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销社里玩文字

来源 :特别健康·上半月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qnmd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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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6~1969年,到供销社购买物品,必须对对联。售货员说“跟共产党走”,你必须答“听毛主席话”;售货员说“学习老三篇”,你必须答“改造世界观”;售货员说“不忘阶级苦”,你必须答“牢记血泪仇”……你如果答不出,对不起,不卖给你!一个70岁的小脚老婆婆跑了七八里路来买食盐,因为对不上,只好悻悻地往回走。一个50岁的农民见状,连忙秘密请教一个年轻人。幸好对上了,可以买。老农说:“请给我扯六尺湖北带子(一种宽约一厘米的布带)。”售货员眼睛一瞪:“什么,我们湖南就生产不出带子啦?崇洋媚外,不卖!”老农吓得脸色发白,回头就走。
  那时也有耍无赖的。一个中年农民对上对联后要买一双解放鞋。当时买解放鞋要工分券,这个农民没有。售货员拿一只40码的给他看,他一把夺过来,往脏兮兮的赤脚上一套。售货员急得大叫:“你有没有工分券(湘潭县人读‘券’为‘转’zhuan,去声)啊?”这个农民连忙把鞋子踩脏,嬉皮笑脸地说:“我工分有的是,一年挣了400个。转就不想转,转起来头发晕。”售货员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只好把另一只也拿出来,卖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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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我在甘肃省人民银行工作,因参加“甘肃省委党的基本路线教育工作队”,担任一个生产大队工作组组长。我们去的甘肃庆阳县是陕甘宁老区,很有点名气,刘巧儿的原型封芝琴就生活在那里。  一进村,就有人找上门来问什么时候换队干部,什么时候开批判会,我告诉他们,待我熟悉熟悉情况再说。经过近一个月的了解,我发现这个队的干部小毛病有,但总体还是好的。我就召开干部会,给总跟在我屁股后头要交权的队干部吃定心丸
内蒙古乌海市乌达黄白茨矿大礼堂的后院有一排平房,黄白茨矿工会负责宣传工作的王垠昌就在第一间办公室办公。他白皙高瘦,鼻梁上架一副黑色宽边近视镜,额头、脸上沟壑纵横,头发乌亮浓密,梳成整齐的大背头,一副经历了些沧桑的知识分子派头。  1987年“三八”妇女节前夕,乌达矿务局举办女职工演讲大赛,黄白茨矿工会从各单位抽调参赛选手,从征稿到试讲,我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最后有幸被选中。一天下午,王垠昌打电话让
不入大学就分手  1978年是我人生转折中最重要的一年。  在那个“唯成分论”的年代,对于我来说,入团、当兵、推荐上学等好事是绝对不敢奢望的;自认为长得一表人才也得不到女孩子的慧眼相看,与爱情无缘。然而,这一切都因高考彻底改变。  “文革”结束后的头一年,国家恢复高考制度。我的父亲是新中国第一代监狱警察,却被戴上了“阶级异己分子”的帽子,虽然我初中成绩优秀,但是没能读完。文化知识不够扎实的我匆匆临
上世纪70年代中期,乡下的生活非常艰苦。冬天来临时,田里的农事干得差不多了,农民们终于有一段空闲的时间,于是,大家就忙着捂鱼窠。  村庄东面有一条河,河道宽阔,向阳又僻静,河水不深不浅,是捂鱼窠的好地方,大家都看好那里。村里以小组为单位自发组织,也不对外声张。当时全国各地农村还在大割资本主义尾巴,不能搞“多种经营”,所以自留地里蔬菜品种单一,屋前屋后不能种果树,每户农家的禽畜也是限制的,规定只能养
捉到一只大麂牯  1960年3月,我在湖南邵阳板桥公社下放劳动,组织上抽调我参加地区整风整社工作队。  我被分配到板桥公社窝泥坪大队岔路口生产队。工作队的主要任务是放手发动群众,揭批生产队干部的资产阶级思想和恶劣工作作风,千方百计抓好公共食堂。  公共食堂怎么抓也是矛盾重重,特别是粮荒成灾,饥饿难熬。一点点米被妙法蒸成了一大钵饭,但终究是一点点米,一吃进肚里就化成了水,根本填不饱肚子。  我想尽一
我是1978年下半年进入省级机关工作的。80年代初,省水电工程局在眉县石头河水库建设工地施工。为了考察他们拟提拔的16名干部的有关情况,我和一位同事前往工地,住在简易工棚招待所。工地的员工知道上级来人考察干部,有人来反映施工问题,有人申诉个人冤情,还有人提改进工作意见。但是,没有人为自己或他人的提拔来说情摆好,整个考察过程十分真实客观。  有一天中午,招待所供应粉蒸肉,我俩每人买了一份粉蒸肉,再加
我是山东莱州人,1969年响应“上山下乡”号召,回村劳动了三年。后来在亲戚的介绍下,于1973年春来到内蒙古柴河镇落户。柴河气候寒冷,无霜期短,只能种植小麦、油菜、土豆等,居民吃的蔬菜以土豆和卷心菜为主,夏秋两季就用山上的蘑菇、木耳、韭菜等野菜来充实餐桌。  柴河镇地域广阔,人烟稀少,土地肥沃,地里的野草长得比人都高,荒芜的土地比比皆是。我到柴河后,在房前铲除杂草,开垦出了一片土地。6月中旬断霜后
“接班”,是上世纪70年代初到80年代中期盛行的一种“子女顶替就业制度”,指父母退休、退职后,由其子女办理手续,顶替空下来的名额,进入父母原工作单位。一个生长在农村的孩子,能够顶替父母进城上班,宛如鲤鱼跳过龙门,土鸡变成金凤凰,不是普通农村孩子能比的。  1974年前后,我在莱州的一所村办中学上学。全班四十几位同学,就有五名同学的父母在外边上班:有在烟台的,有在青岛的,还有在本县的。其中一名同学,
我1984年8月中专毕业,分配到锡林郭勒盟多伦县农业技术推广站工作。上班一年后,就有好心人给我介绍对象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大不小了,那就处呗,再说我也很想早点结束自己做饭吃的光棍生活了。  水果糖惹了祸  首先是单位的李师傅给我介绍了一位赵姑娘。媒人嘛,自然要把对方夸成一朵花。我悄悄地了解了一下,姑娘确实不错,家庭条件也很好,只是赵姑娘也戴近视眼镜,我就有些顾虑了。你说她和我都是近视眼,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