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场小王子的驯服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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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岁,惟继的绝妙事迹
  我叫惟继,2004年的夏天,我在一个安静的小村疗伤。每天清晨,盯着凉爽的风去田梗上平和而沉默的涂抹一张张速写。
  我没有失落过什么,我只是在画画的时候不小心忘记了男主人公的容颜,那个晚上我无可抑制的哭,哭肿了一双眼睛。第二天一清早,就从学校的单杠上掉了下来。医生确诊,我的左手骨折。老师舒了口气,说谢天谢地不是右手。我眼睛往上一翻,我说老师,我用左手拿筷子的。于是我堂而皇之的翘课了。
  可10天后,我还是被押解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
  终于,学校放暑假了,我踏上去往小村的汽车。我太需要一个全新的的环境了。
  那个时候,我的左手还没有痊愈,还裹着厚厚的石膏,我让全班同学在石膏上签名。我说我要留着这石膏,以纪念我19岁的绝妙事迹。
  
  17岁,邓敦的微妙感觉
  我是邓敦,外号胖墩。2004年暑假,我去外婆家度假。
  绕过田埂时,一眼望见一个女孩,左手打着石膏。很瘦,她望了我一眼,风轻云淡的一眼。她的眼睛很漂亮。但她似乎对什么都莫不关心。
  我留意到,那个女孩就住在外婆家的隔壁。
  再次经过田埂时,我又遇见那个女生,她面前支着画架。我悄悄走近她。一阵风吹过,她长长的发丝飘起来,触到我脸庞,麻麻痒痒的。我忍不住笑了。她转头,不言语,只是盯住我。
  我有些窘迫,突然想起那本爱不释手的《小王子》,我冲口而出一句:请给我画只羊,好吗?
  她的目光渐渐柔和:你比我小,应该喊我姐姐。我愣了愣,继而咯咯笑。
  她在白纸上认真上画了一只羊。递给我时,我说谢谢姐姐。她粲然而笑。我的心房被触动了,她是那么可人的女生。
  我帮她收好画架,她把画板夹在右边的咯吱窝下。我说我帮你拿。她顿了顿,没有拒绝。我先迈出三步,回头,她恰巧望向我,眸子里波光熠熠。她说:你可以叫我惟继。我嘿嘿笑。
  我将那幅羊庄重的贴在床头,这是我17岁,微妙感受的象征。
  
  我们为了什么而看日落
  其实初来这个小村,我仍是寂寞的,除了空气新鲜一点,这里没有电脑。只是忽然有天,是不是老天眷恋我,让我在枯燥中遇到邓敦。那是一个黑黑的城市男孩,有很灿烂的笑纹,第一眼瞥见他,就已在我心头划下痕迹。之后再次看见他,故意压下惊喜。他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要一只羊。我立刻想起小王子,那个淳朴的小人儿也是要了一只羊。
  那天,他很绅士的替我拿画架和工具。我猛然觉得,照顾一个人原来与年龄无关。即便他比我小,却能心细如发,顾及我的周全。
  黄昏,邓敦找到了我,说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程,他拽住我的右手,我们一路小跑,来到了河边。河边多了一只秋千,木制的,坐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邓敦说他忙活了很久才做成的。坐在这里,正对着太阳落山的方向,能看到很绚烂的日落。
  四周突地静谧。我想起小王子说过,当人们感到非常苦闷时,总是喜欢看日落。我有些伤感,说:小王子是因为苦闷才看日落,那么我们呢?
  他俯首下来,年轻的脸庞近在咫尺,连彼此的呼吸都可以触碰到。他的脸忽的红了。我心慌意乱,眼泪漫上眼眶,糊了他的眉目。
  我落荒而逃。
  
  玫瑰开始露刺,但爱情所向披靡
  我牵到了惟继的手。我带她去看日落,坐在我花了一个下午做成的秋千上。虽然这个下午如此的汗流浃背,但看到她悠哉游哉黄荡秋千的样子,我竟是心花怒放。
  她问:小王子是因为苦闷而看日落,我们是为了什么?我想是为了,喜欢?
  我很快将答案告诉了惟继。可自从那天后,惟继开始躲避我。我要他去看日落,或者捉龙虾,她都冷冷应对。有天,我说我们去采桑葚吧。她严肃的告诉我,她不是小孩子,不能天天陪我玩游戏。
  我木木的站在那里,她扭头走上楼。第二天,惟继跑回了城里。
  我打探到她的地址与电话。我不能就此放弃。我要她明晰,我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他是我第一个认真喜欢的女生,绝非游戏。
  那一刻我豪情万丈。
  
  我们在夏天被驯服
  邓敦说我们为了爱而看日落。听到这个词时,我心乱如麻。他还是个孩子,即使成熟的人,都没有勇气对感情下赌注。我拒绝邓敦的邀请。一次又一次,他却越挫越勇。我下定决心说出最严肃的话,长久的顿痛不如短暂的锐痛。
  次日,我便跳上了回家的车,不辞而别,我想象得到邓敦的心急如焚。
  然而不曾料到,邓敦会追踪到我家。开门的刹那,我一阵眩晕。
  他眼角有泪。他说:你驯服了我,却一走了之。他受伤的眼神令我失了方寸,眼角汹涌。
  我想也许眼前的快乐该是可以把握的。
  拆了石膏后,邓敦带我穿梭于各个冰屋间。他迷恋冰淇淋,而我从前只吃香草冰淇淋。邓敦说各色味道有不同的意蕴,草莓愉悦,巧克力绵长,柠檬活跃。我问:香草呢?他答:沉重。我诧异。他说:这是你内心的写照。其实你也是个孩子,为什么要活得那么沉重呢?
  他说这些话时,目光一直凝固在我脸上。他是第一个,将我的心事看透并且剖析在阳光下的人。?
  伤害在所难免
  暑假结束。惟继跟我说,从此要好好学习。我笑她好老土。
  开学的第一个星期日,她带我去参加一个小聚会。席间,有个女生把目光投向我:你身边的是……
  我弟弟。惟继抢着解释。
  离开聚会时,我心里很不爽。一个人走在前面。惟继跑上来拽住我。她说:其实,在暑假,我最大的成就是经历了一场驯服记。
  我反驳: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还说我是你弟弟。对于惟继这样的介绍,我是怀着心疼与委屈的。
  她把冰冷的手掌覆了过来:邓敦,我不想成为你的障碍,因为你年轻,还会邂逅行行色色的美丽。无论什么时候,你找到足以令你心动的女孩,那么只需给我一句话,我愿意站在原地,看你振翅高飞。而你,无须为我的存在而担心。她停顿一下,继续说:姐姐不希望你变得同我一样沉重。
  她的话震慑住我了,但我不得不忍住泪。惟继那么害怕岁月的长久蹉跎会伤害了我。
  我瞥见她眼角的泪光,她第一次在我面前无助到落泪,我的心顷刻裂成无数。
  其实去驯服一个人需要巨大的勇气,因为这是一件困难重重的事。只有他去驯服之前已经被驯服,那么才会奋不顾身的去实践。
  而结果,伤害在所难免,而这个伤害与年龄无关。
  
  日月夕摘自《我把时光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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