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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长的翻译史上,国内外翻译界学者对于翻译持有迥然不同的观点,尤其在阐述翻译理论时更是如此。但是,无论他们对翻译理论的看法如何不同,无一例外都要回答这样一个问题:怎样客观有效地理解文本意义。其实,他们的翻译观点和方法,或多或少都会触及下列问题:文本意义是否存在?如果文本意义存在的话,它是否是确定的?怎样准确把握文本意义?从某种意义上讲,正是因为翻译界人士对文本意义本身及把握文本意义的方法的不同理解导致了不同翻译流派的形成。因此,探索文本意义的理解将于翻译研究有本质的意义。阐释学研究对文本意义的理解和阐释,因此与翻译有天然本质联系。本论文将从阐释学角度分析译者理解原文的过程。阐释学对翻译最有指导意义的是两个阶段,一个是处于传统阐释学时期的一般阐释学,另一个是处于现代阐释学时期的哲学阐释学。本论文将通过介绍这两个阶段对理解的主要看法,论述其对翻译的重要性及对翻译研究和实践的影响。一般阐释学的主要代表人物,施莱尔马赫和狄尔泰认为理解是主观地重建客观的过程。读者应克服自身主观条件,重建文本作者写作时的历史、社会和个人心理的情景,从而重新体验作者的心理过程,领会他的创作意图,达成对文本意义的理解。将这些关于理解的看法应用于翻译,就意味着译者应该摒弃个人对文本的主观观点和看法,尽力掌握更多更详尽的关于文本和文本作者的背景知识,从而更加准确地把握文本意义。一方面,一般阐释学这些关于理解的思想忽视了译者的历史性和主观性;另一方面,这些思想无形中建议译者改进前理解,使之更加符合原文本对译者背景知识的要求,从而使译者更为客观准确地理解文本意义。哲学阐释学的主要代表人物,海德格尔和伽达默尔从本体论角度论述理解。他们认为理解不是人类的主观认知活动,而是他们在世的方式。伽达默尔认为理解是历史性的存在,是视域融合的过程。将他们关于理解的主要观点应用于翻译,就意味着译者也是历史性的存在,他们的前理解根据自身所处时代不同也会有很大不同,所以自然对同一文本会有不同甚至迥异的理解。这样,强调译者的历史性,自然使译者的主体性得到重视。另外,译者的视域,文本的视域及目标语文化的视域之间的视域差说明翻译是一个阐释的过程,但并不是自由的阐释。译者的阐释受到源语文本视域和译者公共视域的限制。译者公共视域指译者与源语文化和目标语文化的人群所共享的知识。译者的理解过程就是不断控制自己的独特视域并扩展自己的公共视域使其更好地与源语文本视域和目标语文化视域融合的过程。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翻译标准也发生了变化。翻译不仅要忠实原文更要忠实目标语文化。另外,伽达默尔对阐释学循环、时间距离和视域融合的阐述也很好地证明了复译的合理性。不过,哲学阐释学中的相对主义对翻译产生了消极的影响。通过从阐释学角度描述翻译中的理解,本论文希望能启发译者更好地理解原文、产出相对忠实的译文。同时,本论文也希望能启发人们更加清楚地认识翻译中的理解过程,特别是更深刻地认识理解的本质,理解的条件和较为客观地理解原文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