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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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峰渐渐矮了下来,落日挂在树梢 像一朵暮霭里藏身的菊 一群麻雀扑落田野,炊烟升起 层层加深的墨色淹没山峦、庄稼和村舍 它们需要片刻的休憩 河水披着星光走向远方,人间悲欢 来自于它自身制造的动荡 推荐语 经典式的场景铺陈在任何時候都不会过时。它的优势在于区别于那些刻意、生僻的缺乏体温的造句,劣势是在此基础之上很难拔高、出新。宾歌的“暮色”来自于山村,寥寥数笔勾勒出那种入城之人早已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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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峰渐渐矮了下来,落日挂在树梢
像一朵暮霭里藏身的菊
一群麻雀扑落田野,炊烟升起
层层加深的墨色淹没山峦、庄稼和村舍
它们需要片刻的休憩
河水披着星光走向远方,人间悲欢
来自于它自身制造的动荡
推荐语
经典式的场景铺陈在任何時候都不会过时。它的优势在于区别于那些刻意、生僻的缺乏体温的造句,劣势是在此基础之上很难拔高、出新。宾歌的“暮色”来自于山村,寥寥数笔勾勒出那种入城之人早已缺失的记忆中残存的温情与亲切。结尾处“河水披着星光走向远方,人间悲欢/来自于它自身制造的动荡”,则使读者从怀旧的、珍贵的,带着些许感伤的情境中猛然醒来,乡愁愈加浓烈。(推荐人:卞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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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的时代性是一个经常被讨论的话题,到了今天,相关问题的探讨显得愈发紧迫:诗歌如何在大众文化兴起、互联网至上的时代背景中坚守自己的艺术角色?诗歌在当下如何进行具有传播效力的宏大叙事?今天的时代与诗歌之间的对话方式发生了哪些变化,需要怎样的调整? 诗歌的时代性有两种基本体现:一种体现在诗歌内容对时代的反映上;另一种体现在诗歌本身作为现实构成与时代社会形成的对话关系上。诗歌事件是这两种时代性的典型表
故时,万物有灵 有仙人赶着山上作恶的石头 去一座悬崖,惩罚它们 在悬崖边上,面对万丈深渊 永恒的坠落恐惧 有爱护人类的神灵 被变成石头,接受四季轮回 解不开神咒,回不去天上 有的石头脱胎成佛陀 有的石头被选做墓碑 更多的,被碎石机粉碎 修建成一座昂贵的城市 每一天,都有一群人赊账进入 推荐语 有时候,人们不再憧憬那些停留在故事里的美好,他们如野狗一般游走、掠食,将有生命
属于梦幻的你呵 只出现在某个黎明或黄昏 在我睡意朦胧中走近 在我的胸脯上放一束带刺的花 你是鸽子,是神或人? 我已无法辨清 在一个岛上,谁的手 把那架风车缠绕——它停止了旋转 你像带火焰的蛇 在如镜的水面吐舌游动 我空中筑巢——以远避你 可爱情的风,仍把我鞭打 推荐语 在《献诗》中,藏马似乎因倾慕某位女子而作此诗,少年情思涌动:通过梦幻不定的描写,时而黎明、黄昏、鸽子、女
窗外大雨滂沱,室内,却是一个相对静寂的世界。我在窗前站了很久,看到我用不同文体表现过的桑多镇在暴雨之后渐渐安静下来,重新呈现出清晰的容貌。 现实中的桑多镇,有另外的名字。起初,我用诗歌来表现她时,她叫羚城。我用散文来呈现她时,她有一个藏族名字——黑措。后来,我用小说来完善她时,她是甘南这块土地上许多小镇(譬如拉卜楞镇、扎古录镇、柳林镇、城关镇)的综合,她的身上,有着其他小镇的影子、故事甚至灵魂。
一 在英文著述中我们不常说起传统,虽然有时候也用它的名字来惋惜它的缺乏。我们无从讲到“这种传统”或“一种传统”,至多不过用形容词来说某人的诗是“传统的”,或甚至“太传统化了”。这种字眼恐怕根本就不常见,除非在贬责一类的语句中。不然的话,也是用来表示一种浮泛的称许,而对于所称许的作品不过认作是一件有趣的考古学的复制品而已。你几乎无法用传统这个字词叫英国人听来觉得顺耳,如果没有轻松地提到令人放心的考
日前,西昌邛海·“丝绸之路”国际诗歌周在四川凉山州落下帷幕,这届诗歌周的主题是“语言构筑的世界与疆域:诗歌给我们提供的无限可能”。 这是一个内涵非常丰富的命题,它考量着我们对原生语言与诗歌的认知。在邀请函上看到这个命题之后近一个月的思考中,我没有直接回答诗歌为我们构筑的世界与疆域,而是着重思考语言的原生势能与诗歌蕴藏的内在力量,结合自己30余年的创作心路,我真切地感悟到:诗歌让世界活着,让时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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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母亲每个夜晚 提着马灯在秧田、菜地、机耕道 捕捉隐藏的昆虫,守住白日里守不住的 溪水。母亲也经常穿上蓑衣 在滂沱大雨里,扶着摇晃的犁铧 我负责倾斜的炊烟及時在瓦片上 现身。它们替我告知母亲 相关农事的节点,太阳的升落 有一个夜晚,雷电交加 马灯和蓑衣随同母亲整夜未归 他们一起到深山里寻找一头走失的牛 我承认我的哭声比雷声大,泪水 比雨水多。我承认那一个晚上 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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