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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旨在探讨晚清小说在中西交汇的历史语境中所呈现处来的复杂风貌及其深层的历史与现实原因。
“文变染乎世情”,晚清正处在中国历史新旧转型的复杂时期。这是一个开始的已然开始而结束的却尚难结束的时代。传统的延续和西方的刺激共同发挥着作用。晚清小说既被人视为中国古典小说的尾声,又被人视为现代小说的先声。笼统地称这一时期为“过渡阶段”,将其面貌概括为“新旧杂陈”,这种做法已经不能令研究者感到满意,本文试图将晚清小说置于具体的历史语境中考察传统的延续和西方的刺激是如何作用于彼时的小说。
第一章考察歧义的小说理论。这是从小说地位和小说功能的角度观照小说理论中的歧义。小说地位的提高是小说家们应对危机的策略,其理论依据仍是传统的“文以载道”观念,这又将小说变成了道的依附;“新民”的诉求使小说的功能着重于教化,但传统文学的素养和现代小说的发展又使他们追求小说的审美功能。
第二章考察游移的小说创作。这是从作家的创作态度和小说语言运用的角度分析小说创作实践的游移。作家的创作态度既有现代商品意识的影响,也残留着传统的士大夫气息;小说语言因“新民”的需要而追求通俗,但传统文人的口味又使小说语言转向文雅。
第三章考察暧昧的小说话语。在这里,试图考察三个关键词:文明、科学、自由。在对待文明的态度上既有渴慕也有质疑;在对待科学上,既有“真”的科学想象也展现了“赝”科学的想象;在对待“自由”上,既有向往也有警惕。之所以会呈现这种暧昧的话语姿态,是因为西方发达现实的刺激和传统文化的延续共同制约着作家小说话语的建构。
“参伍因革,通变之数也”。通过对上述问题的分析,试图描述晚清小说复杂的版图,以及各种新旧因素在小说之中的交互作用。从而给晚期小说以恰当的历史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