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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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駁的瓦当和窗棂系着乡愁 母亲用过的针线匾、煤油灯系着乡愁 锅瓢碗盏粘着的笑靥和泪珠 母亲纳的鞋底、补的棉袜、裹的粽子 叫我拿两只碗:打五分钱酱油、二分钱醋 何止冬至,何止焚香点烛化钱 有母亲的故乡有乡愁 有云朵的时候有母亲 步履蹒跚的云朵来了 我伸手搀扶,我不在乎一套一套仪式 乡愁透支了,就向母亲的竹篮 批发一些发霉的情节,抛铁环、踮格子 自制的木拖鞋、《岳母刺字》的年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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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駁的瓦当和窗棂系着乡愁
母亲用过的针线匾、煤油灯系着乡愁
锅瓢碗盏粘着的笑靥和泪珠
母亲纳的鞋底、补的棉袜、裹的粽子
叫我拿两只碗:打五分钱酱油、二分钱醋
何止冬至,何止焚香点烛化钱
有母亲的故乡有乡愁
有云朵的时候有母亲
步履蹒跚的云朵来了
我伸手搀扶,我不在乎一套一套仪式
乡愁透支了,就向母亲的竹篮
批发一些发霉的情节,抛铁环、踮格子
自制的木拖鞋、《岳母刺字》的年画
干脆,与母亲视频通话
感谢方言,古汉语的活化石
把一年来的典故和飘忽的思绪
凝结成雪花,将来不及说的话
快递寄到天堂,偶遇抑郁
儿子和娘互为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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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田野里割好的麦把子运到场头 全靠男劳力的一副扁担 远远望去,是一座座金黄色的小山丘在移动 号子声,一浪高过一浪 比布谷鳥的歌喉更嘹亮 不一会儿,平整的场头垒起一座座金字塔 起起伏伏 夜灯下,脱粒机一阵奔吼 金黄色的麦粒,铺满场面 整个农忙,其实就是一片金黄扑向另一片金黄
梁家湾的夜,有别于喧嚣的省城 它黑魆魆的。静谧。寂寞。干净 偌大的村庄,仅剩几户不愿迁徙的老人 甘心陪着对面坡上的故人 出生卑微的老黃狗,每晚的必修课 就是在傻表叔堂屋里,嗷嗷嗷几遍 人安歇后,鸡不打鸣,牛羊亦酣睡 待一切归于宁静时,周边竹林 偶尔会传来哗哗的风声。还有 溪水潺潺。野兔出没。蛐蛐歌唱。月光下 老宅前后的野花野草 虽舞姿羸弱,却有一颗 留守老人们一样 慈悲为
从不敢直视梁家湾的月亮 看到她,便氣短,没了做英雄的壮志 对一切都柔软起来,包括弯腰接纳仇人 看到新人或嬉闹的小孩,就激荡 看到旧事物,就悲伤,比如: 破败的老宅、锈透的铧犁、缺刃的斧头 看见炊烟袅袅,便想到仙鹤飞逝 看到外婆坟上那些茂盛的茅草 就想到许多埋名隐姓的先人 他们或做英雄,或做江洋大盗 或杀富济贫,或像我一样:一事无成 看到念经的和尚,诺言就落荒而逃 看到叽叽喳
月明星稀,我误入 一片树林 风从树的枝头滚过 我顺着一条小道向前走着 仿佛又回到原地 我的脸突然碰到白色 柔软的床单 看不见的东西在我身上缠绕 包裹,捆住手脚 但我能够呼吸 此刻,我需更加冷静 想清风的方向 来路和目的地的方位 我吐了三口唾沫 奮力向前冲 那片树林像迷雾一样散去
整个春夏,只有五月的田野才能长出味道 这味道,最原始,也最直接 有淡雅的槐花、蔷薇 也有浓郁的小麦、油菜 槐花香是淡淡的 略带温馨 每天和我的梦一起醒來 多像是母亲唤儿起床的声音 最浓烈的,还是麦子成熟的味道 一夜间,麦浪从四面八方涌来 谁也无法阻挡 我只要闻上一口 就觉得逝去的父亲还活着 因为,这麦味里 夹带着父亲的汗水味和烤烟味
废旧的城池在文字里复活 狼毒花不过是六月里的一腔陈词 四野有麦田、有村庄 有黄土里深深的命运与抗争 唯独安逸河从跌宕的渭北 慢慢隐约成历史的符号 内心的干涸比圹梁更贫瘠 更揭时间的短 山梁幽深,冰草各自为家 这些深陷在史书上的事物: 烽燧、墓群以及残缺的石兽 都在安逸河的水流里 脱下俗世的袍装 地下有黄金,天上有流云 安逸河翹起干枯的河床 沉淀的是亲人的漂泊 裸露的
圹梁冷寂 风吹着三月的堡子 过人间 万物在一场春雪的襁褓里等待破壳 山峁,深陷暂时的一汪宁静 这个时候,乡愁 都是枯草里新生的嫩芽 一条熟悉的乡路 一摞消瘦的柴堆 一堵斑驳的土墙 时光把我们袒露在内心的纠结 安放在每一條梁峁沟壑里 在渭北,群山都有原始的辽阔 纵有北风肆虐 绵延不尽的草木—— 总说不尽内心的家园 唱不完粗犷的秦腔
你可以拿走我圆满的想法 但不能拿走我的呼啦圈 尤其是当日子跳来跳去,像老人 下车时的心慌,网兜里装着虚胖的天象 树两旁都种上花和笑脸 注意,我们的脚印套着爪子的痕迹 小手在摸地球仪的肚皮 以这样的方式开始一天 也许概率,我纯粹是猜的 大约等于保险公司倒闭的赔率 但问题是,谁来问这个 问题?问题的鞋和脚底怎么定義 下雨天惆怅的帘子 每次看见你的泪水如良知 流进最后一行,我
把隱喻拆除,圆桌无处 安身。但从字面上看,没有问题。 你坐回到自己的影子里。 当时,边界跟随蚯蚓爬行, 公子逃难,内心渴望 遇见一座坟;而周围葱茏, 庭院清闲,雨声嗑着瓜子, 后人说偏旁支离破碎。 相信他,一半已足够。 夜里,整个哑巴村移出 你的疆土,手一直在脱皮。 其实烟囱向来不直, 地里长出锄头,瓦块流通, 书童老矣,颤悠悠端上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