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在月坛北街的采访一结束，我预约的顺风车早已在约定地点等候。那是一辆黑色荣威，司机则是一光头大叔。
　　“你这车很宽敞舒适啊。”我的一句话引开了光头大叔的话匣子。他称自己是一个化工企业的老板，这几年受互联网冲击，生意大不如从前。做顺风车主，是想从打车的人当中发现合作者，跟上互联网时代的步伐。
　　乍一听，姑娘觉得很新鲜，觉得此老板精明，竟想到这种方式寻求商业伙伴，禁不住想听听，这位年近60岁的私营老板是打算如何发展互联网 的。
　　“互联网把我们带进了一个跨界打劫的年代，未来几年，谁掌握了互联网，谁就掌握了商机。”他继续说着，“你知道吗，马化腾改变了中国的沟通方式！马云改变了中国的购物方式！现在又出现了马昭德，他改变了中国的传媒方式！这是要改写中国广告历史的。”
　　光头大叔介绍，马昭德研发的“秒赚”广告APP，区别于传统广告模式，它把商家的广告费直接分配给目标受众用户，用户看广告赚“银元”（“秒赚”平台上的一种虚拟货币），一定银元数量可以兑换不同产品。不仅如此，推荐粉丝还可以获得现金奖励，“有人每天最多赚1万块钱”。
　　光头大叔越说越多，“你一天发展10个人，10个人每人每天再发展10个人，层层发展下去，人数最终都累计到你头上，一天之后，一年之后，这是多可观的粉丝数。粉丝经济下，这都是可兑换的现金”。
　　光头大叔的口才说得连我都有些佩服了，但越听越觉得，这种发展下线的方式有些像传销，便直言“怎么听着像传销”。得到的回答让人一惊。“难道你不知道吗，现在我们国家都有《传销法》了，不信你自己可以查查。这都是合法的”。
　　“我只知道中国有《反传销法》，怎么可能有《传销法》？”我回应道。“传销法早晚是个趋势，这是一种预判和前瞻能力。你知道吗，在中国，不是每个人都有这种前瞻和预判能力的”，光头大叔还在喋喋不休地为我讲解。事后，我特意去網上搜了搜所谓的“秒赚”，原来这就是一个手机广告的分配平台，利用“大数据”为商家提供广告分发服务。
　　姑娘不知道，“秒赚”会不会最终像光头大叔所说一样，彻底改变中国广告历史，但我预判，如果“秒赚”靠这种方式推广，估计不会有什么前途。因为羊毛出在羊身上，只看广告不买东西也能赚钱，广告主岂不是喝西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