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归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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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君心,1994年生。福建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曾见于《少年文艺(江苏)》《儿童文学》《读友》等杂志,曾获“作家杯”第十四届、十五届全国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第二届《儿童文学》金近奖“文学新苗”奖等奖项。已出版长篇幻想小说《秘语森林》《记忆花园》《摩羯社》,童话集《猫先生的影子酒》《夏迁的成长课》。
  校门口的小摊又多了两个。
  这几天班上都在传,说新来了一个吹糖人。
  校门口的摊子好像总不固定,卖卡牌、手链、编织线、书包挂坠,还有摸彩的摊子,就像马戏团巡回演出一样,热闹一阵子,等生意淡了,就搬去下一所小学门口,或者下一座城市。而每次新的“吹糖人”出现,总是会让我们高兴上好一阵子。
  吹糖人的摊子和其他人的摊子当然不一样了,凑在他的摊子前,可以亲眼看到“吹糖”的全过程,那可过瘾了。
  这一次,来的是一个胖伯伯。
  只见他从身前的小铜锅里搅出一团糖稀,在手上捏实,分成两半一拉——拉开一条细细的线,从中间断成了两截,伯伯就从断口处往里吹气,那气果真沿细线吹进金色的糖稀里。我们盯着它一点点胀大,从一团丑兮兮的泥巴,鼓胀出饱满圆润的“身形”。
  胖伯伯从中一按,分出了小老鼠的脑袋和身体,两指一捏,拉出小耳朵和小爪子,吹气的细线就成了天衣无缝的长尾巴。最后,再点上朱红的眼睛和鼻尖,插上竹签,一只活灵活现的糖老鼠就做好了。
  整个过程就像变魔术一样,比魔术更生动,更神奇。
  胖伯伯刚来的那几天,每天都有人里里外外地围着他,眼巴巴看那些晶莹剔透的小马、小鸟、小兔子、小老鼠,是怎样从糖稀里“变”出来的。
  而且,胖伯伯的糖稀,和之前几个吹糖人的好像有点儿不太一样。那糖稀是金色的,在黄昏的光线中却变幻出各种各样的色泽,从神秘的紫色,到明丽的桃红色、瑰红色,偶尔还有浅浅的橘黄色……
  那些周身变幻着色泽的小马、小鸟、小兔子、小老鼠,仿佛霓虹灯下的旋转木马,染了一身的彩色光影,在渐暗的天色中显得愈加耀眼夺目。
  和胖伯伯同时出现的,是一个卖银手链和挂坠的瘦阿姨。她撑一根看起来就沉甸甸的架子,交错的横杆上,挂满了银色的小物件。
  那些银手链和挂坠怎么样我不知道,男生嘛,怎么会去看这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但我知道,胖伯伯和瘦阿姨是一对夫妻,因为在瘦阿姨那儿买一条手链或挂坠,就可以从胖伯伯那儿免费得到一小块糖稀。在胖伯伯那儿买一只糖动物,也可以免费得到一个挂坠。
  胖伯伯和瘦阿姨的东西都不贵,可以说,比其他摊子要便宜多了。所以两个摊子摆起来,生意一时火爆,回家的路上,每走两步,都能见着一个舔着糖稀的人。
  我也在胖伯伯那儿买过一只小鸟,但我不吃糖稀,一拿到手就送给了和我一起来的董胖子。
  没想到,这一幕会被胖伯伯看在眼里。
  “小孩。”他說。一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叫的是我,直到他接着道:“不喜欢吃糖吗?你自己怎么不吃?”
  既然胖伯伯这么问了,我也把实情道出:“我最喜欢吃糖了,但我蛀牙,前天刚犯了一次牙疼,疼得我满地打滚,现在是真的不敢吃了。”
  “噢,是这么回事。”胖伯伯琢磨似的说。
  我准备走开了,一转身,看到瘦阿姨也凑过来听,不由得有点纳闷。但我买到的这只糖鸟儿可真好看,修长的金色鸟身,翅膀的边缘染着浅浅的紫红色,仿佛迎着夕阳飞去一般,让我想起了传说中的夜归鸟。
  在我们这儿,流传着一种说法,说掌管白天和黑夜交接的,是住在天际的一对夫妻。他们养了一大群金色的夜归鸟,每到傍晚,夜归鸟就从东方的天际飞往西边的天际,它们把光亮撕成条,再一口一口地吞下肚。当夜归鸟到达西边的天际时,黑夜也就真正地降临了。
  真是越看越像,我想着想着,也就忘掉了刚才的一点纳闷。
  但第二天,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那天,我因为没交数学作业,放学后被张老师留下来补完了才能走。真是怪了,我记得清清楚楚,昨晚睡觉前就把作业本夹在数学书和英语书中间,可今早把书包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等我走出校门时,收发室的老爷爷都打扫好台阶,准备拉上门了。
  门口的小摊贩们也走得差不多了,吹糖人胖伯伯和卖手链挂坠的瘦阿姨收了摊子,就走在我前边几步远的地方。
  没想到我们住的地方还顺路呢,我想。
  路过一条小巷子,胖伯伯和瘦阿姨拐了进去。一开始我还觉得没什么,但当我自己也走到巷子口时,才忽然想起,这条巷子我走过,并不长,几步路就到头了,是个死胡同。他们怎么会走到死胡同里呢?是认错路了吗?
  这样想着,不知不觉,我已经转了个方向,跟在他们后边走进了巷子里。
  就和我记忆中的一样,几乎是一拐进来,就能看到这条小路的尽头了。可问题是,哪儿都不见胖伯伯和瘦阿姨的身影,他们——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
  我来回扫视着这片不大的空间,除了我身后,前、左、右,三个方向全被高高的围墙堵了起来,他们总不可能翻墙而走吧?
  这时,我也注意到,黄昏的光线在左边的墙面上留下了一道金色的斜坡。一瞬间,我居然异想天开地觉得,胖伯伯和瘦阿姨倒是可以沿着这道坡离开——等等,这怎么可能嘛,除非……
  除非……一个念头猛地钻进了我的脑海里。
  胖伯伯和瘦阿姨,还有胖伯伯那金色的、会变幻出各种各样色泽的糖稀,不就像黄昏时的晚霞一样吗……
  我想起了夜归鸟的传说,想起了住在天际的那对神仙夫妻。传说朝霞、晚霞和月光,都是他们的宝物。
  我摇摇头,不可能的,无缘无故,神仙为什么要下凡来?
  再说了,他们什么金银财宝变不出来,非要变成卖糖和卖手链的小摊贩不可?
  一定是我看错了,对,准是这样……可是,我也确实看到他们拐进了这条小巷子里,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回家的路上,做作业的时候,睡觉前,我没有一分钟不在想这个问题,最后终于受不了了,决定第二天去问一问胖伯伯再说。
  第二天傍晚放学后,我等了好久,才等到胖伯伯的摊子前不再有一个客人。最后一个走的是我的同学兼邻居卓宇,他买了一只糖小狗。等他走远得看不清背影了,我才走出来,站到摊子前。
  一站定,我的思路好像也跟着定住了。对啊,整个早上,我居然一点没想到站在胖伯伯面前时,该怎么向他发问。
  直接问他和瘦阿姨是不是神仙?不行不行,这样太傻了。
  问他们昨天是不是在一条死胡同里凭空消失了?不行不行,这样也很奇怪……
  “小孩,你要买什么?”胖伯伯突然开口了,吓得我后退了一步。
  “我——”
  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我有点想打退堂鼓了。但转念一想,不行,现在不问,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眼睛直盯着胖伯伯跟前的小铜锅,里边还剩下不多的金色糖稀,不仔细看,真像金子一样。我的脑袋放松了一刻,一句话不由得从嘴边溜了出来。
  我指着小铜锅里的糖稀,问:“这里边的,是晚霞吗?”
  “你说什么?”胖伯伯问。
  “我……”我又紧张起来,脑子一时转不过弯,居然又脱口而出,“昨天晚上,我看到你们……嗯,在一个死胡同里消失不见了,我在想……”
  “嗯?”胖伯伯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
  我被他看得没来由一阵心虚,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搁。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大概见我支支吾吾老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胖伯伯冷不防地说。
  被他这么一“鼓励”,我干脆一鼓作气,说出了最想问的问题:“你们,不会就是掌管白天和黑夜交接的两个神仙吧?”
  说完,我紧张地观察起胖伯伯的脸色来。但出乎意料的是,胖伯伯居然没有生气。非但没有生气,他竟还笑了起来,眼角原本不明显的皱纹,这会儿全挤在了一起,真像枯树叶上的纹路一样。
  “对,没错,我们就是。”胖伯伯痛快地说。
  “被你发现了。”瘦阿姨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这才发现,她就在一旁听到了我和胖伯伯的全部对话。
  他们承认得这样爽快,反倒让我怀疑了,不会是在戏弄我吧?想一想,我反问道:“你们能拿出证据来吗?”
  “当然能。”胖伯伯满不在乎地说。
  他一指木架上插着的、已经做好的糖动物,就在我眨眼的瞬间,一只小兔子好像支棱了一下耳朵。这下我连眼睛都不敢眨了,屏息注视着那些糖动物,只见一匹小马蹬了蹬腿,小鸟扑扇了一下翅膀,小老鼠搓搓爪子,弹了弹脸上的胡须。
  我不能不相信了。
  好半天,才咽下一口唾沫,问:“你们为什么要扮成小摊贩,来这儿卖东西?”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胖伯伯问。
  “皓皓。”
  “皓皓。”胖伯伯叫了一声我的名字。不知什么时候他收起了笑容,平静地对我说:“我来告诉你吧,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我来了兴致,又往前凑了一点。
  胖伯伯继续说:“你也知道,我们养了一群金色的夜归鸟,让它们在傍晚时分,从东方的天际飞回西边的天际,吞下光亮,黑夜也就降临了,对吧?”
  我点点头。
  “但有一只夜归鸟,落到凡间来了。”
  “怎么会这样?”我问。
  “它是故意落下来的。”一旁的瘦阿姨接过话音,“它看到人间的一对夫妻,刚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哭得那样伤心。它于心不忍,落到凡间变作了人类的灵魂,让那个孩子起死回生了。”
  瘦阿姨停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在我们发现之前,那对夫妻就搬家走了,而且几年间一连换了好几座城市。我们不是想找回那只夜归鸟,只是想弄明白它现在在哪儿。我们知道那对夫妻会善待它的,但它毕竟也曾是我们的孩子,如果能找到它,以后在天上远远地望一眼也好。”
  我听懂了:“那,你们要怎么找到那只……夜归鸟呢?”
  “就用这个。”胖伯伯敲一敲跟前的小铜锅,仅剩的一点金色糖稀在里边闪闪发亮,“你猜得没错,这里边确实是熬煮过的晚霞。我们来到有可能的城市,到小学门口摆摊子,如果那个孩子的灵魂是夜归鸟变的,吃下糖稀的当天晚上,他的额头会发出金色的光,足以照亮整个房间。我们就能找到它了。”
  “你们怎么能保证,学校里的每个学生都吃过糖稀呢?”我想了想,补上一句,“我就没吃。”
  “我们会想办法让每一个学生都吃到。”胖伯伯说,“比如女孩子可能不如男孩子贪吃,但如果买一条手链,免费送一小块糖稀,她就会吃了。还有其他的情况,我们都会慢慢想办法。”
  这样啊,我又细细地想了一会儿,有点被胖伯伯和瘦阿姨感动了。他们明明是神仙,却为了找到自己的孩子,下到凡间变成了两个普普通通的小摊贩,在小学门口摆摊,还不停地从一座城市找到另一座城市……
  等一下,我好像聽爸爸说起过,我刚出生的那几年,由于他工作调动的缘故,我们搬了好几次家……
  我的心突然不受控制一般,“砰、砰”地跳动起来。
  有没有可能,我就是他们要找的那只夜归鸟?
  “真是失策啊。”
  胖伯伯忽然一拍脑袋,说:“居然被你一个孩子发现,昨天我们就是从那个死胡同里回到了天上。左边的墙上不是有一道光的斜坡嘛?”
  我就是这么想的!我挺得意地冲胖伯伯笑。
  “对了,皓皓,”胖伯伯问,“你不会把这件事随便说出去吧?”
  我摇头:“当然不会。”
  “既然这样,送你一块糖稀作报偿,好不好?”胖伯伯紧接着说,“你也知道的,这不是普通的糖,是天上的晚霞,不会引起你蛀牙的。而且我施了一点法术在里边,说不定还可以治好你的蛀牙。”
  “真的吗?”   “神仙说的话,那还有假?”胖伯伯一拍胸保证道。
  “我这里也送你一件礼物吧。”瘦阿姨也说,她把一枚薄薄的、银色的树叶一样的东西递到我手上,“这是用月光做的,睡觉时把它放到枕头底下,可以做个好梦。”
  我接过胖伯伯递过来的糖稀,一口含到嘴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比普通的糖稀好吃多了。
  “那我回家了。”我冲他们挥手。再不回去,妈妈该着急了。
  白天刚听说了一个“惊天秘密”,晚上我琢磨着自己就是夜归鸟的大胆猜测,兴奋得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里,隐隐地,好像透进来金色的光。
  我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眼看到从对面楼栋的一扇窗子里,雾也似的漫出金色的光芒来。
  蓦地,胖伯伯说过的话在我耳边回响:“……如果那个孩子的灵魂是夜归鸟变的,吃下糖稀的当天晚上,他的额头会发出金色的光,足以照亮整个房间。我们就能找到它了……”
  我认得那扇窗子,那是我的同学卓宇的房间。今天傍晚,我也看到他买了一只糖小狗,他一定吃了胖伯伯的糖稀。
  没想到,那个人会是卓宇。
  明天在学校里,我该告诉卓宇,他的灵魂曾是一只夜归鸟,而曾经养育他的神仙,不惜下凡来找了好几座城市,才终于找到他了吗?
  不行,我答应过胖伯伯和瘦阿姨,要对这件事保密的。而且,卓宇听了以后会信吗?
  我一边想,一边躺回到床上,不知什么时候彻底睡着了……
  “我给他的月光起作用了,他一定在做一个好梦。”
  皓皓睡着后,两个神仙在他的床边现身了。
  瘦阿姨注视着睡梦中皓皓的脸,又说:“不就是想多和他说说话嘛,还编了这么个半真半假的故事。”
  “不这么做,就没法骗他把糖吃下去啊。”胖伯伯小声说,“就算我们早都认出来了,不用糖检查一下,还是有可能犯错,不是吗?”
  瘦阿姨不说话了,她安静地望着从皓皓的额头上散发出来的银白色的光。
  他们告诉皓皓的故事不全是真的,有一个地方撒了谎——如果一个人的灵魂是夜归鸟变的,吃下糖稀的当天晚上,他的额头应该会发出银白色的光。
  普通人吃下胖伯伯的糖稀,睡着后,额头上都会发出金色的光,这光只有神仙和夜归鸟才能够看见。但如果一个人的灵魂曾是夜归鸟,因为曾吃下太多的天光,再吃下晚霞做的糖稀,额头上则会发出月光似的银白色的光来。
  皓皓才是两位神仙要找的人。
  他们却故意让他以为邻居卓宇才是。
  “这样也好。”瘦阿姨说,“如果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世,会影响到他现在的生活吧,他的父母也不会乐意我们这么做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他能像个普普通通的小孩那样长大,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我们已經找到他了,以后能每天在天上远远地看他一眼,也知足了。”胖伯伯也看着皓皓说。
  第二天,校门口新出现的两个小摊,就和其他所有的小摊一样,仿佛到了特定的时间,没有向任何人告别一声地消失无踪了。
  在这所学校里,或许只有一个叫皓皓的男孩,还会时时地想起他们。
  当他想起那个故事的时候,有时会忍不住抬起头看一眼西边的天际。这时候,从他的心底,就好像掠过了一声低低的鸟鸣似的。
  责任编辑 林东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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