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前，女儿在上海读小学三年级。
　　她所在的上海小学，是从一年级开始教英语的。她大约5岁时，妈妈也带她去上过外面的英语培训班，每周两次，有中国老师也有外教。但说实在的，直到出国前，她的英语仍然很一般。也就是目前国内很多家长看到的自己孩子那样，知道几个单词，但根本张不了嘴。或者就是，真正英美人张嘴说话时，根本听不懂人家在说什么。
　　当年去美国时，我们非常担心她的英语- - -她能适应吗？是否该从一年级开始读？是否需要在外面给她找个英语老师补课？
　　但女儿入学的学校似乎没有类似的担心。她还是被安排到三年级上课，只是被安排坐在另一名中国女孩旁边- - -如果老师讲的女儿有什么不明白，她会帮忙解释。
　　美国学校的原则是：把孩子交给学校，你什么都不用管了。
　　接下来学校所做的事情就是，对女儿的英语进行简单的测试，然后每周一、三、五下午，由一名老师带着，与其他班上刚转入的外国学生一起，采取“玩”的形式，从最简单的a b c开始，每天学两个小时英语。这个过程，会一直持续到学校老师认为孩子英语不再有问题时为止。
　　每次问女儿在课堂上学了什么，她也说不清，但总是会兴奋地描述，今天我们在做游戏，今天我们表演了什么节目，今天把我笑得肚子都痛了。放学路上，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孩子对这种学英语的方式，是喜欢的。
　　后来才得知，美国人对外国小孩采用的英语教学方式是：在每一所中小学，都设置一个教学小组，确保英语哪怕是零起点的学生，都可以随时入学，并最终能完全融入学校生活。
　　几个月后，我们发现，孩子的英语已经很好了，特别是在理解力和阅读能力上，已经进步很快。此外，在四年级上半学期时，学校在上科学课时，还会给她安排一名在学校实习的中国老师，确保她随时可以提问。
　　女儿学英语的另一个方式就是每天看英文电视节目。从最初只能靠猜，到后来能看得津津有味，也是她快速提升英语能力的重要方式之一。
　　再过了一段时间，学校重新分班，曾给女儿当翻译的女孩被分到了另一个班上- - -这个时候起，上课就得全靠女儿自己了。女儿听课已经几乎没有问题。到下个学期开学时，班上又来了一名中国女孩，女儿则成了新来同学的小翻译。
　　那年11月底我们准备回国时，在美国上学一年左右的女儿，各项成绩报告也出来了：除了写，都是优秀。除了看电视和电影，她已经能从图书馆里借回简单的文字书，和妈妈一起读。
　　回到上海后，我们联系她曾经的学校，让她重新去考试。考完后，教务处老师说，孩子的成绩“很差”，还特别强调了一句- - -在美国呆了一年，应该英语成绩很好，可考试结果也不怎么样嘛！
　　我顿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