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学正:心如清月映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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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箴
  永乐二十二年(1424年)秋夜,蒲州(今属山西运城)署衙内。
  桂树,月光,清茶……
  48岁的蒲州学正(掌教育所属生员,为正九品)曹端和郭晟分宾主而坐。霍州(今属山西临汾)人郭晟是曹端的学生,金榜题名,被朝廷任为正五品的西安府同知,上任前,特意取道蒲州面谢老师。
  看着内敛低调的郭晟,曹端很欣慰,这位青年才俊孺子可教,真是朝廷栋梁,百姓洪福啊。
  客套片刻,郭晟拱手问曹端为政之道。
  曹端微微一笑,端起一杯茶,茶香袅袅,月色荡漾,他呷了口茶道:“无外乎两个字——公和廉。”郭晟满眼期待,曹端放下茶杯,继续说道:“为官公正,百姓才听从;为官廉洁,同僚才敬畏。”
  郭晟跟随老师多年,这些为政之道,他自然懂得,但今日老师的训导尤其振聋发聩——自己已是正五品,老师却原地踏步了十几年,近知天命之年还是九品学正,热情却依然不减。一时间,郭晟的眼睛有点儿湿润了。
  多年后,以公廉著称的西安知府郭晟永远不会忘记那个月夜,清凉的月光,桂花的清芬以及老师眼中浮动的暗香……
  送走郭晟,曹端忽然有点儿怅然。学生出息,老师自然高兴,但不知怎的,他高兴之余却泛起一丝伤感。是啊,从34岁出仕到现在,除去丁忧四年,他一直在做学正,从故乡到异乡,从霍州到蒲州,从壮年到中年……他自然喜欢这工作,但若有可能,也希望能有更大更严峻的挑战。学生郭晟以五品官之尊听他训导,哪里是取经啊,分明是恭敬他、安慰他罢了。
  曹端没有料到,他和学生郭晟的月夜谈话会成为经典——公廉话题竟被同代的一位巡抚演绎为“公生明,廉生威”,并相继被刻于官衙,成为明清两代的官箴,如一轮明月,闪照在历史幽暗的天空。
  夜深了,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唯有桂花香味更浓。曹端深吸了口气,沁人心脾的幽香如一道熟悉的小径,将他引向记忆深处。
  勤苦斋
  曹端的一生,和月亮密切相关。
  1376年,一个月圆之夜,河南省渑池县(今属河南三门峡)一个小村庄,一个男孩出生了,室内炉火正炽,窗外竹林瑟瑟,月亮正悄悄穿过云层,父亲看了看孩子,无声地笑了。怀孕时,夫人曾做修竹的胎梦,这个月圆之夜出生的孩子应该会与众不同吧?
  这个孩子就是曹端。端是其名字,也是其品行。
  曹端早熟。
  两三岁时,他就效仿大人拱手、礼让,雍容自如;五岁时,他见到《河图》 《洛书》,便画图在地询问父亲:“此星子白黑不同,为何?”七岁时,他好奇地问父亲风雨雷电云霓从何而来,从何而生。
  早熟的孩子注定孤独。
  别的孩子还在做游戏时,曹端却陷入了思考:千年传承的礼仪,神秘莫测的天象,以及将思考付诸实践的途径……纷纭而繁杂的事相仿佛一团乱麻,他必须如一把快刀,理出头绪来。
  不久,曹端进入私塾学习儒家经典,遍读群经,后又师从两位老师修习儒业。家境虽不宽裕,父亲还是给他辟了一间书房,是为“勤苦斋”。书房前贴着曹端手书的对联:“勤勤勤勤,不勤难为人上人。苦苦苦苦,不苦如何通古今?”
  秋夜,勤苦斋。
  月光透过窗棂,斜斜地照在曹端身上。他端坐着,敛神屏息。寂静中,他仿佛看见了秦月汉关,看到了儒家诸贤,看到了自己绮丽的未来……
  一阵风吹来,枯枝落在瓦上,曹端惊醒过来,脚下咯吱一声,踩踏得很薄的地砖忽然裂了。他一怔,笑了笑,又继续读起书来。流年,就在这窸窸窣窣的翻书声中过去了。
  在众多儒家经典中,曹端最感兴趣的是宋朝程朱理学。
  理学认为万物本原是理,是两宋时期产生的哲学流派,它以儒学为中心,兼容佛道,为封建纲常保驾护航,自元朝以来成为官学。元末动乱,理学受到冲击;明初,明太祖虽也以理学为正统,但由于其专制,再加上其四子朱棣以武力夺权上位,伦理纲常失序,朝廷和知识分子关系紧张,理学一度受到影响。
  在理学的暗夜,曹端与其相遇了。
  冬日,天气阴冷,曹端在勤苦斋里苦读,感觉自己的心也像这天气一样沉闷。他读的是《太极图》《西铭》等宋儒著作,读着读着,忽然豁然开朗,程朱理学如一道阳光,驱除了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霾。曹端暗暗发誓:一定要维护儒家道统,精研性理,化成天下,一定不辜负先贤。
  有段日子,曹端代理渑池儒学,吏部查对文卷,前任官员违法,却找曹端替罪。狱中,曹端闭目静坐,桌子上,一首长诗墨迹淋漓:“……仰天心无愧,俯地意不惭……”不久,事情水落日出,曹端出狱,仍旧一脸淡然。
  日落月升,勤苦斋里的烛光明明灭灭,曹端的眼睛却始终亮亮的,充滿了激情。只是,命运似乎在和曹端开玩笑。他接连参加了几次科举考试,都铩羽而归,那些学问不如他的反倒有高中的。
  一日,朋友来劝慰曹端,边喝茶边骂造物不公,曹端笑笑,说是我自己没学好啊,关造物何事?朋友一愣,又夸曹端襟怀坦白,曹端笑了,举起茶杯一饮而尽。万事万物都有道理,遵循就是,他研究理学多年,还看不破这点儿事?
  33岁那年,曹端终于得到命运的垂青,获得乡试第二,第二年会试,登乙榜第一,被任为山西霍州学正。
  霍州
  明朝官员俸禄很低,学正是未人流的小官,俸禄更低,月俸只有三石,远远不够养活一家人,前途和钱途都不看好,士大夫多不愿做。曹端却二话没说来了,宦海起航,苦点儿累点儿算什么?再说,做学正正好可以教育士子,传承理学。
  只是,他没想到,霍州学正一做就是16年。
  学正掌教育。
  曹端任学正时还兼任霍山书院山长,他治学严谨,注重考证而非师传,这种学风影响着霍州。明代科考以四书五经取士,曹端亲编教材,因材施教,霍州人才辈出。
  永乐十二年,曹端任霍州学正的第四个年头,甲午乡试,霍州的郭晟等八人同时中举,时称八鳌;永乐十五年,丁酉乡试,霍州五人同时中举,时称五桂联芳;永乐二十一年,癸卯乡试,霍州四人同时中举,时称四俊接武。一时间,各地官员争相送子弟到霍州求学。   学正也正风气。
  从政前,曹端就修身养性,践行儒家精神。某日,曹端的两匹绢被盗,众人劝他报官,曹端却一笑了之:失绢事小,嫌疑人自此难以做人事大。
  到霍州后,曹端更是身体力行,生生成了当地的道德标杆。
  永乐八年,霍州闹灾荒,曹端劝县令开仓赈灾。此外,他还扶危济贫,以微薄的薪俸接济诸多士子:外放官员途经霍州,病倒在署衙驿馆,曹端解衣衣之,还送其路费、干粮;州学贡生离开霍州赴太学,曹端帮其照料老母三年;某外省籍署衙司训35岁时病逝于霍州,曹端为其主丧,还以一年俸银供养其母……
  于是在霍州,曹端成了道德风向标。一个乡贡生某日到风月场,少顷便惭愧而归,理由是想起了曹端,觉得自己倘若再荒唐下去便无颜见曹先生。一个买米的樵夫在米中得一支金钗,第二天却往返十几里路,将金钗送还主人,原因是曹端以道德教化霍州,作为霍州人怎能辜负曹端的教化?霍州一位学者认为曹端学问渊博,品德高尚,是真正的“人师”,故而避席他乡以示敬意,曹端知道后,让学生挽留这位学者,并聘请他一起在霍州讲学……
  每次上课前,曹端都要正衣冠,课中则因材施教,诲人不倦。他教学生做学问,更教学生做人:儒道正统理学,不仅要传承,更要践行。
  一个人成就了一座城。因为曹端,霍州成了福地洞天。
  蒲州
  不知不觉,曹端己任霍州学正九年。
  永乐十六年,43岁的曹端因母逝回乡。不久,父亲也病故,曹端悲痛万分。常年游宦在外,他很少尽孝道,如今,子欲养而亲不待,教他如何不自责?办完丧事,曹端就在墓旁修建茅庐,为父母守墓。
  冬日,寒风凛冽,曹端到坟前为父母上香,一抔黄土,竟阴阳永隔。想起小时候问父亲风雨雷电的事,仿佛还在眼前,一时间,曹端的眼晴湿润了。抬头,他看见山路上几个儒生正迎风向他走来——他们是霍州学子,不远千里前来追随老师。之后,十余省学子联袂而来,祖坟坡下的窑洞成了学堂……
  丁忧期满,曹端改任山西蒲州学正,任期三年。
  上任不久,有个学生和继母打官司,曹端悉心调解:历来孝子皆善事继母,否则将置父亲于何地?说到动情处,曹端泪光闪闪,在场的人都感动得流泪,母子二人终于幡然悔悟。不久,蒲州民心归化,乡风淳朴,人们耻于争吵、打官司,蒲州成为霍州第二……
  只是有时,曹端会想起霍州,想起那里的学子、百姓……因此,当郭晟取道蒲州来看他时,他格外感动,再尽为师之道,提出了公廉说,希望学生能做个清官好官。
  一只晚归的鸟哇一声飞过了……
  曹端吃了一惊,回过神来。桂影婆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桂树寓意多好啊,蟾宫折桂……如今,连他的学生郭晟都是五品同知了。公廉二字,想必郭晟早已铭记在心,有学生如斯,他很欣慰。只是明年,蒲州任期将满,自己不知何去何从?
  望着朗月疏星,曹端轻轻叹了口气。
  一年后,洪熙元年(1425年),曹端蒲州任期已满。吏部考绩,霍、蒲二州学者都上书朝廷,争留曹端。因霍州奏书先到,曹端留在了霍州。
  得知消息时,曹端心里五味杂陈,有感动,有失落,有无奈,更有释然。他是尽职尽责的学正,更是学富五车的硕儒,如果能升迁,或许更益发扬理学,化成天下,但奈何朝廷只将他定位为学正,如此也好,那就继续做学正吧,桃李满天下也是一种风景。
  重归霍州
  秋夜,霍州署衙。
  曹端背了手站在阶前,月光透过巨大的梧桐树筛在他身上,曹端的心也无端明暗起来。霍州是他的第二家乡,他在这里住了九年,拥有輝煌的过去。现在,他回来了,却物是人非。好多同僚升迁,学子也换了不少,不变的是百姓和学子的热情。曹端仍清晰地记得刚回到霍州时的情形:百姓挈妇将雏,夹道欢迎;学子肃立学堂,拱手恭迎。霍州这份情,他忘不了。
  只是偶尔,曹端也会尴尬。某日讲课前,他听到学生们替他鸣不平,说曹先生学问高,人品好,政绩佳,朝廷怎么就看不见呢,实在不行咱们就上书……曹端走过去,轻咳一声,学生们赶快垂首敛容,正襟危坐。
  讲台上,曹端肃然道:“人能於天命顺而不咈,受而不拒……学到不怨不尤处,胸中多少洒落明莹,真如光风霁月,无一点私累……”
  这是曹端的心声,命运不公,他却不怨不尤,坦然接受,身如青松屹立,心如光风霁月,这世界便一片澄明……这更是他教育学子的方式,言传身教如春风化雨,一点点润泽到学子的心中。
  时间就在昌明正学、教化民众中一点点过去了。到后来,曹端的名声越来越大,许多政要亲临霍州登门造访。山西按察使与曹端相谈甚欢,以诗相赠,还说若要编当朝贤人录,曹先生应该居首。
  朝廷也知道曹端的大名,曾三次请曹端至陕西主持乡试。
  刚到陕西,同僚们都争着来见曹端。面对同僚的好奇,曹端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地说:“咱们取士一定要公平,就如盖房子,用一朽木,必弃一良材。”同僚们连连称是。
  富有戏剧性的是,不久,就有考生拿着某要人书信拜谒,请求曹端关照,曹端看看信,又看看考生,一语不发,提笔写下一首诗:“天道原来秉至公,受天明命列人中。抡才若不依天道,王法虽容天不容。”结果,考生惭愧而去。
  第二次典试陕西,曹端评定完试卷,已是深夜。月光如水,竹声瑟瑟,曹端立于院中,一抬眼,看见星星如窥伺的眼睛,有同僚的,有学子的,更有朝廷的……曹端略一沉思,便转身回屋,提笔在试卷的封口处写下“至公无私,鬼神鉴察”几个大字。
  对于鬼神说,曹端向来不屑一顾。他是个纯儒,以恢复儒家道统——理学为己任。曹端还是学生时曾上书渑池县令毁掉淫祠,此时,所谓鬼神鉴察,无非无愧天地良心。
  奇怪的是,曹端虽声名大振,却仍然没有得到升迁。细细想来,或许正和他的公廉名声有关。曹端这个不入流的资深学正,却是身体力行的理学大儒,这样纯粹的硕儒在底层搞教育可以,但水至清则无鱼,若真用其反腐,恐怕朝中将永无宁日。   因此,为安稳起见,还是让曹端像一颗石子一样,沉在基层吧。
  最后时光
  霍州、蒲州岁月,教学之余,曹端潜心理学,著作颇丰:《(太极图说》述解》 《<西铭)述解》 《月川图诗》等。月川是曹端的自称,源于他的一幅《川月交辉图》,生于月圆之夜的他一直对月亮情有独钟。此图是曹端56岁所作,以阐释理学名作《太极图》:天上一月,川中九月,天上月如太极之理,万川月是万物之理;天上月是万川月的本源,万川月是天上月的体现。
  至此,曹端的理学思想臻于圆满:他以朱熹等宋儒为宗,认为太极是理是道,是事物的本源,和老师不同的是,他认为太极能够自动静,强调在心上做功夫,曹学因此成为程朱理学向心学的过渡。
  明宣宗宣德九年(1434年),山西霍州署衙后堂厢房。
  病重的曹端躺在床上,眼神空洞。守护他的家人眼含热泪,窗外,则是相拥而泣的学生:一心为霍州的老师病了,他们却无能为力。忽然,他们肃立起来——远远地,知州正走过来。
  知州和曹端家人寒暄,要曹先生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尽管提。这时,曹端挣扎着坐起来,正正衣冠,提出了最后的请求:“诸大夫能宽一分,则民受一分之赐。吾无遗恨矣!”知州连连点头,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这个病重的大儒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想的是朝廷,是百姓,唯独没有他自己。
  不久,曹端病逝,年仅58岁。
  噩耗传来,天地惨淡,霍州同悲。士子、百姓罢市哭巷为其送行,连孩子们都哭得一塌糊涂。这个一心为百姓的官吏走了,从此,世上将再无曹学正。曹端清贫,只能就地安葬在霍州,十几年后家人得到资助,他才得以魂归故里。
  曹端不幸,才华横溢而沉沦下僚。但曹端又何其幸运,历史最终还他一个迟来的公道:清朝修的《明史》称其为明初理学之冠,咸丰七年(1857年),他更是人祀孔庙。
  其实在曹端身后六七十年,明朝正德年间,就有官员请求将其从祀孔子庙堂,朝廷没有答应,原因竟是“位卑而徒寡”。这个说法太具有讽刺意味了,曹端这个品行学养俱佳,被称为理学之冠、公廉之父的硕儒,生时被朝廷无视,身后也被嫌弃,倒是它的掘墓人清朝格局阔大,给了曹端一个温馨的交代。那些官箴碑石简直成了莫大的讽刺,成了明朝叶公好龙的呈堂证供。
  吏量才:钻空子不叫抗命
  荒沙
  1916年,袁世凯窃取辛亥革命成果、恢复帝制,并下令改1916年为“洪宪元年”,要求各级政府、企业以及报刊等统一使用洪宪元年纪号,不能再使用中华民国五年纪号。这种倒行逆施的行为遭到了全国各界的口诛笔伐,其中也包括报人史量才等爱国人士的抵制,史量才每天在《申报》上以连版的篇幅针对时势进行猛烈抨击。
  袁世凯深知史量才旗下的《申报》在全国舆论界的分量,意欲花重金收买,并承诺给他巨额补贴。史量才根本不吃这一套,依旧对袁世凯猛烈攻击,并在上海日报公会会议上倡议各报纸都不用洪宪纪年。
  袁世凯见软的不成,只好来硬的。他下令内务府致电上海公署,称:“今查上海各报仍沿用民国五年,现命你速知各报馆,如再沿用,将严厉取缔!”
  电报发布的第二天,袁世凯一大早便差人拿来沪上报纸,结果令他很满意,大部分报纸都迫于压力改用洪宪纪年,可当他翻到《申报》时,发现《申报》虽然没有用中华民国五年纪号,但也没有用洪宪元年纪号,这让他心里很不爽,可又没什么办法。原来,史量才钻了公文的空子,因为袁世凱下发的电文中只强调不许再用“中华民国五年”纪号,并未强调必须用“洪宪纪元”。袁世凯只能自己吃了哑巴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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