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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近年来，随着国家对高层次、多元化、具有前瞻性外语类人才的需求日益剧增，各高校在如何提高外语人才培养能力的问题上纷纷探索新的道路，进行大刀阔斧的课程改革。本文作者为珠海某高校英语辩论队教练，通过对校英语辩论队日常培训模式的分析，从而帮助学生提升综合能力以及在大型英语辩论赛中取得好成绩。
【关键词】英语辩论；目标语言能力；元认知能力；高阶思维能力
【作者简介】吴倩，北京师范大学珠海分校外国语学院。
一、引言
本文作者为珠海某高校英语辩论队教练，通过对校英语辩论队日常培训模式的分析，深入探讨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在提高学生目标语言能力（target language competences）、元认知能力（metacognitive abilities）、创造性思维与解决问题能力（creative thinking and problem solving abilities）、以及高阶思维能力（higher order thinking skills）方面的优势，进而帮助学生提升综合能力以及在大型英语辩论赛中取得好成绩。
二、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
1.CLIL起源及简介。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产生于20世纪80至90年代欧洲以及世界其他地区推行“双语教学”的大背景下。当时一些学者认为需要为年轻人学习一门不熟悉的语言找出应对策略；另一些学者则把目光放在提高语言教学质量上。虽然欧盟国家已制定推进“双语教学”甚至“多语教学”的相关政策，但能够适用于推进该政策实施的方法论少之又少，且尚未形成体系。“1994年，经过长时间的分析和谈判，一群受欧盟委员会资助的专家共同提出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的概念。这一术语用于表达对不同全球双语教育经历中发现方法论实践的共同理解。CLIL被认为是一种双重教育的教学方法，在该教学方法中，第二语言被用来教授课程内容以及语言本身”。
2. CLIL概念框架。教师在运用CLIL教学法教学时，通常采用4C概念框架（4Cs Framework）来辅助课程设置和检验教学成果，即：学科内容（content）、思考认知（cognition）、语言交际（communication）以及协同文化（culture）是如何相互作用，从而让学生有所收获。
学科内容（content）不仅仅指诸如物理、化学、生物、美术等独立学科，也可以是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的某种现象或某个知识点，甚至可以是一种思维模式或技能，只要学生感兴趣且有利于培养和提升学生创造性思维能力、解决问题能力、高阶思维能力以及元认知能力的任何现象和领域均可作为CLIL教学的学科内容。
思考认知（cognition）是指在学习的过程中既有记忆等灌输式接受知识的过程，也有学生根据自身经验和以前所学知识分析比较、进行批判性思考，从而形成自身新认识、构建自身新知识体系的过程。二者交替进行，互为补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学生“通过记忆（remembering）、理解（understanding）、应用（applying）、分析（analysing）、评价（evaluating）和创造（creating）的过程来开展CLIL学习”。
语言交际（communication）是指教师用第二语言进行内容教学，即把语言作为工具进行交流式教学的同时让学生掌握相应的语法和词汇，从而让学生及时巩固和复习学过的语法和单词。该过程中内容教学与语言教学并重。
协同文化（culture）是指通过学习过程中的交流合作达到增强文化间的理解，提升跨文化交际能力的目的。
三、英语辩论
英语辩论，顾名思义用英语进行辩论。那么何为辩论？“彼此用一定的理由来说明自己对事物或问题的见解，揭露对方的矛盾，以便最后得到正确的认识或共同的意见”。中西方对于辩论的理解大同小异。辩论是一种特殊的争辩方式，其目的并不是缩小辩论双方之间的分歧，而是通过辩论的方式，让更多的人们选择支持哪一方。辩论的过程充分展示了人们有能力对任何可能产生分歧的现象提出自身观点，乐于在基于客观事实的基础上使用有力的语言争锋相对。但这一过程是双方自愿的、是和平的。
1.英语辩论赛。英语辩论赛作为一种基于口头英语辩论的学科竞赛，对提升学生目标语言能力、元认知能力、创造性思维与解决问题能力以及高阶思维能力大有裨益。目前世界范围内最流行、最有影响力、最受认可的赛制是世界大学生辩论锦标赛（WUDC）赛制，又称英国议会制赛制（BP/British Parliamentary Debating Format）。
2.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在英语辩论队训练中的运用。作为校英语辩论队教练，作者尝试将CLIL教学法运用于日常队训中。具体执行方法如下：
从辩题库中把所有辩题按辩题领域（政治、经济、文化以及每个领域的细类等）和辩题性质（政治性辩题、价值观辩题和事实性辩题）分成两个大类。每节课或每两节课探讨一个特定的知识领域，并筛选出该领域用于课堂讲解的政治性辩题、价值观辩题和事实性辩题各若干。
课堂上揭晓下节课具体探讨领域，让学生先做大量背景阅读（extensive reading）。让学生们思考与该特定领域相关的英语词汇、短语和句子，对接下来课程的具体内容有个大概的预期。比如某节课探讨的领域是“家庭关系”，预热环节学生们想到的词汇、短语可能有one-child policy，harmonious family等。让学生们分组讨论课前阅读收获以及课堂临时起意想到的新单词、新切入点，每组派一名代表全英文分享讨论结果。
全英文授课，从选定辩题探讨领域的背景谈起，完整阐述该领域内某种现象或事件的起因、经过和结果，解释各概念间的逻辑关联，并在此过程中一并穿插介绍该领域内的专业词汇、短语和句子。比如辩题为：政府认为，生殖健康法，如堕胎、避孕等，应由女性公民投票决定（THBT reproductive health laws e.g. abortion， contraception， etc， should be decided by women-only referendum）。該辩题涉及三个领域：生殖健康（reproductive health）、性别（gender）和法律（law）。整节课围绕生殖健康、性别和法律的定义、三者关系，以及大领域里涉及的各个小概念之间的交错关联展开。 学生以抽签的方式分为两人一组，一轮八组。严格按照正式比赛程序进行，每位队员均有上场陈述自身观点的机会。之后双方将自身方观点总结提炼并进行自由辩论。最后教练总结双方辩论过程中的优缺点并让队员们写出反思日志。
（1）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与元认知能力。广义上对于“元认知能力”进行定义的证据很少，一些国内外研究人员仍将元认知能力作为预测理解力的重要变量。学生在文本学习与阅读中形成的知识点之间互相关联的过程取决于四个变量，而元认知是其他三个变量发挥作用的源泉。学生们必须首先意识到概念之间的联系性。也就是说，同一个人对不同概念的理解力存在差异，而概念与概念之间是融会贯通的。这种情况下，人们可以运用工作记忆、熟悉领域相关知识以及推理来加深理解。较差的元认知能力会干扰其他理解力达成的过程，从而使元认知能力成为达成理解力的主要能力。结构平衡模型证实元认知监测通过触发其他过程各自发挥作用，在综合评估中发挥主导作用。
（2）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与创造性思维和解决问题能力。创造性思维这一术语如今虽已被广泛提及，但对于创造性思维的界定尚无统一的定论。“对于创造性思维的定义主要从三个方面体现，即将创造性思维看成是一个过程、一种状态和一种结果。比较有代表性的界定有：一是认为创造性思维就是大脑皮层区域不断地恢复联系和形成联系的过程，它是以感知、记忆、思考、联想、理解等能力为基础，以综合性、探索性和求新性为特点的心智活动。二是认为，创造性思维指人们在最佳的心理构成和心理合力作用下的种种思维状态，如直觉、灵感及创造想象等。三是认为创造性思维是指能产生新颖性思维结果的思维”。人类的想象力能够将人们的思想、知识、梦想、愿望和记忆重组为现实生活中不可见的新的图片和形式。基于人类的想象力，许多与众不同解决问题的方法得以提出。
解决问题能力顾名思义就是遇到困境时运用自身技能克服困难的能力。解决问题一般要经历如下几个步骤：1）认识到问题的存在并寻求系统的方式解決问题；2）在考虑问题起因的同时用一种精确、可衡量或可观察的方式来定义问题；3）尝试提出可能解决问题的方案；4）通过评估各个方案的长期、短期、正面和负面影响，选择一个或几个最有利的方案进行尝试；5）将最有利的方案付诸实践；6）监测方案施行的效果，若效果不理想，则回归第四步继续评估。其他学者如Malouff（2014）对解决问题的步骤作出了如下补充：1）指出具体问题（具体的问题比模糊的领域更能让人对症下药）；2）找出问题中的核心难点并搜集相关有用信息；3）将抽象的问题或处境形象化；4）将问题中的各种线索绘制成更为直观的图表；5）将问题和相关细节形成一个模型；6）对问题中的核心难点进行实地模拟；7）采用例举法并考虑到极端情况；8）转换看待问题的视角。
（3）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与高阶思维能力。“关注学习者系列能力的发展，如批判性地评价信息、自主学习（自我调节学习）、发展情景迁移的思维能力等，是许多新兴教学设计理论研究的焦点。这些能力属于高阶思维能力。一般说来，所谓高阶思维，是指解决劣构问题的能力、远迁移能力、发散思维能力等”。评估高阶思维能力遵循如下原则：1）明确指定需要被评估的内容；2）设计任务或测试项目，要求测试者展示测试知识或技能；3）设置任务或测试项目评分标准；4）给测试者提供用以思考的材料，如介绍性的文本、视频、场景设定、源材料或某个棘手的难题；5）使用新颖的测试材料，测试者事先没有接触或阅读过的，防止测试者回忆起熟悉的内容从而影响测试结果；6）区分难度等级（容易或困难）和思维水平（低阶思维、记忆依赖或高阶思维），并分别加以控制。
（4）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与目标语言能力。语用能力，广义上被定义为在社会环境中恰当使用语言的能力并已经成为众多学科的研究对象，包括语言学、应用语言学、人类学、社会学、心理学以及跨文化交际学。在英语辩论队的日常训练中，目标语言能力的训练也就是英语的训练强度非常之大。首先，在课前材料准备和筛选的过程中，无论辩手们的信息输入是以英文还是以中文的方式，最终都必须转换为英文表达，以适应课堂要求，极大提高了辩手们的阅读水平；其次，课堂中，无论是教练全英语讲解具体概念和词汇的教学模式，还是辩手们模拟真实辩论赛真枪实战的练习以及模拟辩论赛后自由讨论和辩论的环节中，规定时间段内的全英文输出极大锻炼了辩手们的思维能力（前文讨论）和英语语用能力（尤其是听说能力）；最后，课后批判性反思总结的环节原则上要求所有辩手使用英文，但无论总结报告最终是以中文或英文的形式呈现出来，辩手们在总结的过程中都做到了大脑里放电影般回顾整个学习过程，以加深对新学知识的印象，总结反省自己的不足。从而真正达到“温故而知新”的状态。
四、结语
本文乃作为珠海某高校英语辩论队教练的作者在进行实际英语辩论教学的过程中，将先进教学理论与学科竞赛的实践相结合的一次尝试与创新。以目前的教学成果来看，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非常适合以英语辩论为代表的英语类学科竞赛的培训。由于入选校英语辩论队的辩手们都是学有余力的“学霸们”，能够兼顾语言学习和内容学习，适应性较强，且具有较高的学习自觉性，善于不断复习和总结，因此在本次教学实践中尚未发现CLIL教学法的局限性。然而，CLIL教学法是否适用于日常大学英语教学以及学习能力参差不齐的学生群体依然需要进一步探究。在学科竞赛培训中，如何最大程度地让学生以最短的时间获得最大的提升，以适应人工智能新时代背景下国家对于全面发展的新型外语类人才的要求，仍是作者今后探讨CLIL教学法以及其他先进教学法的重点。
参考文献：
[1]Garrett-Rucks，Paula.Intercultural Competence in Instructed Language Learning：Bridging Theory and Practice[M].Charlotte，NC： Information Age Publishing，2016.
[2]Taguchi，Naoko.Pragmatic Competence[M].Berlin：De Gruyter Mouton，2009.
[3]杨迎华.CLIL教学法的历史背景及其原理[J].安顺学院学报， 2016（18）：62.
【关键词】英语辩论；目标语言能力；元认知能力；高阶思维能力
【作者简介】吴倩，北京师范大学珠海分校外国语学院。
一、引言
本文作者为珠海某高校英语辩论队教练，通过对校英语辩论队日常培训模式的分析，深入探讨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在提高学生目标语言能力（target language competences）、元认知能力（metacognitive abilities）、创造性思维与解决问题能力（creative thinking and problem solving abilities）、以及高阶思维能力（higher order thinking skills）方面的优势，进而帮助学生提升综合能力以及在大型英语辩论赛中取得好成绩。
二、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
1.CLIL起源及简介。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产生于20世纪80至90年代欧洲以及世界其他地区推行“双语教学”的大背景下。当时一些学者认为需要为年轻人学习一门不熟悉的语言找出应对策略；另一些学者则把目光放在提高语言教学质量上。虽然欧盟国家已制定推进“双语教学”甚至“多语教学”的相关政策，但能够适用于推进该政策实施的方法论少之又少，且尚未形成体系。“1994年，经过长时间的分析和谈判，一群受欧盟委员会资助的专家共同提出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的概念。这一术语用于表达对不同全球双语教育经历中发现方法论实践的共同理解。CLIL被认为是一种双重教育的教学方法，在该教学方法中，第二语言被用来教授课程内容以及语言本身”。
2. CLIL概念框架。教师在运用CLIL教学法教学时，通常采用4C概念框架（4Cs Framework）来辅助课程设置和检验教学成果，即：学科内容（content）、思考认知（cognition）、语言交际（communication）以及协同文化（culture）是如何相互作用，从而让学生有所收获。
学科内容（content）不仅仅指诸如物理、化学、生物、美术等独立学科，也可以是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的某种现象或某个知识点，甚至可以是一种思维模式或技能，只要学生感兴趣且有利于培养和提升学生创造性思维能力、解决问题能力、高阶思维能力以及元认知能力的任何现象和领域均可作为CLIL教学的学科内容。
思考认知（cognition）是指在学习的过程中既有记忆等灌输式接受知识的过程，也有学生根据自身经验和以前所学知识分析比较、进行批判性思考，从而形成自身新认识、构建自身新知识体系的过程。二者交替进行，互为补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学生“通过记忆（remembering）、理解（understanding）、应用（applying）、分析（analysing）、评价（evaluating）和创造（creating）的过程来开展CLIL学习”。
语言交际（communication）是指教师用第二语言进行内容教学，即把语言作为工具进行交流式教学的同时让学生掌握相应的语法和词汇，从而让学生及时巩固和复习学过的语法和单词。该过程中内容教学与语言教学并重。
协同文化（culture）是指通过学习过程中的交流合作达到增强文化间的理解，提升跨文化交际能力的目的。
三、英语辩论
英语辩论，顾名思义用英语进行辩论。那么何为辩论？“彼此用一定的理由来说明自己对事物或问题的见解，揭露对方的矛盾，以便最后得到正确的认识或共同的意见”。中西方对于辩论的理解大同小异。辩论是一种特殊的争辩方式，其目的并不是缩小辩论双方之间的分歧，而是通过辩论的方式，让更多的人们选择支持哪一方。辩论的过程充分展示了人们有能力对任何可能产生分歧的现象提出自身观点，乐于在基于客观事实的基础上使用有力的语言争锋相对。但这一过程是双方自愿的、是和平的。
1.英语辩论赛。英语辩论赛作为一种基于口头英语辩论的学科竞赛，对提升学生目标语言能力、元认知能力、创造性思维与解决问题能力以及高阶思维能力大有裨益。目前世界范围内最流行、最有影响力、最受认可的赛制是世界大学生辩论锦标赛（WUDC）赛制，又称英国议会制赛制（BP/British Parliamentary Debating Format）。
2.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在英语辩论队训练中的运用。作为校英语辩论队教练，作者尝试将CLIL教学法运用于日常队训中。具体执行方法如下：
从辩题库中把所有辩题按辩题领域（政治、经济、文化以及每个领域的细类等）和辩题性质（政治性辩题、价值观辩题和事实性辩题）分成两个大类。每节课或每两节课探讨一个特定的知识领域，并筛选出该领域用于课堂讲解的政治性辩题、价值观辩题和事实性辩题各若干。
课堂上揭晓下节课具体探讨领域，让学生先做大量背景阅读（extensive reading）。让学生们思考与该特定领域相关的英语词汇、短语和句子，对接下来课程的具体内容有个大概的预期。比如某节课探讨的领域是“家庭关系”，预热环节学生们想到的词汇、短语可能有one-child policy，harmonious family等。让学生们分组讨论课前阅读收获以及课堂临时起意想到的新单词、新切入点，每组派一名代表全英文分享讨论结果。
全英文授课，从选定辩题探讨领域的背景谈起，完整阐述该领域内某种现象或事件的起因、经过和结果，解释各概念间的逻辑关联，并在此过程中一并穿插介绍该领域内的专业词汇、短语和句子。比如辩题为：政府认为，生殖健康法，如堕胎、避孕等，应由女性公民投票决定（THBT reproductive health laws e.g. abortion， contraception， etc， should be decided by women-only referendum）。該辩题涉及三个领域：生殖健康（reproductive health）、性别（gender）和法律（law）。整节课围绕生殖健康、性别和法律的定义、三者关系，以及大领域里涉及的各个小概念之间的交错关联展开。 学生以抽签的方式分为两人一组，一轮八组。严格按照正式比赛程序进行，每位队员均有上场陈述自身观点的机会。之后双方将自身方观点总结提炼并进行自由辩论。最后教练总结双方辩论过程中的优缺点并让队员们写出反思日志。
（1）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与元认知能力。广义上对于“元认知能力”进行定义的证据很少，一些国内外研究人员仍将元认知能力作为预测理解力的重要变量。学生在文本学习与阅读中形成的知识点之间互相关联的过程取决于四个变量，而元认知是其他三个变量发挥作用的源泉。学生们必须首先意识到概念之间的联系性。也就是说，同一个人对不同概念的理解力存在差异，而概念与概念之间是融会贯通的。这种情况下，人们可以运用工作记忆、熟悉领域相关知识以及推理来加深理解。较差的元认知能力会干扰其他理解力达成的过程，从而使元认知能力成为达成理解力的主要能力。结构平衡模型证实元认知监测通过触发其他过程各自发挥作用，在综合评估中发挥主导作用。
（2）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与创造性思维和解决问题能力。创造性思维这一术语如今虽已被广泛提及，但对于创造性思维的界定尚无统一的定论。“对于创造性思维的定义主要从三个方面体现，即将创造性思维看成是一个过程、一种状态和一种结果。比较有代表性的界定有：一是认为创造性思维就是大脑皮层区域不断地恢复联系和形成联系的过程，它是以感知、记忆、思考、联想、理解等能力为基础，以综合性、探索性和求新性为特点的心智活动。二是认为，创造性思维指人们在最佳的心理构成和心理合力作用下的种种思维状态，如直觉、灵感及创造想象等。三是认为创造性思维是指能产生新颖性思维结果的思维”。人类的想象力能够将人们的思想、知识、梦想、愿望和记忆重组为现实生活中不可见的新的图片和形式。基于人类的想象力，许多与众不同解决问题的方法得以提出。
解决问题能力顾名思义就是遇到困境时运用自身技能克服困难的能力。解决问题一般要经历如下几个步骤：1）认识到问题的存在并寻求系统的方式解決问题；2）在考虑问题起因的同时用一种精确、可衡量或可观察的方式来定义问题；3）尝试提出可能解决问题的方案；4）通过评估各个方案的长期、短期、正面和负面影响，选择一个或几个最有利的方案进行尝试；5）将最有利的方案付诸实践；6）监测方案施行的效果，若效果不理想，则回归第四步继续评估。其他学者如Malouff（2014）对解决问题的步骤作出了如下补充：1）指出具体问题（具体的问题比模糊的领域更能让人对症下药）；2）找出问题中的核心难点并搜集相关有用信息；3）将抽象的问题或处境形象化；4）将问题中的各种线索绘制成更为直观的图表；5）将问题和相关细节形成一个模型；6）对问题中的核心难点进行实地模拟；7）采用例举法并考虑到极端情况；8）转换看待问题的视角。
（3）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与高阶思维能力。“关注学习者系列能力的发展，如批判性地评价信息、自主学习（自我调节学习）、发展情景迁移的思维能力等，是许多新兴教学设计理论研究的焦点。这些能力属于高阶思维能力。一般说来，所谓高阶思维，是指解决劣构问题的能力、远迁移能力、发散思维能力等”。评估高阶思维能力遵循如下原则：1）明确指定需要被评估的内容；2）设计任务或测试项目，要求测试者展示测试知识或技能；3）设置任务或测试项目评分标准；4）给测试者提供用以思考的材料，如介绍性的文本、视频、场景设定、源材料或某个棘手的难题；5）使用新颖的测试材料，测试者事先没有接触或阅读过的，防止测试者回忆起熟悉的内容从而影响测试结果；6）区分难度等级（容易或困难）和思维水平（低阶思维、记忆依赖或高阶思维），并分别加以控制。
（4）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与目标语言能力。语用能力，广义上被定义为在社会环境中恰当使用语言的能力并已经成为众多学科的研究对象，包括语言学、应用语言学、人类学、社会学、心理学以及跨文化交际学。在英语辩论队的日常训练中，目标语言能力的训练也就是英语的训练强度非常之大。首先，在课前材料准备和筛选的过程中，无论辩手们的信息输入是以英文还是以中文的方式，最终都必须转换为英文表达，以适应课堂要求，极大提高了辩手们的阅读水平；其次，课堂中，无论是教练全英语讲解具体概念和词汇的教学模式，还是辩手们模拟真实辩论赛真枪实战的练习以及模拟辩论赛后自由讨论和辩论的环节中，规定时间段内的全英文输出极大锻炼了辩手们的思维能力（前文讨论）和英语语用能力（尤其是听说能力）；最后，课后批判性反思总结的环节原则上要求所有辩手使用英文，但无论总结报告最终是以中文或英文的形式呈现出来，辩手们在总结的过程中都做到了大脑里放电影般回顾整个学习过程，以加深对新学知识的印象，总结反省自己的不足。从而真正达到“温故而知新”的状态。
四、结语
本文乃作为珠海某高校英语辩论队教练的作者在进行实际英语辩论教学的过程中，将先进教学理论与学科竞赛的实践相结合的一次尝试与创新。以目前的教学成果来看，内容与语言结合式教学法（CLIL）非常适合以英语辩论为代表的英语类学科竞赛的培训。由于入选校英语辩论队的辩手们都是学有余力的“学霸们”，能够兼顾语言学习和内容学习，适应性较强，且具有较高的学习自觉性，善于不断复习和总结，因此在本次教学实践中尚未发现CLIL教学法的局限性。然而，CLIL教学法是否适用于日常大学英语教学以及学习能力参差不齐的学生群体依然需要进一步探究。在学科竞赛培训中，如何最大程度地让学生以最短的时间获得最大的提升，以适应人工智能新时代背景下国家对于全面发展的新型外语类人才的要求，仍是作者今后探讨CLIL教学法以及其他先进教学法的重点。
参考文献：
[1]Garrett-Rucks，Paula.Intercultural Competence in Instructed Language Learning：Bridging Theory and Practice[M].Charlotte，NC： Information Age Publishing，2016.
[2]Taguchi，Naoko.Pragmatic Competence[M].Berlin：De Gruyter Mouton，2009.
[3]杨迎华.CLIL教学法的历史背景及其原理[J].安顺学院学报， 2016（18）：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