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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全面协调的基础上实现可持续高效益发展，要求各行业都要在经济社会与生态环境宏观协调中发挥应有的适宜功能，要求相应地创新教育模式，也要求改善文学的社会功能。文章运用大协调学进行了一些研讨，对更新知识结构和培育干部相应的运作能力提供了具体设计，提出了评价工作成效的新标准，也提出了文学评论的新标准，并通过分析莫言的成才过程，提供了一些独到的见解和建议。
关键词：可持续发展；大协调学；更新知识结构；改善文学功能；务实人才观
中图分类号：G40-05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62X（2012）06-0025-007
不管是否喜欢莫言的作品，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说明他已经成为世界级的文学人才，是中国的一份荣誉，应该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了。从这个公认的事实出发，研讨莫言成才过程对创新教育模式的启迪，对各学科各行业务实地育才选才都有意义。这在宏观上，是比莫言获奖本身更有长远意义的事情。本文运用大协调学（Macro-coordination Science）对这个课题进行了初步研究，现发表一些可操作性的成果及建议，并从宏观协调上研讨文学的功能。
一、务实发展必须有务实的人才观
大协调学是研究人类同自然与社会各环节大尺度交叉协调规律及其应用的科学，注重研究人类生存与发展的大局和关系全局的战略性细节，强调各行业都要在社会整体中发挥良好的适宜的功能，才能在全面协调的基础上，实现可持续发展。大协调学认为，我们中央确定的“四个不唯”的务实人才观[1]，对国家强盛及各行业发展都很重要。莫言的成才就是一个鲜明的实证。
莫言的起点很低，小学没毕业；条件不好，小时候曾在大年三十到别人家讨饺子；更没有家庭背景，没有官爸爸或富爸爸，不是官二代或富二代，没有裙带关系护着。历经坎坷曲折磨难，可以说是命运多舛。他曾因骂老师是“奴隶主”受警告处分，18岁时走后门到县棉油厂干临时工，1976年8月应征入伍，在基层连队喂猪、种菜。然而他发奋地刻苦自学，终于在1981年发表小说《春夜雨霏霏》，引起关注，逐步走上了文学创作之路，为社会做出了较大贡献[2]。
莫言虽然到学校没上几年学，但是比上学的人读了更多的书，还努力向社会学习，学习民间艺术。在工作中坚持自学，工作的经历也就成了学习的经历。把经历写成学历的人，才会有出息，如莫言。
莫言的经历告诉人们：任何人哪怕处境和条件较差的人，都可以经过刻苦学习，努力提高自己的实际工作水平，做出较大成就。还需要建立大协调化的择学观和择业观：你想学什么和你能学好什么是两码事，如果让莫言学习高等数学或者高能物理恐怕为难；你想干什么和社会需要什么也是两码事。只有努力学习工作需要的知识，增长社会需要的才干，你才能成为社会有用的人，才能在社会协作中发挥较大的作用，才能做出较大成就。每个人只要努力，都应该能找到自己的最佳位置，都应该能找到自己最能为社会做出成就的成才之路。
古今中外所有成功者的经验可以归纳为8个字：刻苦、认真，持之以恒。“即使命运把你扔到杂草丛中＼只要你努力，也能长成一棵大树＼＼即使命运把你扔到荒郊野外＼只要你努力，也能长成丽质照人的牡丹＼＼即使命运把你扔到波涛汹涌的大海＼只要你努力，也能成为凌空飞翔的海鸥＼＼即使命运把你扔到深山峡谷＼只要你努力，也能成为让人们不辞万里来瞻望的幽兰＼＼无论命运把你撒在哪里＼只要你把个人的努力和祖国前途、人类进步连在一起＼只要你能为世界增添美丽，你的生命就会同样美丽！”（苍桑 《只要你努力》）。
务实人才观及其政策，是古今中外事业成功的关键，对发展健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尤其重要。我曾在为企业家研讨班讲课中说：什么是人才？能帮助你这个企业创造较大效益的那个人，就是你这个企业的适用人才，就是你的台柱子，就是你最该重视最该扶持的人才。不管他是洋博士还是土博士，是本科毕业、大专毕业还是自学成才，成就是硬道理。有文凭只能是潜人才，做出了较高水平的成就才是显人才。如果你不重视已经做出了较高水平成就的人才，却重视没有成就仅有文凭的人，你的企业就不可能得到有效的良好发展。无论打仗还是搞建设，都必须有务实的人才观，才能取得胜利或良好效益。无论哪个行业，务实人才观贯彻得越好，就会越有成就。建议组织人事部门在用人政策上进一步体现中央的务实人才观，“不唯学历、不唯职称、不唯资历、不唯身份”，注重实际成就水平和实干能力。
成功是克服困难的过程，困难越大克服困难后的成就越大。古往今来，顺风顺水的纨绔子弟往往不成才，不成器。鸟喜欢逆风而飞，鱼喜欢逆流而游，因为太顺了就难以把握方向，就容易被风吹撞山岩或被水流推向礁石。人太受宠了就会滋生娇骄之气，就会不知天高地厚而浅陋、轻薄、狂妄；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而“大事干不了，小事又不想干”，一事无成；就会脆弱、矫情、志大才疏经不起挫折、委屈而崩溃、夭折；就会缺乏应有的自制自律能力而难成大器。这种人尽管养尊处优，却不可能干出像样的成就。“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困难就是磨刀石，可以把人越磨越亮。
整个人类是在不断克服困难中前进的。“面对大海的阻拦，你游不过去，就给自己造一艘船吧！要上天看世界，你欲飞无翅，就给自己造一架飞机吧！虽然作为个人，可以买船票，购机票，搭乘别人驾驶的机器；但是，作为人类整体，无处买票，无处搭乘，只能自己创造！我们有多少创造，就能飞多高，我们有多大创造能力，就能游多远。当人类已有的轮船和飞机都不管用时，那你就创造吧！创新的人，站在前沿上，无处买票，只能自己创造！创新的人，站在前沿上，没人能教你，只能在自学中探索，在探索中创造。创造是我们的生命，创新是我们共同的希望！”（苍桑《给自己造船》）。
二、“创作研究生班”是一个创举，
值得各学科各行业学习
有人说，莫言的成功和学校教育无关[3]。还有人说，莫言不算自学成才者，这都是对莫言的误读。准确地说，莫言是得到大学积极扶持的创作型的自学成才者。莫言1984年在《长城》先后发表小说《岛上的风》、《雨中的河》后，得到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主任、作家徐怀中先生赏识，破格进入该系学习。 1988年，又凭其发表的优秀作品进入北京师范大学“创作研究生班”学习，并于1991年毕业获文艺学硕士学位。怎么能说与学校教育无关？ 从国家发展大局看，文化部得到教育部支持，在北京师范大学开设“创作研究生班”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创举。干大事业的、致力于国家富强的政治家都希望“不拘一格降人才”。这首先需要不拘一格选人才，这又需要不拘一格培育人才。多元化的人才队伍是提高国家整体创新能力的客观需要，也是繁荣文学创作的基础。现在高校普遍用单一模式招考培养出的学生，就像蜂窝煤一样，你有几个眼，他也有几个眼，相互之间互补性和协作潜力都很小。我们许多同志喜欢整齐划一，难以接受多元化，说是为了好管理。但是这种好管理的人才队伍的效能却不高。可持续高效益发展更需要文理工多种学科的多种人才协作，必须改变目前这种单一化的状态。我们既需要能死记硬背的人才，也需要生题能力较强的创新性人才；既需要专业尖端高深的人才，也需要知识面很宽文理工兼通的人才；既需要培养应试教育模式招考的学生，也需要培养素质教育模式招考的学生。还应该让自学成才者凭其国家级、省市级原创性科研成果或发明专利，免试入校接受补课教育，从提高其科研能力的需要出发，缺什么知识就补什么课，到哪一级学力就上哪一级的课，努力发现和培养、扶持咱们中国的瓦特、爱迪生、比尔·盖茨。他们都是人类科技史的里程碑，为什么都是自学成才者？值得高等教育工作者和研究者们认真研究，借鉴完善教育模式，使学校教育和社会经济更好地协同进步。特别对国家五部委每两年联合评选出的51名“全国自学成才者”，要给予重点关注，要积极招收他们入校学习、补课，充分发挥他们的独特的创新能力，帮助他们取得更大成果，为国家发展尽力。若放任自流，任其自生自灭，就是国家科技创新能力的重大损失。
还要采取有效措施鼓励大学教师积极发现和培育优秀学生。只有能培育出足够多足够优秀学生的教师，才是优秀教师；只有能发现并培育出拔尖人才的教授，才是优秀教授。大学的主要职能就是发现并招收学习能力强的学生，将其培育成有较高创新能力或较高工作能力的人才，为国家建设有效地尽力。必须进一步明确这个主要职能，才能全面改善教育模式。这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希望教育部和分管教育的领导同志认真研究。目前的状况是主次颠倒，许多教授只是热心于自己写书、搞带经费的项目研究，拉来了经费项目又往往主要让其所招收的研究生去完成。有些研究生说，入校两年了，导师当面授课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两天。有些博士生抱怨说：“我们只不过是免费的学术民工。”这种教育模式和教授心态招考学生时注重的不是学生的创新能力，而是为导师干活的能力，于是要求考生必须掌握两门外语，等等。如此状况，怎能培育出能在国际前沿为祖国争光，能为国家发展贡献重大原创性科技成果的人才呢？！
建议多宣传苏步青和熊庆来教授的“人梯精神”，以能发现和培育优秀学生为荣。还要以能否发现和培育足够多的优秀学生，作为衡量优秀教授的主要指标。这是国家可持续高效益发展的客观需要，这应该是教育改革的大方向。
我曾在论文《中国九十年代宏观协调》（发现杂志，1991，冬季号）中，建议筹建“中国创造大学”，让各行业创造人才凭其成果免试入学，还要组织研究科学学、人才学、创造学、教育学、大协调学的专家们，帮助他们检查其各自知识结构的短板，进行个性化的加长短板的教育。可惜这个建议，至今还没有被采纳。希望有眼光的综合性的大型企业，能出资同国家有关部门比如全国总工会联合筹建“中国创造大学”，这种“近才楼台”对提高企业的科技创新能力也有多种好处。
许多人才，特别是已经有创造成就的人才，不是一窍不通，而是只有一窍不通，把这一窍点通了就能一通百通，就能在创造能力和水平上产生飞跃。有时人才自己能察觉自己的知识短板，有时即使人才不护短也找不到自己的短板，这就需要研究创新规律的专家帮助他找短板。例如，有些研究经济问题的人才缺乏高等数学知识，他自己往往不觉得这是短板，但是他若不能加长这块短板，就很难大幅度提高科研成果质量，就很难产生可操作性强、实用性好的科研成果。因为没有计算就没有科学，没有交叉计算就不能实现统筹协调，而要进行交叉计算和统筹运作，至少要有高等数学的基础。
建议各行业都要学习文化部开设“创作研究生班”的先进经验，为培养扶持本行业已经干出较高水平成就且有入校学习需求的实力人才，提供对口的加长短板的教育。这是多出人才，快出人才，出大人才的重大举措，也是国家加快富强的“起飞工程”。例如，对已经取得较高水平科研成果的人才，就可以让其凭科研成果的等级和本人的学习能力，免试进入“科技创新研究生班”进行加长短板的补课教育，而且主要凭其新的科研成果获得硕士或博士毕业证。用各种办法多种渠道发现和扶持世界一流的创新人才群，是国家兴旺发达的根本希望。这种方式，对培养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有意义。
贯彻科学发展观，在以人为本的全面协调基础上，实现可持续发展，是一个全新的任务。大协调学最近的研究成果认为，社会主义是充分开发社会协作潜力，努力提高社会协作可持续成效的社会[4]。那么，如何维护和提高可持续的社会协作成效，首先是领导干部必须具备的领导本领。比如，负责全局性领导工作的干部，领导全省或全市、全县、全乡实施“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应该具备相应的周全的知识结构，如：生态学、环境科学、宏观经济学、金融学、人口学、社会学、土壤学、水利学、地理学、规划学、未来学、法学、气候学、大协调学、运筹学、行政管理学等，应该具备大协调思维能力和统筹运作的工作能力，应该对本省或本市综合情况有足够的了解。目前的干部们大多要么是文科毕业，要么是理工科毕业，普遍缺乏这种文理工交叉的综合性的知识结构，而许多错误特别是危害可持续发展的错误决策，往往就是由于知识结构的片面性造成的。也就是说，贯彻科学发展观，要求所有干部，不管是什么学历，都必须进行全新的学习，建立适应可持续发展要求的能实施全面协调的知识结构。
但是迄今没有任何学校设置这种使学员建立能全面协调的知识结构和大协调运作能力的院系，这就需要学校与有教学师资及条件的综合性大学协同举办“宏观协调博士研究生班”、“可持续发展县长（乡长）研究生班”等，选拔有足够学习能力的在职干部或预备干部脱产学习或在职学习，完成学业并考试合格后发给相应的本科或硕士、博士毕业证书。这种对口的加长短板的补课教育，社会功能自然超过一些干部迄今仅仅为拿个文凭的在职学习。着眼于可持续发展宏观协调能力的干部教育，除了上述普通的课程，还应该开设个性化的课程，要针对学员在任或将要就任的地区，开设介绍或讲解当地自然、气候、地质、地理、人口结构、经济、政治、民俗、社会、人文等综合情况及其交叉作用的课程（也可以把这种横向划分的综合研究领域分别称为：“中国学”、“北京学”、“河南学”、“玉树县学”等综合学科），帮助学员们提前熟悉省情、市情和县情。然后让知识准备比较全面扎实的学员们参加社会的公平考试。考试合格者或达标者即为干部候选人，再通过科学和民主结合的政审合格者，即可提拔任用。这既是有效实施可持续发展的客观需要，也是提高执政能力的客观需要。什么是好干部？能干好事并且能把事干好的干部，就是好干部。待这种科学地培养选拔领导干部的方式，在可持续发展实践中逐渐完善并显示较好成效时，也会被外国学习。 莫言获奖蕴含着许多积极因素，我们应该全面研究，从中汲取有益的启迪，改进各行业的工作模式，努力让祖国各方面都走在世界前列。
三、必须正确认识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文学的社会功能
文学界的有些人希望借助莫言获奖，在中国掀起一个很大的文学热，要超过其他领域的热度。这恰恰是注重国家整体发展的人最担心的。文学创作确实需要鼓励，但是要适度，要懂得欹器满覆、过犹不及的道理。 1991年4月，南开大学“21世纪青年研究会”聘我当顾问，邀我给他们组织的会议做报告。我在报告中说：“现在由于媒体宣传的误导，许多孩子都去学钢琴，学舞蹈，想长大了当演员、导演、作家、运动员等等，很少有孩子想当科学家、工程师、技术工人。如果一个国家智商一流的青少年都想当演员、画家、钢琴家、音乐家，二流的都想当剧作家、导演，三流的想当运动员、总经理，四流的才想当科学家、工程师，五流的才想当技师、技术工人、农业技术员等等，那么，这个国家就很难有发达、强盛、富裕的未来。” 得到了与会同志们的赞同和转达，不久，全国各大媒体开始注重宣传优秀科技工作者了。
最阻碍发展的往往不是大家公认的不好的东西，比如吃喝嫖赌，大家都认为不好就会齐心合力去打击和制止，就不是阻碍发展最大的危害了。“以其病病，是以不病”（《老子》七一章）。最阻碍发展的东西，往往是那种都以为是好东西而实际却严重阻碍发展的东西。例如，由于唐朝科举政策的误导，整整一代知识分子忙于诗赋考试而吟风弄月推敲字句，抛弃了兴邦的自然科学和治国的社会科学，这空白不得不由和尚道士和方外术士去填补，使唐代文学的繁荣付出了牺牲科学的代价，致使唐代社会经济终于衰落崩溃[5]。当欧洲知识分子们专心研制蒸汽机、发明火车、轮船时，中国的知识分子们却专心于对联、格律诗，以“两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而自赏自娱。必须进行这种深层次的历史反思，才益于今天和未来的建设。要从相互关联的整体大局上审视和把握某个方面发展的得失与适度。
更能代表国家实力的是诺贝尔科学奖，也是全世界最看重的奖项。文学奖远不如科技奖的分量重，这也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以评价国家发展实力而言，一篇在国际权威学术期刊发表的原创性的正式论文的分量，绝对超过奥运会的一块金牌，尽管没有升国旗的仪式，科技却更是国家的实力。所以国家间的较量更重视诺贝尔科学奖，不仅是科学研究比文学创作的难度大得多，更由于科学对国家发展和人类进步的作用大得多，更需要鼓励。文学比科学更容易引起人们的兴趣，但是如果人们都陷于有兴趣、好玩的事情，还怎么发展？人是猴子变的，现在虽然在许多方面进化得不像猴子了，但是猴子精神的劣根性还是顽固地遗传给了人类。猴子精神最大的劣根性就是玩性大，往往把玩的事当正经事去办，却把正经的严肃的事当作游戏。例如，运动会、演唱会、戏剧、电影、绘画、小说、诗歌等等，本来都是娱乐的项目，却普遍被当作很重要的正经事去做。把足球看得比地球还重要。环境保护、生态建设、生产经营、城乡综合规划等等，都是关系着人类的可持续生存与发展的严肃的大事，却往往被当作儿戏。有些人把城市当作一个听话的小姑娘，以为随便怎么打扮（规划）都行；有些人把种几棵树、栽几盆花就称为“生态建设”。殊不知，这些工作都必须全面地严格遵循各种客观规律，统筹解决和预防各种不协调问题，任何疏漏和偏差都会损害人们的生存环境和可持续发展效益，甚至会引发严重灾难，导致人类的慢性自杀。
谁不喜欢玩呢？谁不喜欢干有兴趣的事？ 谁愿意去学习枯燥的数理化？谁愿意辛勤地搞科研、做工、种粮食？如果社会不把最大的荣誉和报酬给辛勤地搞科研和做工、种地的人，谁还愿意辛勤地从事生产劳动？全社会的人吃什么、穿什么、怎么生活？谁养活你们这些文学艺术家？“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所以直接的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因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便构成为基础，人们的国家制度、法的观点、艺术以至宗教观念，就是从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而，也必须由这个基础来解释，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做得相反。”[6]这是马克思揭示的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任何时候都不该忘记。从发展社会生产力的客观要求出发，文学艺术家们还应该在创作和演出活动中，歌颂劳动、创造，宣扬正义，鞭挞腐败和欺诈，才能良好地发挥文学艺术应有的社会功能，才会受到人民大众的欣赏和欢迎。如果你只是为压迫剥削劳动人民的阶级服务，那么，你就只是剥削阶级饲养的鹦鹉、八哥，只是劳动人民及社会的寄生虫。因此，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具有永恒的指导意义，不仅在抗日战争中有指导意义，在和平建设时期也有指导意义。文学可以欣赏，可以战斗；可以剖析，可以批判；可以描写、暴露，也可以歌颂、赞美、化解、融合，但是，都不能离开协助发展社会生产力的基本功能。这是比获奖更重要的事，莫言也该懂得。
从大协调学的视野看世界：在社会运作进步中，自然科学主要的功能是帮助人们辨别真假，社会科学的主要功能是帮助人们辨别是非、得失，人文科学的主要功能是帮助人们辨别善恶，文学的主要功能是帮助人们辨别美丑。自然科学的发展就是不断去伪存真的过程，帮助人们不断认识自然运动的真实规律和自然界的真实面目；社会科学的职责是研究发现社会运作发展的客观规律，用于提高社会协作成效。如果一项社会科学的成果不能为提高社会协作成效发挥作用，甚至是反作用，那么，即使作者能利用不正当手段评获大奖也不能转化为社会生产力，也经不起实践和时间的考验而被淘汰。如果一部法律的实施效果不能保障或提高社会协作成效，反而降低了社会协作成效，那么，即使法学家们不能及时发现和纠正，社会在运作中也会批评和修改或淘汰这部法律。
优秀的文学家应该兼通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科学，更要熟悉风土人情、民俗习惯，要谙熟社会运作深层次的情况，在这种广博而厚实的基础上，以艺术的手法和形式告诉读者或观众社会生活真实的情况，使人们在艺术欣赏中增长辨别真假、是非、善恶、得失、美丑的能力，在艺术欣赏中学习社会生活经验，学得懂事，学会做人，潜移默化地提高心理素质，进而为争取美好未来努力。这种文学作品和文学家很稀少，可谓凤毛麟角，即使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中也很少有人能达到这种高标准，却是现代及未来文学的努力方向。 现代人类正处在各种全球性问题交织构成的现代困境中，能否统筹解决各种全球问题决定着全人类的生死存亡。现代人类的任何活动及成就，都要以是否有利于统筹解决和预防各种全球问题，是否有利于人类可持续发展来评判真假、是非、得失、善恶、美丑。也必须以这种高标准评价文学作品，要求文学家们。试问：如果文学家对关系全人类生死存亡的大事无动于衷，何以优秀？何以伟大？！从全球大协调的要求来看，全世界的文学的社会功能都亟待改善。
四、从良好发挥应有的社会功能出发，选择创作手法和文学形式
中国人喜欢赶潮和扎堆，很可能有许多文学创作者要效仿莫言创作文学作品的魔幻手法了，然而这是不足取的选择。我认为，在创作手法和文学形式上，还是应该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指导方针，才能繁荣文艺创作。优秀的作家应该根据每个作品的题材应有的社会良好功能出发，选择最好的创作手法和文艺表现形式。不要强求作家们千篇一律，作家的每个作品也不能都是一个味道，一种表现形式[7]。
我也爱好文学，因为迄今的专职作家都难以表达科技界的精神；还因慑于某些人的面子和利害，有些话不能直说，但是为了免除下一代前进的阻碍，又必须把一些事说穿；还由于学界以外的人们更乐于阅读诗歌、散文等文学作品，所以我不得不在业余时间拿起文学的笔。我知道全球宏观协调及大协调学比文学更重要，所以时代决定了我永远只能是业余作家。“苍桑”是我的文学笔名，取“人间正道是沧桑”之意，要求自己和读者们坚持走正道，并坚信只要走正道就一定能胜利；同时也表示我最大的资本，就是经受了比之同龄人较多的磨难。我用这个笔名在《中国青年报》、《今晚报》、《散文·海外版》、《读者文摘》、《科技日报》、《社会科学报》、《中华魂》等刊物发表了《世间的惑与不惑》、《焓的幸福》、《前途》、《理性之美》、《工作是心灵的展示》、《人生七彩》等几十篇散文，《诗魂》、《人生之歌》、《车轮带》、《茶叶》、《送你一段平坦》、《大哥哥》、《太阳与群星》等百多篇诗歌，还同作曲家合作发表了《回归谣》、《大团圆》、《咱们都是过硬的兵》等歌曲，都受到了读者们的喜欢，被报刊转载，被抄上了墙报和笔记。论文只能提高读者们的智商和理性思维，文学作品可以提高读者们的人品、情商和精神境界。这两者可以并且应该相辅相成。可惜，因科研太忙，时常随手写出的许多诗歌和散文稿（约300篇），没时间清抄整理交付出版。待有空再说吧！
曾有诗歌爱好者向我请教“什么是诗歌” ，我回答他：“你见过锻工打铁吗？那锤打成合格工件时迸出的火花就是诗；虽然随意敲打烧红的铁也能迸出火花，但那不是诗。你见过远洋巨轮满载货物在海上航行吗？那激起的浪花就是诗；虽然驾驶游艇嬉戏也能溅起浪花，但那不是诗。真正的诗，首先要有纯洁、感人、不俗的灵魂。有了诗魂再有艺术的地表达才能成诗。”为高尚的事业拼搏，历经万难而不悔，从体验真实的甜酸苦辣中提炼感悟，凝结高尚的情操，如鱼骨鲠喉不得不吐，用最简洁的艺术语言表达出来，就是能感天动地、能洗刷人们灵魂的诗。有了诗魂，写起来才能感到如行云流水，才能让读者们在感动中欣赏，在欣赏中感动。没有灵魂的诗如无病呻吟，即使用诗的形式写出来，也会让读者感到味同嚼蜡，不愿领受。好诗应该能给人鼓舞、给人力量，应该能提高人的品位格调，应该能帮助人们知荣辱、辨是非、爱憎分明，应该能引导人们行善事、做好人。你想写诗吗？那么，你首先要干有诗意的高尚事业。即使你不想写诗，也该让你的人生有诗意。
坎坷给了我一份重甸甸的礼物——那就是充满理性底蕴的散文； 磨难给了我提纯的灵魂——那就是能治人们心病的诗歌； 曲折给了我不惑的智慧——那就是辩证法的哲学； 无数欺压锻造了我不屈的意志——那就是必胜的信心。“我从苦难中走来＼我深知苦难的无奈＼＼我从坎坷中走来＼我懂得坎坷的艰辛＼＼我从曲折中走来＼我理解曲折的原因＼＼这就是我的书啊！我仔细读过每一行每一页＼饱蘸沧桑浓墨＼才能写出走向光明的篇章”（苍桑《走向光明》）。艰苦的环境可以磨炼人的意志，腐败的环境可以考验人的品质。钢刀是磨炼出来的，不是评出来的。
五、文学评论的新标准：维护地球的美丽
文学评论也要从社会功能上把握作品的本质，不能仅仅从表达方式上苛责作品。如果仅仅从形式上表面地苛责作品，鲁迅《阿Q正传》就可能被批判为“丑化贫雇农的作品”，就看不到这个优秀作品对改造国民性的重大意义。同样，具有足够的大协调学审视能力，才能看懂钱钟书写的《围城》。《围城》相当于鲁迅《阿Q正传》揭露中国国民劣根性的社会功能，揭露中国小文人们蝇营狗苟行径的俗不可耐及其劣根性，有利于人们正视小知识分子们的毛病，促使他们改掉各种毛病，提高精神境界。也提示领导社会进步的人们，要注意教育改造知识分子的各种毛病和落后的思想意识，才能使他们成为国家建设和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有人说，历史书上写的往往是有其人，无其事；文学作品往往是有其事，无其人（不用真名）。各自反映社会真实的一面，缺一不可。
在一些科学大家和文学大家看来，人世间有比获奖更重要的目标，他们的努力不以获奖为主要目的。1988年我在“未来研究世界联合会第10届世界大会（北京，1988，10.）”上听几位外国科学家说，参加会议的一位科学家原来研究化学且已有较大成就，已经得到诺贝尔化学奖的提名，只要再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很可能获得这个大奖。但是，他在进一步研究中感到未来学对人类可持续发展更重要，毅然研究未来学了。我们一些人专门找他讨论这个问题，他说：“对人类所有活动最重要最大的奖励，是地球的美丽。美丽的地球是对我们共同的最大的奖励。”这才是大科学家的高尚境界。在中国文学界，鲁迅、老舍、林语堂、沈从文、巴金等都曾有可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但是他们都更看重社会责任。无论哪一行，看重社会责任的人才可能成为真正的大家。[8]
瑞士的保罗·穆勒1939年发现DDT（双氯苯基三氯乙烷）具有杀虫剂的特性，DDT随之被用作杀虫、灭蚊、消除田间虫害。他因发现这种有用性而获得诺贝尔奖。首先系统地公开批评DDT危害性的，是研究鱼类和野生资源的海洋生物学家莱切尔·卡迅（Rachel Carson）。她为此写的书《寂静的春天》1962年在美国问世时，受到了相关的生产与经济部门的猛烈抨击，有些财团还花钱唆使没有良知的学人和议员、政府官员们对她大肆攻击。然而经过她和一些有良知的科学家们和广大民众坚持不懈、百折不挠的努力，终于迫使美国政府组织调查并证实了该书的结论，并促使政府从此成立了环境保护局。虽然没有获得诺贝尔奖，但莱切尔·卡迅是全球公认的荣誉地球人。孰轻孰重？对别人的评价，同时也是对自己的评价；奖励正确也是对自己的奖励，奖励错误也会使自己蒙受羞辱。[9]
获奖不是最终目的，更不是最高标准或唯一标准。衡量我们人类各种活动质量水平的最高标准，是能否维护适宜人类及生态伙伴们良好生存的地球环境，这是地球的美丽，也应该是人世间最大的荣誉。
希望地球因我们而美丽，希望文学在维护地球美丽中魅力永恒！
参考文献：
[1]胡锦涛.在全国人才工作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03-12-21.
[2]http：//www.ruiwen.com/news/39636.htm： 中学语文教学资源网，2008-09-04，杂文参考：莫言简介.
[3] 唐晓敏.莫言获奖与学校教育无关，http：//tangxiaominzl.blog.tianya.cn，2012-10-18 18：05.
[4]赵营波.社会主义正在有效地前进（之二）——充分开发社会协作的潜力[J].未来与发展，2012，（7）.
[5] 胡戟.唐代文学繁荣付出了牺牲科学的代价[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1996，（2）.
[6]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马克思 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574.
[7]曾佳.是谁改变了“维纳斯”——从乔尔乔纳、提香到马奈审视“维纳斯”艺术形象的嬗变[J].艺术百家，2008，（7）.
[8]Zhao Ying-bo， New Ideas and Forces Guiding The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J]， Futures Research Quarterly， Summer 1987， Volume 3， Number 2.
[9]苍桑.获奖者与荣誉地球人[J].科学新闻周刊.2001，（24）.
（责任编辑 岳毅平）
关键词：可持续发展；大协调学；更新知识结构；改善文学功能；务实人才观
中图分类号：G40-05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1-862X（2012）06-0025-007
不管是否喜欢莫言的作品，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说明他已经成为世界级的文学人才，是中国的一份荣誉，应该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了。从这个公认的事实出发，研讨莫言成才过程对创新教育模式的启迪，对各学科各行业务实地育才选才都有意义。这在宏观上，是比莫言获奖本身更有长远意义的事情。本文运用大协调学（Macro-coordination Science）对这个课题进行了初步研究，现发表一些可操作性的成果及建议，并从宏观协调上研讨文学的功能。
一、务实发展必须有务实的人才观
大协调学是研究人类同自然与社会各环节大尺度交叉协调规律及其应用的科学，注重研究人类生存与发展的大局和关系全局的战略性细节，强调各行业都要在社会整体中发挥良好的适宜的功能，才能在全面协调的基础上，实现可持续发展。大协调学认为，我们中央确定的“四个不唯”的务实人才观[1]，对国家强盛及各行业发展都很重要。莫言的成才就是一个鲜明的实证。
莫言的起点很低，小学没毕业；条件不好，小时候曾在大年三十到别人家讨饺子；更没有家庭背景，没有官爸爸或富爸爸，不是官二代或富二代，没有裙带关系护着。历经坎坷曲折磨难，可以说是命运多舛。他曾因骂老师是“奴隶主”受警告处分，18岁时走后门到县棉油厂干临时工，1976年8月应征入伍，在基层连队喂猪、种菜。然而他发奋地刻苦自学，终于在1981年发表小说《春夜雨霏霏》，引起关注，逐步走上了文学创作之路，为社会做出了较大贡献[2]。
莫言虽然到学校没上几年学，但是比上学的人读了更多的书，还努力向社会学习，学习民间艺术。在工作中坚持自学，工作的经历也就成了学习的经历。把经历写成学历的人，才会有出息，如莫言。
莫言的经历告诉人们：任何人哪怕处境和条件较差的人，都可以经过刻苦学习，努力提高自己的实际工作水平，做出较大成就。还需要建立大协调化的择学观和择业观：你想学什么和你能学好什么是两码事，如果让莫言学习高等数学或者高能物理恐怕为难；你想干什么和社会需要什么也是两码事。只有努力学习工作需要的知识，增长社会需要的才干，你才能成为社会有用的人，才能在社会协作中发挥较大的作用，才能做出较大成就。每个人只要努力，都应该能找到自己的最佳位置，都应该能找到自己最能为社会做出成就的成才之路。
古今中外所有成功者的经验可以归纳为8个字：刻苦、认真，持之以恒。“即使命运把你扔到杂草丛中＼只要你努力，也能长成一棵大树＼＼即使命运把你扔到荒郊野外＼只要你努力，也能长成丽质照人的牡丹＼＼即使命运把你扔到波涛汹涌的大海＼只要你努力，也能成为凌空飞翔的海鸥＼＼即使命运把你扔到深山峡谷＼只要你努力，也能成为让人们不辞万里来瞻望的幽兰＼＼无论命运把你撒在哪里＼只要你把个人的努力和祖国前途、人类进步连在一起＼只要你能为世界增添美丽，你的生命就会同样美丽！”（苍桑 《只要你努力》）。
务实人才观及其政策，是古今中外事业成功的关键，对发展健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尤其重要。我曾在为企业家研讨班讲课中说：什么是人才？能帮助你这个企业创造较大效益的那个人，就是你这个企业的适用人才，就是你的台柱子，就是你最该重视最该扶持的人才。不管他是洋博士还是土博士，是本科毕业、大专毕业还是自学成才，成就是硬道理。有文凭只能是潜人才，做出了较高水平的成就才是显人才。如果你不重视已经做出了较高水平成就的人才，却重视没有成就仅有文凭的人，你的企业就不可能得到有效的良好发展。无论打仗还是搞建设，都必须有务实的人才观，才能取得胜利或良好效益。无论哪个行业，务实人才观贯彻得越好，就会越有成就。建议组织人事部门在用人政策上进一步体现中央的务实人才观，“不唯学历、不唯职称、不唯资历、不唯身份”，注重实际成就水平和实干能力。
成功是克服困难的过程，困难越大克服困难后的成就越大。古往今来，顺风顺水的纨绔子弟往往不成才，不成器。鸟喜欢逆风而飞，鱼喜欢逆流而游，因为太顺了就难以把握方向，就容易被风吹撞山岩或被水流推向礁石。人太受宠了就会滋生娇骄之气，就会不知天高地厚而浅陋、轻薄、狂妄；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而“大事干不了，小事又不想干”，一事无成；就会脆弱、矫情、志大才疏经不起挫折、委屈而崩溃、夭折；就会缺乏应有的自制自律能力而难成大器。这种人尽管养尊处优，却不可能干出像样的成就。“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困难就是磨刀石，可以把人越磨越亮。
整个人类是在不断克服困难中前进的。“面对大海的阻拦，你游不过去，就给自己造一艘船吧！要上天看世界，你欲飞无翅，就给自己造一架飞机吧！虽然作为个人，可以买船票，购机票，搭乘别人驾驶的机器；但是，作为人类整体，无处买票，无处搭乘，只能自己创造！我们有多少创造，就能飞多高，我们有多大创造能力，就能游多远。当人类已有的轮船和飞机都不管用时，那你就创造吧！创新的人，站在前沿上，无处买票，只能自己创造！创新的人，站在前沿上，没人能教你，只能在自学中探索，在探索中创造。创造是我们的生命，创新是我们共同的希望！”（苍桑《给自己造船》）。
二、“创作研究生班”是一个创举，
值得各学科各行业学习
有人说，莫言的成功和学校教育无关[3]。还有人说，莫言不算自学成才者，这都是对莫言的误读。准确地说，莫言是得到大学积极扶持的创作型的自学成才者。莫言1984年在《长城》先后发表小说《岛上的风》、《雨中的河》后，得到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主任、作家徐怀中先生赏识，破格进入该系学习。 1988年，又凭其发表的优秀作品进入北京师范大学“创作研究生班”学习，并于1991年毕业获文艺学硕士学位。怎么能说与学校教育无关？ 从国家发展大局看，文化部得到教育部支持，在北京师范大学开设“创作研究生班”是一个很有意义的创举。干大事业的、致力于国家富强的政治家都希望“不拘一格降人才”。这首先需要不拘一格选人才，这又需要不拘一格培育人才。多元化的人才队伍是提高国家整体创新能力的客观需要，也是繁荣文学创作的基础。现在高校普遍用单一模式招考培养出的学生，就像蜂窝煤一样，你有几个眼，他也有几个眼，相互之间互补性和协作潜力都很小。我们许多同志喜欢整齐划一，难以接受多元化，说是为了好管理。但是这种好管理的人才队伍的效能却不高。可持续高效益发展更需要文理工多种学科的多种人才协作，必须改变目前这种单一化的状态。我们既需要能死记硬背的人才，也需要生题能力较强的创新性人才；既需要专业尖端高深的人才，也需要知识面很宽文理工兼通的人才；既需要培养应试教育模式招考的学生，也需要培养素质教育模式招考的学生。还应该让自学成才者凭其国家级、省市级原创性科研成果或发明专利，免试入校接受补课教育，从提高其科研能力的需要出发，缺什么知识就补什么课，到哪一级学力就上哪一级的课，努力发现和培养、扶持咱们中国的瓦特、爱迪生、比尔·盖茨。他们都是人类科技史的里程碑，为什么都是自学成才者？值得高等教育工作者和研究者们认真研究，借鉴完善教育模式，使学校教育和社会经济更好地协同进步。特别对国家五部委每两年联合评选出的51名“全国自学成才者”，要给予重点关注，要积极招收他们入校学习、补课，充分发挥他们的独特的创新能力，帮助他们取得更大成果，为国家发展尽力。若放任自流，任其自生自灭，就是国家科技创新能力的重大损失。
还要采取有效措施鼓励大学教师积极发现和培育优秀学生。只有能培育出足够多足够优秀学生的教师，才是优秀教师；只有能发现并培育出拔尖人才的教授，才是优秀教授。大学的主要职能就是发现并招收学习能力强的学生，将其培育成有较高创新能力或较高工作能力的人才，为国家建设有效地尽力。必须进一步明确这个主要职能，才能全面改善教育模式。这应该是顺理成章的事，希望教育部和分管教育的领导同志认真研究。目前的状况是主次颠倒，许多教授只是热心于自己写书、搞带经费的项目研究，拉来了经费项目又往往主要让其所招收的研究生去完成。有些研究生说，入校两年了，导师当面授课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两天。有些博士生抱怨说：“我们只不过是免费的学术民工。”这种教育模式和教授心态招考学生时注重的不是学生的创新能力，而是为导师干活的能力，于是要求考生必须掌握两门外语，等等。如此状况，怎能培育出能在国际前沿为祖国争光，能为国家发展贡献重大原创性科技成果的人才呢？！
建议多宣传苏步青和熊庆来教授的“人梯精神”，以能发现和培育优秀学生为荣。还要以能否发现和培育足够多的优秀学生，作为衡量优秀教授的主要指标。这是国家可持续高效益发展的客观需要，这应该是教育改革的大方向。
我曾在论文《中国九十年代宏观协调》（发现杂志，1991，冬季号）中，建议筹建“中国创造大学”，让各行业创造人才凭其成果免试入学，还要组织研究科学学、人才学、创造学、教育学、大协调学的专家们，帮助他们检查其各自知识结构的短板，进行个性化的加长短板的教育。可惜这个建议，至今还没有被采纳。希望有眼光的综合性的大型企业，能出资同国家有关部门比如全国总工会联合筹建“中国创造大学”，这种“近才楼台”对提高企业的科技创新能力也有多种好处。
许多人才，特别是已经有创造成就的人才，不是一窍不通，而是只有一窍不通，把这一窍点通了就能一通百通，就能在创造能力和水平上产生飞跃。有时人才自己能察觉自己的知识短板，有时即使人才不护短也找不到自己的短板，这就需要研究创新规律的专家帮助他找短板。例如，有些研究经济问题的人才缺乏高等数学知识，他自己往往不觉得这是短板，但是他若不能加长这块短板，就很难大幅度提高科研成果质量，就很难产生可操作性强、实用性好的科研成果。因为没有计算就没有科学，没有交叉计算就不能实现统筹协调，而要进行交叉计算和统筹运作，至少要有高等数学的基础。
建议各行业都要学习文化部开设“创作研究生班”的先进经验，为培养扶持本行业已经干出较高水平成就且有入校学习需求的实力人才，提供对口的加长短板的教育。这是多出人才，快出人才，出大人才的重大举措，也是国家加快富强的“起飞工程”。例如，对已经取得较高水平科研成果的人才，就可以让其凭科研成果的等级和本人的学习能力，免试进入“科技创新研究生班”进行加长短板的补课教育，而且主要凭其新的科研成果获得硕士或博士毕业证。用各种办法多种渠道发现和扶持世界一流的创新人才群，是国家兴旺发达的根本希望。这种方式，对培养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有意义。
贯彻科学发展观，在以人为本的全面协调基础上，实现可持续发展，是一个全新的任务。大协调学最近的研究成果认为，社会主义是充分开发社会协作潜力，努力提高社会协作可持续成效的社会[4]。那么，如何维护和提高可持续的社会协作成效，首先是领导干部必须具备的领导本领。比如，负责全局性领导工作的干部，领导全省或全市、全县、全乡实施“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应该具备相应的周全的知识结构，如：生态学、环境科学、宏观经济学、金融学、人口学、社会学、土壤学、水利学、地理学、规划学、未来学、法学、气候学、大协调学、运筹学、行政管理学等，应该具备大协调思维能力和统筹运作的工作能力，应该对本省或本市综合情况有足够的了解。目前的干部们大多要么是文科毕业，要么是理工科毕业，普遍缺乏这种文理工交叉的综合性的知识结构，而许多错误特别是危害可持续发展的错误决策，往往就是由于知识结构的片面性造成的。也就是说，贯彻科学发展观，要求所有干部，不管是什么学历，都必须进行全新的学习，建立适应可持续发展要求的能实施全面协调的知识结构。
但是迄今没有任何学校设置这种使学员建立能全面协调的知识结构和大协调运作能力的院系，这就需要学校与有教学师资及条件的综合性大学协同举办“宏观协调博士研究生班”、“可持续发展县长（乡长）研究生班”等，选拔有足够学习能力的在职干部或预备干部脱产学习或在职学习，完成学业并考试合格后发给相应的本科或硕士、博士毕业证书。这种对口的加长短板的补课教育，社会功能自然超过一些干部迄今仅仅为拿个文凭的在职学习。着眼于可持续发展宏观协调能力的干部教育，除了上述普通的课程，还应该开设个性化的课程，要针对学员在任或将要就任的地区，开设介绍或讲解当地自然、气候、地质、地理、人口结构、经济、政治、民俗、社会、人文等综合情况及其交叉作用的课程（也可以把这种横向划分的综合研究领域分别称为：“中国学”、“北京学”、“河南学”、“玉树县学”等综合学科），帮助学员们提前熟悉省情、市情和县情。然后让知识准备比较全面扎实的学员们参加社会的公平考试。考试合格者或达标者即为干部候选人，再通过科学和民主结合的政审合格者，即可提拔任用。这既是有效实施可持续发展的客观需要，也是提高执政能力的客观需要。什么是好干部？能干好事并且能把事干好的干部，就是好干部。待这种科学地培养选拔领导干部的方式，在可持续发展实践中逐渐完善并显示较好成效时，也会被外国学习。 莫言获奖蕴含着许多积极因素，我们应该全面研究，从中汲取有益的启迪，改进各行业的工作模式，努力让祖国各方面都走在世界前列。
三、必须正确认识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和文学的社会功能
文学界的有些人希望借助莫言获奖，在中国掀起一个很大的文学热，要超过其他领域的热度。这恰恰是注重国家整体发展的人最担心的。文学创作确实需要鼓励，但是要适度，要懂得欹器满覆、过犹不及的道理。 1991年4月，南开大学“21世纪青年研究会”聘我当顾问，邀我给他们组织的会议做报告。我在报告中说：“现在由于媒体宣传的误导，许多孩子都去学钢琴，学舞蹈，想长大了当演员、导演、作家、运动员等等，很少有孩子想当科学家、工程师、技术工人。如果一个国家智商一流的青少年都想当演员、画家、钢琴家、音乐家，二流的都想当剧作家、导演，三流的想当运动员、总经理，四流的才想当科学家、工程师，五流的才想当技师、技术工人、农业技术员等等，那么，这个国家就很难有发达、强盛、富裕的未来。” 得到了与会同志们的赞同和转达，不久，全国各大媒体开始注重宣传优秀科技工作者了。
最阻碍发展的往往不是大家公认的不好的东西，比如吃喝嫖赌，大家都认为不好就会齐心合力去打击和制止，就不是阻碍发展最大的危害了。“以其病病，是以不病”（《老子》七一章）。最阻碍发展的东西，往往是那种都以为是好东西而实际却严重阻碍发展的东西。例如，由于唐朝科举政策的误导，整整一代知识分子忙于诗赋考试而吟风弄月推敲字句，抛弃了兴邦的自然科学和治国的社会科学，这空白不得不由和尚道士和方外术士去填补，使唐代文学的繁荣付出了牺牲科学的代价，致使唐代社会经济终于衰落崩溃[5]。当欧洲知识分子们专心研制蒸汽机、发明火车、轮船时，中国的知识分子们却专心于对联、格律诗，以“两句三年得，一吟泪双流”而自赏自娱。必须进行这种深层次的历史反思，才益于今天和未来的建设。要从相互关联的整体大局上审视和把握某个方面发展的得失与适度。
更能代表国家实力的是诺贝尔科学奖，也是全世界最看重的奖项。文学奖远不如科技奖的分量重，这也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以评价国家发展实力而言，一篇在国际权威学术期刊发表的原创性的正式论文的分量，绝对超过奥运会的一块金牌，尽管没有升国旗的仪式，科技却更是国家的实力。所以国家间的较量更重视诺贝尔科学奖，不仅是科学研究比文学创作的难度大得多，更由于科学对国家发展和人类进步的作用大得多，更需要鼓励。文学比科学更容易引起人们的兴趣，但是如果人们都陷于有兴趣、好玩的事情，还怎么发展？人是猴子变的，现在虽然在许多方面进化得不像猴子了，但是猴子精神的劣根性还是顽固地遗传给了人类。猴子精神最大的劣根性就是玩性大，往往把玩的事当正经事去办，却把正经的严肃的事当作游戏。例如，运动会、演唱会、戏剧、电影、绘画、小说、诗歌等等，本来都是娱乐的项目，却普遍被当作很重要的正经事去做。把足球看得比地球还重要。环境保护、生态建设、生产经营、城乡综合规划等等，都是关系着人类的可持续生存与发展的严肃的大事，却往往被当作儿戏。有些人把城市当作一个听话的小姑娘，以为随便怎么打扮（规划）都行；有些人把种几棵树、栽几盆花就称为“生态建设”。殊不知，这些工作都必须全面地严格遵循各种客观规律，统筹解决和预防各种不协调问题，任何疏漏和偏差都会损害人们的生存环境和可持续发展效益，甚至会引发严重灾难，导致人类的慢性自杀。
谁不喜欢玩呢？谁不喜欢干有兴趣的事？ 谁愿意去学习枯燥的数理化？谁愿意辛勤地搞科研、做工、种粮食？如果社会不把最大的荣誉和报酬给辛勤地搞科研和做工、种地的人，谁还愿意辛勤地从事生产劳动？全社会的人吃什么、穿什么、怎么生活？谁养活你们这些文学艺术家？“人们首先必须吃、喝、住、穿，然后才能从事政治、科学、艺术、宗教等等；所以直接的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因而一个民族或一个时代的一定的经济发展阶段，便构成为基础，人们的国家制度、法的观点、艺术以至宗教观念，就是从这个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而，也必须由这个基础来解释，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做得相反。”[6]这是马克思揭示的人类历史的发展规律，任何时候都不该忘记。从发展社会生产力的客观要求出发，文学艺术家们还应该在创作和演出活动中，歌颂劳动、创造，宣扬正义，鞭挞腐败和欺诈，才能良好地发挥文学艺术应有的社会功能，才会受到人民大众的欣赏和欢迎。如果你只是为压迫剥削劳动人民的阶级服务，那么，你就只是剥削阶级饲养的鹦鹉、八哥，只是劳动人民及社会的寄生虫。因此，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具有永恒的指导意义，不仅在抗日战争中有指导意义，在和平建设时期也有指导意义。文学可以欣赏，可以战斗；可以剖析，可以批判；可以描写、暴露，也可以歌颂、赞美、化解、融合，但是，都不能离开协助发展社会生产力的基本功能。这是比获奖更重要的事，莫言也该懂得。
从大协调学的视野看世界：在社会运作进步中，自然科学主要的功能是帮助人们辨别真假，社会科学的主要功能是帮助人们辨别是非、得失，人文科学的主要功能是帮助人们辨别善恶，文学的主要功能是帮助人们辨别美丑。自然科学的发展就是不断去伪存真的过程，帮助人们不断认识自然运动的真实规律和自然界的真实面目；社会科学的职责是研究发现社会运作发展的客观规律，用于提高社会协作成效。如果一项社会科学的成果不能为提高社会协作成效发挥作用，甚至是反作用，那么，即使作者能利用不正当手段评获大奖也不能转化为社会生产力，也经不起实践和时间的考验而被淘汰。如果一部法律的实施效果不能保障或提高社会协作成效，反而降低了社会协作成效，那么，即使法学家们不能及时发现和纠正，社会在运作中也会批评和修改或淘汰这部法律。
优秀的文学家应该兼通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人文科学，更要熟悉风土人情、民俗习惯，要谙熟社会运作深层次的情况，在这种广博而厚实的基础上，以艺术的手法和形式告诉读者或观众社会生活真实的情况，使人们在艺术欣赏中增长辨别真假、是非、善恶、得失、美丑的能力，在艺术欣赏中学习社会生活经验，学得懂事，学会做人，潜移默化地提高心理素质，进而为争取美好未来努力。这种文学作品和文学家很稀少，可谓凤毛麟角，即使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中也很少有人能达到这种高标准，却是现代及未来文学的努力方向。 现代人类正处在各种全球性问题交织构成的现代困境中，能否统筹解决各种全球问题决定着全人类的生死存亡。现代人类的任何活动及成就，都要以是否有利于统筹解决和预防各种全球问题，是否有利于人类可持续发展来评判真假、是非、得失、善恶、美丑。也必须以这种高标准评价文学作品，要求文学家们。试问：如果文学家对关系全人类生死存亡的大事无动于衷，何以优秀？何以伟大？！从全球大协调的要求来看，全世界的文学的社会功能都亟待改善。
四、从良好发挥应有的社会功能出发，选择创作手法和文学形式
中国人喜欢赶潮和扎堆，很可能有许多文学创作者要效仿莫言创作文学作品的魔幻手法了，然而这是不足取的选择。我认为，在创作手法和文学形式上，还是应该坚持“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指导方针，才能繁荣文艺创作。优秀的作家应该根据每个作品的题材应有的社会良好功能出发，选择最好的创作手法和文艺表现形式。不要强求作家们千篇一律，作家的每个作品也不能都是一个味道，一种表现形式[7]。
我也爱好文学，因为迄今的专职作家都难以表达科技界的精神；还因慑于某些人的面子和利害，有些话不能直说，但是为了免除下一代前进的阻碍，又必须把一些事说穿；还由于学界以外的人们更乐于阅读诗歌、散文等文学作品，所以我不得不在业余时间拿起文学的笔。我知道全球宏观协调及大协调学比文学更重要，所以时代决定了我永远只能是业余作家。“苍桑”是我的文学笔名，取“人间正道是沧桑”之意，要求自己和读者们坚持走正道，并坚信只要走正道就一定能胜利；同时也表示我最大的资本，就是经受了比之同龄人较多的磨难。我用这个笔名在《中国青年报》、《今晚报》、《散文·海外版》、《读者文摘》、《科技日报》、《社会科学报》、《中华魂》等刊物发表了《世间的惑与不惑》、《焓的幸福》、《前途》、《理性之美》、《工作是心灵的展示》、《人生七彩》等几十篇散文，《诗魂》、《人生之歌》、《车轮带》、《茶叶》、《送你一段平坦》、《大哥哥》、《太阳与群星》等百多篇诗歌，还同作曲家合作发表了《回归谣》、《大团圆》、《咱们都是过硬的兵》等歌曲，都受到了读者们的喜欢，被报刊转载，被抄上了墙报和笔记。论文只能提高读者们的智商和理性思维，文学作品可以提高读者们的人品、情商和精神境界。这两者可以并且应该相辅相成。可惜，因科研太忙，时常随手写出的许多诗歌和散文稿（约300篇），没时间清抄整理交付出版。待有空再说吧！
曾有诗歌爱好者向我请教“什么是诗歌” ，我回答他：“你见过锻工打铁吗？那锤打成合格工件时迸出的火花就是诗；虽然随意敲打烧红的铁也能迸出火花，但那不是诗。你见过远洋巨轮满载货物在海上航行吗？那激起的浪花就是诗；虽然驾驶游艇嬉戏也能溅起浪花，但那不是诗。真正的诗，首先要有纯洁、感人、不俗的灵魂。有了诗魂再有艺术的地表达才能成诗。”为高尚的事业拼搏，历经万难而不悔，从体验真实的甜酸苦辣中提炼感悟，凝结高尚的情操，如鱼骨鲠喉不得不吐，用最简洁的艺术语言表达出来，就是能感天动地、能洗刷人们灵魂的诗。有了诗魂，写起来才能感到如行云流水，才能让读者们在感动中欣赏，在欣赏中感动。没有灵魂的诗如无病呻吟，即使用诗的形式写出来，也会让读者感到味同嚼蜡，不愿领受。好诗应该能给人鼓舞、给人力量，应该能提高人的品位格调，应该能帮助人们知荣辱、辨是非、爱憎分明，应该能引导人们行善事、做好人。你想写诗吗？那么，你首先要干有诗意的高尚事业。即使你不想写诗，也该让你的人生有诗意。
坎坷给了我一份重甸甸的礼物——那就是充满理性底蕴的散文； 磨难给了我提纯的灵魂——那就是能治人们心病的诗歌； 曲折给了我不惑的智慧——那就是辩证法的哲学； 无数欺压锻造了我不屈的意志——那就是必胜的信心。“我从苦难中走来＼我深知苦难的无奈＼＼我从坎坷中走来＼我懂得坎坷的艰辛＼＼我从曲折中走来＼我理解曲折的原因＼＼这就是我的书啊！我仔细读过每一行每一页＼饱蘸沧桑浓墨＼才能写出走向光明的篇章”（苍桑《走向光明》）。艰苦的环境可以磨炼人的意志，腐败的环境可以考验人的品质。钢刀是磨炼出来的，不是评出来的。
五、文学评论的新标准：维护地球的美丽
文学评论也要从社会功能上把握作品的本质，不能仅仅从表达方式上苛责作品。如果仅仅从形式上表面地苛责作品，鲁迅《阿Q正传》就可能被批判为“丑化贫雇农的作品”，就看不到这个优秀作品对改造国民性的重大意义。同样，具有足够的大协调学审视能力，才能看懂钱钟书写的《围城》。《围城》相当于鲁迅《阿Q正传》揭露中国国民劣根性的社会功能，揭露中国小文人们蝇营狗苟行径的俗不可耐及其劣根性，有利于人们正视小知识分子们的毛病，促使他们改掉各种毛病，提高精神境界。也提示领导社会进步的人们，要注意教育改造知识分子的各种毛病和落后的思想意识，才能使他们成为国家建设和社会进步的重要力量。有人说，历史书上写的往往是有其人，无其事；文学作品往往是有其事，无其人（不用真名）。各自反映社会真实的一面，缺一不可。
在一些科学大家和文学大家看来，人世间有比获奖更重要的目标，他们的努力不以获奖为主要目的。1988年我在“未来研究世界联合会第10届世界大会（北京，1988，10.）”上听几位外国科学家说，参加会议的一位科学家原来研究化学且已有较大成就，已经得到诺贝尔化学奖的提名，只要再进行更深入的研究，很可能获得这个大奖。但是，他在进一步研究中感到未来学对人类可持续发展更重要，毅然研究未来学了。我们一些人专门找他讨论这个问题，他说：“对人类所有活动最重要最大的奖励，是地球的美丽。美丽的地球是对我们共同的最大的奖励。”这才是大科学家的高尚境界。在中国文学界，鲁迅、老舍、林语堂、沈从文、巴金等都曾有可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但是他们都更看重社会责任。无论哪一行，看重社会责任的人才可能成为真正的大家。[8]
瑞士的保罗·穆勒1939年发现DDT（双氯苯基三氯乙烷）具有杀虫剂的特性，DDT随之被用作杀虫、灭蚊、消除田间虫害。他因发现这种有用性而获得诺贝尔奖。首先系统地公开批评DDT危害性的，是研究鱼类和野生资源的海洋生物学家莱切尔·卡迅（Rachel Carson）。她为此写的书《寂静的春天》1962年在美国问世时，受到了相关的生产与经济部门的猛烈抨击，有些财团还花钱唆使没有良知的学人和议员、政府官员们对她大肆攻击。然而经过她和一些有良知的科学家们和广大民众坚持不懈、百折不挠的努力，终于迫使美国政府组织调查并证实了该书的结论，并促使政府从此成立了环境保护局。虽然没有获得诺贝尔奖，但莱切尔·卡迅是全球公认的荣誉地球人。孰轻孰重？对别人的评价，同时也是对自己的评价；奖励正确也是对自己的奖励，奖励错误也会使自己蒙受羞辱。[9]
获奖不是最终目的，更不是最高标准或唯一标准。衡量我们人类各种活动质量水平的最高标准，是能否维护适宜人类及生态伙伴们良好生存的地球环境，这是地球的美丽，也应该是人世间最大的荣誉。
希望地球因我们而美丽，希望文学在维护地球美丽中魅力永恒！
参考文献：
[1]胡锦涛.在全国人才工作会议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03-12-21.
[2]http：//www.ruiwen.com/news/39636.htm： 中学语文教学资源网，2008-09-04，杂文参考：莫言简介.
[3] 唐晓敏.莫言获奖与学校教育无关，http：//tangxiaominzl.blog.tianya.cn，2012-10-18 18：05.
[4]赵营波.社会主义正在有效地前进（之二）——充分开发社会协作的潜力[J].未来与发展，2012，（7）.
[5] 胡戟.唐代文学繁荣付出了牺牲科学的代价[J].陕西师范大学学报，1996，（2）.
[6]恩格斯.在马克思墓前的讲话//马克思 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574.
[7]曾佳.是谁改变了“维纳斯”——从乔尔乔纳、提香到马奈审视“维纳斯”艺术形象的嬗变[J].艺术百家，2008，（7）.
[8]Zhao Ying-bo， New Ideas and Forces Guiding The Development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J]， Futures Research Quarterly， Summer 1987， Volume 3， Number 2.
[9]苍桑.获奖者与荣誉地球人[J].科学新闻周刊.2001，（24）.
（责任编辑 岳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