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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光如水般地穿透萧谦的胸膛，他感到一丝凉意，眼睛的余光看见了躺在身旁的妍西。刚才不是做梦，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女人，扭着小腰在他身上跳跃，嘴里满是快乐的呢喃，像只小兽驰骋在田原之上。
妍西已经睡着。看着她的眉形，萧谦心里涌上一阵麻意。
这天，他在步行街为人素描，不料就碰上了妍西。妍西是他高中同学，寒暄了几句，妍西请他吃饭。通常这种事是男人的义务。只是当看到穿着入时的妍西，萧谦发自内心地却步。
他坐在妍西的对面，没说几句话。妍西说想去他家喝杯茶，他慌了神，但还是打开了那个狭小的单人房间。这里是他的画室，也是他的卧室。房里除了凌乱的画具，最显眼的是张晦涩的双人床。
萧谦睡醒时，妍西已经离开，但她留下了两千元钱。萧谦笑笑，走进卫生间，镜子中的自己有些疲倦。
他已经一段时间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了。隔三差五的，他才去步行街摆个素描摊。好不容易赚了钱，他会在大排档里喝上几杯。饿了吃点泡面，渴了灌着超市里买的廉价啤酒。生活里到处充斥着落魄画者残存的清高。
他以为他的世界会一直这样。可妍西的出现，却像一把利刃刺穿了他最后的骄傲。
自己的画作无人看好，身体却能让女人享受快乐。女人给的钱能还上卡债，他再也不想过着用几张信用卡，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
萧谦连续几天出现在步行街。他想妍西的紧身连衣裙，想她饱满得像桃子般的胸，更想她包里的红色纸币。
妍西出现了，但她身边多了个体态丰腴的女人。女人保养得很好，身上洋溢着浓重的香水味道。她唤女人艾姐。艾姐笑着握了萧谦的手。
三人一起进了咖啡厅，妍西接了电话，扭着肥臀告了别。
近距离看着艾姐的脸，萧谦感到很不自然。艾姐拿了他的画板，抽出一张画，笑着说想去他的画室看看。
萧谦不明白，为什么要去他脏乱的画室，开个酒店房间不是更加干净便捷？但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
艾姐走进画室，她缓缓褪去身上的衣服，拿起一支笔，让萧谦在她身上作画。
萧谦用手在她已然堆了脂肪的小腹上轻轻划过，冥想了几秒，抓着笔画了一枝烂漫的桃花。整个过程，艾姐都在不由自主地微抖着身体。当最后的笔锋落定，她看着身上的桃花，连着赞叹几声。
萧谦身体挨了上去，鲜艳的桃花晕染开来。事后，艾姐赤身裸体地跳下床，在萧谦画桶里随便挑了一幅画。展开，是个裸背的女人。她乐和着要了这幅画，在床头柜上留了三千元钱。
萧谦点了根烟，他想起了画中的裸背女人。女人叫白丽，曾经是个模特，也是他的女人。
有天，白丽说怀了他的孩子。那时的他让白丽把孩子拿掉，等自己的画能卖了好价钱，再和她要个孩子。白丽哭着点头答应，却在三天后留下一封信离开。信中说萧谦拿走了孩子，也拿走了她的爱情。
萧谦继续让妍西给他介绍女人。因为妍西开着美容店，店里有很多因为男人出轨而来挽留青春的深闺熟女。介绍的次数多了，妍西就开始提成。每成功一个，她就从里面抽取百分之三十。
妍西也会独自来到萧谦的画室，和萧谦在那张晦涩的双人床上缠绵。只是她不会再留下钱。对于这些，萧谦一点也不介意。
有时，他甚至会觉得自己和这个女人彼此相爱着。但这种念想很快又会消失，没有女人会把自己爱的男人推给一个又一个女人，何况在他心里仍然念着白丽的好。
一天，萧谦调着颜料，准备在一个女人身体上画玫瑰时，腹部隆起的白丽推门而入。
还好，女人还没脱衣。萧谦强装镇定地说是新请的模特。女人找了个理由离开。然后白丽就坐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她说自己狠不下心来拿掉孩子，也放不下对萧谦的爱。
萧谦用手拭去白丽的眼泪。只是她的眼泪像龟裂泥土里冒出的新泉，擦了一层又蒙上一层。他轻轻抱住她，小腹被她凸出的肚腩抵着，那一刻，他发誓要给她幸福的生活。
他给白丽新租了个明亮宽敞的房子，让她好好养胎。
他会陪着白丽在公园散步，去菜场买菜。他会趴在她肚子上听里面那小生命的声音，有时还傻傻地和肚子里的小生命对话。这时候，白丽会笑他更像个孩子。
他冲着白丽做鬼脸，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做。去医院生孩子需要钱，养孩子需要钱，以后孩子上学更需要钱。
虽然他这段时间赚了不少钱，但想着越来越大的开销，他选择瞒着白丽继续在那画室的双人床上，流连在一个又一个女人身上。
萧谦在艾姐身上画了一株连理。没想着，艾姐却沉默着流了泪。萧谦瞬间就想起了白丽的眼泪，他不由自主地吻上她的脖颈，然后他转过头，躺在旁边望着天花板。
艾姐说上次拿走的裸背女人的画像，有人想出高价买走。她还笑着说萧谦要能开个画廊，肯定能赚大钱。萧谦心里一阵骚动，但他很快平静下来。玩笑终是玩笑，自己所有的家当加起来，最多只能撑起半个画廊，更不用说生活所要的开支。他把艾姐送出门，回来发现床头柜上的钱比上次多了两千。
他回到新租的房子。家里来了个陌生男人，男人对着他大声叱呵。白丽说来人是她哥，她还没把怀孕的消息告诉老家的人。
他恭敬地给男人倒水，控制着自己强颜欢笑。当着男人的面，他发誓会好好照顾白丽。白丽也眼泪汪汪地让她哥同意自己和萧谦在一起。好说歹说，男人终于答应了两人的请求。
那晚，望着枕边的白丽，萧谦忽然想起了妍西。他想去找妍西借钱，开个艾姐口中的画廊，生活只有稳定下来，才能给白丽幸福。
但像白丽说的，他就像个孩子。几分钟后，他又在脑海里抹去这个计划。他不应该去找妍西，妍西每次来画室，他总会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氛，那感觉好比身上爬着一只小虫，很痒却不想把它赶走。那是不是喜欢，他不确定，但他确定他必须对白丽负责。
萧谦找到艾姐，好不容易开了口，要借十五万。艾姐给了他一张卡，卡里的三万是定金，事成之后再给剩余的钱。至于做什么，她冷笑着拿出一张照片，又从包里掏出一瓶硫酸。
只是看到照片上的女人，萧谦的脊背蓦然一阵冷意。他没想到，竟然是妍西。原来妍西和艾姐的老公有染。面对艾姐的质问，妍西让她想开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冲昏了艾姐的头脑，她答应让妍西帮她找个男人来报复自己的老公。
怎想到，妍西拍了她和萧谦在一起的照片给了她老公。她老公在愤怒中和她离了婚。所以，她痛恨自己，更痛恨让自己失去婚姻的妍西。
萧谦颤抖地拿着那瓶硫酸和银行卡回了画室。一个是大着肚子等着自己照顾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同学，他的隐形恩人，他要怎么做，他能怎么做？手机里响起熟悉的音乐，是白丽催自己的电话。他按了接听，我等你回来吃饭。他默默定了心，对，孩子和白丽需要自己。
萧谦把银行存折和艾姐的卡给了白丽，让她好好收着，以后他还会赚更多的钱来养活这家子。白丽靠着他，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满眼都是笑容。
那晚，萧谦做了个梦，梦里，妍西扭着小腰在他身上跳跃，那样子，依旧像只驰骋在田原上的小兽。妍西的嘴里依旧响着快乐的呢喃。
只是突然间，妍西的脸变成了白丽的脸。惊醒的萧谦望了眼还在熟睡的白丽，走进卫生间里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也依旧疲倦。
萧谦在地下车库蹲点，妍西扭着肥臀来取车。他套上丝袜，腿有些发软。在妍西的尖叫中，他朝她脸上泼了那瓶硫酸。妍西躺在地上，发疯似的惨叫。
他跑向车库门口，却被艾姐堵了去路。艾姐纹丝不动地指着他背后。他回头看见头发湿漉漉的妍西站在那里，吓得瘫坐在地上。
艾姐说，我就跟你说男人都靠不住吧！
妍西沉默着没有说话，眼泪开始顺着脸庞缓缓而下。她知道萧谦是个倔强的男人，他骄傲的自尊心从不轻易接受别人的帮助。所以她不惜用身体和介绍女人的方式来挽救落魄的他。艾姐不想她牺牲自己成全萧谦，就和她打了这个赌。硫酸其实是矿泉水，如果萧谦泼她硫酸，她就要离开萧谦。
至于卡里的三万，是集合了每次给萧谦介绍女人后妍西要的那些提成。
萧谦有些耳鸣，他大叫着跑出车库回了家。他找不到白丽，却又看到一封信。
信里满是抱歉，白丽肚里的孩子其实是那天来家里的男人的。起初她选择离开是因为不忍，但她受不了男人的打骂，不得已又回来骗他。男人调查过萧谦，知道他在画室里的勾当。
萧谦苦笑着，很委婉的言词，自己还不能报警，不然他的事会被揭发。
他抽了几根烟，起身回了那个狭小的单人画室，速写了一张素描。然后他躺在那张晦涩的双人床上，发了一条对不起的短信。
那张画，依稀可以看见妍西阳光的微笑。
编辑 / 王娟
妍西已经睡着。看着她的眉形，萧谦心里涌上一阵麻意。
这天，他在步行街为人素描，不料就碰上了妍西。妍西是他高中同学，寒暄了几句，妍西请他吃饭。通常这种事是男人的义务。只是当看到穿着入时的妍西，萧谦发自内心地却步。
他坐在妍西的对面，没说几句话。妍西说想去他家喝杯茶，他慌了神，但还是打开了那个狭小的单人房间。这里是他的画室，也是他的卧室。房里除了凌乱的画具，最显眼的是张晦涩的双人床。
萧谦睡醒时，妍西已经离开，但她留下了两千元钱。萧谦笑笑，走进卫生间，镜子中的自己有些疲倦。
他已经一段时间没有好好打理自己了。隔三差五的，他才去步行街摆个素描摊。好不容易赚了钱，他会在大排档里喝上几杯。饿了吃点泡面，渴了灌着超市里买的廉价啤酒。生活里到处充斥着落魄画者残存的清高。
他以为他的世界会一直这样。可妍西的出现，却像一把利刃刺穿了他最后的骄傲。
自己的画作无人看好，身体却能让女人享受快乐。女人给的钱能还上卡债，他再也不想过着用几张信用卡，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
萧谦连续几天出现在步行街。他想妍西的紧身连衣裙，想她饱满得像桃子般的胸，更想她包里的红色纸币。
妍西出现了，但她身边多了个体态丰腴的女人。女人保养得很好，身上洋溢着浓重的香水味道。她唤女人艾姐。艾姐笑着握了萧谦的手。
三人一起进了咖啡厅，妍西接了电话，扭着肥臀告了别。
近距离看着艾姐的脸，萧谦感到很不自然。艾姐拿了他的画板，抽出一张画，笑着说想去他的画室看看。
萧谦不明白，为什么要去他脏乱的画室，开个酒店房间不是更加干净便捷？但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
艾姐走进画室，她缓缓褪去身上的衣服，拿起一支笔，让萧谦在她身上作画。
萧谦用手在她已然堆了脂肪的小腹上轻轻划过，冥想了几秒，抓着笔画了一枝烂漫的桃花。整个过程，艾姐都在不由自主地微抖着身体。当最后的笔锋落定，她看着身上的桃花，连着赞叹几声。
萧谦身体挨了上去，鲜艳的桃花晕染开来。事后，艾姐赤身裸体地跳下床，在萧谦画桶里随便挑了一幅画。展开，是个裸背的女人。她乐和着要了这幅画，在床头柜上留了三千元钱。
萧谦点了根烟，他想起了画中的裸背女人。女人叫白丽，曾经是个模特，也是他的女人。
有天，白丽说怀了他的孩子。那时的他让白丽把孩子拿掉，等自己的画能卖了好价钱，再和她要个孩子。白丽哭着点头答应，却在三天后留下一封信离开。信中说萧谦拿走了孩子，也拿走了她的爱情。
萧谦继续让妍西给他介绍女人。因为妍西开着美容店，店里有很多因为男人出轨而来挽留青春的深闺熟女。介绍的次数多了，妍西就开始提成。每成功一个，她就从里面抽取百分之三十。
妍西也会独自来到萧谦的画室，和萧谦在那张晦涩的双人床上缠绵。只是她不会再留下钱。对于这些，萧谦一点也不介意。
有时，他甚至会觉得自己和这个女人彼此相爱着。但这种念想很快又会消失，没有女人会把自己爱的男人推给一个又一个女人，何况在他心里仍然念着白丽的好。
一天，萧谦调着颜料，准备在一个女人身体上画玫瑰时，腹部隆起的白丽推门而入。
还好，女人还没脱衣。萧谦强装镇定地说是新请的模特。女人找了个理由离开。然后白丽就坐在床边哭得梨花带雨。她说自己狠不下心来拿掉孩子，也放不下对萧谦的爱。
萧谦用手拭去白丽的眼泪。只是她的眼泪像龟裂泥土里冒出的新泉，擦了一层又蒙上一层。他轻轻抱住她，小腹被她凸出的肚腩抵着，那一刻，他发誓要给她幸福的生活。
他给白丽新租了个明亮宽敞的房子，让她好好养胎。
他会陪着白丽在公园散步，去菜场买菜。他会趴在她肚子上听里面那小生命的声音，有时还傻傻地和肚子里的小生命对话。这时候，白丽会笑他更像个孩子。
他冲着白丽做鬼脸，心里却在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做。去医院生孩子需要钱，养孩子需要钱，以后孩子上学更需要钱。
虽然他这段时间赚了不少钱，但想着越来越大的开销，他选择瞒着白丽继续在那画室的双人床上，流连在一个又一个女人身上。
萧谦在艾姐身上画了一株连理。没想着，艾姐却沉默着流了泪。萧谦瞬间就想起了白丽的眼泪，他不由自主地吻上她的脖颈，然后他转过头，躺在旁边望着天花板。
艾姐说上次拿走的裸背女人的画像，有人想出高价买走。她还笑着说萧谦要能开个画廊，肯定能赚大钱。萧谦心里一阵骚动，但他很快平静下来。玩笑终是玩笑，自己所有的家当加起来，最多只能撑起半个画廊，更不用说生活所要的开支。他把艾姐送出门，回来发现床头柜上的钱比上次多了两千。
他回到新租的房子。家里来了个陌生男人，男人对着他大声叱呵。白丽说来人是她哥，她还没把怀孕的消息告诉老家的人。
他恭敬地给男人倒水，控制着自己强颜欢笑。当着男人的面，他发誓会好好照顾白丽。白丽也眼泪汪汪地让她哥同意自己和萧谦在一起。好说歹说，男人终于答应了两人的请求。
那晚，望着枕边的白丽，萧谦忽然想起了妍西。他想去找妍西借钱，开个艾姐口中的画廊，生活只有稳定下来，才能给白丽幸福。
但像白丽说的，他就像个孩子。几分钟后，他又在脑海里抹去这个计划。他不应该去找妍西，妍西每次来画室，他总会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氛，那感觉好比身上爬着一只小虫，很痒却不想把它赶走。那是不是喜欢，他不确定，但他确定他必须对白丽负责。
萧谦找到艾姐，好不容易开了口，要借十五万。艾姐给了他一张卡，卡里的三万是定金，事成之后再给剩余的钱。至于做什么，她冷笑着拿出一张照片，又从包里掏出一瓶硫酸。
只是看到照片上的女人，萧谦的脊背蓦然一阵冷意。他没想到，竟然是妍西。原来妍西和艾姐的老公有染。面对艾姐的质问，妍西让她想开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冲昏了艾姐的头脑，她答应让妍西帮她找个男人来报复自己的老公。
怎想到，妍西拍了她和萧谦在一起的照片给了她老公。她老公在愤怒中和她离了婚。所以，她痛恨自己，更痛恨让自己失去婚姻的妍西。
萧谦颤抖地拿着那瓶硫酸和银行卡回了画室。一个是大着肚子等着自己照顾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同学，他的隐形恩人，他要怎么做，他能怎么做？手机里响起熟悉的音乐，是白丽催自己的电话。他按了接听，我等你回来吃饭。他默默定了心，对，孩子和白丽需要自己。
萧谦把银行存折和艾姐的卡给了白丽，让她好好收着，以后他还会赚更多的钱来养活这家子。白丽靠着他，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满眼都是笑容。
那晚，萧谦做了个梦，梦里，妍西扭着小腰在他身上跳跃，那样子，依旧像只驰骋在田原上的小兽。妍西的嘴里依旧响着快乐的呢喃。
只是突然间，妍西的脸变成了白丽的脸。惊醒的萧谦望了眼还在熟睡的白丽，走进卫生间里洗了把脸，镜子里的自己也依旧疲倦。
萧谦在地下车库蹲点，妍西扭着肥臀来取车。他套上丝袜，腿有些发软。在妍西的尖叫中，他朝她脸上泼了那瓶硫酸。妍西躺在地上，发疯似的惨叫。
他跑向车库门口，却被艾姐堵了去路。艾姐纹丝不动地指着他背后。他回头看见头发湿漉漉的妍西站在那里，吓得瘫坐在地上。
艾姐说，我就跟你说男人都靠不住吧！
妍西沉默着没有说话，眼泪开始顺着脸庞缓缓而下。她知道萧谦是个倔强的男人，他骄傲的自尊心从不轻易接受别人的帮助。所以她不惜用身体和介绍女人的方式来挽救落魄的他。艾姐不想她牺牲自己成全萧谦，就和她打了这个赌。硫酸其实是矿泉水，如果萧谦泼她硫酸，她就要离开萧谦。
至于卡里的三万，是集合了每次给萧谦介绍女人后妍西要的那些提成。
萧谦有些耳鸣，他大叫着跑出车库回了家。他找不到白丽，却又看到一封信。
信里满是抱歉，白丽肚里的孩子其实是那天来家里的男人的。起初她选择离开是因为不忍，但她受不了男人的打骂，不得已又回来骗他。男人调查过萧谦，知道他在画室里的勾当。
萧谦苦笑着，很委婉的言词，自己还不能报警，不然他的事会被揭发。
他抽了几根烟，起身回了那个狭小的单人画室，速写了一张素描。然后他躺在那张晦涩的双人床上，发了一条对不起的短信。
那张画，依稀可以看见妍西阳光的微笑。
编辑 / 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