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关键词 同人文化；网易LOFTER；SWOT分析
中图分类号 G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0360（2021）16-0062-03
“同人”一词来源于日本，原义为同好，指有着共同趣味和相同志向的人们。之后同人在动漫领域被用来指代动漫爱好者们对动漫作品的二次创作，并且创作过程不带有商业性。同人文化从属于青年亚文化，并且从一开始就与二次元文化密不可分，受众群体也有极高重合性。随着自媒体时代的到来以及我国二次元文化的逐渐兴盛，同人也在我国形成独特的青少年亚文化景观。
“网易LOFTER”是网易公司2011年8月下旬推出的一款轻博客产品，以“专注兴趣、分享创作”为口号，鼓励UGC内容生产[ 1 ]，定位为“国内最具品质的轻博客平台”，适用于移动客户端及PC端。在将近10年的发展过程中，LOFTER经历了“轻博客平台”到“图片异步社交平台”的转型，而近几年它又出现了较为明显的二次转型趋势，即向同人创作领域的侧重。同时，国内同人群体也称其为“国内最大的同人创作平台”。
网易LOFTER平台本身的SWOT分析如下。Strengths（优势）：用户整体水平高、内容优质、同好圈子多，便于社交；Weakness（弱势）：用户门槛高，不是一款大众的产品、内容变现有难度；Opportunities（机会）：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对艺术的需求增强；Threats（威胁）：竞品更加大众化。那么若是将LOFTER置于“同人”这一特殊的亚文化圈层中，结合当下LOFTER向同人创作转型的这一趋势，该平台的优势、弱势、机会和威胁会出现一些什么变化？因此，本文所关切的问题和研究的内容便明确了，即从“同人文化”这个备受学界关注的青少年亚文化景观出发，运用SWOT模型，对LOFTER这一平台进行分析。
2.1 Strengths（优势）
2.1.1 自由氛围与优质内容的结合
如今LOFTER用“看见每一种兴趣”作为移动端的开屏slogan，清晰地表明LOFTER社区内部宽松、自由的氛围。在LOFTER这一平台中，不论用户的爱好多小众都能通过标签搜索找到同好，从而与他人和群体进行连接，产生情感共鸣[2]，形成基于“趣缘关系”的网络社群。LOFTER这种良好的平台氛围给予了同人爱好者自由创作和交流的空间。此外，LOFTER从诞生之日起就是主打内容的平台。LOFTER内测期的用户画像，不仅为平台奠定小众、文艺的氛围，还奠定了重原创、重品质的特性。平台宽松、自由的氛围是吸引同人爱好者进入LOFTER的第一步，而高品质的内容及用户才是使同人群体在LOFTER扎根的关键之处。
2.1.2 较为成熟的商业模式
LOFTER经过10年的发展，已经形成较为成熟的商业模式，主要的盈利方式分为四种：通过福利市集销售商品；开发乐乎印品功能，進行个性定制；赚取品牌商的广告费用；通过广告引流用户到网易的其他软件。在这四种盈利模式中，福利市集与同人创作的联系最为紧密。各大热门IP周边已成为福利市集中的重点销售单品，周边中不乏来自同人创作者的作品[3]。因此，LOFTER在同人创作领域中，从同人作品的线上产出到同人作品的精神消费再到同人周边的实际销售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4]。同人消费者根据自身需求选择购买同人周边以支持自己喜欢的IP和同人创作者，而同人创作者也能通过周边的销售获得一部分利润进而支撑自己进行创作与产出。
2.1.3 强烈的版权意识
LOFTER自诞生以来就强调原创的重要性。同人作品未在LOFTER兴盛之时，LOFTER便鼓励作者在作品上加上自己的水印：一方面，作者可以设置为他人转发、保存作品时带有水印；另一方面，作者若是不想自己的作品被大面积的传播，甚至可以直接禁止他人转发或保存自己的作品。于同人创作群体而言，对版权的保护和对传播范围的把控切实保护了同人创作者的权益和创作热情，其次明确的圈层边界意识符合同人亚文化中“圈地自萌”的规则和需求[5]，也有利于小众群体长期、有序、稳定的发展。
2.2 Weakness（弱势）
2.2.1 产品定位尚不明确
LOFTER刚在国内上线时，其模仿和对标的平台是国外的Tumblr，而如今作为轻博客鼻祖的Tumblr也逐渐没落于市场。现在大部分人提到LOFTER会认为它对标的应该是日本的Pixiv网站，相比于LOFTER的模糊定位，Pixiv则是完全的同人平台。不论是LOFTER自身的转型趋势还是用户对其评价的变化都不能完全证明LOFTER已转型为一个同人创作的平台，因为官方并没有过明确发声。一方面，官方不想放弃“图片社交”策略的同时又发展了同人领域；另一方面，国内同人爱好者已将LOFTER定义为“国内最大的同人创作平台”。如此便产生了官方定位与民间观点的相互矛盾，并出现如今LOFTER产品定位不够明确的问题。
2.2.2 产品功能尚待优化
LOFTER平台本身有着“重图片、轻文字”的特点，而在其进行“图片社交”的转型过程中更是弱化了文字的力量。LOFTER中的同人创作以绘画、小说为主，其中同人小说又占了大头，“重图片、轻文字”对同人绘画影响不大，但着实影响了同人爱好者在创作和阅读小说时的体验。
不论是LOFTER的移动客户端还是PC端在撰写文章时都较为繁琐和冗杂，尤其是PC端在撰写文字时会局限于一个小方框中，若是写长文便会使创作者觉得局促不便、扰乱思维，而其中超链接、源码的功能使用频率低，又显得功能冗杂。此外，同人创作者会进行长篇小说的创作，而LOFTER并不能像小说阅读App一般提供给读者连续的阅读体验[6]，只能依靠读者去创作者的主页寻找，在阅读过程中不断重复“返回—阅读—返回”的操作极其影响读者的沉浸式阅读体验[ 7 ]。并且LOFTER中没有书签功能，读者们若是隔了一段时间再返回LOFTER便有忘记上次读到哪里的可能，而移动客户端的足迹一栏中，仅能显示最近7天所阅读的内容，时间上略显短暂。 2.3 Opportunities（机会）
2.3.1 小众文化发展，国内对同人创作的热情和需求量大
随着移动自媒体时代的到来与互联网使用门槛的降低，小众亚文化也逐渐在社会中显露头角[8]。如今“出圈”现象成为社会文化的新景观，二次元文化、耽美文化、嘻哈文化等不同亚文化的出圈显现出新生代年轻人在文化喜好、创作和消费上的多种选择。
如今国内的同人创作大多为作品爱好者的“用爱发电”，并且以同人产出反哺原作品，促使原作出圈的例子不在少数。国产网游《剑侠情缘网络版3》（简称《剑网3》）便是依靠同人作品壮大游戏群体的典型，如今的《剑网3》依旧大力发展同人，定期举办同人比赛。鲜活的例子体现了同人作品的巨大声量，国内创作者和消费者对同人作品的热情和需求为LOFTER向同人创作领域转型提供了不可错过的机会。
2.3.2 国内同人创作平台不多，LOFTER占有优势
就国内的同人创作平台来说，数量仍较为稀少。半次元和爱发电是除了LOFTER外知名度较高的同人创作平台；而书耽、寒武纪年等平台则太过冷门，大部分爱好者对其知之甚少。除此之外，腾讯在2020年LOFTER下架的一段时间内推出了inner平台，但不仅未成功引流LOFTER的原用户，反而因抄袭、过度营销等操作使得inner在同人爱好者中间的口碑急转直下。就平台热度和作品数量、质量以及市场份额来看，LOFTER在国内同人创作平台中首屈一指。因此，LOFTER平台在同人创作领域中有着先天的优势，这能为LOFTER继续加深他们在同人领域的影响力提供有利帮助。
2.4 Threats（威胁）
2.4.1 国外网站有更优秀的替代品
即使LOFTER在国内的同人创作平台中首屈一指，但同人文化发展更为兴盛和成熟的国外有着比LOFTER更优秀的替代品[9]。首先，便是日本的Pixiv，日本是同人文化的起源地，其在同人创作领域有着成熟的运作模式和大量优质的同人创作者。其次，在欧美国家普及的网站Archive of Our Own（简称“AO3”）也是LOFTER的有力竞争者。不论是Pixiv还是AO3都能表明除了LOFTER，还有着内容更丰富、管理制度更完善的同人平台。只是暂时因为一些限制国内网友无法登录国外的网站，LOFTER也便有了“避难所”这一戏称。限制总会有解除的一天，而LOFTER想在同人领域继续发展也必须意识到竞品的优秀之处，从而优化自身的产品。
2.4.2 同人领域规则模糊，监管难度大
同人文化作为亚文化本身是小众群体的爱好，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同人文化最大的问题便是法律空白、规则模糊、监管难度大。同人群体虽大多支持原创、抵制抄袭，但这仅仅停在道德的自我约束层面，无法消灭抄袭的存在，而国内同人圈子中抄袭、举报、粉黑大战的恶性事件屡见不鲜，影响圈子内部和谐。此外，由于没有明确的边界规定，不少同人作品中包含着暴力、血腥、色情的内容，若是仅有成人观看也无可厚非，但近年来同人文化的受众逐渐低龄化[10]，青少年在三观尚未完全成立的时候过早接触成人内容会将“拟态”认知为现实，影响他们对现实的判断[ 1 1 ]。如果LOFTER要大力发展同人，那么平台官方必将在监管同人内容上下功夫，制定平台规则，承担社会责任，发挥出平台的“把关人”作用[12]。
不论是微博初露锋芒的10年前还是在短视频平台大行其道的现在，网易LOFTER都是一款小众软件，但在这10年间，LOFTER自身定位和用户群像悄然发生了变化。LOFTER由文艺青年聚集的场所悄然变为国内最大的同人创作平台，这是一个兴趣社区的奇幻漂流。将网易LOFTER置身于同人创作领域分析后，能得出LOFTER的优势、劣势、机会和威胁随着同人文化的特点也发生了些许的改变，但LOFTER的几次转型并没有改变其趣缘群体传播的本质和初衷[13]。
基于上文的LOFTER在同人创作领域中的SWOT分析，LOFTER未来若是将侧重点放于同人创作中，其发展策略优化可分为三个方面：产品功能、营收模式及运营推广。首先，在产品功能优化方面，根据用户反馈，LOFTER需要重新放大文字的力量，进行文字创作方面的功能优化；其次，在营收模式方面，LOFTER可以通过精选内容让同人内容消费者有偿下载，收益与作者分成，不仅能增强内容生产者和内容消费者的活跃度和黏性，也能适当增加营收；同时，在运营推广方面，LOFTER既可以延续“不正经青年”的周年庆活动，融合线上线下活动[14]，挖掘IP潜能[15]以打造泛同人、泛二次元兴趣圈，还可以整合网易内部资源，如与LOFTER产品调性相似的网易云音乐，打通产品间壁垒，使产品之间相互服务，丰富品牌形象[16]。
参考文献
[1]李越，吴斯，冯广圣.UGC视角下的网络社区内容分层管理个案研究：以站酷社区为例[J].东南传播，2019（7）：121-123.
[2]王灿.以《风味人间》为例探究饮食文化类纪录片传播新走向[J].戏剧之家，2019（15）：79-80.
[3]冯菊香，邹嘉楠.认同与重塑：網络游戏社区中拟态关系的影响研究[J].新闻知识，2021（2）：21-26.
[4]冯广圣.报业“一体化”转型模型构建[J].新闻与写作，2018（3）：94-96.
[5]甘露颖.自媒体时代“网络缩写”的话语特征解析[J].新媒体研究，2021（7）：102-104，115.
[6]位云玲，冯广圣.算法新闻推荐的社会责任反思[J].新闻知识，2020（9）：23-26.
[7]甘露颖.从故事性叙事看美食短视频的创新：以《绵羊料理》为例[J].新媒体研究，2021（4）：83-85.
[8]彭佳妮，冯广圣.“拟在场”：网络社交礼仪功能辨析：以微信“拍一拍”为例[J].东南传播，2021（3）：130-132.
[9]王灿.融合、精准、细化：对国产化妆品企业营销渠道设计的思考[J].艺术科技，2019（4）：227，274.
[10]裴敏.风格·抵抗·收编：伯明翰视角下“饭圈”文化时代性解读[J].新媒体研究，2021（7）：78-80，88.
[11]王灿，冯广圣.情感唤醒与乡村认同：从《向往的生活》看慢综艺热[J].新闻知识，2020（7）：62-65.
[12]冯菊香，刘俊怡.抖音短视频中农村青年女性媒介形象建构[J].新媒体研究，2021（6）：81-84.
[13]杨鑫，冯广圣.基于趣缘的隐性连接下文化的狂欢：基于“惊雷”“淡黄长裙”现象的考察[J].东南传播，2020（11）：83-85.
[14]徐娉婷，冯菊香.大学生时尚杂志电子刊消费的心理动因与行为特征[J].东南传播，2020（9）：89-92.
[15]孙梦婷，何晴，黄蓉.故宫文创的跨媒介传播策略[J].东南传播，2020（9）：83-85.
[16]王灿.基于营销3.0视角的企业整合品牌传播研究：以宜家家居为例[J].东南传播，2019（5）：136-138.
中图分类号 G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2096-0360（2021）16-0062-03
1 问题的提出
“同人”一词来源于日本，原义为同好，指有着共同趣味和相同志向的人们。之后同人在动漫领域被用来指代动漫爱好者们对动漫作品的二次创作，并且创作过程不带有商业性。同人文化从属于青年亚文化，并且从一开始就与二次元文化密不可分，受众群体也有极高重合性。随着自媒体时代的到来以及我国二次元文化的逐渐兴盛，同人也在我国形成独特的青少年亚文化景观。
“网易LOFTER”是网易公司2011年8月下旬推出的一款轻博客产品，以“专注兴趣、分享创作”为口号，鼓励UGC内容生产[ 1 ]，定位为“国内最具品质的轻博客平台”，适用于移动客户端及PC端。在将近10年的发展过程中，LOFTER经历了“轻博客平台”到“图片异步社交平台”的转型，而近几年它又出现了较为明显的二次转型趋势，即向同人创作领域的侧重。同时，国内同人群体也称其为“国内最大的同人创作平台”。
网易LOFTER平台本身的SWOT分析如下。Strengths（优势）：用户整体水平高、内容优质、同好圈子多，便于社交；Weakness（弱势）：用户门槛高，不是一款大众的产品、内容变现有难度；Opportunities（机会）：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对艺术的需求增强；Threats（威胁）：竞品更加大众化。那么若是将LOFTER置于“同人”这一特殊的亚文化圈层中，结合当下LOFTER向同人创作转型的这一趋势，该平台的优势、弱势、机会和威胁会出现一些什么变化？因此，本文所关切的问题和研究的内容便明确了，即从“同人文化”这个备受学界关注的青少年亚文化景观出发，运用SWOT模型，对LOFTER这一平台进行分析。
2 同人创作领域中LOFTER的SWOT分析
2.1 Strengths（优势）
2.1.1 自由氛围与优质内容的结合
如今LOFTER用“看见每一种兴趣”作为移动端的开屏slogan，清晰地表明LOFTER社区内部宽松、自由的氛围。在LOFTER这一平台中，不论用户的爱好多小众都能通过标签搜索找到同好，从而与他人和群体进行连接，产生情感共鸣[2]，形成基于“趣缘关系”的网络社群。LOFTER这种良好的平台氛围给予了同人爱好者自由创作和交流的空间。此外，LOFTER从诞生之日起就是主打内容的平台。LOFTER内测期的用户画像，不仅为平台奠定小众、文艺的氛围，还奠定了重原创、重品质的特性。平台宽松、自由的氛围是吸引同人爱好者进入LOFTER的第一步，而高品质的内容及用户才是使同人群体在LOFTER扎根的关键之处。
2.1.2 较为成熟的商业模式
LOFTER经过10年的发展，已经形成较为成熟的商业模式，主要的盈利方式分为四种：通过福利市集销售商品；开发乐乎印品功能，進行个性定制；赚取品牌商的广告费用；通过广告引流用户到网易的其他软件。在这四种盈利模式中，福利市集与同人创作的联系最为紧密。各大热门IP周边已成为福利市集中的重点销售单品，周边中不乏来自同人创作者的作品[3]。因此，LOFTER在同人创作领域中，从同人作品的线上产出到同人作品的精神消费再到同人周边的实际销售形成了一条完整的产业链[4]。同人消费者根据自身需求选择购买同人周边以支持自己喜欢的IP和同人创作者，而同人创作者也能通过周边的销售获得一部分利润进而支撑自己进行创作与产出。
2.1.3 强烈的版权意识
LOFTER自诞生以来就强调原创的重要性。同人作品未在LOFTER兴盛之时，LOFTER便鼓励作者在作品上加上自己的水印：一方面，作者可以设置为他人转发、保存作品时带有水印；另一方面，作者若是不想自己的作品被大面积的传播，甚至可以直接禁止他人转发或保存自己的作品。于同人创作群体而言，对版权的保护和对传播范围的把控切实保护了同人创作者的权益和创作热情，其次明确的圈层边界意识符合同人亚文化中“圈地自萌”的规则和需求[5]，也有利于小众群体长期、有序、稳定的发展。
2.2 Weakness（弱势）
2.2.1 产品定位尚不明确
LOFTER刚在国内上线时，其模仿和对标的平台是国外的Tumblr，而如今作为轻博客鼻祖的Tumblr也逐渐没落于市场。现在大部分人提到LOFTER会认为它对标的应该是日本的Pixiv网站，相比于LOFTER的模糊定位，Pixiv则是完全的同人平台。不论是LOFTER自身的转型趋势还是用户对其评价的变化都不能完全证明LOFTER已转型为一个同人创作的平台，因为官方并没有过明确发声。一方面，官方不想放弃“图片社交”策略的同时又发展了同人领域；另一方面，国内同人爱好者已将LOFTER定义为“国内最大的同人创作平台”。如此便产生了官方定位与民间观点的相互矛盾，并出现如今LOFTER产品定位不够明确的问题。
2.2.2 产品功能尚待优化
LOFTER平台本身有着“重图片、轻文字”的特点，而在其进行“图片社交”的转型过程中更是弱化了文字的力量。LOFTER中的同人创作以绘画、小说为主，其中同人小说又占了大头，“重图片、轻文字”对同人绘画影响不大，但着实影响了同人爱好者在创作和阅读小说时的体验。
不论是LOFTER的移动客户端还是PC端在撰写文章时都较为繁琐和冗杂，尤其是PC端在撰写文字时会局限于一个小方框中，若是写长文便会使创作者觉得局促不便、扰乱思维，而其中超链接、源码的功能使用频率低，又显得功能冗杂。此外，同人创作者会进行长篇小说的创作，而LOFTER并不能像小说阅读App一般提供给读者连续的阅读体验[6]，只能依靠读者去创作者的主页寻找，在阅读过程中不断重复“返回—阅读—返回”的操作极其影响读者的沉浸式阅读体验[ 7 ]。并且LOFTER中没有书签功能，读者们若是隔了一段时间再返回LOFTER便有忘记上次读到哪里的可能，而移动客户端的足迹一栏中，仅能显示最近7天所阅读的内容，时间上略显短暂。 2.3 Opportunities（机会）
2.3.1 小众文化发展，国内对同人创作的热情和需求量大
随着移动自媒体时代的到来与互联网使用门槛的降低，小众亚文化也逐渐在社会中显露头角[8]。如今“出圈”现象成为社会文化的新景观，二次元文化、耽美文化、嘻哈文化等不同亚文化的出圈显现出新生代年轻人在文化喜好、创作和消费上的多种选择。
如今国内的同人创作大多为作品爱好者的“用爱发电”，并且以同人产出反哺原作品，促使原作出圈的例子不在少数。国产网游《剑侠情缘网络版3》（简称《剑网3》）便是依靠同人作品壮大游戏群体的典型，如今的《剑网3》依旧大力发展同人，定期举办同人比赛。鲜活的例子体现了同人作品的巨大声量，国内创作者和消费者对同人作品的热情和需求为LOFTER向同人创作领域转型提供了不可错过的机会。
2.3.2 国内同人创作平台不多，LOFTER占有优势
就国内的同人创作平台来说，数量仍较为稀少。半次元和爱发电是除了LOFTER外知名度较高的同人创作平台；而书耽、寒武纪年等平台则太过冷门，大部分爱好者对其知之甚少。除此之外，腾讯在2020年LOFTER下架的一段时间内推出了inner平台，但不仅未成功引流LOFTER的原用户，反而因抄袭、过度营销等操作使得inner在同人爱好者中间的口碑急转直下。就平台热度和作品数量、质量以及市场份额来看，LOFTER在国内同人创作平台中首屈一指。因此，LOFTER平台在同人创作领域中有着先天的优势，这能为LOFTER继续加深他们在同人领域的影响力提供有利帮助。
2.4 Threats（威胁）
2.4.1 国外网站有更优秀的替代品
即使LOFTER在国内的同人创作平台中首屈一指，但同人文化发展更为兴盛和成熟的国外有着比LOFTER更优秀的替代品[9]。首先，便是日本的Pixiv，日本是同人文化的起源地，其在同人创作领域有着成熟的运作模式和大量优质的同人创作者。其次，在欧美国家普及的网站Archive of Our Own（简称“AO3”）也是LOFTER的有力竞争者。不论是Pixiv还是AO3都能表明除了LOFTER，还有着内容更丰富、管理制度更完善的同人平台。只是暂时因为一些限制国内网友无法登录国外的网站，LOFTER也便有了“避难所”这一戏称。限制总会有解除的一天，而LOFTER想在同人领域继续发展也必须意识到竞品的优秀之处，从而优化自身的产品。
2.4.2 同人领域规则模糊，监管难度大
同人文化作为亚文化本身是小众群体的爱好，游走在“灰色地带”的同人文化最大的问题便是法律空白、规则模糊、监管难度大。同人群体虽大多支持原创、抵制抄袭，但这仅仅停在道德的自我约束层面，无法消灭抄袭的存在，而国内同人圈子中抄袭、举报、粉黑大战的恶性事件屡见不鲜，影响圈子内部和谐。此外，由于没有明确的边界规定，不少同人作品中包含着暴力、血腥、色情的内容，若是仅有成人观看也无可厚非，但近年来同人文化的受众逐渐低龄化[10]，青少年在三观尚未完全成立的时候过早接触成人内容会将“拟态”认知为现实，影响他们对现实的判断[ 1 1 ]。如果LOFTER要大力发展同人，那么平台官方必将在监管同人内容上下功夫，制定平台规则，承担社会责任，发挥出平台的“把关人”作用[12]。
3 结语
不论是微博初露锋芒的10年前还是在短视频平台大行其道的现在，网易LOFTER都是一款小众软件，但在这10年间，LOFTER自身定位和用户群像悄然发生了变化。LOFTER由文艺青年聚集的场所悄然变为国内最大的同人创作平台，这是一个兴趣社区的奇幻漂流。将网易LOFTER置身于同人创作领域分析后，能得出LOFTER的优势、劣势、机会和威胁随着同人文化的特点也发生了些许的改变，但LOFTER的几次转型并没有改变其趣缘群体传播的本质和初衷[13]。
基于上文的LOFTER在同人创作领域中的SWOT分析，LOFTER未来若是将侧重点放于同人创作中，其发展策略优化可分为三个方面：产品功能、营收模式及运营推广。首先，在产品功能优化方面，根据用户反馈，LOFTER需要重新放大文字的力量，进行文字创作方面的功能优化；其次，在营收模式方面，LOFTER可以通过精选内容让同人内容消费者有偿下载，收益与作者分成，不仅能增强内容生产者和内容消费者的活跃度和黏性，也能适当增加营收；同时，在运营推广方面，LOFTER既可以延续“不正经青年”的周年庆活动，融合线上线下活动[14]，挖掘IP潜能[15]以打造泛同人、泛二次元兴趣圈，还可以整合网易内部资源，如与LOFTER产品调性相似的网易云音乐，打通产品间壁垒，使产品之间相互服务，丰富品牌形象[16]。
参考文献
[1]李越，吴斯，冯广圣.UGC视角下的网络社区内容分层管理个案研究：以站酷社区为例[J].东南传播，2019（7）：121-123.
[2]王灿.以《风味人间》为例探究饮食文化类纪录片传播新走向[J].戏剧之家，2019（15）：79-80.
[3]冯菊香，邹嘉楠.认同与重塑：網络游戏社区中拟态关系的影响研究[J].新闻知识，2021（2）：21-26.
[4]冯广圣.报业“一体化”转型模型构建[J].新闻与写作，2018（3）：94-96.
[5]甘露颖.自媒体时代“网络缩写”的话语特征解析[J].新媒体研究，2021（7）：102-104，115.
[6]位云玲，冯广圣.算法新闻推荐的社会责任反思[J].新闻知识，2020（9）：23-26.
[7]甘露颖.从故事性叙事看美食短视频的创新：以《绵羊料理》为例[J].新媒体研究，2021（4）：83-85.
[8]彭佳妮，冯广圣.“拟在场”：网络社交礼仪功能辨析：以微信“拍一拍”为例[J].东南传播，2021（3）：130-132.
[9]王灿.融合、精准、细化：对国产化妆品企业营销渠道设计的思考[J].艺术科技，2019（4）：227，274.
[10]裴敏.风格·抵抗·收编：伯明翰视角下“饭圈”文化时代性解读[J].新媒体研究，2021（7）：78-80，88.
[11]王灿，冯广圣.情感唤醒与乡村认同：从《向往的生活》看慢综艺热[J].新闻知识，2020（7）：62-65.
[12]冯菊香，刘俊怡.抖音短视频中农村青年女性媒介形象建构[J].新媒体研究，2021（6）：81-84.
[13]杨鑫，冯广圣.基于趣缘的隐性连接下文化的狂欢：基于“惊雷”“淡黄长裙”现象的考察[J].东南传播，2020（11）：83-85.
[14]徐娉婷，冯菊香.大学生时尚杂志电子刊消费的心理动因与行为特征[J].东南传播，2020（9）：89-92.
[15]孙梦婷，何晴，黄蓉.故宫文创的跨媒介传播策略[J].东南传播，2020（9）：83-85.
[16]王灿.基于营销3.0视角的企业整合品牌传播研究：以宜家家居为例[J].东南传播，2019（5）：136-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