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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目的：探讨双语者语言熟悉性与言语工作记忆的关系。方法：60名双语大学生在普通话和英语两种语境下执行言语工作记忆的两种任务：竞争语言加工任务（CLPT）和双重加工理解任务（DPCT），记录其正确数和反应时间。结果：（1）CLPT任务上，在判断句子的正确得分上，双语均衡组显著高于普优组；判断时间上，英优组显著优于双语组；回忆词语的数量上，英优组显著高于双语均衡组。（2）DPCT任务中，普优组/双语组和英优组/双语组得分上无显著差异。结论：语言熟练性和语言种类不会影响VWM的信息加工和存贮的能力，VWM具有一般性特点。
【关键词】语言熟悉性；普通话-英语；双言者；语言工作；记忆；影响
人类双语学习与言语工作记忆（VWM）密切联系，VWM容量大的个体，有足够的资源进行双语加工，其语言能力可能更强。Harrington和Sawyer[1]曾对34名学习英语的日本人进行VWM（数字、词语和阅读转换）测试，结果显示VWM有助于预测其第二语言的熟练度。Gualin和Campbell[2]运用竞争语言加工任务，研究双言儿童的工作记忆。 Ellis Weismer和Thordardottir [3]在Gualin和Campbell[2]的基础上加入双重加工理解任务，发现单言儿童VWM受语言熟悉程度的影响。Gutierrez- Clellen[4]研究英语/西班牙双语儿童和单语儿童，发现二者VWM差异的差异不显著。赵青[5]继续深入研究普通话/英语双语儿童的VWM，发现双言儿童的VWM受加工句子中回忆熟悉度、回忆的位置、句子的复杂性和跨语境情景的影响，另外双言儿童和粤语单言儿童比普通话单言儿童更容易受到当下和以前信息的干扰。
那么，就大学生而言，语言熟悉程度是否影响VWM的表现？双语大学生是否比普通话/英语优势的大学生VWM能力更强？本研究借鉴Gutierrez-Clellen[4]和赵青[5] 的VWM实验范式，采用同时体现加工和存储的工作记忆双任务范式，选用两种VWM任务：竞争语言加工任務和双重加工理解任务，并假设双语均衡大学生VWM表现比普/英熟悉性强的大学生更好。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根据语言自评量表[1]得分，本研究在广州医科大学挑选三类被试：双语均衡组、普优组、英优组。量表从不懂至熟悉流利评分，按0～4分分为五个等级进行自我评价，具体如表1。
1.2 统计方法
测试结果采用SPSS13.0进行描述统计和T检验。
2 实验设计
2.1 实验一：CLPT实验
2.1.1 实验设计
本研究选用两种语境。在普通话语境下，选用若干普通话句子让被试执行CLPT任务，比较双语均衡组和普优组的CLPT任务得分是否差异；在英语语境下，选用若干英语句子让被试执行CLPT任务，比较双语均衡组和英优组的CLPT得分是否存在差异。
2.1.2 实验材料
实验材料普通话/英语由21个5字短句组成，以录音呈现在E-prime软件中播放，录音使用Gold Wave软件由一女声对句子进行录入，并对录音的噪音和音量进行控制，录音长度控制在3～5s，让被试有充分的时间听清楚句子内容。
2.1.3 实验流程
实验采用E-prime软件编程，软件播放指导语，被试明确要求并做好测试准备。按空白键开始实验，屏幕中央呈现红色“+”注视点，要求被试以最快速度判断句子正误，后回忆句末的词语。按回车键进入第二轮测试（具体流程如下），直到第六轮终止整个测试。CLPT任务的计分方法包括：1）判断句子的正确数：正确为1分，错误为0分；2）判断句子的反应时；3）回忆词语的正确数：正确为1分，错误为0分。
2.2 实验二：DPCT实验
2.2.1 实验设计
本研究选用两种语境。在普通话语境下，选用若干普通话句子让被试执行DPCT任务，比较双语均衡组和普优组的DPCT任务得分是否差异；在英语语境下，选用若干英语句子让被试执行DPCT任务，比较双语均衡组和英优组的DPCT得分是否存在差异。
2.2.2 实验材料
实验材料使用录音在E-prime软件呈现，录音使用GoldWave软件的表示执行象征物体的句子由女声进行录入，执行具体物体的句子由男声录入，并对录音的噪音和音量进行控制，录音长度控制在3～5s。录音后期使用Adobe Audition软件对竞争条件下的句子进行加工，合并两个录音使其同时播放。
2.3 实验流程
实验采用两种条件：竞争条件和非竞争条件。在竞争条件下，女声和男声同时呈现，被试听到两句话后，随即要求选择男声/女声的句子。在非竞争条件下，男声和女声按顺序呈现，同样要求被试选择听到的句子。竞争条件和非竞争条件在实验中交替出现，每组实验共10个句子。
实验使用E-prime编程，实验开始播放指导语，被试清楚要求后开始测试，首先播放竞争条件下音频（男声+女声），被试应要求选择答案后，按Enter件进入下一组句子，随播放非竞争条件（男声/女声），被试根据要求选择答案。DPCT任务的计分方法包括：1）竞争条件/非竞争条件选择句子的反应时；2）竞争条件/非竞争条件选择句子的正确数：正确为1分，错误为0分。
在竞争条件上，双语均衡组的反应时明显比英优组短；在正确数上，两组无明显差异。在非竞争条件下，两组在反应时和正确数上无显著差异。
总体上，在普通话语境下，双语平衡的大学生在两个任务上的表现比普通话优势的大学生成绩好。而在英语语境下，双语平衡的大学生在两个任务上的表现比英语优势的大学生成绩差。
4 讨论与分析
双语均衡组比普通话优势组大学生的VWM任务表现上更好，这可能在被试的选择上普优组与双语组的自评得分差异不显著（P>.05），两组被试之间语言程度的差异不明显。对于双语平衡的大学生，普通话属于第一语言（L1），英语属于第二语言（L2）。双语组的大学生虽然粤语是常用语言，但是由于在中国教育当中普通话是教学的统一语言，以及日常生活中普通话的普及和推广，使其粤语/普通话的转换可能在同一个语言系统之内，不需要花自身更多的资源对信息进行加工，这样信息存贮过程会得到更多资源、更顺利。导致实验结果双语者的VWM任务表现比普优者好。 英语优势的大学生比双语平衡大学生VWM任务表现上要好，这可能英优组与双语组的语言量表的自评得分上两组差异显著（P<.001），被试可能普通话/英语的口语词汇已经能够共享同一个语言概念系统，但是语言提取的仍需时间上的切换和翻译。另外，这可能是本研究的样本量不足够大而导致的。此外，英优组考虑的时间比较久，导致其回忆和理解的任务成绩比双语组好。
Gutierrez-Clellen[4]等在2004年研究者认为VWM反映的是处理信息的一般能力而与具体语言无关。赵青等人在2007年研究证实了2004年Gutierrez-Clellen的理论，同时深入研究发现VWM受具体的因素影响。而本研究在两者基础上证实具体语言能力对VWM信息的加工和理解上没有显著影响，由此证实VWM这一能力具有一般性的特点。
5 结论
实验结果表明语言熟练程度不会影响言语工作记忆的信息加工和存贮的能力，而且不同种类的语言对VWM信息的加工和理解上没有显著影响，VWM具有一般性特点。
参考文献
[1]Harrington， M.， & Sawyer， M，L2 working memory capacity and L2 reading skill，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1992，14：25–38
[2]Gaulin， C.， & Campbell， T，Procedure for assessing verbal working memory in normal school-age children： Some preliminary data，Perceptual and Motor Skills， 1994，79：55–64.
[3]Ellis Weismer， S.， & Thordardottir， E. T，Cognitionand language. In P. Accardo， A. Capute， & B. Rogers（Eds.），Disorders of language development，Timonium， MD： York Press；2002，34： 21–37
[4]Vera F. Gutierrez - Clellen Janet Calderon & Susan Ellis Weismer，Verbal Working Memory in Bilingual Children，，Journal of Speech， Language， and Hearing Research，2004，47：863-876
[5]趙青等.普通话/粤语双言儿童言语工作记忆的研究.华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7.
基金项目：
本研究属于广州市哲学社会科学发展“十二五”规划项目（11Y91）和广州医学院大学生课外科技项目（项目编号：1057011050） 这两个课题的阶段性成果。
【关键词】语言熟悉性；普通话-英语；双言者；语言工作；记忆；影响
人类双语学习与言语工作记忆（VWM）密切联系，VWM容量大的个体，有足够的资源进行双语加工，其语言能力可能更强。Harrington和Sawyer[1]曾对34名学习英语的日本人进行VWM（数字、词语和阅读转换）测试，结果显示VWM有助于预测其第二语言的熟练度。Gualin和Campbell[2]运用竞争语言加工任务，研究双言儿童的工作记忆。 Ellis Weismer和Thordardottir [3]在Gualin和Campbell[2]的基础上加入双重加工理解任务，发现单言儿童VWM受语言熟悉程度的影响。Gutierrez- Clellen[4]研究英语/西班牙双语儿童和单语儿童，发现二者VWM差异的差异不显著。赵青[5]继续深入研究普通话/英语双语儿童的VWM，发现双言儿童的VWM受加工句子中回忆熟悉度、回忆的位置、句子的复杂性和跨语境情景的影响，另外双言儿童和粤语单言儿童比普通话单言儿童更容易受到当下和以前信息的干扰。
那么，就大学生而言，语言熟悉程度是否影响VWM的表现？双语大学生是否比普通话/英语优势的大学生VWM能力更强？本研究借鉴Gutierrez-Clellen[4]和赵青[5] 的VWM实验范式，采用同时体现加工和存储的工作记忆双任务范式，选用两种VWM任务：竞争语言加工任務和双重加工理解任务，并假设双语均衡大学生VWM表现比普/英熟悉性强的大学生更好。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根据语言自评量表[1]得分，本研究在广州医科大学挑选三类被试：双语均衡组、普优组、英优组。量表从不懂至熟悉流利评分，按0～4分分为五个等级进行自我评价，具体如表1。
1.2 统计方法
测试结果采用SPSS13.0进行描述统计和T检验。
2 实验设计
2.1 实验一：CLPT实验
2.1.1 实验设计
本研究选用两种语境。在普通话语境下，选用若干普通话句子让被试执行CLPT任务，比较双语均衡组和普优组的CLPT任务得分是否差异；在英语语境下，选用若干英语句子让被试执行CLPT任务，比较双语均衡组和英优组的CLPT得分是否存在差异。
2.1.2 实验材料
实验材料普通话/英语由21个5字短句组成，以录音呈现在E-prime软件中播放，录音使用Gold Wave软件由一女声对句子进行录入，并对录音的噪音和音量进行控制，录音长度控制在3～5s，让被试有充分的时间听清楚句子内容。
2.1.3 实验流程
实验采用E-prime软件编程，软件播放指导语，被试明确要求并做好测试准备。按空白键开始实验，屏幕中央呈现红色“+”注视点，要求被试以最快速度判断句子正误，后回忆句末的词语。按回车键进入第二轮测试（具体流程如下），直到第六轮终止整个测试。CLPT任务的计分方法包括：1）判断句子的正确数：正确为1分，错误为0分；2）判断句子的反应时；3）回忆词语的正确数：正确为1分，错误为0分。
2.2 实验二：DPCT实验
2.2.1 实验设计
本研究选用两种语境。在普通话语境下，选用若干普通话句子让被试执行DPCT任务，比较双语均衡组和普优组的DPCT任务得分是否差异；在英语语境下，选用若干英语句子让被试执行DPCT任务，比较双语均衡组和英优组的DPCT得分是否存在差异。
2.2.2 实验材料
实验材料使用录音在E-prime软件呈现，录音使用GoldWave软件的表示执行象征物体的句子由女声进行录入，执行具体物体的句子由男声录入，并对录音的噪音和音量进行控制，录音长度控制在3～5s。录音后期使用Adobe Audition软件对竞争条件下的句子进行加工，合并两个录音使其同时播放。
2.3 实验流程
实验采用两种条件：竞争条件和非竞争条件。在竞争条件下，女声和男声同时呈现，被试听到两句话后，随即要求选择男声/女声的句子。在非竞争条件下，男声和女声按顺序呈现，同样要求被试选择听到的句子。竞争条件和非竞争条件在实验中交替出现，每组实验共10个句子。
实验使用E-prime编程，实验开始播放指导语，被试清楚要求后开始测试，首先播放竞争条件下音频（男声+女声），被试应要求选择答案后，按Enter件进入下一组句子，随播放非竞争条件（男声/女声），被试根据要求选择答案。DPCT任务的计分方法包括：1）竞争条件/非竞争条件选择句子的反应时；2）竞争条件/非竞争条件选择句子的正确数：正确为1分，错误为0分。
在竞争条件上，双语均衡组的反应时明显比英优组短；在正确数上，两组无明显差异。在非竞争条件下，两组在反应时和正确数上无显著差异。
总体上，在普通话语境下，双语平衡的大学生在两个任务上的表现比普通话优势的大学生成绩好。而在英语语境下，双语平衡的大学生在两个任务上的表现比英语优势的大学生成绩差。
4 讨论与分析
双语均衡组比普通话优势组大学生的VWM任务表现上更好，这可能在被试的选择上普优组与双语组的自评得分差异不显著（P>.05），两组被试之间语言程度的差异不明显。对于双语平衡的大学生，普通话属于第一语言（L1），英语属于第二语言（L2）。双语组的大学生虽然粤语是常用语言，但是由于在中国教育当中普通话是教学的统一语言，以及日常生活中普通话的普及和推广，使其粤语/普通话的转换可能在同一个语言系统之内，不需要花自身更多的资源对信息进行加工，这样信息存贮过程会得到更多资源、更顺利。导致实验结果双语者的VWM任务表现比普优者好。 英语优势的大学生比双语平衡大学生VWM任务表现上要好，这可能英优组与双语组的语言量表的自评得分上两组差异显著（P<.001），被试可能普通话/英语的口语词汇已经能够共享同一个语言概念系统，但是语言提取的仍需时间上的切换和翻译。另外，这可能是本研究的样本量不足够大而导致的。此外，英优组考虑的时间比较久，导致其回忆和理解的任务成绩比双语组好。
Gutierrez-Clellen[4]等在2004年研究者认为VWM反映的是处理信息的一般能力而与具体语言无关。赵青等人在2007年研究证实了2004年Gutierrez-Clellen的理论，同时深入研究发现VWM受具体的因素影响。而本研究在两者基础上证实具体语言能力对VWM信息的加工和理解上没有显著影响，由此证实VWM这一能力具有一般性的特点。
5 结论
实验结果表明语言熟练程度不会影响言语工作记忆的信息加工和存贮的能力，而且不同种类的语言对VWM信息的加工和理解上没有显著影响，VWM具有一般性特点。
参考文献
[1]Harrington， M.， & Sawyer， M，L2 working memory capacity and L2 reading skill，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 1992，14：25–38
[2]Gaulin， C.， & Campbell， T，Procedure for assessing verbal working memory in normal school-age children： Some preliminary data，Perceptual and Motor Skills， 1994，79：55–64.
[3]Ellis Weismer， S.， & Thordardottir， E. T，Cognitionand language. In P. Accardo， A. Capute， & B. Rogers（Eds.），Disorders of language development，Timonium， MD： York Press；2002，34： 21–37
[4]Vera F. Gutierrez - Clellen Janet Calderon & Susan Ellis Weismer，Verbal Working Memory in Bilingual Children，，Journal of Speech， Language， and Hearing Research，2004，47：863-876
[5]趙青等.普通话/粤语双言儿童言语工作记忆的研究.华南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7.
基金项目：
本研究属于广州市哲学社会科学发展“十二五”规划项目（11Y91）和广州医学院大学生课外科技项目（项目编号：1057011050） 这两个课题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