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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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难过后,钟声敲响 火焰,从普度众生的唇边熄灭 鸟鸣将黑色丛林之门敲响 翅膀收拢,也把善恶收回本心 暮色,佛一般降临 尘世中尚有余温的凡胎肉体 再次经历死亡 浴火中忏悔直至湮灭 而黎明的白骨 在一滴血光映照下 又恢复人间本色 丹东的银杏树 我确信 那些银杏树与丹东这座城匹配 比如枝干的路途与活力 叶的繁茂人群与蓬勃 每一處留白,是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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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难过后,钟声敲响
火焰,从普度众生的唇边熄灭
鸟鸣将黑色丛林之门敲响
翅膀收拢,也把善恶收回本心
暮色,佛一般降临
尘世中尚有余温的凡胎肉体
再次经历死亡
浴火中忏悔直至湮灭
而黎明的白骨
在一滴血光映照下
又恢复人间本色
丹东的银杏树
我确信
那些银杏树与丹东这座城匹配
比如枝干的路途与活力
叶的繁茂人群与蓬勃
每一處留白,是蓝色优雅情调
也是光合作用下
丹东绿色梦想
来往的人群和他们的事业
更多以银杏树名义奔波
以枝以叶以花以果以绿色的名义铺展
滋养生息
最后,以阳光名义
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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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鸟飞到阳台时 另一只鸟刚好也飞来了 它们都吃了一惊 像两个默默喜欢的人 忽然在巷子里遇见 那么近 它们真的是很吃惊的样子 “咦”的一声 还没站稳 就慌乱地飞开了 阳台外,春雨寂静地下着 李花寂静地开着 霜降 万物正在凋零 湖边突然刮起的风里 告别的气味正在聚拢 秋天到站了 而时间之轮仍在往前 芳香不能停留 在那条响亮的鞭子抽打之前 你仍想乘一趟夜火车
风把耳朵留在山谷 雨把耳朵留在河流 黑夜把耳朵留给一声鸡鸣 白天把耳朵留给奔驰的车轮 月牙儿一样的耳朵 蜻蜓飞上去,想播撒种子 太阳用金嗓子喊着 远处的蛙鸣用慢节奏楔入 时间的河流拍打桀骜生活的浪花 静观与静听,往事清晰或模糊 声音也有弯曲,有隐形者 用爱与恨构建幻想中的分贝 在回归原像,并用平衡术 让耳朵成为声音的容器后 把多余的话,倒了出来 三棵腊梅 三棵怕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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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一群麻雀道歉 童年,我曾蓄意地 用爷爷的鱼篓子 藏匿狡黯的笑声,还有 麻雀的恐惧与战栗 长大后,我告诉那些江湖的孩子 不要再强迫母亲的箩筐 去充当残酷的刑具 两鬓花白,我每次回到故乡 都静静地对着老屋顶上 那群嬉戏的麻雀 拱手,问候 ——我反复设想把那份发霉的歉意 晾晒在老槐树的枯枝上 倾听冬天的阳光里 亲昵的鸟鸣,和回乡人的脚步 石头 我常常为一块石头 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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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海上钢琴师》 人们很早就下了船 或者,纽约只剩下最后一场暴雨。 光线朦胧的三等舱 你偷偷吻過的少女嘴唇肥美 她也许会在某个日落的黄昏想起你。 亲手销毁的唱片重新回到朋友手中 还有即将销毁掉的命和命运 这曲调悲伤,世界再次回到告别。 大海的蓝弹奏不出陆地的远 船舷边雨水冰凉,海面平静 鸟群曾经被恋爱变成灰色。 琴键涌出的波涛要清洗美国 清洗所有的街道和临窗的姑娘。
那栋华丽的房子已经不在了 唯见那雨露注满野花的酒杯 但它一直在我的记忆中高峙 比春风吹又生的青草还茂盛 它有着高高的台阶让你想象 当年回家的人迈着朝圣的脚 地下是无比光滑的大理石面 像极了一床锦缎雍容而冰冷 那栋华丽的房子好像从来就 没有主人。弃于大野的深处 叽叽喳喳的麻雀,登堂入室 是我们童年梦魇游荡的乐园 它一直虚幻而又真实的存在 像潜伏的幽灵在幽暗里出没 与时光对
我用左手飞行,我用 右手写字 遇到尴尬 我习惯用右手护住左手 像秋后浴霜深垂的丝瓜 更像共赴国难的兄弟! 我的左手受控于右脑 思路清晰 它可以确保飞机的平稳 让每一条生命安妥 我的右手粗糙而强悍 可以干农活 也可以写点拙劣的文字 自娱自乐 云很淡 云很淡,不是云一样 像老者的一缕胡须 也好似微风中一朵 回头的浪花 我也很淡 慢慢压着坡度盘旋 让均匀的下滑弧
描述这个暮秋,我关心的白蜡树 灰褐色的小枝在门前低垂 浅沟纵裂有绿撤退的痕迹 每天的日子躲在每天必经的路旁 每天的日子躲着久了就啜饮雨前沙沙的响声 创门心底无名的波动 在虚空的遮掩下紧随暮秋往深处走 我散养的四肢纤细,绒毛都秉持信念 向着暮秋的方向递去大片的梧桐 白蜡叶打开门前的小气候 像正翻阅着我的生活寄予青黄参半的信笺 几个月后,会出现一个融化残雪的普通早晨 会有本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