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翁对他仰慕的黄头翁说：“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分开了，好吗?”
　　“怎么样才能保证呢?”黄头翁把头转向另一边，藏起红红的脸问道。
　　白头翁从身后拿出一根绳子，把自己的翅膀和黄头翁的绑在一起。可是他们飞了两下，绳子就脱落了。
　　两只小翁望着地上的绳子一起皱眉头。
　　“不管用。”黄头翁说。
　　“怎么办呢?我真怕你走丢了。”白头翁说。
　　“其实我也怕你被偷走。”黄头翁虽然不喜欢刚才那条绳子带给他的感觉，却和白头翁有类似的烦恼。
　　白头翁到五金行买了一条铁链回来，把自己和黄头翁拴在一起，还配上锁。
　　“不开了啊!”白头翁拿着钥匙在黄头翁面前晃了两下，正经道。
　　“一言为定，不开了。”黄头翁点点头。
　　他们并肩飞到很远的一个湖，把钥匙扔进去。
　　过了些时日……
　　白头翁和黄头翁经常不自觉地往两个方向飞，时不时地扯疼翅膀。白头翁喜欢赏花，黄头翁喜欢玩果子。他们俩心里都很沉重，却彼此不言不语。
　　一天晚上，白头翁趁黄头翁睡觉的时候，把自己的翅膀切断悄悄离去。他以为自己给黄头翁的是自由，却没想到黄头翁醒来时，发现自己多了一肚翅膀，造成他往后的负担。而断了翅膀的白头翁，从此以后再也飞不高。
　　黄头翁正垂头丧气不知如何是好，一片大云盖住他伤心的影子。他抬头一望，哪里是什么大云!天上有两只肩并肩的天鹅，飞起来就像一只。它们没有绳子，没有铁链，也没有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