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轨迹与落点 (2008年第14期《奇迹》)
在一个国家、一个社会的成长中,“奇迹”终究只是特殊阶段与非常态;是一个国家与社会成长轨迹的光弧,而非落点。而这落点应扎根于“四时之轮回”中习得的普适文明及其制度规范。
中国经济在高增长的背后,不仅是高能耗、高污染,还有低收入、低福利和各资源要素的低价格。现在不只是经济基础面临着转型与升级,上层建筑同样面临着体制瓶颈的突破,碎片化、断裂化的社会也面临着弥合与认同的重建。是以,“奇迹”背后其实是一个脆弱的平衡,是一个各方面都“不可持续的持续”。
过往的30年不仅即将成为历史,还已经照进现实,并将照向未来,这需要我们对轨迹作出检视与修正。而要对轨迹作出修正,检视就应该是诚实的、无禁区的,使其中一切匿影藏形的潜逻辑“水落石出化”。
30年的历史是各种利益的成长史。任何利益主体都应有利益边界,最低的保障边界与追逐利益的边界。但不幸的是,现实中一方面有民众的最低利益保障边界得不到保障;而另一方面资本与权利合谋,在追逐利益上一再突破和修改追逐利益的边界。因此在对轨迹的检视与修正上,要提高民众的议价能力,防范“假左、假右”而“真机会主义者”借机再次修改规则为自己套利大开方便之门。
(程 国)
滋生性丑闻政治需要土壤 (2008年第13期《性丑闻政治的非丑闻解读》)
斯皮策刚下台,新州长戴维·帕特森上台伊始又宣布自己有过婚外情。而这些不过是美国政界一长串性丑闻中的最新事件。法新社就此评论說,美国政界的性丑闻,历来是美国政治的“永恒主题”。因为美国有滋生性丑闻政治的成熟的土壤。它有理性的民众,自由的媒体和独立的司法、行政监督等。这些因素的存在,让性丑闻即便与政治结合,也在可控范围内,从而实现政治斗争此消彼长的动态平衡,不至引发政局的动荡。而纵观中国媒体对境内性丑闻报道,着眼桃色,与政治无关。
中国历来注重自省,在修身齐家的过程中,通过提升自我修养来约束自己的行为;社会则用伦理中的五常“仁义礼智信”,来规范个人道德。于是,一个个道德完美的卫道士被树立,它强化了统治,让民众对此膜拜,却也让民众对公众人物越来越缺乏包容度。而这些卫道士们也因民众的期许和所处高位,不敢或不愿坦承自己的性丑闻,加之执政者也不愿让这些典型轰然倒地。
于是,即使这层玻璃纸被捅破,也与政治绝缘。因为大家都没做好直面事实的准备。首先,民众一旦经历巨大的心理落差后,失望情绪蔓延,谁也无法预料这后果;而媒体则没有将“个人私生活的不适当性”和“政治不适当性”作出明显的区分。在国内涉及贪官落马的诸多新闻中,情色交易只是作为丑闻报道。更多的如原中央电视台奥运频道当家主持张斌一样,被当作中国特色的性丑闻主角报道而已。
南橘北枳,性丑闻事件亦如此。
(谭大朝)
“房价大山”催逼开发商从善如流 (2008年第14期《房价终会压垮谁》)
房价,这个关系民生的话题,几乎贯穿一个人的一生。但房价的泡沫,一方面让无数买房者“望房兴叹”,另一方面开发商抱房不放,楼盘滞销。虽然楼市的低迷,使得一些外资开始撤退,汶川地震造成四川房价危机四伏,深圳、武汉等城市房价开下跌先河,但终究难救全国房价居高不下,但卖方市场低迷的境遇。
近来广州限价房的热销,给楼市带来了一个温暖信号:楼市虽然整体进入卖方市场,但群众的需求和购买力并没有缩水,相反,买方市场还潜在。在一定条件的催化下,会回暖升温。作为开发商,已经到了必须从善如流的时候了口
根据业内人士分析,目前,房价之所以不能空前让步,是因为开发商总是将自己的资金链和“主观臆断”作为房价的调整杠杆,而不愿将房价与市场真正挂钩。在普遍认为市场饱和的情况下,事实上有一股逆势上扬的“需求流”在等待机会。如果房产商执拗不下,这些“需求流”总是持续观望,楼市很难“软着陆”。
推掉人们心头的“房价大山”,变买房“需求流”为实际的“购买流”,应该是当前开发商的首要战略任务。这就需要切实根据市场杠杆,合理让步,在不影响成本的基础上,有序地降价,还利于民,让“需求流”能够切实看到实惠、得到“便宜”,从而自觉自愿地融入“购买流”。
(戈 止)
以制度打造有记忆的家园 (2008年第14期《打造有记忆的家园》)
但凡刻骨铭心的社会记忆,除了心灵曾经被强烈震撼过之外,还会有诸多的记载了既往事件的社会人文符号,时时碰触人们或许渐渐麻木的神经。是故,打造有记忆的生态家园,需要一系列的社会余痛转变成必要的人文符号,来约束和规范我们打造的过程,让冀望中的生态家园饱含“记忆”的元素。以笔者之见。之于汶川大地震灾后恢复重建的重要人文符号,即是广义的制度。种种不受强制约束的人文记忆都存在靠不住的可能,只有充分体现在制度层面上的记忆才是最牢固的。所以,在整个灾区恢复重建过程中,我们需要不同层面的科学务实、规范有力的制度体系。而且,这个制度体系需要根据当地民众的意志、当地特殊的地质环境以及震后地质环境的改变,而科学调整或者丰富;也需要必要的刚性的落实监督。惟其如此,我们才不必在漫长的恢复重建过程中,不断地进行人文呼吁;也不必一直惴惴不安,集中更多的社会力量和智慧致力于一个新的生态家园建设。
(燕 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