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圈如同社会中任何运转忙碌的产业系统一样,里面拥挤着各色各样的人群,怀着各自不同的动机,以金字塔型和食物链的方式存在着。艺术是产业,它促进旅游业、拉动内需、提高政府业绩,这些定义在今天已是妇孺皆知。金融危机时日,人们反思,是国民生产总值说了算,还是国民幸福总值重要。那么对于艺术,是从艺术本身获得幸福感重要,还是从这个系统中获得权益重要?艺术之所以为艺术,千百年来为世人歌颂和追逐,是因为它被证实可以和金钱、权利、欲望、体制、政治意识甚至学术教条等外在束缚无关,而只和“美”有关,只和个体的生存体验、生命过程有关。绝对的自由永远只存在乌托邦世界中,但艺术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仍然可以成为拒绝外在异化而开启内在精神的方式。蔡元培先生说“美育代宗教”,是因为他明白没有信仰的民族未来是灰暗的。本文的主人公泽曼便是这样一个因为从艺术中获得了幸福感,怀着乌托邦理想主义信仰,孜孜不倦的艺术爱好者和工作者。笔者从泽曼最具理想主义情怀的六十和七十年代的主题展入手,论述了泽曼如何抽象和具体地缔造他的“乌托邦”世界。泽曼个性化的展览如何评价可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道德和学术、理论和实践,是成为策展人的双重素养,也是泽曼用他的一生勾画出的职业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