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
钟的多样性,赋予了潜在的肺活量,其中一定有很多种含义,或悠扬之脉,或恢弘之志。 站了億万年的东山,还不觉得累,肚脐眼旁的钟鼓楼,打个喷嚏,九十九里春雷,也撵不上这青铜的刀锋。 十字绣里的钟,由5号电池养护跑道,不舍昼夜,给我衣食住行的提醒。 寺庙的钟声,不染一粒红尘,菩萨让母亲心怀慈悲,吃着低保仍蹒跚一座桥、三条街,向汶川地震灾区捐钱。 海关大楼上的钟声,宣告着晨曦的鲜嫩,七只鸟儿涉水而来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钟的多样性,赋予了潜在的肺活量,其中一定有很多种含义,或悠扬之脉,或恢弘之志。
站了億万年的东山,还不觉得累,肚脐眼旁的钟鼓楼,打个喷嚏,九十九里春雷,也撵不上这青铜的刀锋。
十字绣里的钟,由5号电池养护跑道,不舍昼夜,给我衣食住行的提醒。
寺庙的钟声,不染一粒红尘,菩萨让母亲心怀慈悲,吃着低保仍蹒跚一座桥、三条街,向汶川地震灾区捐钱。
海关大楼上的钟声,宣告着晨曦的鲜嫩,七只鸟儿涉水而来,含有提醒红领巾和上班族的义务。
疫情的钟声是洁白的。风过耳,朗读一张纸上的箕或箩,崇敬和怜爱油然而生,誓词后的一群天使:白衣胜雪……
工地的钟声是鲜红的,无所不在。它写在墙报上,写在安全帽上,写在挺拔的脚手架上,写在每一个人的心坎上,我由此懂得了警钟为谁而鸣!
永远不敢忘,也不可疏远的,是国耻日的钟声。当日寇的铁蹄践踏家园,无数仁人志士抛头颅,洒热血,直到将侵略者赶出国土之外。别说什么岁月静好,那不过是烈士和英雄将我们举过头顶。惟愿祖国繁荣昌盛,和平之花永远绽放。
喜欢听,更喜欢追随的是新年的钟声。集灯笼、对联、中国结于一身,荧屏上的普通话略高于堤岸,但未被宠坏。风中更衣,雪里补妆,是一剪梅的望眼吗?
钟声的方向,是我一生追求的方向。旭日时马驹一样欢实,暮霭后老牛似的质朴。
其他文献
雪的献辞 我要为我的冒失,向加速枯萎的草木致歉,向停滞不前的河流致歉,向惊慌失措的人间致歉…… 我摘下一千顶一万顶小白帽,对一千个一万个人行礼。我一千次一万次地俯身,额头抵住大地的脚踝。 你会发现,我是回家的炊烟,是失血的记忆,是时间开在空间上的花朵,是你似曾相识的恋人。 与分手相关的只有一句话,与重逢相关的却是漫漫长夜。现在你该知道,我有最纯粹的手指,有最干净的心,我的每一片羽毛,都在为
每至清明,父亲会让我 朝着一座坍圮的坟山跪拜。 萧条,是亡靈诉诸草木的表达 棺中人,包括我的爷爷 随山体一起沦陷,倾覆之下 没有一处坟茔会是完整的。 缺失可辨识的碑文 一到清明,就只好祭奠整座山 跪在山麓下磕头的人很多 父亲说:“我死后,也要埋在这里。”
又是一个春天,樱花开满了公园。看着那些争芬斗艳的樱花,让我想起小学时操场外围那十几棵碗口粗的樱花树,它陪我渡过六年的时光,见证了我的喜怒哀乐,雨里它亭亭玉立,风里它凋零飘落,冬日里它布满白装,夏阳里它撑起阴凉,迎接着一批又一批的少男少女,也欢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少男少女。 每年三五月份,是樱花开的最美的时候,白的像雪,红的像火,紫的像心,粉的像霞,我最喜欢樱花盛开的季节,这个时候是校园里最充满少女心
不能太绝对地说 这是唯一的一條路了 但暮色当晚,这条通往 脚底的路,选择了我的脚步 其它的路要么消失于旷野 要么沉浮于视线之外 这条泥泞的小路,虽有窄窄的肩膀 但也有星辰般的石子闪烁 我知道,它通往童年的辽阔 和低低的呼唤 我知道,只有赤脚走过 才能一一抵达它们 来自脚心的痒是牵引 也是想念。而虫声和鸟鸣 则缝补记忆。一轮明月开始斜照 而前方,一座古老的村庄 正被寂
芍 药 枯萎的黄在院子闪着光,雨水也洗不净的黄昏耷拉在灯绳上,晃动。 在寂静中,我为自己解不开生活里的结而满怀感伤,水声一直在池子里滴落,里面的鱼比黄昏本身更迷人。 我的孤独,比金银花的藤蔓更粗野,沿着往日的墙壁不断攀爬,剥落的石灰和裂开的记忆一起沉寂,所有征兆都是后来才发现的。 想象芍药开花的那天,是否有人会听见一朵花发出畅快淋漓的声音,不再被误解,不再被忽视,它为自己赢得了一朵花所有的
泡 沫 短促如清晨的梦 沙滩,形成木星纹路 明暗的交界还埋藏在雪里 早早赶来,我们在池塘戏水 梦中的作家钢笔搁浅案上 平原涨起春潮,猛烈地 冲刷在边境的人 无花果树夜间变成银色的鱼 游动,变成 打字機上的金属按键 有人提醒我趁着永逝一点点来临 抓紧相遇、相爱 否则变成鱼之后回溯 骨刺停留于石膏,语言的缝隙 流淌过了浅色泡沫 没有在果树的叶间沉沦 大概会被什么欺騙
路与路,河流与河流,树丛与 树丛,植物与植物,在对应中 重叠了——至少是数年之内 保持了原樣…… 但河水却不能。前一秒和后一 秒的,无法交叉(尽管两岸 增加了些许建筑),它仅仅保持了 大海的方向。我的重叠是不断 移动的躯体,和一颗寥落之心 河流啊道路啊树丛啊,拿一个 空心人没办法—— 我知道,在与河中乱石对坐中 我也会成为清流中的 一枚石头
时至今日,只适合用一段文字记述怀想,那些隐去的光荣,那些劳作的脊梁,那些迁徙的步履,哪一样不是部落的永恒? 百年前,阿尼玛卿草原上那次征迁,宛如一场无法阻挡的雪崩,悲愤中滑落的腰刀,在雪气里寒光闪闪。 听!是谁的唿哨激怒了云头一样的铁青马,让它在主人的胯下成为一道闪电?让头人高擎象征部落的四杆箭旗,自敬畏的神山走下,自祭坛般的草原走向另一个陌生。 那年,厚重的皮袍裹着三江源的寒冷,雪光映出动
即使关掉灯,仍可以看见死亡 掉落的确诊单,瓷碗,柑橘, 带来疼痛,在生活的细节中颠簸 仿佛一块粗砺的嗓音,在哀伤里 新闻里没有诗。二月的另一侧 消毒水笼罩城市,课本已经被虚无遮掩 長江浮现出雪的深度, 雪上堆满刀片和口罩,考试和爱 我抬起一根火柴,划过身体 我们的火焰和眼泪都有了形状 谁会握住风暴,为清晨准备秩序 谁会拒绝未来,在一首诗中放弃春天
草粒上的羊们,迈着阔步,昂着头挺着胸走过草场,眼眸清亮,身材婀娜,灵魂透明,眼泪取走水的灵魂,尾巴扑腾出一粒粒黑色珍珠。 凛冽朔风,羊骨的笛韵,光阴深处马蹄刀影,聆听,散唱,写意,素描都可以成为你硬朗的羊角,傲立。 这里的花香浸染了你,還是相信有风的西北才更像故乡。嘴嚼,思索,有时闭上眼,梦里回到江南水乡,也把自己变成一片祥云,降落在滩间,像白衣仙子,更想做海中盐,坚硬的灵魂成为滩上硬硬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