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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计算机网络的普及,横空出世的网络语言成为引领语言时尚的标新一族。这些由数字、汉语、英文、图案链接起来的“另类”语言早已“溢出”虚拟的网络世界,正日趋成为校园语言和媒体语言的新宠。对于网络语言,学生自谓是e时代新新人类对世界的宣言告白,家长“一头雾水”,老师深感忧虑,而专家则是见仁见智。如何认识网络语言,怎样看待网络语言,不仅是语言学无法回避的问题,而且也是语文教育和教学必须正视的问题。
一、网络语言的类别
严格说来,网络语言可分广义和狭义二类。广义的网络语言是指与计算机网络专业术语、相关的专门用语以及由网络的应用衍生的特定语汇。大体上可以分为三类:⑴计算机网络专业术语,如:鼠标、病毒、宽带、在线、局域网、防火墙、浏览器、引擎、桌面、虚拟、路径、兼容、端口、点阵、数字化、程序、引擎、文件包、数据库等等;⑵与网络有关的专门用语,如:网民、上网、黑客、短信息、第四媒体、电子商务、信息高速公路、网络文化、网络环境、文本、多媒体、电子货币、电子邮件、电子垃圾等等;⑶网络聊天室和BBS上的常用语汇,如:美眉、大虾、斑竹、恐龙、菜鸟、东东、酱紫、打铁、灌水等等。狭义的网络语言专指此类而言,本文下面探讨的“网络语言”即指这种狭义网络语言。作为OICQ(网络寻呼机)和BBS专用的网络语言大体有以下几种类型:
1.缩略语。网民为图方便,常将英语单词或短语中的字母组合起来代替单词或短句,或者以汉语拼音中的声母代替汉语词句。
⑴英文字母。例如:PLS(please,请)、FT(faint,晕倒)、GF(girl friend,女友)、BF(boy friend,男友)SP(support,支持)、btw(by the way,顺便说一句)、DL(download,下载)、BBS:(Bulletin Board System,网络论坛、电子公告牌系统)、IDK(I don’t know, 我不知道)、 VG(Very good,很好)、F2F(Face to face,面对面)等等。
⑵ 英语单词或短语。例如:sigh(叹息)、cool(酷)、gay(同性恋)、pm(论坛的私信)、zipit(闭嘴)、bullshit(废话)、kick your ass(打你屁屁)、sorry ass(可怜的家伙)、cyber lover(网络情人)、please hurry(请快些)、why(为什么)等等。
⑶汉语拼音字母。例如:MM(mei mei,妹妹)、GG(ge ge,哥哥)、JJ(jie jie,姐姐)、PLMM(piao liang mei mei,漂亮妹妹)、XDJM(xiong di jie mei,兄弟姐妹)、PFPF(pei fu pei fu,佩服佩服)、SJB(shen jing bing,神经病)、PMP(pai ma pi,拍马屁)、LG(lao gong,老公)、LP(lao po,老婆)、LJ(la ji,垃圾)等等。
2.会意符号。将电脑键盘常用的各种符号叠加,或加入字母、数字,通过排列组合,将抽象符号象形化,借助于这些符号来表达各种各样的感情和意义。这些符号或以形会意,或象形隐喻,其表意效果使各种语言文字相形见绌。例如:“Zzzzz”表示在睡觉、“:-o”表示哇塞或惊呆了、“:-P”表示吐舌头的鬼脸、“:~-”表示流泪的脸、“:-D”高兴地张嘴大笑、“8-)”眼镜一族专用的笑脸;“:-!”表示不屑的笑容;“^-^”表示咪着眼睛笑、“|-P”表示捧腹大笑、“:-(*)”表示恶心或呕吐、“:-”表示嘟哝着嘴、“^_^”表示高兴、“^o^”表示惊讶、“^!^”表示赞许、“:-(”表示生气、“:-!”表示不屑一顾、“<@-@>”表示醉了,等等。
3.数字或文字谐音。在聊天室和BBS论坛中使用谐音,除了出于便捷输入的考虑外,更多的则具有调侃、幽默的意味。这类词汇在网语中的数量较大,其主要形式有二种:
⑴数字谐音。用一连串的数字谐音或转意充当数字密码表示各种意思,并将其涵义固定下来,这是网语中特有的语汇。例如:5555555(表示在哭)、9494(就是就是)、4242(是啊是啊)、7456(气死我了)、886(拜拜了)、8147(别生气)、286(指脑子转得慢,像286电脑)、584(我发誓)、1314(一生一世)、5871(我不介意)、1573(一往情深)、2010000(爱你一万年)等。
⑵文字谐音。网络语言中的文字谐音有二种,一是汉语谐音,如:斑竹(版猪或版竹均指版主)、果酱(过奖)、稀饭(喜欢)、酱紫(样子)、粉(很、非常)、木油(没有)、表(不要,bu yao连读)、美眉(妹妹)、偶(我)、霉女(美女)、菌男(俊男)、奏(就)、竹页(网站的主页)、共眠(共勉)、幽香(邮箱)、点心局(电信局)等;二是英语谐音,如:伊妹儿(e-mail的谐音,电子邮件)、烘培机(homepage的谐音,个人主页),猫(modem的谐音,调制解调器),瘟都死(Windows的谐音,汉字操作系统)等等。
4.生造或转义。借用汉语中的指代、隐喻、拟声等修辞方式,或是旧词翻新,或单词+字母、数字等,经过生发改造,由此制造出生动、形象、诙谐、幽默的网络专用词语。
⑴生造新词。如:东东(东西,或泛指各事物)、坛子(网站论坛)、打铁(在BBS上发帖子)、电邮(电子邮件)、很青(新颖或稚嫩)、的微(一种语气助词)、的说(后缀词)、爆头(打得脑袋开花)、 走召弓虽(超强)、3Q(Thank you的谐音,谢谢)、牛B(牛皮)、8错8错(不错不错)、真e心(真恶心)、帅G(帅哥)等。
⑵翻新转义。如:隔壁(相邻的论坛)、网虫(网民)、菜鸟(网络新手)、大侠或大虾(网络高手)、灌水(在论坛上发表无聊或无实际内容的帖子)、 水桶(灌水狂人,水鬼、水仙、水王、水母、水牛、纯净水、水蒸气等均为此义)、潜水员(只浏览,不发帖)、恐龙(丑女)、青蛙(丑男)、抛砖(跟帖)、拍砖头(批评某帖)、造砖(认真精心地写帖子)、楼上或楼下(表示上下两个帖子之间的关系)、犬科(在论坛里追逐女生);狼族(爱美色但不死缠硬磨)等。
此外,网络语言中还夹杂着很多台湾校园流行语,如:围炉(打群架)、超级恐龙(反应迟钝)、洗耳朵(听音乐)、洗眼睛(看电影)、跌股(没面子)、蛋白质(笨蛋+白痴+神经质)、芭乐(没意思的事)、机车(不上道、令人不满或痛恶)、种草莓(男女接吻)、天才(天生蠢材)、偶像(呕吐的对象)等。
二、网络语言产生的主要原因
1.节约时间,提高效率。网民上网聊天或发帖子时,为提高文字输入速度,节约上网时间及上网费用,于是把一些常用汉语词句和英语词汇或句子进行改造,如此这般便造出汉语和英语缩略语以及数字代码和谐音、谐意词语。汉语中夹带英语,是新新人类追逐的时尚。网语中的缩略语和同音代替产生的一个直接原因,就是计算机操作系统使用拼音输入法所致。用一个声母代替一个词,如G代哥,J代替姐;或是用程序最先生成的同音词代替应选择的词,如“斑竹”代替版主,“点心局”代替电信局,省时省力,方便快捷。
2.反叛传统,张扬个性。网络语言是高科技时代特有的文化现象,是网络技术的伴生物。网民群落的主体是由年轻人构成的。一方面,他们具有自主、开放、包容、多样和标新立异,以及蔑视传统,崇尚创新,不受约束的特点;另一方面,开放而又隐私的网络环境给了每个人张扬个性、释放自我的独特空间。这就使得网民们通过选择“另类”来张扬自己的个性成为现实,并由此创造出字数相间、符号叠加、中西合璧、假借谐音并用的语言变体——网语。
3.虚拟现实,释放情绪。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中交流需要借助文字,以干巴巴的文字作为媒介的交流,无法获得象现实中面对面交流的效果(无法通过肢体语言表达情绪)。为了增强虚拟的现实感,以便在感觉上拉近双方的距离,增加亲近感和趣味性、娱乐性,网虫们或别出心裁地选用形象化的符号,或模拟声音,或谐音谐义,或旧词翻新甚至自创新词,从而把网语成为一种流动多变的表意符号。一方面,以营造意境,拉近距离,释放感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挣脱网络空间的束缚,使网络聊天更具现实感。如,不分年龄性别一律称“哥哥”、“姐姐”,用Zzzzzzzz表示睡觉,用“^_^”表示眯着嘴巴微笑,用“恐龙”表示丑陋,用“打铁”表示在论坛上发帖子等等。
三、网络语言的是与非
在网络语言里,病句、错字、别字、数字、符号、拼音、汉字、英文字母混合杂糅的表达方式成了网民的习惯用法,规范化的现代汉语却变成“另类”。由于网络语言具有标新立异、化繁为简、中西合璧、张扬个性、虚拟现实等特征,以及由这些特征产生的趣味性和新鲜感,因而成了年轻人追逐的“时尚语言”。作为网络寻呼机和BBS论坛专用的“网语”,它本来只是在网络这种特定环境中,由特定社会群体(网民)使用的一种变体语言。近年来,网络语言之所以引起全社会的关注,问题在于它已“溢出”网络世界,溶入现实世界。它不仅堂而皇之“走进”大中乃至小学校园,“跑进”了学生的作文和日记中,而且成了新新人类的时尚口语。网络语言是也?非也?
1.正视网络语言存在的问题。既不可将网络语言一概而论地视为“文化垃圾”,也不应将其看作“黑话”,但这并不能说明网络语言没问题。首先,网络语言的确存在糟粕。虚拟的网络世界所具有的公开而平等、包容且又隐私的特征为言论自由提供了空前开放的语言环境,健康文明的与低级庸俗的兼容并包。致使一些诸如TMD(他妈的)、WBD(王八蛋)、NND(奶奶的)、SB(傻逼)、NQS(你去死)、469(死老狗)等粗话、脏话在网络聊天和论坛中自由泛滥,既与社会道德和语言文明相冲突,也会弱化青少年的道德意识,有悖精神文明建设要求。其次,网络语言对中小学生的学习和规范语言训练有负面影响。在QQ上聊天、交友,体验无奇不有的“网络世界”带来的愉悦,在作文或日记中大量使用网语来标榜自我、张扬个性,不仅导致越来越多的中小学生因迷恋上网而影响正常学习,而且网络语言中对传统的规范语言的任意篡改或生编滥造,以及一味求新求奇的现象,对处于打基础阶段的中小学生学习和正确使用规范的现代汉语必然会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
2.网络语言有其存在的合理性。“网语”作为当代汉语在网络环境下产生和使用的变体语汇,是传统语言中的基本词汇无法替代的。首先,网络语言既不是“黑话”,也不是“行话”,而是被七千余万网民这样一个庞大群体共同认可和使用的、特定环境下的社会应用语体。不同语体的语言有不同使用对象和相对的环境,并以其交际价值作为衡量其生存和发展的基本依据。如此庞大的网民群体的认同,这本身就说明了网络语言存在的价值。其次,对网络语言既不可棒杀更不可捧杀,而是要积极研究,正确引导并给予“合法”地位。语言需要与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相适应,需要不断创新,只有创新才能使其保持生命力。据说当代汉语中每年大约会出现1000多个新词语,世界上其他大语种每年也都会增加大量新词。网络语言的存在是无法忽视的,也是不可否认的。近年来,有关机构和部门虽已出版几部网语词典,但缺乏足够的研究。
总之,我们应以宽容的态度对待网络语言。加强对网络语言的理论研究,引导网络语言去除糟粕、保留精华,促其健康发展,不仅是社会语言学研究的题中应有之义,而且应该作为现代语文教学研究的一项任务。网络语言中那些生动、活鲜具有“个性”的词语,无妨于社会的文明进步,又经过长时间考验而被人们接受,不仅有理由进入汉语基本词汇,以丰富和活跃当代汉语,满足文化科技进步和社会生活发展的需要;同样道理,经过滤和净化了的网语,进入学生课堂和作文中,必定是有益而无害的。
(张德惠,山东济宁市委党校)
一、网络语言的类别
严格说来,网络语言可分广义和狭义二类。广义的网络语言是指与计算机网络专业术语、相关的专门用语以及由网络的应用衍生的特定语汇。大体上可以分为三类:⑴计算机网络专业术语,如:鼠标、病毒、宽带、在线、局域网、防火墙、浏览器、引擎、桌面、虚拟、路径、兼容、端口、点阵、数字化、程序、引擎、文件包、数据库等等;⑵与网络有关的专门用语,如:网民、上网、黑客、短信息、第四媒体、电子商务、信息高速公路、网络文化、网络环境、文本、多媒体、电子货币、电子邮件、电子垃圾等等;⑶网络聊天室和BBS上的常用语汇,如:美眉、大虾、斑竹、恐龙、菜鸟、东东、酱紫、打铁、灌水等等。狭义的网络语言专指此类而言,本文下面探讨的“网络语言”即指这种狭义网络语言。作为OICQ(网络寻呼机)和BBS专用的网络语言大体有以下几种类型:
1.缩略语。网民为图方便,常将英语单词或短语中的字母组合起来代替单词或短句,或者以汉语拼音中的声母代替汉语词句。
⑴英文字母。例如:PLS(please,请)、FT(faint,晕倒)、GF(girl friend,女友)、BF(boy friend,男友)SP(support,支持)、btw(by the way,顺便说一句)、DL(download,下载)、BBS:(Bulletin Board System,网络论坛、电子公告牌系统)、IDK(I don’t know, 我不知道)、 VG(Very good,很好)、F2F(Face to face,面对面)等等。
⑵ 英语单词或短语。例如:sigh(叹息)、cool(酷)、gay(同性恋)、pm(论坛的私信)、zipit(闭嘴)、bullshit(废话)、kick your ass(打你屁屁)、sorry ass(可怜的家伙)、cyber lover(网络情人)、please hurry(请快些)、why(为什么)等等。
⑶汉语拼音字母。例如:MM(mei mei,妹妹)、GG(ge ge,哥哥)、JJ(jie jie,姐姐)、PLMM(piao liang mei mei,漂亮妹妹)、XDJM(xiong di jie mei,兄弟姐妹)、PFPF(pei fu pei fu,佩服佩服)、SJB(shen jing bing,神经病)、PMP(pai ma pi,拍马屁)、LG(lao gong,老公)、LP(lao po,老婆)、LJ(la ji,垃圾)等等。
2.会意符号。将电脑键盘常用的各种符号叠加,或加入字母、数字,通过排列组合,将抽象符号象形化,借助于这些符号来表达各种各样的感情和意义。这些符号或以形会意,或象形隐喻,其表意效果使各种语言文字相形见绌。例如:“Zzzzz”表示在睡觉、“:-o”表示哇塞或惊呆了、“:-P”表示吐舌头的鬼脸、“:~-”表示流泪的脸、“:-D”高兴地张嘴大笑、“8-)”眼镜一族专用的笑脸;“:-!”表示不屑的笑容;“^-^”表示咪着眼睛笑、“|-P”表示捧腹大笑、“:-(*)”表示恶心或呕吐、“:-”表示嘟哝着嘴、“^_^”表示高兴、“^o^”表示惊讶、“^!^”表示赞许、“:-(”表示生气、“:-!”表示不屑一顾、“<@-@>”表示醉了,等等。
3.数字或文字谐音。在聊天室和BBS论坛中使用谐音,除了出于便捷输入的考虑外,更多的则具有调侃、幽默的意味。这类词汇在网语中的数量较大,其主要形式有二种:
⑴数字谐音。用一连串的数字谐音或转意充当数字密码表示各种意思,并将其涵义固定下来,这是网语中特有的语汇。例如:5555555(表示在哭)、9494(就是就是)、4242(是啊是啊)、7456(气死我了)、886(拜拜了)、8147(别生气)、286(指脑子转得慢,像286电脑)、584(我发誓)、1314(一生一世)、5871(我不介意)、1573(一往情深)、2010000(爱你一万年)等。
⑵文字谐音。网络语言中的文字谐音有二种,一是汉语谐音,如:斑竹(版猪或版竹均指版主)、果酱(过奖)、稀饭(喜欢)、酱紫(样子)、粉(很、非常)、木油(没有)、表(不要,bu yao连读)、美眉(妹妹)、偶(我)、霉女(美女)、菌男(俊男)、奏(就)、竹页(网站的主页)、共眠(共勉)、幽香(邮箱)、点心局(电信局)等;二是英语谐音,如:伊妹儿(e-mail的谐音,电子邮件)、烘培机(homepage的谐音,个人主页),猫(modem的谐音,调制解调器),瘟都死(Windows的谐音,汉字操作系统)等等。
4.生造或转义。借用汉语中的指代、隐喻、拟声等修辞方式,或是旧词翻新,或单词+字母、数字等,经过生发改造,由此制造出生动、形象、诙谐、幽默的网络专用词语。
⑴生造新词。如:东东(东西,或泛指各事物)、坛子(网站论坛)、打铁(在BBS上发帖子)、电邮(电子邮件)、很青(新颖或稚嫩)、的微(一种语气助词)、的说(后缀词)、爆头(打得脑袋开花)、 走召弓虽(超强)、3Q(Thank you的谐音,谢谢)、牛B(牛皮)、8错8错(不错不错)、真e心(真恶心)、帅G(帅哥)等。
⑵翻新转义。如:隔壁(相邻的论坛)、网虫(网民)、菜鸟(网络新手)、大侠或大虾(网络高手)、灌水(在论坛上发表无聊或无实际内容的帖子)、 水桶(灌水狂人,水鬼、水仙、水王、水母、水牛、纯净水、水蒸气等均为此义)、潜水员(只浏览,不发帖)、恐龙(丑女)、青蛙(丑男)、抛砖(跟帖)、拍砖头(批评某帖)、造砖(认真精心地写帖子)、楼上或楼下(表示上下两个帖子之间的关系)、犬科(在论坛里追逐女生);狼族(爱美色但不死缠硬磨)等。
此外,网络语言中还夹杂着很多台湾校园流行语,如:围炉(打群架)、超级恐龙(反应迟钝)、洗耳朵(听音乐)、洗眼睛(看电影)、跌股(没面子)、蛋白质(笨蛋+白痴+神经质)、芭乐(没意思的事)、机车(不上道、令人不满或痛恶)、种草莓(男女接吻)、天才(天生蠢材)、偶像(呕吐的对象)等。
二、网络语言产生的主要原因
1.节约时间,提高效率。网民上网聊天或发帖子时,为提高文字输入速度,节约上网时间及上网费用,于是把一些常用汉语词句和英语词汇或句子进行改造,如此这般便造出汉语和英语缩略语以及数字代码和谐音、谐意词语。汉语中夹带英语,是新新人类追逐的时尚。网语中的缩略语和同音代替产生的一个直接原因,就是计算机操作系统使用拼音输入法所致。用一个声母代替一个词,如G代哥,J代替姐;或是用程序最先生成的同音词代替应选择的词,如“斑竹”代替版主,“点心局”代替电信局,省时省力,方便快捷。
2.反叛传统,张扬个性。网络语言是高科技时代特有的文化现象,是网络技术的伴生物。网民群落的主体是由年轻人构成的。一方面,他们具有自主、开放、包容、多样和标新立异,以及蔑视传统,崇尚创新,不受约束的特点;另一方面,开放而又隐私的网络环境给了每个人张扬个性、释放自我的独特空间。这就使得网民们通过选择“另类”来张扬自己的个性成为现实,并由此创造出字数相间、符号叠加、中西合璧、假借谐音并用的语言变体——网语。
3.虚拟现实,释放情绪。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中交流需要借助文字,以干巴巴的文字作为媒介的交流,无法获得象现实中面对面交流的效果(无法通过肢体语言表达情绪)。为了增强虚拟的现实感,以便在感觉上拉近双方的距离,增加亲近感和趣味性、娱乐性,网虫们或别出心裁地选用形象化的符号,或模拟声音,或谐音谐义,或旧词翻新甚至自创新词,从而把网语成为一种流动多变的表意符号。一方面,以营造意境,拉近距离,释放感情;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挣脱网络空间的束缚,使网络聊天更具现实感。如,不分年龄性别一律称“哥哥”、“姐姐”,用Zzzzzzzz表示睡觉,用“^_^”表示眯着嘴巴微笑,用“恐龙”表示丑陋,用“打铁”表示在论坛上发帖子等等。
三、网络语言的是与非
在网络语言里,病句、错字、别字、数字、符号、拼音、汉字、英文字母混合杂糅的表达方式成了网民的习惯用法,规范化的现代汉语却变成“另类”。由于网络语言具有标新立异、化繁为简、中西合璧、张扬个性、虚拟现实等特征,以及由这些特征产生的趣味性和新鲜感,因而成了年轻人追逐的“时尚语言”。作为网络寻呼机和BBS论坛专用的“网语”,它本来只是在网络这种特定环境中,由特定社会群体(网民)使用的一种变体语言。近年来,网络语言之所以引起全社会的关注,问题在于它已“溢出”网络世界,溶入现实世界。它不仅堂而皇之“走进”大中乃至小学校园,“跑进”了学生的作文和日记中,而且成了新新人类的时尚口语。网络语言是也?非也?
1.正视网络语言存在的问题。既不可将网络语言一概而论地视为“文化垃圾”,也不应将其看作“黑话”,但这并不能说明网络语言没问题。首先,网络语言的确存在糟粕。虚拟的网络世界所具有的公开而平等、包容且又隐私的特征为言论自由提供了空前开放的语言环境,健康文明的与低级庸俗的兼容并包。致使一些诸如TMD(他妈的)、WBD(王八蛋)、NND(奶奶的)、SB(傻逼)、NQS(你去死)、469(死老狗)等粗话、脏话在网络聊天和论坛中自由泛滥,既与社会道德和语言文明相冲突,也会弱化青少年的道德意识,有悖精神文明建设要求。其次,网络语言对中小学生的学习和规范语言训练有负面影响。在QQ上聊天、交友,体验无奇不有的“网络世界”带来的愉悦,在作文或日记中大量使用网语来标榜自我、张扬个性,不仅导致越来越多的中小学生因迷恋上网而影响正常学习,而且网络语言中对传统的规范语言的任意篡改或生编滥造,以及一味求新求奇的现象,对处于打基础阶段的中小学生学习和正确使用规范的现代汉语必然会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
2.网络语言有其存在的合理性。“网语”作为当代汉语在网络环境下产生和使用的变体语汇,是传统语言中的基本词汇无法替代的。首先,网络语言既不是“黑话”,也不是“行话”,而是被七千余万网民这样一个庞大群体共同认可和使用的、特定环境下的社会应用语体。不同语体的语言有不同使用对象和相对的环境,并以其交际价值作为衡量其生存和发展的基本依据。如此庞大的网民群体的认同,这本身就说明了网络语言存在的价值。其次,对网络语言既不可棒杀更不可捧杀,而是要积极研究,正确引导并给予“合法”地位。语言需要与时代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相适应,需要不断创新,只有创新才能使其保持生命力。据说当代汉语中每年大约会出现1000多个新词语,世界上其他大语种每年也都会增加大量新词。网络语言的存在是无法忽视的,也是不可否认的。近年来,有关机构和部门虽已出版几部网语词典,但缺乏足够的研究。
总之,我们应以宽容的态度对待网络语言。加强对网络语言的理论研究,引导网络语言去除糟粕、保留精华,促其健康发展,不仅是社会语言学研究的题中应有之义,而且应该作为现代语文教学研究的一项任务。网络语言中那些生动、活鲜具有“个性”的词语,无妨于社会的文明进步,又经过长时间考验而被人们接受,不仅有理由进入汉语基本词汇,以丰富和活跃当代汉语,满足文化科技进步和社会生活发展的需要;同样道理,经过滤和净化了的网语,进入学生课堂和作文中,必定是有益而无害的。
(张德惠,山东济宁市委党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