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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一、二世纪的佛教诗人和戏剧家马鸣是印度古典梵语文学的先驱者,其大诗《美难陀传》处于史诗与古典梵语叙事诗的转折阶段。本文首先基于梵本,提供一个比较可靠的汉译本,作为附录,然后在文本基础上进行深入研究。 第一章简介梵本、各类译本和研究成果。 第二章为文本研究。第一节概要介绍马鸣的生平年代、所属部派及其作品。第二节概述《美难陀传》的主题、内容、结构、语言特点与诗律。第三节分析人物形象,福身王、迪利波王与净饭王的美德和《摩奴法论》中国王职责一致,表明这些形象由印度种姓社会的文化背景决定,反映了历史上稳定传承的刹帝利的行为规范。第四节运用梵语诗学中庄严和味的理论进行文学批评。《美难陀传》运用了三种音庄严和十六种义庄严,与迦梨陀娑部分作品中庄严的使用情况进行对比研究,揭示古典梵语文学早期到成熟期这些庄严的使用和发展情况。《美难陀传》语言风格接近于维达巴风格。全诗呈现了六种味:平静味、艳情味、悲悯味、厌恶味、奇异味和英勇味。以平静味为主,其他味为辅。 第五节梳理《大藏经》中有关难陀的记载,探讨难陀故事的流传与演变。从四世纪晚期到七世纪中后期,印度的难陀故事基于梗概衍生出更多细节,并加上前世因缘,愈加庞杂。难陀故事一面独立发展,一面演变为讲经的缘起。最晚到七世纪下半叶,马鸣《美难陀传》大诗体的详尽描写已完全融入各种佛教文献中,作者已隐没不现。第六节分析《美难陀传》中的原始佛教思想、虔信思想与对女人的抨击。诗中教义是原始佛教的内容。实修教导与巴利经藏一致,与《清净道论》相契合,与现今流传的南传佛教内观禅修法门一致。诗中的佛陀形象是一位圣人,而不是至上的神。这些表明马鸣具有浓厚的原始佛教思想。诗末流露出对佛陀的强烈虔信,表现了向大乘极致崇拜佛陀的思想发展的迹象。诗中对女人的攻击,源于印度苦行者的传统,是基于禁欲修道的立场而言。 第三章为总结。《美难陀传》主要在佛教团体内部流传。内容中教法的长度和深度,决定了它不能像《佛所行赞》那样流传范围广、时间长,也不能像《清净道论》那样提供深入的实修指导,持久地为人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