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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集团掌门人郑梦宪以飞扬的姿势从自己12层的办公室跳下,完成了自己对历史的书写,那溅出的血花成为历史暧昧的表情。一时间,破解这表情背后的多重意味成为韩国媒体的重要任务。人们的视线再一次聚集在韩国企业与企业家的命运身上。虽然随着“王子之乱”和现代集团创办人郑周永的去世,现代集团早已经不是韩国企业界的王者,但现代集团的命运依然极具代表性,特别是郑梦宪和韩国与朝鲜经济合作之间的特殊关系,更使郑梦宪之死具有某种象征性。
我们在这里说的是“现代”豪门恩怨。而“现代”的豪门恩怨是双重的:一是它集团内部的恩怨,这,以“王子之乱”为代表,已经上演过一出出惊心动魄的活剧,虽然细节略有不同,但不过延续着豪门惯有的故事;二是它和政治的恩怨,从20世纪60年代到现在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却不时有着新鲜的精彩的表现。现在,这恩怨随着郑梦宪跳楼溅出的血花而渲染出了更多的凄婉与悲凉。
从1961年朴正熙上台一直到卢泰愚时代,韩国政府一直都在着力培育大财团。可以说,“大财阀”经济是韩国经济发展重要的特征。有数据表明,韩国100多家大企业只占韩国企业总数的4.3%,而其产值却占国民生产总值的73%。韩国之所以创造出“江汉奇迹”,成为“亚洲四小龙”,“大财阀”和政府权力之间的密切结合,应该说是重要原因:一方面,“大财阀”是政府政策工具的一部分,政府是通过“大财阀”来实现自己的发展战略的;而另一方面,“大财阀”又通过政府政策的倾斜获得了巨大的商业利益,并通过自己强大的实力影响政府政策的走向。“现代集团”就是在这一段时间成为韩国第一大企业集团的,它当然和政府政治有着深刻的“同构关系”,而郑周永也就成为“在韩国现代史的每个重要关头都留下足迹的时代巨人”。
但接下来,“现代集团”和政府的特殊关系却因为金泳三上台而开始的对“历史的清算”而陷入低谷。郑周永的总统梦光荣破灭,郑梦宪也因此有了牢狱之灾。但“现代集团”并没有放弃对政治的眷恋。随着金大中的上台,现代集团再次与政治亲密接触,开创历史的“黄牛外交”让人们再一次对“现代集团”刮目相看。郑梦宪就是在这时和他父亲一起为世界所熟悉的。
但是这一次情况已经不同。时代毕竟不一样了,这一次政治和“大财阀”的联姻并没有获得双赢,反而双双陷入困境。金大中因为开始“阳光政策”、实现南北和解而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可以算是大有收获,但随后的麻烦却让他因此焦头烂额。而现代集团在这次的政治行动中所获得则仅具象征意义。吸引眼球的目的是达到了,但在经济上的收获与投入相比,不仅不成比例,反而是一个巨大的负数。
郑梦宪就这样接过了他父亲的遗产。他是无可奈何的。作为孝子,他只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他没有想到的是,政治在这个时候不仅没有帮到他,反而让他面临空前的危机。他想不通:对朝鲜秘密援助是统治行为的一环,为什么会成为法律的处罚对象?他想不通:一件明明是爱国的行为,为什么会获得这么多负面的评价?
对这种想不通,我想韩国企业界是感同身受的。不仅韩国企业界,整个东亚的富豪们也一定感同身受。因为和政治的紧密联系,是他们共同的处境。而政治是一柄双刃剑,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
因此,在这一事件面前,把玩那一些细节,体察它背后的微妙,是一件意味深长的事。这种体察,以及反思,对于企业、对于政治,都相当必要。
我们在这里说的是“现代”豪门恩怨。而“现代”的豪门恩怨是双重的:一是它集团内部的恩怨,这,以“王子之乱”为代表,已经上演过一出出惊心动魄的活剧,虽然细节略有不同,但不过延续着豪门惯有的故事;二是它和政治的恩怨,从20世纪60年代到现在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却不时有着新鲜的精彩的表现。现在,这恩怨随着郑梦宪跳楼溅出的血花而渲染出了更多的凄婉与悲凉。
从1961年朴正熙上台一直到卢泰愚时代,韩国政府一直都在着力培育大财团。可以说,“大财阀”经济是韩国经济发展重要的特征。有数据表明,韩国100多家大企业只占韩国企业总数的4.3%,而其产值却占国民生产总值的73%。韩国之所以创造出“江汉奇迹”,成为“亚洲四小龙”,“大财阀”和政府权力之间的密切结合,应该说是重要原因:一方面,“大财阀”是政府政策工具的一部分,政府是通过“大财阀”来实现自己的发展战略的;而另一方面,“大财阀”又通过政府政策的倾斜获得了巨大的商业利益,并通过自己强大的实力影响政府政策的走向。“现代集团”就是在这一段时间成为韩国第一大企业集团的,它当然和政府政治有着深刻的“同构关系”,而郑周永也就成为“在韩国现代史的每个重要关头都留下足迹的时代巨人”。
但接下来,“现代集团”和政府的特殊关系却因为金泳三上台而开始的对“历史的清算”而陷入低谷。郑周永的总统梦光荣破灭,郑梦宪也因此有了牢狱之灾。但“现代集团”并没有放弃对政治的眷恋。随着金大中的上台,现代集团再次与政治亲密接触,开创历史的“黄牛外交”让人们再一次对“现代集团”刮目相看。郑梦宪就是在这时和他父亲一起为世界所熟悉的。
但是这一次情况已经不同。时代毕竟不一样了,这一次政治和“大财阀”的联姻并没有获得双赢,反而双双陷入困境。金大中因为开始“阳光政策”、实现南北和解而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可以算是大有收获,但随后的麻烦却让他因此焦头烂额。而现代集团在这次的政治行动中所获得则仅具象征意义。吸引眼球的目的是达到了,但在经济上的收获与投入相比,不仅不成比例,反而是一个巨大的负数。
郑梦宪就这样接过了他父亲的遗产。他是无可奈何的。作为孝子,他只能知其不可为而为之。他没有想到的是,政治在这个时候不仅没有帮到他,反而让他面临空前的危机。他想不通:对朝鲜秘密援助是统治行为的一环,为什么会成为法律的处罚对象?他想不通:一件明明是爱国的行为,为什么会获得这么多负面的评价?
对这种想不通,我想韩国企业界是感同身受的。不仅韩国企业界,整个东亚的富豪们也一定感同身受。因为和政治的紧密联系,是他们共同的处境。而政治是一柄双刃剑,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己。
因此,在这一事件面前,把玩那一些细节,体察它背后的微妙,是一件意味深长的事。这种体察,以及反思,对于企业、对于政治,都相当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