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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目的基于多中心前瞻性队列研究的数据,分析我国孕期妇女身体活动水平的现状和影响因素,为促进孕期身体活动的健康教育提供理论依据。研究方法数据来自中国孕产妇队列研究·协和(Chinese Pregnant Women Cohort Study,CPWCS)项目,以全国15个地区的24家医院/妇幼保健院为研究现场,通过基线问卷搜集孕妇的社会-人口学因素、妊娠情况、怀孕前是否吸烟等信息,以及在孕早、中、晚期随访调查孕妇的吸烟、被动吸烟、饮酒、抑郁症状和孕期睡眠质量等因素。利用国际体力活动问卷(International Physical Activity Questionnaire,IPAQ)短卷对各孕期身体活动水平进行评估。通过多因素logistic回归和广义线性混合效应模型(Generalized Linear Mixed Model,GLMM)分析孕期身体活动水平的影响因素。研究结果孕早、中、晚期分别纳入了 7235名、4742名和3721名孕妇,其中三个孕期信息完整的孕妇有3579名。结果显示,从孕早期到孕晚期,低水平身体活动的孕妇比例逐渐降低,由60.80%下降至40.04%;中水平身体活动比例由25.31%上升至42.52%,高水平身体活动由13.89%上升至17.44%。各个孕期数据分析显示:在孕早期,有孕前吸烟习惯(OR=0.701,95%CI:0.510~0.963,P=0.028)、孕早期有抑郁症状(OR=0.880,95%CI:0.784~0.988,P=0.031)的孕妇更可能表现为低水平身体活动,而配偶在业(OR=1.217,95%CI:1.012~1.465,P=0.037)的孕妇更可能是中-高水平身体活动。在孕中期,农业户口(OR=0.858,95%CI:0.751~0.98,P=0.024)、曾经分娩过(OR=0.812,95%CI:0.699~0.943,P=0.006)、孕中期吸烟(OR=0.636,95%CI:0.416~0.973,P=0.037)以及抑郁(OR=0.836,95%CI:0.723~0.967,P=0.016)的孕妇更可能表现为低水平身体活动。此外,与配偶受教育程度相比为初中及以下的孕妇相比,配偶受教育程度为高中(OR=0.731,95%CI:0.589~0.908,P=0.005)、大专/本科(OR=0.781,95%CI:0.622~0.982,P=0.034)、硕士及以上(OR=0.682,95%CI:0.483~0.964,P=0.030)的孕妇也更可能表现为低水平身体活动。孕晚期数据显示,有抑郁症状(OR=0.830,95%CI:0.705~0.975,P=0.025)以及有睡眠障碍(OR=0.850,95%CI:0.738~0.980,P=0.025)的孕妇发生低水平身体活动的风险更高。在控制孕妇的基本信息后,分别分析前期生活方式对未来身体活动水平的影响。结果发现孕早期的生活方式对孕晚期身体活动水平无关,但是孕早期睡眠障碍导致孕中期身体活动水平偏低(OR=0.878,95%CI:0.778~0.992,P=0.036),孕中期被动吸烟与孕晚期身体活动水平升高有关(OR=1.150,95%CI:1.002~1.320,P=0.047),孕中期有抑郁症状的孕妇的孕晚期身体活动水平更低(OR=0.684,95%CI:0.577~0.812,P<0.001)。整体孕期数据分析显示,孕妇在孕中期(β=0.711,P<0.001)和孕晚期(β=0.868,P<0.001)比在孕早期更容易表现为中-高水平身体活动。经产妇(β=-0.106,P=0.033)、怀孕前吸烟(β=-0.275,P=0.020)、怀孕期间饮酒(β=-0.221,P=0.024)、怀孕期间有抑郁症状(β=-0.160,P<0.001)的孕妇更可能表现为低水平身体活动。研究结论我国孕期妇女的身体活动水平普遍较低,各孕期均有超过40%的孕妇都处于低水平身体活动。对经产妇、孕前和孕期有吸烟习惯、孕期饮酒、孕期有抑郁症状和睡眠障碍的孕妇,应当加强关于孕期进行适当身体活动的宣传教育,以保证孕期健康,减少不良妊娠结局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