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们如何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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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我们不愿意面对现实
   这时候,家家关门闭户
   这时候,我们不愿意说话
   石头在深处,吃力地滚动
   这时候,远方走投无路
   一座城市,成为具体的黑铁
   沉重的,三角形的,武汉。这时候
   苦酒和药水需要共饮的嘴唇
   这时候,尝试着写诗让人心中愧疚
   而命运逼迫炉膛和冰雪。而這时候
   如果悲哀和苦闷也可以作为一种源泉
   磨盘和语言,就可以忽闪着升起
   这时候,我们要在一起,奋勇坚持,写诗
   这时候月黑风高,不一定是星光
   它与面包、蔬菜和口罩放在一起
   这时候,我们说诗是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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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左手飞行,我用  右手写字  遇到尴尬  我习惯用右手护住左手  像秋后浴霜深垂的丝瓜  更像共赴国难的兄弟!  我的左手受控于右脑  思路清晰  它可以确保飞机的平稳  让每一条生命安妥  我的右手粗糙而强悍  可以干农活  也可以写点拙劣的文字  自娱自乐  云很淡  云很淡,不是云一样  像老者的一缕胡须  也好似微风中一朵  回头的浪花  我也很淡  慢慢压着坡度盘旋  让均匀的下滑弧
描述这个暮秋,我关心的白蜡树  灰褐色的小枝在门前低垂  浅沟纵裂有绿撤退的痕迹  每天的日子躲在每天必经的路旁  每天的日子躲着久了就啜饮雨前沙沙的响声  创门心底无名的波动  在虚空的遮掩下紧随暮秋往深处走  我散养的四肢纤细,绒毛都秉持信念  向着暮秋的方向递去大片的梧桐  白蜡叶打开门前的小气候  像正翻阅着我的生活寄予青黄参半的信笺  几个月后,会出现一个融化残雪的普通早晨  会有本质突
劫难过后,钟声敲响   火焰,从普度众生的唇边熄灭   鸟鸣将黑色丛林之门敲响   翅膀收拢,也把善恶收回本心   暮色,佛一般降临   尘世中尚有余温的凡胎肉体   再次经历死亡   浴火中忏悔直至湮灭   而黎明的白骨   在一滴血光映照下   又恢复人间本色   丹东的银杏树   我确信   那些银杏树与丹东这座城匹配   比如枝干的路途与活力   叶的繁茂人群与蓬勃   每一處留白,是蓝色
说起《诗歌报》,我唯有感谢和怀念。从20个世纪八十年代到现在,我已在诗歌路上走了三四十年,说起和国内联系最多、也最“深刻”的诗歌报刊,首先就是《诗歌报》——它伴随我们这一代人走过了一个令人难忘的诗歌年代。  20世纪八十年代是一个民族的精神诉求和诗歌冲动被唤醒的年代,是一个伴随着“阵阵春雷”的年代。对我们这一代人来说,那是一个召唤我们、让我们为之献身的诗歌年代。《诗歌报》在那个年代应运而生,对推动
他看着暮色四合  关上尘世的一扇门  手机里,大千世界翻滚  内心只剩一枚遥远的枫叶  枫叶和手掌多么神似  写在枫叶上的诗句,却没能写在  沾满灰尘的手掌上  书信破旧,吐出倔强的舌头  读到遥远的一句,人生中的  鸡毛蒜皮  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悲伤的落日速写  河水温驯,秋风无所事事  乱翻书  我们因此无心分享书中的句段  悲伤的落日悬挂额头  你交出生世  我沉默听取含糊的方言  落日一
只有在冬天,我才能无限地接近你  才能失去下坠感,直到被物件搁置住  这些都很简单,不过是把煎熬隐匿  在一场洋洋洒洒的大雪前,见到你  我来得很轻,这显然构不成危险  巨大的天空下,只有我在小心翼翼  悲伤绕身  时隔多年,秋季仍会给我带来悲意  这痛苦时骤然加剧的景色,也变得极为不善良  上帝不会宠幸我们之间任何一人  在我躲避一簇鲜红的火焰之前——  很少有人会用他们的头发来衡量时间  所以
我不要这么浓烈的爱情  繁盛之后便是疮痍  我把多余的爱情  还给人间  谁缺乏烦恼,谁就去认领爱情吧  就像山里人把斑斓的果子  還给大地  让斑鸠,青蛙和蛇去贪食  貌似甜蜜的毒果  等  留着一大段空白的日子  等谁呢,未知  一块空白的画布  等待泼墨  荒芜的田野  等待种子  倒空的酒杯  等待琼浆  爱,虚位以待  等一位来自远方的人  也许他会抵达  也许他终将迷路  借一程  分
行程紧密,昨夜路长,黎明收拾残色  畅快之后,隐痛开始挣扎  一粒石子,点破闲塘的清静  池水似有春心荡漾,惊起荷尖休憩的蜻蜓  石粒溺水三千,不愿触及野鱼窒息的深度  翠鸟悬停孤枝,全程唯一的目击者,不知所措  此时,发声最大者罪恶深重  镜中乾坤如花,眉目锁住一丝清秀  芸芸众生,笔墨江海,高悬壁上观  秋风正在易名  先用條石,把斜坡截成一面立足之地  苔藓逐年迎着石阶而上,抬高雨水的仰慕 
周幼安  周幼安,原名周子菲,1997年出生,辽宁锦州人,毕业于东南大学中文系,有作品散见于《诗刊》《青春)等刊物。  夜记一首  夜被呼吸泡透了。  在悲情萌发的温室内部,  四壁过分光滑,  令月色也无处落脚。  不知道是谁的日子  什么日子,烛火与钨丝  一同瘫痪在无情的破碎里;  而一轮新月的飞行,  淡玫瑰色,将比我长久。  夜晚,要怎样妙手空空,  才能于我从镜中拉回。  拈花的女童,
物理学  自然界有一种天生的模糊性  比如,放在桌子上的书  可能是正面朝上,也可能是反面  比如,花丛中的蜜蜂  可能在跳小步舞,也可能栖落在枝头  近乎安宁  窗外吹着风,也可能并没有风  它此刻可能在某处果园里收集果子的香气  在自然界  一切事物都处于不确定的叠加态  当我们“看”,它才存在  才处于它此刻的位置  或者说,它才可以被我们描述  时间在宇宙被创造之前,还是之后?  时间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