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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工具是政府为解决社会公共问题或达成一定的政策目标而采用的可以控制的手段,政策工具研究是政策执行研究的一个重要途径。
改革开放三十年来,伴随我国高等教育改革的是政策工具的发展和多元化,除了传统的直接行政工具之外,高等教育立法工具有了长足发展,市场化政策工具逐渐渗透高等教育领域并占据主导地位。高等教育政策工具的发展和多元化从根本上改变了我国高等教育的治理。从宏观角度对三十年来我国政策工具的发展进行总结、评价和反思对促进我国高等教育政策执行尤为必要。
本文首先基于政策学理论,结合高等教育特点构建了高等教育政策工具的理论框架。第一,本文采用政策工具的行为假设分类标准,将高等教育政策工具分为权威工具、激励工具、能力工具、符号和规劝工具以及学习工具,并对这些工具的政策含义、表现以及在高等教育领域中的运用进行了分析;第二,用有效性、公平:效率、可管理性、合法性和政治可行性等五个维度来构建高等教育政策工具的评价体系;第三,根据强制程度、直接/间接维度、自动/管理维度、可见/不可见维度等四个维度来分析不同高等教育政策工具的限度和政策意义;第四,分析了政策工具选择的模型。在此基础上形成了系统的高等教育政策工具理论体系。
随之本文运用这一理论体系,分析了改革开放三十年来我国高等教育政策工具的演变,并总结了六大特征:在工具类型经历了一元主导到多元并存的转变;评价维度上看经历了“注重公平-注重效率--多维并存”的转变历程;从工具的区分维度上看,偏好直接性、强制性和管理性以及可见性的工具:渐进主义的转型进程;政策工具创新上经历了政府创新到高校创新的转移;高校自主权在政策工具转型中进一步削弱。本部分又运用51模型(利益、理念、制度、个体和国际五因素)对上述转型的成因进行分析。
在理论分析和经验分析的基础上,本文指出我国高等教育政策工具模式在运用上存在异化现象,在选择上存在政治化、单向性以及路径依赖等问题。我国高等教育政策工具模式需要加以解决的问题有:①高等教育政策工具有限:具体政策工具有限和工具组合单一。②高等教育政策工具选择的霸权性危机:偏重强制程度高、直接性、管理性和不可见性工具。③高等教育政策工具选择的合法性危机和有效性危机,高等教育政策工具选择的政治化限制了一些工具被受众的接受程度,在实施当中也缺乏有效性。
文章最后提出了我国高等教育政策工具创新的政策建议,包括:正确发挥高等教育工具的作用,构建合理的高等教育政策工具选择机制,充实高等教育政策工具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