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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中国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的本质要求，就是要实现由计划经济制度向市场经济制度的整体变迁，综观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路径史和相应的制度产生的影响，这个过程具有“路径依赖”的特性是不言而喻的，如何解读与解决“路径依赖”问题已成为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不可回避的重大现实命题。
［关键词］路径依赖 成人教育 市场化改革
［作者简介］尹姗（1965- ），湖南攸县人，江西师范大学成人教育学院讲师，主要从事成人教育研究；曾青云（1958- ），江西吉安人，江西师范大学成人教育研究所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成人教育研究；李萍（1962- ），女，江西南丰人，江西师范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成人教育学研究。（江西南昌330046）
［中图分类号］G72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3985（2007）20-0025-02
一、成人教育“路径依赖”问题分析
由于成人教育初始制度的设定与惯性作用，导致办学体制、办学模式、办学行为等方面“路径依赖”现象蔓延，这些现象又盘根错节，对当前中国成人教育改革发展产生了难以扼制的锁定效应，引起了社会的关注与质疑。
1.办学体制：计划经济制度。20世纪80年代，政府通过《关于加强职工教育工作的决定》《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关于改革和发展成人教育的决定》等纲领性文献，制定了与计划经济体制相适应的成人教育初始性制度体系，建立了成人教育的行政制度，包括成人教育领导体制、管理机构、组织体系、成人教育行政职能、基本原则和管理方式等。明确规定，成人教育行政是国家行政的一部分，全国成人教育归国家教委统一管理，成立由国家教委牵头、国务院有关部委参加的全国成人教育协调委员会，负责协调全国成人教育工作中的重大问题。国家教委成立成人教育司作为全国成人教育最高管理职能机构，各省、直辖市、自治区教委设立成人教育处，管理本区域成人教育工作。同时，以全国成人高校招生制度作为成人教育管理的基本形式，全面推行成人教育行政管理的行政方法、法律方法和教育评价方法。这一整套具有计划经济鲜明特色的初始性管理制度体系的设定，对中国成人教育在计划经济体制条件下的改革起着报酬绩优效应，促使中国成人教育曾创造了世界教育史上的奇迹，拥有过跨越式、超常规发展的辉煌。同时，这套制度体系也因成人教育的快速发展的刺激而不断强化，产生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闭锁效应。进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时代，政府提出了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的要求。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是一项涉及社会、市场、政府、学校各个方面的庞大系统工程，核心是推动原有的成人教育制度体系的整体性变革。这不仅需要全社会的支持，更需要政府部门为改革提供充分的制度保障。但令人费解的是，政府只是对成人教育行政管理部门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撤销了国家成人教育司和各省市自治区的成人教育处，并没有为成人教育办学体制和运行机制的市场化改革提供必要的制度保障，不仅市场化改革方面的国家行政管理制度没有出台，连市场化改革必需的《成人教育法》等国家基本法律制度也始终不见出台。而改革实践表明，由于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制度体系的整体性供给严重不足，改革的举措与成果不能得到制度的保障与巩固，成人教育办学体制的计划经济性质仍然没有得到改变，原有的制度体系必然带着惯性继续发挥主导作用，形成制度“路径依赖”，极大地阻碍着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进程。
2.办学定位：学历补偿教育。中国成人教育，特别是成人高等教育，其初始的办学定位就缺乏长远性和兼容性。尽管1987年国务院批准的《国家教育委员会关于改革和发展成人教育的决定》中提出，“成人教育是我国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整体教育事业中，它与基础教育、职业教育、普通高等教育同等重要。”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成人教育只是作为普通高等教育的一种补充形式，是政府对由于受“文革”影响而耽误了接受高等教育的一代人所进行的学历补偿教育，并没有真正作为一种新型教育形式推向社会。在计划经济体制下，这种“学历补偿”性质的教育，由于政府的大力倡导和推动，以及整整一代人对高等教育学历文凭的渴求，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而这种发展同时也导致了“成人教育就是学历补偿教育”的社会观念不断强化，以至于人们认为，学历补偿任务的完成之日，就是中国成人教育终结之时。办学定位决定办学模式，既然成人教育是高等教育的补充形式，那么，成人教育特别是成人高等学历教育依托普通全日制教育资源办学也就顺理成章了。围绕着“学历补偿”这个现实性目标，中国成人教育依托普通高等教育的教育资源，举办了函授、夜大学、业余制、全日制脱产等多种办学形式，不仅在教学设施利用上，而且在专业设置、课程设计、人才培养目标等方面普遍照搬普通高等教育。尽管近年来有民办成人教育机构的积极参与，但事实上，中国成人教育在整体上至今尚未构建起具有自身特色、与市场接轨的办学模式，更谈不上建立起相对独立、相对稳固的办学基础了，充其量只是附着在普通高等教育机体上的“另类教育”。离开了普通高等教育资源的支持，离开了学历教育和国家计划，成人教育尤其是成人高等学历教育就无法运作。这构成了中国成人教育改革发展中的一个难解之结，即中国成人教育要重新确立办学定位，就首先必须对原有的办学模式和办学基础进行革命性变革，建立起全新意义上的办学模式和办学基础。然而，这又是一项投入巨大、涉及面广、耗时日长、后遗并发症多的系统工程，是国家在现有社会经济发展条件下难以实现的。
3.办学质量：相当于同等普通高等教育水平。成人教育办学质量是当前社会和学术界争议最大、质疑与诘难最多的问题。不可否认，中国成人教育质量确实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和不足。特别是近年来，随着中国市场人才需求与评价标准的变化，成人教育办学质量上的深层次问题开始浮出水面。在与其他教育类型的横向比较中可以发现，在相应的层次与行业内，成人高等教育毕业生在基本素质上不如普通高等教育学生，在职业技能上比不上高等职业教育学生，除了手中握有一张国家承认的学历文凭外几乎身无长物，引发市场认同率持续下挫。而失去了市场的认可，将迫使求职者与从业者寻求更好的途径去提高自我，以适应市场对人才就业的新要求，成人教育不再是他们唯一或最佳的选择，成人教育市场需求下降也就不可避免。为什么成人教育质量问题在市场经济环境下如此突出？直接的答案就是，这是成人教育办学体制、办学定位、办学模式“路径依赖”惯性与锁定效应在办学质量方面的连锁反应，是成人教育计划经济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在市场经济环境下运作的必然产物。上世纪80年代初，政府教育主管部门就根据成人教育办学体制、定位与模式，设定了“保证毕业生达到相当于全日制高等学校同类专业的水平”的办学质量标准。长期以来，政府各级教育主管部门和办学院校的教学管理机制、专业设计、课程设置、教学方式、学生管理等均围绕这个标准设计和运作。而在长时期的运作过程中，这种状况又不断得到强化，形成了与办学体制、办学定位、办学模式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的定式联系。在这种定式下，仅仅依靠成人教育自身的努力，是难以使办学质量发生质的变化的，只能是普通高等教育教学体系的压缩版、简化版，甚至是老化版。要切实提高成人教育办学质量，就必须“正本清源”，对成人教育的管理体制、制度、办学模式等方面进行改革。
二、解决成人教育“路径依赖”问题的思路
1.构建完善的成人教育制度体系。制度经济学认为，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体制起着根本性的作用，它决定着一国的经济结构和经济发展。从短期看，集权政府可以取得高的经济增长率，但从长期看，法制与保证合同执行的制度规则才是真正保证经济长期发展的至关重要的因素。而由中央政府为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制定和提供相对健全和完善的新制度体系，是解决成人教育市场化“路径依赖”问题的关键环节。这里为什么要强调中央政府而不是地方政府，这是因为，一是由于中央政府是最高权力机构，所制定的制度体系具有最高权威性。中央政府为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建规立制”，就能使市场化改革具有相应的法律与制度基础，可以排除来自各方面的干扰。二是由于中央政府是最高行政机构，所制定的制度体系具有全局性、长远性和战略性，能充分体现科学发展观“统筹协调”的要求，可以从全局上把握市场化改革的方向和进度，从整体上整合成人教育资源，从根本上改变成人教育各自为战、“地摊式”发展的状态。三是中央政府没有自身利益要求，中央政府的利益就是国家整体利益，市场化改革的目的就是要推进社会经济发展，不断满足全体人民的需要。而地方政府从区域或集团利益出发，在制定相应制度时，除了考虑到预期收益大于预期成本之外，还必须考虑到压力集团的力量，因为压力集团力求巩固既有制度，阻止进一步改革，哪怕新的制度较之既有制度更有效率。即便压力集团由于某种原因接受了进一步变革，他们也会巩固和扩大其既得利益，这是市场化改革中出现的“地方保护”问题的根源，必然也会对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产生消极影响。
2.加快成人教育改革的意识形态建设。制度经济学认为，意识形态作用巨大，“在预期收益大于预期成本时，意识形态可以使非绩优制度闭锁在无效状态中”。在解决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路径依赖”问题时，要加大对市场化改革的宣传力度，当发现改革路径偏离时，就要借助舆论宣传的外部变量给予干预，使改革路径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为此，一方面要充分发挥舆论的导向性作用，围绕推动成人教育改革，努力办好人民满意的成人教育这个中心，创新宣传内容、宣传形式、宣传手段，做大做强成人教育改革正面宣传工作，向社会展示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的最新成果，全面了解改革的目标、意义、进程、现状，形成有利于成人教育改革的主流舆论，不断提高社会认同率，激发人们参与改革的热情，促使社会各界积极参与改革。另一方面，要充分发挥舆论的监督作用，通过对成人教育改革中出现的重大现实问题的客观宣传报道，以引起全社会的高度关注，促进政府成人教育管理职能和办学机构不断调整改革思路、把握改革方向、创新改革举措，使改革沿着正确的路径前进。
3.加强政府成人教育管理职能作用。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背景下，成人教育作为国民教育的重要结构部分和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特殊服务性教育类型，具有生产力与上层建筑双重基本社会属性，这个双重基本属性决定了成人教育的市场化改革不仅是市场行为和办学机构个人行为，更是社会行为和政府行为。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中的一些重要问题与深层次的矛盾是难以通过市场调节来解决的，政府管理职能具有不可替代性与极其重要性。因此，充分发挥政府职能作用是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的必要条件。政府应按照“公共服务型政府”的要求，根据社会经济发展的状况和市场对人才需求的变化趋势，对成人教育职能范畴、管理职能与权限、管理目标与方式进行科学界定与设计，进一步明确政府在成人教育政策法规、制度体系建设、管理机制、融投资机制、人才培养体制、招生就业机制等方面的职能作用，通过制订全局性改革发展规划，为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提供导向，解决成人教育改革中出现的各类问题与矛盾。同时，建立畅通的成人教育信息沟通渠道以及学术咨询机构，促进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顺利发展。
［参考文献］
［1］高岱，赵世平.成人教育大辞典［M］.北京：石油大学出版社，2000.
［2］叶忠海，等.成人教育学通论［M］.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1997.
［3］黄富顺.成人教育导论［M］.台北：五南图书出版公司，2000.
［4］谢枭鹏，秦治中，何林.成人高等教育办学模式与机制创新研究［J］.教育与职业，2006（3）.
［关键词］路径依赖 成人教育 市场化改革
［作者简介］尹姗（1965- ），湖南攸县人，江西师范大学成人教育学院讲师，主要从事成人教育研究；曾青云（1958- ），江西吉安人，江西师范大学成人教育研究所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成人教育研究；李萍（1962- ），女，江西南丰人，江西师范大学成人教育学院副教授，主要从事成人教育学研究。（江西南昌330046）
［中图分类号］G72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3985（2007）20-0025-02
一、成人教育“路径依赖”问题分析
由于成人教育初始制度的设定与惯性作用，导致办学体制、办学模式、办学行为等方面“路径依赖”现象蔓延，这些现象又盘根错节，对当前中国成人教育改革发展产生了难以扼制的锁定效应，引起了社会的关注与质疑。
1.办学体制：计划经济制度。20世纪80年代，政府通过《关于加强职工教育工作的决定》《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关于改革和发展成人教育的决定》等纲领性文献，制定了与计划经济体制相适应的成人教育初始性制度体系，建立了成人教育的行政制度，包括成人教育领导体制、管理机构、组织体系、成人教育行政职能、基本原则和管理方式等。明确规定，成人教育行政是国家行政的一部分，全国成人教育归国家教委统一管理，成立由国家教委牵头、国务院有关部委参加的全国成人教育协调委员会，负责协调全国成人教育工作中的重大问题。国家教委成立成人教育司作为全国成人教育最高管理职能机构，各省、直辖市、自治区教委设立成人教育处，管理本区域成人教育工作。同时，以全国成人高校招生制度作为成人教育管理的基本形式，全面推行成人教育行政管理的行政方法、法律方法和教育评价方法。这一整套具有计划经济鲜明特色的初始性管理制度体系的设定，对中国成人教育在计划经济体制条件下的改革起着报酬绩优效应，促使中国成人教育曾创造了世界教育史上的奇迹，拥有过跨越式、超常规发展的辉煌。同时，这套制度体系也因成人教育的快速发展的刺激而不断强化，产生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闭锁效应。进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时代，政府提出了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的要求。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是一项涉及社会、市场、政府、学校各个方面的庞大系统工程，核心是推动原有的成人教育制度体系的整体性变革。这不仅需要全社会的支持，更需要政府部门为改革提供充分的制度保障。但令人费解的是，政府只是对成人教育行政管理部门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撤销了国家成人教育司和各省市自治区的成人教育处，并没有为成人教育办学体制和运行机制的市场化改革提供必要的制度保障，不仅市场化改革方面的国家行政管理制度没有出台，连市场化改革必需的《成人教育法》等国家基本法律制度也始终不见出台。而改革实践表明，由于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制度体系的整体性供给严重不足，改革的举措与成果不能得到制度的保障与巩固，成人教育办学体制的计划经济性质仍然没有得到改变，原有的制度体系必然带着惯性继续发挥主导作用，形成制度“路径依赖”，极大地阻碍着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进程。
2.办学定位：学历补偿教育。中国成人教育，特别是成人高等教育，其初始的办学定位就缺乏长远性和兼容性。尽管1987年国务院批准的《国家教育委员会关于改革和发展成人教育的决定》中提出，“成人教育是我国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整体教育事业中，它与基础教育、职业教育、普通高等教育同等重要。”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成人教育只是作为普通高等教育的一种补充形式，是政府对由于受“文革”影响而耽误了接受高等教育的一代人所进行的学历补偿教育，并没有真正作为一种新型教育形式推向社会。在计划经济体制下，这种“学历补偿”性质的教育，由于政府的大力倡导和推动，以及整整一代人对高等教育学历文凭的渴求，得到了长足的发展。而这种发展同时也导致了“成人教育就是学历补偿教育”的社会观念不断强化，以至于人们认为，学历补偿任务的完成之日，就是中国成人教育终结之时。办学定位决定办学模式，既然成人教育是高等教育的补充形式，那么，成人教育特别是成人高等学历教育依托普通全日制教育资源办学也就顺理成章了。围绕着“学历补偿”这个现实性目标，中国成人教育依托普通高等教育的教育资源，举办了函授、夜大学、业余制、全日制脱产等多种办学形式，不仅在教学设施利用上，而且在专业设置、课程设计、人才培养目标等方面普遍照搬普通高等教育。尽管近年来有民办成人教育机构的积极参与，但事实上，中国成人教育在整体上至今尚未构建起具有自身特色、与市场接轨的办学模式，更谈不上建立起相对独立、相对稳固的办学基础了，充其量只是附着在普通高等教育机体上的“另类教育”。离开了普通高等教育资源的支持，离开了学历教育和国家计划，成人教育尤其是成人高等学历教育就无法运作。这构成了中国成人教育改革发展中的一个难解之结，即中国成人教育要重新确立办学定位，就首先必须对原有的办学模式和办学基础进行革命性变革，建立起全新意义上的办学模式和办学基础。然而，这又是一项投入巨大、涉及面广、耗时日长、后遗并发症多的系统工程，是国家在现有社会经济发展条件下难以实现的。
3.办学质量：相当于同等普通高等教育水平。成人教育办学质量是当前社会和学术界争议最大、质疑与诘难最多的问题。不可否认，中国成人教育质量确实存在着这样或那样的问题和不足。特别是近年来，随着中国市场人才需求与评价标准的变化，成人教育办学质量上的深层次问题开始浮出水面。在与其他教育类型的横向比较中可以发现，在相应的层次与行业内，成人高等教育毕业生在基本素质上不如普通高等教育学生，在职业技能上比不上高等职业教育学生，除了手中握有一张国家承认的学历文凭外几乎身无长物，引发市场认同率持续下挫。而失去了市场的认可，将迫使求职者与从业者寻求更好的途径去提高自我，以适应市场对人才就业的新要求，成人教育不再是他们唯一或最佳的选择，成人教育市场需求下降也就不可避免。为什么成人教育质量问题在市场经济环境下如此突出？直接的答案就是，这是成人教育办学体制、办学定位、办学模式“路径依赖”惯性与锁定效应在办学质量方面的连锁反应，是成人教育计划经济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在市场经济环境下运作的必然产物。上世纪80年代初，政府教育主管部门就根据成人教育办学体制、定位与模式，设定了“保证毕业生达到相当于全日制高等学校同类专业的水平”的办学质量标准。长期以来，政府各级教育主管部门和办学院校的教学管理机制、专业设计、课程设置、教学方式、学生管理等均围绕这个标准设计和运作。而在长时期的运作过程中，这种状况又不断得到强化，形成了与办学体制、办学定位、办学模式相互作用、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的定式联系。在这种定式下，仅仅依靠成人教育自身的努力，是难以使办学质量发生质的变化的，只能是普通高等教育教学体系的压缩版、简化版，甚至是老化版。要切实提高成人教育办学质量，就必须“正本清源”，对成人教育的管理体制、制度、办学模式等方面进行改革。
二、解决成人教育“路径依赖”问题的思路
1.构建完善的成人教育制度体系。制度经济学认为，一个国家的政治经济体制起着根本性的作用，它决定着一国的经济结构和经济发展。从短期看，集权政府可以取得高的经济增长率，但从长期看，法制与保证合同执行的制度规则才是真正保证经济长期发展的至关重要的因素。而由中央政府为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制定和提供相对健全和完善的新制度体系，是解决成人教育市场化“路径依赖”问题的关键环节。这里为什么要强调中央政府而不是地方政府，这是因为，一是由于中央政府是最高权力机构，所制定的制度体系具有最高权威性。中央政府为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建规立制”，就能使市场化改革具有相应的法律与制度基础，可以排除来自各方面的干扰。二是由于中央政府是最高行政机构，所制定的制度体系具有全局性、长远性和战略性，能充分体现科学发展观“统筹协调”的要求，可以从全局上把握市场化改革的方向和进度，从整体上整合成人教育资源，从根本上改变成人教育各自为战、“地摊式”发展的状态。三是中央政府没有自身利益要求，中央政府的利益就是国家整体利益，市场化改革的目的就是要推进社会经济发展，不断满足全体人民的需要。而地方政府从区域或集团利益出发，在制定相应制度时，除了考虑到预期收益大于预期成本之外，还必须考虑到压力集团的力量，因为压力集团力求巩固既有制度，阻止进一步改革，哪怕新的制度较之既有制度更有效率。即便压力集团由于某种原因接受了进一步变革，他们也会巩固和扩大其既得利益，这是市场化改革中出现的“地方保护”问题的根源，必然也会对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产生消极影响。
2.加快成人教育改革的意识形态建设。制度经济学认为，意识形态作用巨大，“在预期收益大于预期成本时，意识形态可以使非绩优制度闭锁在无效状态中”。在解决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路径依赖”问题时，要加大对市场化改革的宣传力度，当发现改革路径偏离时，就要借助舆论宣传的外部变量给予干预，使改革路径沿着正确的方向前进。为此，一方面要充分发挥舆论的导向性作用，围绕推动成人教育改革，努力办好人民满意的成人教育这个中心，创新宣传内容、宣传形式、宣传手段，做大做强成人教育改革正面宣传工作，向社会展示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的最新成果，全面了解改革的目标、意义、进程、现状，形成有利于成人教育改革的主流舆论，不断提高社会认同率，激发人们参与改革的热情，促使社会各界积极参与改革。另一方面，要充分发挥舆论的监督作用，通过对成人教育改革中出现的重大现实问题的客观宣传报道，以引起全社会的高度关注，促进政府成人教育管理职能和办学机构不断调整改革思路、把握改革方向、创新改革举措，使改革沿着正确的路径前进。
3.加强政府成人教育管理职能作用。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背景下，成人教育作为国民教育的重要结构部分和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特殊服务性教育类型，具有生产力与上层建筑双重基本社会属性，这个双重基本属性决定了成人教育的市场化改革不仅是市场行为和办学机构个人行为，更是社会行为和政府行为。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中的一些重要问题与深层次的矛盾是难以通过市场调节来解决的，政府管理职能具有不可替代性与极其重要性。因此，充分发挥政府职能作用是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的必要条件。政府应按照“公共服务型政府”的要求，根据社会经济发展的状况和市场对人才需求的变化趋势，对成人教育职能范畴、管理职能与权限、管理目标与方式进行科学界定与设计，进一步明确政府在成人教育政策法规、制度体系建设、管理机制、融投资机制、人才培养体制、招生就业机制等方面的职能作用，通过制订全局性改革发展规划，为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提供导向，解决成人教育改革中出现的各类问题与矛盾。同时，建立畅通的成人教育信息沟通渠道以及学术咨询机构，促进成人教育市场化改革顺利发展。
［参考文献］
［1］高岱，赵世平.成人教育大辞典［M］.北京：石油大学出版社，2000.
［2］叶忠海，等.成人教育学通论［M］.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1997.
［3］黄富顺.成人教育导论［M］.台北：五南图书出版公司，2000.
［4］谢枭鹏，秦治中，何林.成人高等教育办学模式与机制创新研究［J］.教育与职业，200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