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欲望鸟类的悲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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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年此时燕归来”,流传几千年的老话,在今天,或许已成为人们的奢望。
  网鸟、毒鸟、杀鸟、食鸟……仅今年9月底到10月中旬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全国各地发现的野生鸟类伤害案件和线索至少30余件,恶劣程度震惊全国。而这只是野生鸟类遭受人类残害巨大冰山的一角。
  当那只“燕”莫名成为人们赚钱的工具或者大补的珍馐时,它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虽然它们中有些历经了几次自然界生物大灭绝和几百万年进化,却可能在短短几十年中被人类吃光或者灭绝。
  鸟的数量越来越少,惟有一种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大,那就是人和人的欲望。而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已追不上人类的欲望。
  不要让人类的欲望,成为鸟类的悲怆。
  野生鸟类的“死亡集中营”
  “在墙外,就能非常清晰地听到从围墙里面传出的鸟叫声。”让候鸟飞公益基金的项目官员田阳回忆。秋风起,北雁南飞。风餐露宿、戴月披星的候鸟不远万里,飞越海洋、经过城市、翻过山尖、停留村庄,最后寻找春暖花开的远方。然而,当候鸟如约而至,等待它们的却是天罗地网。
  每年,“让候鸟飞”和其他一些公益组织及志愿者都会在环黄渤海地区,特别是天津、唐山一带进行拆网行动,以此来守护候鸟。在每年的拆网过程中,他们都能发现疑似野生候鸟的非法收购贩卖窝点。“窝点一般都非常隐蔽。有时,即使村里人知道,但是因为利益关系,也不去举报。”田阳说,为了掌握确实的情况,他们多次踩点,并跟踪送鸟人,最终确定位于唐山市芦台经济开发区海北镇大韩庄村西养殖场的养殖区为存放窝点。


鸟类属于天空,它有自己的自由,而不是人类为了满足自己欲望的牺牲品。

  2016年9月5日,天津护鸟联盟向河北省林业厅、唐山市林业局森林公安报案。在森林公安的支持下,天津护鸟联盟、“让候鸟飞”和天津汉沽护鸟志愿者团队一同前往窝点进行查处。
  在公安的带领下,打开了窝棚的大门。“院子左侧是一个300多平方米的黑色棚子,右侧是一个1000多平方米的厂房。鸟叫声从两处分别传出来,比墙外更清晰,甚至还能听到鸟在笼子里扑腾的声音。”田阳说,当黑色棚子和厂房两处的大门打开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现场的恶劣情况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棚子里面整齐地码放着鸟笼子,共21排4列8层,笼子里面全部都是候鸟。每排笼子足有一人多高,都清楚地标上了鸟的俗名,如黄胆、梅子,并进行了编号,标注了具体的数量。
  厂房里面笼子的数量更加庞大,约有30排13列8层。笼中关着的基本是一种俗名麻六、学名普通朱雀的候鸟。约有三分之二笼子空着,估计是还没到最高峰时间。
  “现场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非常规范,我们估计这里从事这种违法行为很多年了。”田阳分析。
  井然有序下是掩饰不住的血腥。刺鼻的粪便味、酸臭的饲料味混着其他说不清的味道,扑鼻而来。笼中的鸟儿都“焦躁不安”,有些甚至拼命撞击笼子。在清点数量的时候,很多鸟儿的头部、眼睛都因撞击而受伤,血痕累累,惨不忍睹。“野生的鸟‘气性’都很大,习惯了山野的它们很多都不服驯养,有点‘士可杀不可辱’的味道,结局就只有死路一条。”田阳说。
  经过清点,两个养殖房内共有野生候鸟36400余只,其中有濒危的黄胸鹀6100余只,黄眉鹀、普通朱雀、栗鹀等候鸟共计30000余只。一些候鸟已经死亡。
  候鸟的迁徙,是一个关于承诺的故事。春暖花开之时,候鸟从越冬地迁往营巢地,入秋之后,又由营巢地迁往越冬地。它们成群结队地,沿着千年的路径,飞越万水千山,本是一条穿越严寒寻找温暖和食物的道路,却步步惊心,漫长而充满危险。
  从河北省林业局获悉,今年中秋、国庆期间,仅唐山一地,就查处非法猎捕野生鸟类案件9起,收缴候鸟4.8万多只,销毁鸟笼8500多个。9月4日,芦台经济开发区海北镇大韩庄村查获1起非法收购、养殖野生动物案,查获放飞野生鸟36440只,现场销毁鸟笼6436个;9月14日,遵化市党峪镇查获2起非法猎捕野生鸟类案,放飞各类野生鸟286只;9月16日,芦台经济开发区查获1起非法收购野生动物、养殖野生动物案,现场销毁鸟笼1147个,装鸟泡沫箱100多个,晾鸟盘200只;9月17日,查获1起非法运输野生鸟类案件,查获放飞野生鸟5641只,销毁鸟笼360个;9月29日,汉沽管理区汉丰镇六间房村查获3起非法猎捕、饲养野生鸟类案,共计查获野生鸟360多笼、5000余只,当场放飞野生鸟并销毁鸟笼;10月12日,芦台经济开发区海北镇小海北村查获1起非法收购、饲养野生动物案,收缴野生鸟类3752只,其中活体1245只,死体2507只。


候鸟一边迁徙,一边消失,在中国,几乎所有的省份都存在滥捕乱猎候鸟的情况。每年的春秋季节,是猎杀候鸟最严重的时候,从河北到天津,从江浙到鄱阳湖,从洞庭湖到北部湾,都可能是鸟类的葬身处。

  千年鸟道上从未停止的屠杀
  “在大韩庄村西养殖场的养殖区窝点中发现的候鸟均不可进行人工繁殖,都是从野外猎捕的。”田阳介绍,大韩庄村地处于唐山和天津的交界,此案中非法贩卖的鸟类很可能涉及两个市,而唐山市全境全年禁猎,天津市9-11月为禁猎期。
  天津、唐山的事件只是冰山一角。全球共有九条候鸟迁徙路线,三条途径中国境内。这是三条血色的迁徙路线。“迁徙过境过程中,不仅迁徙种群密度高,中途落脚的地点也相对集中,沿着这三条迁徙路线,几乎每个节点,都有猎人布下的天罗地网迎候。”猎人们大肆猎捕林鸟或鹭、鹳、鹤等滩涂涉禽。而在越冬地,鸭、雁、天鹅等雁形目鸟类也难逃劫数。在这场关乎生死的博弈中,候鸟从来没有赢过。   在候鸟交易的黑色利益链条中,捕鸟是第一个环节。以“非法盗猎候鸟”为关键词上网搜索,你会发现,在安徽,在上海,在浙江,在江西,在黑龙江甚至青藏高原……中国的版图上,所有候鸟途径之地,山川、河流、湿地、田野,几乎都有非法盗猎者的身影,尽管没有完全的统计,已然足够触目惊心。
  “经济利益驱使下的大规模捕猎行为是造成鸟类不断减少的重要原因。”田阳介绍,捕鸟者基本上分为三个类型:一种是当地村民,捕鸟纯粹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第二种是来找乐子的;对鸟类资源造成最大破坏的是第三种,职业捕鸟人,也就是鸟贩,他们往往配备专业设备,长期跟着迁徙的候鸟,机动作案,然后将捕到的鸟贩卖出售,并以此为生。
  “细密交织网眼里,密密麻麻挂满了各类野鸟,死鸟腐臭的气息刺鼻。死鸟实在太多了,一些甚至都已经腐烂了,没办法统计。”今年十月初,“万米网海捕鸟事件”被各大媒体曝光,这是参与当时清网救鸟的志愿者的回忆,鸟网之多,堪称“网海”,“尼龙细线织成的网,挂在竹竿或树枝上,肉眼难以看清。经两头竹竿固定之后,支起来的网就在芦苇荡里连成一片。芦苇丛中,还散布着电子诱捕器。”
  九河下稍天津卫,天津境内河道纵横。在漫长的海陆两相的交互进退中,形成了长达153公里的绵长海岸线,及独特的滨海湿地。“万米网海捕鸟事件”恰巧就发生在“秋天平波映月,荻花飘荡,候鸟成群南飞”的天津。据统计,仅仅一周时间内,志愿者在此拆除的捕鸟网总计两万多米。“天津捕鸟事件就是职业捕鸟人干的。”田阳认为。网鸟、药鸟在天津滨海湿地已经形成一门“老手艺”,在国内曝光的多起盗猎事件中,不少肇事者来自于天津。
  细如发丝的捕鸟网、剧毒农药浸泡的诱饵、散弹猎枪,甚至棍棒……猎捕的工具层出不穷。同类诱捕、灯光诱捕、声波诱捕、电击捕鸟……猎捕的手段越来越毒辣。
  “职业捕鸟人的捕猎成本实际上并不高。”以网捕为例,一张七、八米长的鸟网至多也就二十元,用于支网的竹竿几元钱,诱捕器稍贵也只需要几十元钱。这些器材还可以回收反复使用。“基本上可以算是无本买卖。”对鸟类造成如此巨大伤亡的根源,田阳却一语道破天机。
  野生鸟类的售价视种类定价,一道鸟贩子猎到鸟后,卖给二道贩子;二道贩子收购后先养起来,催肥后再批量卖给三道贩子。层层转卖,层层加码。田阳等志愿者长期与鸟贩子打交道,门儿清当中的猫腻。以事发地天津为例,当地常年是非法贩鸟、养殖的重灾区。鸟贩子们在滨海湿地拉网捕鸟,然后运到宁河、唐山芦台经济开发区等进行交易或养殖。鸟贩子头目养鸟的数量最多达十几万只。一季候鸟飞过,有的鸟贩子就能赚数十万元。
  从捕鸟工具的生产、加工,到捕获、收购、加工、销售野生鸟类及其制品,“捕鸟”已经形成了一个畸形的利益链条。位于利益链上的捕猎者、收购贩卖者、加工出售者各得其利。
  “在职业捕鸟人的背后,还有着一个庞大的消费市场。”田阳介绍,捕到的候鸟经过黑市交易,最终有流向餐桌的,也有成为观赏鸟类被圈养起来的。
  黄胸鹀——被吃成濒危的鸟
  “9月5日查处唐山非法窝点的行动中,进入院中,我们首先看到的是一辆正准备发运的货车,上面整齐地码放着运鸟的笼子。”对于这些非法猎捕饲养的野生鸟类的最终去向,田阳认为,是广东等南方地区,当时正临近中秋佳节,这些野生鸟类到了南方,出现在餐饮市场上,价格就要翻上好几番。从窝点内查获的账目,也证实了这一点。
  鸟宴在广东等南方一些地区,曾是大小酒楼食肆的招牌,顾名思义,鸟宴的每道菜都是鸟,当地人发明了白灼鸟、焗鸟、烤鸟、炒鸟、炸鸟、鸟汤、鸟饭等五花八门的吃法,最为猖獗的时候,平均每天吃掉上万只候鸟。尽管鸟宴、食用野生鸟类都被明令禁止,但每年有各个地方查获、解救候鸟新闻传出时,最后的矛头都不约而同指向了广东等南方地区供不应求的火爆餐饮市场。
  食鸟滋补,在许多广东以外的地方同样盛行。湖南的一些地区,当地村民热衷食鸟。他们发明了一种极其残忍的食鸟方法,将鸟嘴捆住,一根一根拔掉羽毛——这种近似“凌迟”的处理,只是源自当地的一个“传说”——活鸟的血,大补。人类的胃成为了鸟类的坟场。
  在当天解救出来的候鸟中,有6100只是禾花雀。禾花雀的学名是黄胸鹀,身材小巧,毛色鲜艳,雄鸟叫声清脆悦耳。禾花雀曾是一种常见的候鸟。上世纪80年代初期,东莞、佛山等地,秋冬候鸟迁徙季节,经常可以看到成千上万的黄胸鹀一起飞过的壮观场面,通常持续好几天。
  2013年底,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公布的红色名录中,禾花雀的保护等级从“易危”被上调至“濒危”。所谓“濒危”,是指其种群在不久的将来面临即将绝灭的几率非常高。这是10年内,禾花雀的保护等级第3度被上调。
  进入“濒危”的禾花雀,已处于比大熊猫、藏羚羊等物种更高一级的保护级别。
  导致其濒危的主要原因就是旺盛的“食”需求。广东当地流传着一句俗语“宁食飞禽一两,莫食地下一斤”,他们还将禾花雀称为“天上人参”,喜欢食用它。认为,禾花雀除去羽毛及内脏,将鸟肉放在炭火上烤干,有强身健体、祛风湿、通经络、壮筋骨之功能。这种近乎迷信的想法,使得禾花雀在过去半个世纪遭到疯狂捕杀。
  上世纪90年代,广东对禾花雀的捕杀到达疯狂程度。佛山三水市从1992年开始举办“禾花雀美食节”,酒店里摆出以吃禾花雀为主的“百雀宴”,许多外地客商冲着吃禾花雀远道而来,一餐下来少则百余只,多则两三百只,餐费上万元。当时,整个广东地区,市场里每年交易的禾花雀多达数百万只。直到1997年,在民间保护人士的抗议声中,“禾花雀美食节”才被国家有关部门叫停,这场被合法化的禾花雀大屠杀告一段落。但民间的屠杀却从来没有停止过。
  一路捕杀,禾花雀飞到广东的数量逐年减少,广东当地已经捕不到禾花雀。禾花雀的货源一般都来自中国北方的天津、河北等地区。“根据我们了解的行情,一只禾花雀在天津等地的收购价为15到20元,卖到广东的价格约为30元。”   一位广东餐厅的经营者告诉记者,在广东当地禾花雀已经进入高端餐饮的行列,供应隐蔽,一般市民很难吃到,价格逐年推高,现在市场价都在120元一只。一些大型野生鸟类价格则可以卖到数千元,甚至上万元。
  “恢恢天网”之下,禾花雀的命运,不是悲剧的结束,它还可能是更多悲剧的开始。2016年11月16日上午,桂林市、平乐县森林公安联合开展一次“清网”执法行动,查获四个收购候鸟窝点,解救野生候鸟3.5万余只。其中,有3.3万只在桂林越冬的栗鹀,占94%。在禾花雀列入濒危物种后,和它味道接近的栗鹀成了“替代品”,连命运轨迹也如出一辙,如果不能采取有效措施,栗鹀将成为下一个禾花雀。
  你不知道的“野”味
  现代医学研究已经证明,食野味滋补纯属谬论,2003年的非典,便是祸起饕客,但这似乎并没有让很多人有所警惕,只在禽流感期间,食鸟人数才会下降,一旦风声过去,很快反弹。
  很多人认为,野生动物是有机食品,没有污染,“野生的一定补”。无论是抱着猎奇的心态,还是“养生”的目的,食用野生动物,一盘盘油炸或红烧的野味上桌,举筷之际,你真的了解你所吃的“野”味吗?
  非法猎捕鸟类时,鸟贩们还会采用毒杀的方式,会导致动物身体内残留有大量的有毒物质。今年十月发生的内蒙古233只小天鹅遭毒杀,体内检出高毒杀虫剂克百威成分;而于八月终审的东洞庭湖毒杀珍贵、濒危鸟类一案中,经鉴定,鸟体内均含剧毒农药克百威成分。食用这些野生动物肉,很容易吸收毒剂,从而威胁健康和生命安全。
  鸟贩关鸟的场所,卫生条件也极差,鸟粪堆积、臭气熏天。野生动物身体上一般都存在的寄生虫、病毒等会肆意生长扩散。一些已经死亡的候鸟,鸟贩还会将其做成鸟干进行销售。
  “在唐山查处的窝点内,我们还在现场发现了大量药物,如阿莫西林、烟酸诺氟沙星等抗生素,还有板蓝根等非处方药。”田阳介绍。为减少所捕捉和饲养的野生鸟类死亡率,抗生素等即使人类都不能随意服食的药物都被鸟贩肆意加入鸟食中,喂食给鸟类。
  而为了卖个好价钱,鸟贩一般都会给鸟喂食添加“苏子”等催肥剂的浅黄色颗粒的谷子,以迅速催肥。等到鸟类脂肪层变厚后,再把它们装进袋子里闷死,褪毛后冻在冰柜里,伺机销往各地。
  无论病鸟、死鸟、还是喂了药的鸟,鸟贩为了获利,一律以“上等山珍野味”进行贩卖。在黑色利益链条的操纵下,你还指望会有一个质检机构会对“野味”进行质量检查吗?
  而且,田阳也认为,由于全球环境普遍存在的环境污染问题,野生动物生存环境恶劣,其受到的污染可能比家禽更严重。
  新修订的《野生动物保护法》规定,禁止生产、经营使用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及其制品制作的食品。同时,为食用而非法购买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及其制品也被禁止。
  你还要冒法律风险和生命危险去食用野生鸟类吗?
  千山鸟飞绝,只为口腹之欲。鸟类何辜?它们没有与人类对抗的能力,拥有的只有美丽的皮毛、鲜美的骨肉和对环境高度的敏感性。“谁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劝君莫打枝头鸟,子在巢中望母归。”人类——作为地球上的万物之灵,为何就不能有一丝恻隐之心,给予它们一席喘息的空间?
  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
  在一次又一次的教训中,我们明白地球不仅仅是人类的家园,如果地球上其它生命纷纷消失了,人类不可能孤单地存在。
  保护鸟类,就是保护人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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