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大会岭(组诗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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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寒露那天,约几位诗人走大会岭古道
  兩旁的枫叶肆无忌惮地红着
  狗尾草摇晃着狗的尾巴
  野菊花正在怒放
  我们坐在石级上喝几口水
  谈起了乡土诗歌
  感觉我们与枫叶之间,总是隔着那么一
  层白霜
  2
  历经过风雨,这些枫叶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有一些大清早红起来
  又担心红得发紫
  有一些来不及发红
  在枝头保持纯真
  有一些被晨风吹下山谷
  3
  想把十里大会岭的枫树写到我诗里去
  让这些分行的诗句
  在我的稿子上挺起来
  让诗意飘起来
  有人想用压纸石
  肯定压不住这起伏的秋天
其他文献
(一)  登山之前,我是一个彻底的怀疑论者  微信里的山水,永远无法突破  相册的容量。昨夜,拐杖在梦里  点石成金,所以当遇见状如白鳍豚的石头  从砂石里探出头颅和身子时  我的心,颤抖了一下  凭什么,要让一块石头  活在人的假想中?景区指南上  中文和英文的间距适中  还有更多的石头  被命名,被翻译,被蒙尘的眼  带入光线摇晃的午后。倦意袭来  十二潭池的凉意  要远远大于神话的吸引力  
龙崎市的稻田  对岸只有树丛环绕着房舍,  间距的别称,是从精灵到巢穴。  稻田间的行车路,阳光碾过的大地。  那时夕阳昏沉,一只白鹭立在田间,  ——它的家人,是我。  禾苗用来呼吸,水面吹弹可破。  穿制服的学生不慌张,在岁月中  游荡,眼眶压低在云和晚霞之间。  这里有美丽的生命,泥土也在生长。  行步的白头巾。  野鸭栖息的草丛,  以及泄密的花粉,飞舞在晶莹的水汽中。  想到蛙鸣,夏夜的
那些花一直以花的形式理解草  以草的名義标注芬芳  ──我是否混淆了概念  泥土已将一切清晰地标注  谁住在谁的心里?  我一直住在村庄  一直以村庄的名义标注自己  那些异于村庄的城市  因被村庄团团围住而  失去血色  发出机械般的吼声  谁还比村口的那棵树更加  难以企及?  年年自我否定 又自我肯定  年年放弃那些花那些果实与叶片  但它永远不放弃  紧紧握住根的泥土  那些粉红色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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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原  郑州黄河迎宾馆的梧桐树林高大如山  我看见的平原沿着公路展开  在泥土和灰中生长的植物有可能是蔬菜  也有可能是苗圃  我的确没有认真看它们一眼  太阳和它的光在浑浊的空气里  像一个很久没有洗澡的人  那些逐鹿中原的英雄呢,金戈铁马呢  仿佛一場厮杀并未结束  它们的声音从我心底升起又落下  它们的魂灵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便跃跃欲试  多么难以平静的平原啊  无法隐藏或埋葬的历史总会盘旋空中
主持人语:  诗人关注哪里,恩想和情绪也就会流向哪里。陈仓  的诗歌带有故乡的根性,他是纯朴的,诗却有着和别人  不一样的独特视角。他不以机巧取胜,有时还表现得有  些笨拙,他知道人生是不圆满的,这不妨碍他追求他的  诗歌理想,他用审视的眼睛观看周围世界,在变幻的风  云中保持他最初的信念。阿华的诗如同她笔下的青江,  注重于勾勒和映射人的真实内心,面对现实的不足和缺  失,她选择用自己的想象予以
两颗水珠  快相遇了  感谢荷叶托着我们,轻轻摇晃  阳光从远处过来  照射在我们的小窗户上  感谢水草簇拥、安静地衰败  我们得以看清自己  在滚动中消失又出现  感谢世界柔软  我是一颗也是两颗  或者无数颗  我们尚未相遇  再小的荷葉也会太大  但快了  我们已经在世界的同一侧面  在倾斜到来之前  我们还有漫长的永恒  失踪者  ——银河边  距离上一次相见已经太久  想不起当时舍不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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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注意力被侵犯,是5年前在上海生活的时候。  有一次下班回家的路上,2号线一如往常人潮拥挤,列车从人民广场行驶至南京东路,  往常漆黑一片的隧道里突然闪耀起了光影的追逐,朝窗外望去那是投放在墙壁上的一则牙膏广告,  画面并不是非常清晰但总是一片阖家欢乐的气氛。  那一刻,除了对富有未来感的高科技感到兴奋以外,我心底同时升起了一阵厌恶与深深的忧虑。  难道就连这么点时间,我也不配得到
“柯大夫诊所”是20世纪90年代初我在《诗歌报月刊》开设的一个栏目,在当时曾产生一定影响。不记得想法最初是如何产生的,或许是有感于当时评论界流行的西式文风,或许那天身体刚巧有点不舒服去过医院,因事情过去实在太久,具体细节记不起来了。但出于当年刊物负责人蒋维扬先生的建议是可以肯定的,时间应该是1990年下半年。好像在一封信里他先问起,还说可以考虑专栏形式。然后双方通过信件反复讨论,把有关内容、篇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