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蹉跎终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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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君维民,与我有多项交集,可之“三同”——同年,同学,同事。
  同年:我与他都是1942年生,都属马的(据说是劳碌命),好像生只差个把月,只是籍贯不同,他是苏赣榆,我是湖南溆浦。
  同学:都受教于中央音乐学院,他是声乐系,我是作曲系。因为同,所以都是1960年入学,他由成都德中学考入,我由上海市西中学考。大学虽是同学,可是当时我的思和行动都很封闭,与隔系的同学几没有交往。只是在一次学院举办的舒泽池革命歌曲创作比赛”中,风闻头等被声乐系一位同学获得,后来才知那人就是周维民。
  同事:1973年我进入四川省歌剧院,两年后周维民由广西调来。
  1976年“四人帮”垮台后,特别是到80年代,逐渐有了较多的合作和切的机会。他的基本功好,演唱能力,艺术态度积极热情,我创作的男音独唱歌曲,很多由他演唱。1981他在成都举办独唱音乐会,我为此了一篇文章《新的起点》,特别总了他获得成绩的“师承,实践,刻”三个方面。80年代后期他在四川续发展,我却转而寻求未知的空间领域,离开了第二故乡成都,进入北漂”行列;1987年的交响舞蹈《长漂流之歌》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从此与他相隔千里,然而不时得到他片段消息,例如升职、办学、成家荣任省政协委员等等,令人称羡。
  这回,接到他的电话,嘱我为的从艺50周年纪念专辑《祖国的画》写几行字,盛情难却,勉为其。数日后厚厚一叠资料和光碟挂号到北京,边听边读,颇有感慨。专名为《祖国的画廊》,结合着他的篇感言,可读作是周君维民之《人的印迹》。以我之见,周君之所以周君,纵而论之,概而述之,可归为:三个特点,九个方面。
  第一个特点:严谨。
  凡与周维民有过较近接触的人,都会感受到他事事严谨的作风。第一方面:对自己;第二个方面:对他;第三个方面:对事业——他都是样的认真,一样的细腻,一样的周,一样的严格。从他寄给我的这一资料,每一份资料的日期、出处,资料的说明、排序、目录,直到邮寄邮票的贴法,无不表现出他一贯的谨作风。自“三十而立”之后,每十年,都要写诗明志,这在当今也相当少见的。这种作风,和他的父、家教当然是很有关系(就如他所父亲“遗传”给他的“认真细致、一丝不苟” )。从整体上说,他是个举轻若重”的性格。事事较真,从松懈,几十年如一日,不易啊!
  第二个特点:勤勉。
  周维民学习的勤勉,恐怕也是自开始,除了家庭早期教育的底子,当年树德中学和中央音乐学院的良好习风尚也是决定性的因素,再加上他很幸运地得到四位中外声乐专家的授(这当然是难得的幸运!坦率地,我对于周君文章中所说的“天无”是不大赞同的),言传身教,耳目染,学到的不仅是声乐,还有贯终身的勤勉的精神。也可从三个方说:一、无论年龄长幼;二,无论遇好坏;三、无论领域专业。前两不须细说,他自己的文章中举例多。这第三个方面,从他作为省政协员所提的诸多提案以及关于音乐大扩招和社会音乐考级的文章中可见斑,若非对社会、对经济多有学习究,是写不出这样有内涵的提案和章的。
  第三个特点:执著。或者,这是维民最显著、最突出的特点,也是本人最自诩、最自负的特点。
  我曾在一篇文章中写道:“人的轨迹,就像一列奔驰的火车,大分的时间是沿着既定的轨道行驶,决定方向、路线和转折的只是几个瞬间’,也就是通过铁路‘道岔’的那个时刻,如果‘道岔’扳往另一方向、另一条轨道,那你的人生就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面貌,甚至是全不同的另一番结果。”周维民生中的重要“道岔”,似乎是这样几:成都树德中学——中央音乐学——广西壮族自治区歌舞剧团——四川省歌舞剧院——四川周维民声乐训中心。途径的每一个“道岔”,对于周维民的生活和事业都产生了很影响。但是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不论世事如何变幻,周维民都能把持自己,坚忍执著,有三个方面始终悔、不变——第一个方面:人生理;第二个方面:生活态度;第三个面:艺术追求。郑板桥诗曰:“咬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我认为这种执著、这种坚持,是周君民的最大特点,也是他的最大优,其他的,包括成就、财富、地、名声、荣誉,反是身外之物,不足提的。这种想法,未知周君以为如何?
  4张CD,只是周维歌唱艺术的一隅,而且不能说是最具有表性的一隅。原因二。其一:绝大部是上世纪80年代的唱录音,录音质量伴奏水平都有很大限;其二,同样是囿于上世纪80年的歌曲创作状况(以及商演舞台曲的局限),许多歌曲未能充分展现者的能力。就以选入的我的4首歌,除《长江漂流志愿者之歌》勉强算一个声乐作品以外,其他3首都是该忘却、令人汗颜。专辑81首作品仅有2首1990年的录音、2首2000年后的录音,也就是说,他的近二十来的歌唱艺术没有得到充分展现,这实在是极大的遗憾!
  回到这篇文章的题目:其实,只要逼近历史中睁眼一看,只要是历,哪有不“蹉跎”的。历史总是沿自身的轨迹前进,每一个波折、每个轮回,都是题中应有之义。作为史中渺小的个人,自然不能逃脱历的播弄,不能离开机遇的眷顾。花岁月之后,回顾人生足迹,比照历流痕,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周君民,须臾间已度艺术生涯五十秋,忝为“三同”,无以为贺,遵嘱写这个字,以表祝贺。敬请笑纳为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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