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中越关系是建立在册封与朝贡的宗藩关系上,自清康熙六年(1667年)两地重新确立宗藩关系至清光绪十一年(1885年)终结,共历时200余年。在此期间,越南传统王朝形式上秉承“恭行事大”之礼,多次派遣使团至清朝,并留下了大量对清朝社会的见闻及与中州士人交际的文献。本文正是以此作为史料基础,分成三个部分进行论述。一是简要讨论清代中越宗藩关系建立的背景；二是根据这些燕行文献对使团构成、使臣选任、出入关程序,燕行途中的礼遇乃至燕行路线等方面进行论述；三是通过这些使臣的燕行著作,着重分析其“诗文外交”的表现及原因。从中发现,虽然双方在表面上维系着这种“礼节性”的外交联系,而在政治实质上却互不统属,但是这种形式上的平衡慢慢发生转变,逐渐由礼节性往来向政治联合过渡,特别是双方受到来自西方势力冲击时尤为明显。为此,越南王朝对“燕行使团”精挑细选,以便借助这些深谙中国儒家文化精髓的使节团体,向清朝展示其“汉文化水平”,即通过“文化认同”的方式进入以儒家为核心的“华夏文化体系”,达到对自身政权正统性的认同。所以,这些燕行使臣一方面为了不辱君命,获取自身的政治利益及提升文化地位而不辞劳苦,另一方面为了谋求本国政局的稳固与双边平等的“话语权”而煞费苦心,他们为了清代中越双边关系的稳定发挥了巨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