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自然灾害书写及其诗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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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诗经》以现实主义的手法,书写着先民面对自然灾害和现象时的真实表现及其思维情感世界,在那个科学和理性思辨尚未充分生长的时代,他们以强烈的感知力和旺盛的想象力,用以己度物的方式塑造了一个神灵所统治的神秘世界,彰显了原始思维之下的“诗性智慧”。这不仅在研究古代先民的生活与思维上具有指导意义,而且对今人的文学创作也具有极高的借鉴价值。
  关键词:诗性智慧 原始思维 《诗经》 自然灾害 价值
  自古以来农业在华夏民族的历史上就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对于土里求财、靠天吃饭的农民而言,影响农业生产的自然界就不得不引起他们的重视。在《诗经》诞生的时代,人类尚处于由蒙昧向理性转变的过渡时期,他们在感知自然时,自觉或不自觉地会给自然灾害和现象披上神秘的面纱,他们恐惧于灾难的降临,惊惧于未知的世界,创造出了一个神、人共生的世界,从而创作出了富有原始思维性质的诗歌,歌唱出了一个富有诗性的思维情感世界。
  一、“诗性智慧”的特征
  “诗性智慧”一词由维柯在《新科学》中所提出,是他基于人类思维发展的历史长河,站在人类思维的“童年时期”所提出的一种概念。诗性智慧不同于真正的智慧,真正的智慧建立在理性思辨之上,是对客观事物科学的反应。而诗性智慧则建立在人的感觉力和想象力之上,是人类祖先早期面对外界事物,通过自己的感官和想象而非抽象思辨对世界做出的一种反应,即“诗性智慧一开始就要用的玄学就不是现在学者们所用的那种理性的抽象的玄学,而是一种感觉到的想象的玄学”a。其次,诗性智慧的这种想象和感知又表现为以己观物、以己度物,即将自己的感知作为衡量一切的准则。显然感觉和想象到的不一定是真正的智慧和科学,但是正如维柯所言:凡是不先进入感官的就不能进入理智。正是通过感官的直接感受,才会引起好奇和思考,从而在思考中将不成熟的、主观的想法发展为理性的认知和科学的结论。所以诗性智慧独特的感知方式恰恰也是一切真正智慧产生的源头。而 《诗经》 作为中国的第一部诗歌总集,虽然已经受到礼乐文明的熏陶,但它毕竟去古未远,难免残存着人类早期的生活形态和思维观念,是华夏民族童稚时期先民们创作出的经典之作,充斥着不少先民们诗性的歌唱。
  (一)旺盛的感觉力和想象力
  诗性智慧是人类最初的智慧,是人类发展史的童年时代人类祖先对世界所做出的独特反应和认识。维柯将诗性智慧追溯到巨人的时代,在人类的原始祖先中寻求诗性智慧的起源。这些人类的祖先,对于万事万物的认识处于懵懂的状态,认识事物的唯一渠道就是他们的各种感官,他们通过旺盛的感觉力和想象力创造出了他们心中的世界。首先,基于感觉才会产生想象。祖先们感知世界的方式就是各种感觉器官,而感官的感知充满了主观的成分,缺乏理性思辨之后得出普遍性性质。他们认识自然万物时,用以己度物的方式来定义世界,当先民看到无法解释的现象和灾难时就感到恐惧,在这种情况下,便创造出诸神,而把灾难的降临理解为神对人类过失的惩罚,所以自然界的一切现象都包含着神的旨意。基于感知的主观性和无法解释的疑惑感,神秘的因子开始疯狂滋生,于是诗歌中处处可以看出他们旺盛的想象力,即不理解就创造出来。正是因为缺乏逻辑思维的限制,所以他们凭心而定,在真挚的情感碰撞中去理解生活,所以他们的生活也就被赋予了诗的含义。
  (二)以己度物的感知方式
  以己度物是原始祖先在解释世界时,面对无法理解的自然现象,不知如何解释其成因时,便会以自己作为衡量一切的标准,从而使万事万物都带着人类的色彩。中国古代就有用人类身体机能的运行来解释昼夜风雨、山林河海形成的神话,在《绎史》中引《五运历年纪》云:“盘古之君,龙首蛇身,嘘为风雨,吹为泪点,开目为昼,闭目为夜。死后骨节为山林,体为江海,血为淮渎,毛发为草木。”b而在《诗经》创造的时代,先民们的社会形态和生产力均有所发展,与此同时对于事物也有了更多的思考,但是面对超出其理解范围内的自然现象和未知的自然之力时,仍会用以己度物的方式,让自然界的运转披上人类社会的色彩,用人类社会运行的问题解释自然界的不明现象,或是通过想象赋予其神秘的色彩。如《诗经》中的《小雅·十月之交》将日食看作是相权对君权的侵犯,是君弱臣强的不祥征兆;而《鄘风·蝃蝀》中更有将彩虹视为男女淫乱所生的淫邪之气,故而对其避之不及,到了不敢用手指的地步。所以《诗经》既展现了华夏民族起源时的文明形态,也不免流露出探索初期幼稚却丰富多彩的思维情感世界。在人类思维处在原始向文明过渡的时期,他们表现出了相对无知的基础上的强烈的感知力和想象力,虽然它与真正的智慧背道而驰,但是却表现出了先民们富有张力的诗性智慧。
  二、自然面前先民的思维情感世界
  稼穑之事、风调雨顺是事农者的希冀,田里“蓺之荏菽,荏菽旆旆。禾役穟穟,麻麦幪幪,瓜瓞唪唪”是对他们最好的报答,但是纵观《诗经》中关于耕耘田间的叙述虽有诸多丰收喜悦的书写,却也不乏天灾降临时百姓的苦吟。因为先民尚处于人类发展史中的儿童时期,他们用不同于今人的思维感知世界,往往在感性思维和表象思维的引导下,创造出不同于今人的情感思维空间。
  (一)自然灾害中与天神救灾
  1.甘霖未降,暵其乾矣——旱灾
  先秦时期是历史上的干旱时期,不论是在《山海经》《诗经》,还是《楚辞》中都有对于旱灾的记载与描写。在《山海经·大荒北经》黄帝擒拿蚩尤的描写中,天女魃是身穿青衣的旱魃形象;在《诗经》中关于干旱的记载就更多,而且更加真實具体。干旱让种子灼成飞沫,土地皲裂如遍地罗网,终至颗粒无收,又或是茁壮的秧苗渐次枯萎而粮食产量大减,在两千多年前人工降雨尚为无稽之谈的时代,先民用诗歌记载着大旱之际人们的呼号与希冀。在《大雅·云汉》中,诗人六次高呼“旱既大甚”,在这场空前的灾难面前众人“克禋克祀”,旱情却毫无缓和。“周余黎民,靡有孑遗”,旱情不减,万物疮痍,这句话虽然采用了夸张的艺术手法,却从侧面写出了旱情的严重。人们渴求久旱后甘霖的降临,但是依旧是“蕴隆虫虫”“赫赫炎炎,云我无所”“旱魃为虐,如惔如焚。我心惮暑,忧心如熏”c。在古人心里旱灾就是旱神作恶,存心置人于死地,一切灾难的爆发如同诸天神对人间的惩罚。虽然周代已经是礼乐文明的时代,祭祀已经作为一种社会常制,但是即使矜矜业业的祭祀也无力回天时,先民们只能寄希望于上天能网开一面。   2.螟螣蟊賊,无害我田——虫灾
  旱灾让土地干裂,而致颗粒无收,但是即使在风调雨顺的一年,饥荒也有可能发生——害虫的肆虐。在《小雅·大田》和《大雅·柔桑》中均有关于虫灾的记载,《小雅·大田》有云:“去其螟螣,及其蟊贼,无害我田稚。田祖有神,秉畀炎火。”d在这句中,不仅有对害虫的记录,还书写了治理害虫的方法——以火攻之,除此之外书写出了先民对于神灵降临以助百姓消灭虫害的期待。“虫灾是盛夏之时,阳气不足之所致,故使阳气盛者,乃所以息虫灾。诗人谓阳气为炎火,言神能使阳气盛,虫灾因自消亡。”e在先民的思维世界中灾害的降临不仅仅是自然因素所造就,除此之外还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操控着世间的一切,是万物的主宰——天和神。《大雅·柔桑》所记的虫灾就是一场“天降丧乱”,才让这些摧残庄稼禾苗的虫害祸害人间。所以在先民的思维世界中,对于难以解释的现象和灾难造成的苦痛,他们都将其归因于上天,以求天神对百姓救赎。
  (二)自然现象的神秘征兆
  今人多因彩虹绚烂的色彩极其难得一见而视其为美和浪漫的代名词。因为今人已知彩虹的出现只是雨后阳光照射充满水汽的地球,在光的折射和反射作用下而形成的一种光学现象,所以人们欣赏自然界创造出的不可言喻的自然之美。而在先民的眼里,虹的美却被另一种观念所掩盖,《鄘风·蝃蝀》中写道:“蝃蝀在东,莫之敢指。”f“蝃蝀”就是彩虹,古人称之为“蝃蝀”“螮蝀”或“虹蜺”。刘熙在《释名》中记载道:“虹又曰美人。阴阳不和,昏姻错乱,淫风流行,男美于女,女美于男,互相奔随之时,则此气盛。”g在先民眼中彩虹是他们无法解释的怪异存在,所以将其神秘化为淫邪之气,对其避而远之,所以才有不敢指向蝃蝀的民间风俗。正如列维·布留尔所说:“原始人周围的实在本身就是神秘的,在原始人的集体表象中,每个存在物,每件东西,每种自然现象都不是我们认为的那样。”
  因为无知,因而好奇,继而仍然无法解释的先民们,在旺盛的情感世界中,将自然界一切的现象都神秘化为天和神对人间的降旨,是天和神对人间的显灵。如自然现象中的日食,本只是天体运行规律中的偶然现象,但在先民的眼中却是“此日而食,于何不藏”。《小雅·十月之交》 中写道:“十月之交,朔月辛卯,日有食之,亦孔之丑。彼月而微,此日而微,今此下民,亦孔之哀。”h孔颖达的疏解释其为:“及其食也,君弱臣强,固天垂象以见徵。辛者,正秋之王气。卯者,正春之臣位。日为君,辰为臣。八月之日交,卯食辛矣。辛之为君幽弱而不明,卯之为臣秉权而为政。故辛之言新,阴气盛而阳微,主气君幼弱而任卯臣者。”i所言均为日月有所指代,而日食则为臣之越位谋权,君弱而臣强、朝纲既乱的象征,故天降此灾害之象以示人。自然界的规律性事件,被先民想象为君主不善朝政而天神降怒使百姓遭受苦难,是先民用自己的主观意志解释一切事物的表现,更凸显了其旺盛的想象力。
  维柯在《新科学》中写道:“最初的人类都用符号说话,自然相信电光箭弩和雷声轰鸣都是天神向人类所做的一种姿势或记号。”“ 他们相信天帝用些记号来发号指令,这些记号就是实物文字,自然界就是天帝的语言。”j所以一切的自然灾害或者自然现象都带有人的意志,而它们除过灾害本身带给先民们的伤害和恐惧外,加之在其身上的还有因为无知而无法解释的神秘感和对天神感应人间所带来的心灵上的恐惧。
  三、诗性智慧的当今价值
  (一)精神建构的依托
  当今社会进入快速发展的时期,人类对世界的认识早已不再是仅仅依靠各种感官来判断,对于世界的认识也趋于科学化、准确化。但是在这个日益丰富、高度物质化、功利化的世界中,物质世界的喧哗与躁动,使人在物质上极大的丰富和满足的同时精神上却陷入了桎梏。以人类对于自然的敬畏之心来举例说明,先民们面对未知而又充满恐惧的世界,神话出一个神灵的世界以祈求天神庇佑,从而产生出了对于自然的敬畏之心。但在某些历史发展的特定时期,人类对于自然的征服欲望愈来愈重,追其本末就在于人类对于物质化追求的野心逐渐膨胀,而对自然界的认识也从敬畏之心转为求取利益的工具。人类对于原始诗性智慧的遗忘,使人类对于世界的认识、对于自我的追寻逐渐功利化、物质化。从而看到的世界只是这个世界,再也看不到先民们心中的那个神异而又丰富的世界了。在维柯看来,人类进步了,却也退步了,因为我们丧失的是对于世界诗性的探寻。而人性最本质的特征就是诗性,如今这种诗性却只能在童年时代的想象和极少数人中存在,这是人类发展过程中的一个小小的缺憾,也是当今人类物质、精神不断丰富,却仍感到空虚的原因之一。
  (二)丰富艺术创作的思维世界
  维柯认为:正是人类推理能力的欠缺才产生了崇高的诗,而人们现在用唇舌来造成语句,但是心中却空空如也。他认为崇高的诗必不可缺的是想象的神思力量,只有拥有强烈的感觉力和旺盛的想象力才能创造出崇高的诗,虽然他的理论割裂了“理智力”和“想象力”在艺术创作中的联系,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文学想象力是作家展开活跃的艺术思维,纵横驰骋艺术神思的能力,从根本上说,它是一种艺术智慧。在《诗经》的世界里,甚至更早,为什么能创造出令人为之感叹的神话故事以及天神灵异,甚至连植物都有着特殊的符号意义,根本就在于他们感知世界的方式是用直觉去感知,用自身去判断衡量,用大脑去加工想象。不在乎对与不对,只是情感的真实流露和想象的纵横驰骋,所以他们看到的花非花,物非物,是一个不同于表象和真实的想象中的世界。无论是何种文学样式的创作,无论是现实还是浪漫主义的作品,其创造过程中想象都是必不可缺的,理性制約着想象所造成的情感共鸣的缺失,想象则丰满理性和逻辑的干瘪,在双方的贯通融合中艺术的世界才不失其高于现实世界又源于现实的特征。“诗性智慧”不仅是一种探究诗的本质特征和美学价值的理论观点,而且可以指导今人借助古典文献更好地了解古代人的思维及生活,并且利于结合先民与今人的智慧之光,使文学创作愈加丰满。
  四、结语
  先民在探索世界的初步阶段,从灾难的畏惧中创造出诸神,因为无知而将其趋于神秘化,用以己度物的方式解释一切。可以说正是他们从人类发展的童年视野解释世界,才诞生出了以无知为基础的旺盛的想象力和强烈的感觉力,丰富了人类认识世界的维度,彰显出了人类最初的智慧。这种“诗性智慧”,不仅指导我们从文学作品中窥探先民的思维情感世界,而且想象力和创造力的运用更能丰富艺术创作中思维世界。
  aj〔意〕维柯: 《新科学》,朱光潜译,商务印书馆2009年版,第187页,第191页。
  b 〔清〕马骕:《绎史》,王利器整理,中华书局2002年版,第2页。
  cdfh程俊英,蒋见元:《诗经注析》,中华书局1999年版,第885页,第673页,第141页,第573页。
  e 扬之水:《诗经名物新证》,天津教育出版社2012年版,第71页。
  g 〔汉〕刘熙:《释名》,商务印书馆,中华民国二十八年十二月初版(影印本),第7页。
  i 〔清〕王先谦:《诗三家义集疏》,中华书局1987年版,第674—675页。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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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 者: 楚宝妹,陕西理工大学文学院2018级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国古代文学。
  编 辑: 康慧 E-mail: kanghuixx@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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