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绛百岁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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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年一百岁,已经走到了人生的边缘,我无法确知自己还能走多远,寿命是不由自主的,但我很清楚我快“回家”了。
  我得洗净这一百年沾染的污秽回家。我没有“登泰山而小天下”之感,只在自己的小天地里过平静的生活。细想至此,我心静如水,我该平和地迎接每一天,准备回家。
  在这物欲横流的人世间,人生一世实在是够苦。你存心做一个与世无争的老实人吧,人家就利用你、欺侮你。你稍有才德品貌,人家就嫉妒你、排挤你。你大度退让,人家就侵犯你、损害你。你要不与人争,就得与世无求,同时还要维持实力,准备斗争。你要和别人和平共处,就先得和他们周旋,还得准备随时吃亏。
  少年贪玩,青年迷恋爱情,壮年汲汲于成名成家,暮年自安于自欺欺人。人寿几何,顽铁能炼成的精金,能有多少?但不同程度的锻炼,必有不同程度的成绩;不同程度的纵欲放肆,必积下不同程度的顽劣。
  上苍不会让所有幸福集中到某个人身上,得到爱情未必拥有金钱;拥有金钱未必得到快乐;得到快乐未必拥有健康;拥有健康未必一切都会如愿以偿。保持知足常乐的心态才是淬炼心智、净化心灵的最佳途径。一切快乐的享受都属于精神,这种快乐把忍受变为享受,是精神对于物质的胜利,这便是人生哲学。
  一个人经过不同程度的锻炼,就获得不同程度的修养、不同程度的效益。好比香料,捣得愈碎,磨得愈细,香得愈浓烈。我们曾如此渴望命運的波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是内心的淡定与从容……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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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鸟的过程实际上是个学艺的过程,你必须塌下心来交朋友,虚心地向人请教驯鸟的方法。这其中也有很多类似于相声学艺过程中遇到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经验,需要你感悟体会,细心观察。  那段日子里,我整天泡在鸟市,和那些玩鸟的人们混。从那时起就有很多人说我:打鱼摸虾,耽误庄稼;年纪轻轻,玩物丧志;提笼架鸟,不务正业;八旗子弟,少爷秧子;清朝遗风,未老先衰……好在他们说时一脸的和善,所以我也是当好话儿听的。  
1991年11月4日到1992年3月19日,我住了四个多月的医院。那次我的病说重不重,住院前还全速地工作着,动手术后,不到60小时我就口授了一篇短文。说轻倒也不轻,它毕竟是癌。  到了1992年元旦,病区办公室里还挂着1991年的年历。这年我收到的挂历同往年一样多,就挑了一本很精美的送去。护士们很高兴。过了两天,旧的收走了,新的却没有挂出来。一问,原来有了新规矩,办公室里除了工作需要之外,不让放其
上街碰到一位熟人,一见面就对我说:“经常在报刊上看到你写的文章。”我说:“也只是一个爱好而已。”“退了休,还能发挥余热,精神可嘉。”那人说。  听得出来,这是一句赞扬话,而且发自内心。然而“余热”这两个字进到耳朵眼里,我感觉硌得慌。人退休以后,干一点自己喜欢,且力所能及的事,每每被人说成发挥余热。我很想知道,啥叫“余热”?  从工厂里出来的人都知道,余热,乃剩余的热量。比如烧红的钢锭经过锻打成型后
李继胜今年93岁,精神矍铄,非常健谈。  十几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李继胜接触了“人体模特”这个职业,从此断断续续做了十几年的裸模。老李身体很好,每天雷打不动地抽一包烟、喝半斤二锅头,还要出去散步溜达半天。看到很多美院老师留着胡子和长发,老李也开始有样学样地留起须发。后来头发太长了,老李就挽成发髻。标志性的须发也成为他的“招牌”。整个广州美术学校圈子都知道有这么一位老裸模。  一开始,李继胜也没想
有一次,我当众讲“我把我的寿命设定为86岁”,在场者都十分惊诧,干吗要做如此人为的设定呢?这是我的“生命管理学”。  我觉得,对寿命要设定一个目标,至少要有阶段性的目标。人对寿命往往会贪得无厌,总想长生不老,结果呢,心态会坏掉。假如把历史的长河比作100公里,把人生100岁比作1公分,那0.7公分与1公分其实没什么区别,所以不要太计较生命的长度。  害怕死亡的心态,就导致人们恐惧未来。怎么办?自己
一天清晨,小区里的居民被鸟叫声唤醒。在钢筋水泥的都市,这久违的声音如此悦耳,让人顿觉心旷神怡。  黄鹂、百灵、杜鹃……各种叫声交集成趣,让人仿佛置身于鸟语花香的公园中,四周一片春意盎然。  怎么忽然飞来这么多鸟呢?很多人推开窗子,想一探究竟。奇怪的是,窗外风景依然如故,并没有一只鸟的踪迹。  大家正疑惑不解,一只鸟儿正巧就飞了过来,在一个窗口停留,嘴里愉快地唱着歌。紧接着,又一只鸟飞来,也落在那个
医生怀疑我太太患上了卵巢癌:“相当严重,总之不要太乐观。”  我拖著疲乏的身躯返家,一路上胡思乱想,突然,一个很歪的念头闪入脑间。人家说,发达最好死老婆。我虽然不算发达,但如果现在变回独身,亦算是个钻石王老五,不愁没有女伴。  当我回到家中,抬头一望,见到大厅里挂着的那幅很温馨的全家福照片时,我便坚决地告诉自己,不能让可恶的癌魔来破坏我们一家的幸福。我要帮助我妻战胜癌魔。  这是一场很难打的仗,但
1998年退休后,赵景凯每天躲在家里看报、弹琴,老伴把丈夫往外撵,说你弹了一辈子的琴,不如到外边献献艺,让大家乐和乐和。赵景凯眼前一亮,自己不妨做一个“马路歌手”,给大家添些乐子。  2011年春节后的一天,赵景凯背着一把木吉他、提着一个小音箱出了家门,来到北京公主坟地铁站的地下通道,那里换乘的人多,正好自己能练练胆。  赵景凯唱的第一首歌是《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一位从他身边走过的中年男子不由
那天和一个朋友约会,从来严肃深沉的他在发给我的短信中特意关照:“在××地铁站3号出口接头……”  我回复了一句:“暗号照旧!”  在地铁站中,早到的我百无聊赖地倚靠在墙上,翻着一本书,傻傻地等候。  黑压压的人群中,见年近半百的他突然如泥鳅般滑溜而出,窜至面前,用低沉的嗓音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书?”  我立刻回答:“歌曲集!”  “什么歌曲集?”他追问。  “阿林娜!”  “自己人,跟我走。”
一辆破旧的二手自行车、一个睡袋、几件简单的衣物和几件修车工具,2013年8月13日,关伟锋骑车从成都出发。他甚至连地图都没带,边走边问。旅行不是逃难,不需要那么多负荷。  早在1989年,关伟锋曾从哈尔滨独自骑车到广州,全程4600公里。2010年,他和妻子在拉萨旅行时,深深地迷醉于西藏的风景:西域荒野、雪山、草甸、悠扬的号角声和那挂满经幡的山峦。他产生了骑单车去拉萨的想法。  关伟锋沿318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