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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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未算计过谁也不诅咒命运
   一直在期待生活加冕
   小伙子勤劳 存着钱 梦想当个生活之王
   贪恋着吃和穿 研究食谱 谨遵医嘱
   打羽毛球时 模仿一只从高空
   刺向海面的沙鸥 为君子兰浇水
   宽容无家可归的鬼 学着外祖母
   賞它饭吃 每个黎明在阳台上晾一条
   湿短裤挂着邻居的盐罐 崇拜科比
   他不知道什么是虚无 在一个春天
   死了 戴着蔚蓝色口罩与天空同款
   那是庚子年的春天这一次瘟疫是非清楚
   只杀常人
其他文献
主持人语  由安徽省作协和《诗歌月刊》杂志社联合举办的第二届安徽新青年改稿会于2018年11月24-26日在安徽省肥西县紫蓬山成功举办。改稿会旨在发现、挖掘和培养安徽诗歌新生力量,“青年性”一直是《诗歌月刊》杂志所標举的旗帜,培育丰厚的诗歌土壤,营造良好的创作氛围,发现诗歌新人和力荐诗歌新生力量是《诗歌月刊》杂志社“新青年”栏目的责任、使命和担当。  本次改稿会是安徽省作协、《诗歌月刊》杂志社继2
把体内的液体都倒空,便再也  没有了温暖  洗杯、注水、观色、闻香  端起和放下  任由一朵朵小花在唇齿间绽放  以舌尖打转,徐徐下喉  剩下的事情,无非是  涤荡肺腑  历经辗转腾挪,一世轮回  没有一别两宽  却被执念的空镜子打回原形  人生,原是一个  渡劫的道场  总有人愿意为你,倾尽了所有  却贻误终生  冬日的休止符  一场雪,掩盖了世间真相  河流百口莫辩  年过四十,身上的雪越积越
秋千架空了  依旧努力倾斜成  她未曾离去的样子  藤椅让太多的往事  日渐消瘦  在光阴里久坐  难以起身  竹楼里的炊烟  还没有升起  不知风从哪个方向来  晚秋里的一抹亮色——粉黛草  这个季节似乎就该是萧瑟的  要有冷风、落叶、收割完的旷野  流水一定是呜咽的  在冰封之前给自己做场法事  还有怀中用作祭奠的白菊  喃喃着这个季节的呓语  唯见山坡上,躺着大片大片的云朵  粉成眼睛里的一
在乡下   犬吠带着好奇   身影不能踏入它的視觉   在乡下   雪大   乡下被捂得严严实实   没有人愿意触碰   落在乡下的雪   干净得让人担心的雪   在乡下   牛是隐士   牛粪也很新鲜   其间夹杂青草芬芳   和你对话的   鸟鸣和溪水   在乡下   人们也是《本草纲目》的读者   熟悉每一种蘑菇的典故   路走起来跌跌撞撞   偶尔地会让你重新认识自已   在乡下   时间
太阳缓缓升起  树枝,像无数的手掌  撑起一缕缕霞光  早起的人,举起镐头  如读书人拿起笔,一排排  山顶写到山脚。玉米,红薯  如一行行鲜活的文字  我的农民兄弟  堪称一流作家。每一个人都把  自己的作品刻在幕阜山麓  流传后世  偶尔,夜晚经过  妇女给赤裸的孩子洗澡  男人叼着旱烟  瓦蓝的星空,月亮挂在东山口  花草的气息,虫鸣的奏鸣曲  這是我曾经生活的地方  我是一个有故乡的人  
春的木刻画,水印着翠柳和迎春  棠梨害羞地躺进山间地头  一树一树的春雪,料峭地白着  存以甘棠,去而益咏  南巡的召伯,实在走得累了困了  便倚在树荫下休憩。他梦见  四海之内,风调雨顺  召伯的英名连同棠梨的令名  肥沃在南朝的《千字文》里  金秋时节,村野的玩童  吃惯了这包裹了酸涩的甘甜  辛勤的花喜鹊,一趟趟地将棠梨搬运  棠梨,仅为一种砧木而已  一切优质的果树的枝枝丫丫  春华秋实,
打着哈欠的人  很快收回了天空  只有虫孔的苹果  还在独自坚持着张嘴  我也因此没有走出山谷  而一直在虫子的嘴里  以后如果虫子死了  村庄就会少一个人  而随之而来的村屯  大多为稻草人横行  也许稻草人再伪装  也注定不会是人  我见过伪装成白天的纸  被人撕出了河流  忽略不计  有时你看到的天空  是我的头顶还在  但是因為鸟群的飞走  水面是天空一时秃顶  一张纸也是白天暂时落空  
枯坐在河边的石头上  闪着余火的烟蒂  越来越接近他的内心  灰烬,松软得仿佛生活  紧握的左手里  有我们无从知晓的细节  他抽烟的神态  引起了水边  一棵老槭树的注意  戒律  倒槐,把小色块的投影  安装在秋天旁边  像一扇深色的门  关著被虚度的光阴  如果传来鸟鸣  那一定是岸边归来的人  在敲门  南方来信  收到已是大寒  一枚等待命名的雪花  从封口趁虚而入  仿佛急着要知道  
你说它落山了,  它就落山了,  你说它回家了。  看见焉支山,  它就可以停留下来。  用手摸一摸,  焉支山草原都是露水。  而马群在焉支山一带都是自由的。  青海湖  湖水干干净净,  几只野鸭在觅食,  一头扎进水里,  两脚对着祁连山使劲拍打。  湖边的牧羊人,  一会儿睁着眼,  一会儿打着盹。  醒的时候,前面是湖水,  打盹的时候都是羊群。  茶卡盐湖  在茶卡盐湖,  每一个写信
他拍的照片很像梵高的油画  灰色大地上有金黄的麦粒  他在乌本桥租了小船去湖中  拍日落,凌晨一个人爬上  曼德勒酒店的楼顶等待日出。  他知道比例的和諧和空间美学,  如何利用一道光晕染色彩。  而不是像多数人一样  只唠叨这个国家的贫穷及无趣  他是追逐太阳的人,金黄的麦粒  在他的脸上落下很多层次。  致  春天一直躺在时光的河床上  像一位不桀的恋人。  是石头磨损了他的双脚  月色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