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庄老贝老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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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炼爸爸和妈妈摄于1950年代初驻瑞士使馆期间。
  这简直像一个荒诞电影脚本:
  和我老爸一样,我叔叔出身富家,从小公子哥儿吃喝玩乐,学过拳脚(据说是京城有名的大刀王五的再传弟子)、背过外语词,却从未跨出过奶奶家的安乐窝,就那么晃晃悠悠地长大,直到1949年参加工作。
  这个年轻人,理想谈不到,热情还不缺,1957年党号召提意见,头脑一热,就忘了自己先天不足的坏出身,谁知道在单位说了什么,总之最后被扣上一顶右派帽子,解送塘沽盐场劳动改造。
  盐场那苦活儿,不是人干的。盐田里,赤脚趟着海水,头上太阳暴晒,得不停扒盐,等到海水被一点点蒸发,析出白花花的盐粒。一天,一月,一年,和海水一起被熬干的,还有叔叔的生命。
  一转眼九年过去,1966年“文革”开始,叔叔兴奋地听到,当年打他右派的家伙,一个个都是走资派。原来如此哇!他一激动,上书党中央,申诉当年自己被打成右派是个错误。哇呵,阶级斗争新动向:右派想翻案!叔叔得到的回答很简单:加刑!
  这一加,就加到了1980年,叔叔五十五年的生命,被装进了塘沽盐场的盐口袋。这期间,我爸爸是“老革命”,必须和右派亲戚划清界线,只有我爸的姐姐,我大姑,心疼这个幼稚的小弟弟,时不时带上省下的口粮去探望他,直到1980年叔叔终于回到了北京。
  故事到此为止,只能算悲剧,还够不上荒诞。真正的荒诞剧情,得等到右派开始被平反,叔叔也回到原单位,要求平反和补发工资,可单位里的人一查:“右派名单上没有你,你不是右派呀。”“什么?我当然是右派!在盐场苦熬二十多年,怎么可能不是右派?”“但右派名单上确实没有你,也许当年搞错了。”
  没人知道,当年什么搞错了,也许叔叔的名字交晚了,单位里右派名额已满,却没人费心通知下边这回事?
  一个小小的“错”字,令叔叔不仅遭罪半辈子,而且连遭罪的名义都没有,到头来,还得努力申请,去争取获得那罪名。
  什么叫“白”遭罪?这就是。
  但罪白遭了,后果却实实在在。政治灾难的结果有两类,一类烈火真金,确实锻炼出几条英雄好汉。但反面的一类,数量大得多,境遇之恶,印证了人性之恶,且彻底释放了它:自私、贪婪、猥琐、残忍。世界既然亏待了我,我就以眼还眼,加倍去报复所有人,包括曾经善待自己的人。
  可惜,叔叔属于后一类。
  “文革”后,北京开始退赔“文革”抄没的房产。我奶奶家原住的西堂子胡同15号,地处王府井八面槽,正是商业黄金地段。那所宅子,南门在西堂子胡同,北墙临甘雨胡同,一路三四进院子,里面假山、回廊、老树、大屋。原为我曾祖父从前清宫廷画家溥雪斋后人手中购得,再往前,还查出是晚清名臣左宗棠的北京故居。虽经“文革”,但房子保存基本完好,也正因此,令各种人眼红。
  叔叔专程来我大姑、我父亲居住的天津,要求他们签署授权书,由他全权代理奶奶房产事宜。我爸和大姑,哪有异想,亲弟弟嘛,当然签字。授权书拿到,叔叔满意而归。
  之后不久,北京某个有来头的单位,与叔叔接洽,欲以王府井附近七套单元房,换取我奶奶这座宅院。老爸们听说,都表示赞成,而且特别表示,虽然作为我奶奶四个后辈,有权平分遗产,但叔叔一生坎坷,理应多加照顾,所以大姑、我爸每家只要一套单元房即可,其余都分给叔叔和在北京的四姑。
  叔叔隐没许久,某天突然打来电话,告诉我父亲:房产交易完成。然后,在电话中轻描淡寫地加上一句:“人家的房子,只给有北京户口的,你们没份儿。”
  我爸还没醒过味儿来,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后来我们才知道,那“北京户口”等等说辞,纯然是谎话。不仅换房产的单位,压根不知此事,法律上也绝对站不住脚,叔叔骗老爸他们签署授权书时,已经打定了独吞房产的主意。老爸他们被亲情蒙住眼睛,把白花花的银子送到了这位堪称“宰熟先行者”的手中。
  七套房产,就这样都成了我叔叔、我四姑的囊中物。别人打抱不平,而我老爸对此付之一笑:“这让我看清一个人,有什么不好?”不屑于争利,但不等于不明义。老爸从此拒绝回复叔叔任何来信。沉默的滋味,够你嚼的。
  这故事的结局,颇为悲惨:四姑坐拥三套房产,却早早癌症逝世。四姑父拚命健身,却在爬楼梯时心肌梗塞发作猝死。
  叔叔房产更多,可心不安理不得,据说他最后的日子,满屋见鬼,时时高喊:“快出去!你们都快出去!”他临终叫着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被他骗了的哥哥——我老爸。为什么?他还想要什么?原谅吗?早知如此……唉,叔叔的心,毕竟不曾黑透。
  叔叔的扭曲,反衬出我父亲心地的纯正,2017年,老爸九十五岁,身体健康,思绪清晰,他豁达愉悦的一生,可以概括成一个字:美。
  老爸年轻时,堪称美男子。他得自母亲的一半蒙古血统,既带来白皙的皮肤,更带来地平线般开阔坦荡的心境。“老高兴”,这是老爸的一句口头禅。
  我得承认,小时候,父亲之于我,除了一家之主的印象,并未意味更多。我和他开始像朋友一样交流“思想”,要等到“文革”后,我们各自从农村回城之后。
  一些片断的镜头,串联起小时候爸爸的形象:
  一束水仙花:在西苑机关,每个冬天,家里开满水仙。那抹独特的甜香,柔柔浸入我的乡情,几乎成了“家”的标志,再后来,又潜入我漂泊的乡愁。至今,如果赶上水仙季节回国看望老爸,睡在他家里,被弥漫的花香包围着,就像被童年的记忆抱着,我总能睡得格外深沉。
  一把铁尺:从西苑机关去国关的路边,1960年代是一带稻田,其中一块,水下埋着一柄“中华牌”铁尺。我记得清楚,铁尺凸起的一面上,有个华表商标。这把“凶器”,是老爸看我实在太淘气时,拿来打手心惩罚的。说惩罚,无非作势而已,除了啪啪声响,手心的疼,足以忽略不计,但这并不能阻止我对铁尺恨之入骨。所以,1964年,当我们搬家去国关,老爸让我带些小东西过去,我一见铁尺赫然在内,不禁心头暗喜,走到稻田旁,把它拈将出来,在手里掂一掂,喝声:“去你的!”“嗖”一道黑影,稻田中央水花飞溅,铁尺自此杳然无迹。这算我的反叛吗?但不是还有话“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无论如何,铁尺消失了,它也许至今还在那儿,等着未来的考古发掘呢。搬家后某天,老爸忽然记起,问我:“咦,那把铁尺哪去啦?”我当然答:“不知道。”哈,现在想起,老爸真厚道,明知是我做了手脚,却没揭穿这小把戏。   一个老爸骑跨上自行车的形象:从西苑机关到国关,大约三四里路,1955年我父母从瑞士回国后,不知是否受到叔叔、舅舅双双沦为右派的教训,反正他们坚持从外交“前线”退下来,变成了国关第一批外语教授。这种撤退,阻断了官场的向上爬,但对老爸,绝对合适。因为他睡觉的习惯,简直就是黑白颠倒,别人沉入梦乡时,他整夜醒着,别人起床,他刚睡下。可麻烦是,国关学生整整齐齐在教室坐等杨老师呢!经常,学生们最终不得不打来电话问,“杨老师起床了吗?”我爸才匆匆跳起,抹把脸跨上自行车就走,那两条长腿,双侧着地,不像骑车倒像在跑,我们看着他的背影,不感到丢脸,只觉得好玩。
  一条从颐和园到香山的路:我们家喜欢野餐,甚至“文革”也没打断这传统,而我最喜欢的,是让妈妈带着姐姐弟弟挤汽车,我跟着老爸,走那十几里路。后来才知道,我爸从大学起就爱远足,北郊十三陵,西郊八大处,日本人占领的山西大同,投奔共产党后的北岳恒山,都有他的足迹。而我记得的是,过青龙桥,经厢红旗,左手玉泉山,右边娘娘庙,到香山和卧佛寺十字路口向右拐,野餐就摆在植物园草坪上,背后是飯后必去的樱桃沟喝泉水……我的相册里,好像还留着一张“文革”初期野餐时我端着小红书的留影,那傻气,真是扑面而来!
  一盏台灯,和灯光照亮的半张脸:“文革”前,不知多少个半夜,我起来撒尿,蒙眬摸回床时,总透过门缝看见这景象。我爸喜欢熬夜,谁也不知道,他在那漫漫长夜里干什么,只听窸窸窣窣的纸笔声,没有停下的时候。如果问他,回答总是一个字:“玩。”长大了,我才知道,那时他玩的是唐诗、宋词。他不写诗却极爱诗,自己决定整理宋词词牌发展的源流,用无数笔记本,分门别类,详细抄录每一词牌下的佳作,那手钢笔字,精细到一个蝇头小楷能劈成四份用,真正是蝌蚪文啊,“红卫兵”绝对会认定是密码!就因为爱诗,老爸“文革”前就被戴上“革命意志衰退”的帽子,“文革”开始,还差点为此挨批。“中国人爱唐诗,竟然是坏事!”多年后他还愤愤不平。而我倒对他这诗歌嗜好,和我自己写诗的隐秘联系感兴趣,连带也觊觎着他那堆神秘的小本子,希望有朝一日,能把那密码破译一番,没准顺带理出一个我自己的“传统”。但,到现在为止,不得不说,我写诗这么多年,还远远没修炼到老爸那个一语破的的境界:“玩”!
  老爸这一玩,玩出了我最早的诗歌经验——一个彻底负面、讨厌、可怕的经验!七八岁时,每天晚饭后,最怕老爸说:“怎么样,背点诗?”我就知道噩梦又来了。什么“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哦!谁爷娘妻子走相送,和我有什么关系?那破咸阳桥,在什么鬼地方?诗这把铁尺,也是一种惩罚。但比铁尺更糟,它不能忍忍就过去,却几乎每天晚饭后都会回来,像个恶魔咬住我不放!好烦人啊!可我没想到的是,那些我觉得浑若天书的句子,却把汉字音乐性的种子,秘密播种进了我的下意识。它潜藏在我的血液里,只有当我开始写自己的诗,才悄悄醒来,严厉地裁判我的手,不准我随便丢出松懈的、缺少音乐能量的句子。
  “车辚辚,马萧萧”,我至今不认为那是老杜的好诗,可却是我学习中文音乐性的启蒙课本。这也连带启发了我对古典汉语教学的认识:小孩子被强迫“摇头晃脑、死记硬背”,不是为了读懂内容,而是要感受汉字的音乐能量,正是汉字的音乐性,秘密建构起汉语文学的形式,操控着文本空间的结构。
  听啊,“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仔细想想,这句子中哪有西方式的语法结构?每一句中三个并列意象,形成一个全方位的空间,让我们读它,就仿佛置身风景中,仰观、俯瞰、耳听、心想,自然无比、自由无比。可问题来了,如若不是所谓“语法”,那这些互不关连的意象,靠什么黏合在一起?再思之,除了用汉字的平仄系统作曲般谱写下的音乐结构,还能是什么?在汉字视觉性可见的表面下,正是汉字看不见的音乐性在操控一切。因此,音乐性正是汉语诗歌更深刻的能量——我直接称之为“秘密的能量”!
  更细致一点,还举《登高》为例,最著名的对仗“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萧萧”,无边枯叶之声,而一个“下”字,字面含义是落下,而第四声的下降音调,更令“落下”之势直入耳中!同理,一个“滚滚来”,连用波涛状的第三声之“滚”,加一个上升状的第二声“来”,把“不尽长江”浩浩荡荡由远而近、由渺茫而清晰,直漫观者头顶而过的气势,描述得不可能更真切了,说它是用音响之绘画,绝不为过!
  汉语古诗的形式美学系统,发展了三千年,秘密原来全藏在这里!因为这极端的音乐性,我才敢对当代中文诗人喋喋争论的“纯诗”问题发表己见:“完全的纯诗是没有的,但必须把每首诗当作纯诗来写。”没有音乐能量的诗,很简单,就不配被叫做“诗”!
  甚至不止诗,汉语思维和观念,也有音乐性蕴含其中。那些古怪的外来说法,凭借着前辈翻译大师的音乐能力,让人们弄懂含义之前,先“美学地”接受了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音乐引领语义,节奏陪伴思想,一路踏歌而来。
  哈,我后来诗作的音乐之树,原来都扎根在老爸这把(诗歌)软铁尺的折磨中!后来对老爸感慨这一点,他笑得好甜啊。
  “文革”记忆,浩如烟海,回顾中,几件事浮出,颇值得一提。
  一件来自我姐姐的回忆录《吃蜘蛛的人》,极可见出我爸爸的为人。
  “文革”开始,所有保姆都必须回家,因为她们算佣人,而革命不能容忍剥削。我家老保姆“二姨”,当年经她的姨、曾把我爸带大的上一辈老老保姆介绍而来,那时已经在我家十六年,不仅成了我家当然成员,更因为她随我父母在瑞士工作期间,自己儿子病逝,早已把我们姐弟三人视同己出。但突然,从小睡在一屋的人,变成了两个“阶级”,她不得不孤零零离开。可谁胆敢抗拒那红色大潮呢?成千上万保姆不在那一刻都被赶出家门了吗?但我家有所不同:二姨离开前一晚,老爸把全家召集到一起“开会”,既感谢这么多年二姨的帮助,更向她保证:虽然她现在暂时离开,但她永远是我家一部分,她活一天,我们就赡养她一天,她不必为老来无靠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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