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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置疑,马克思哲学的研究,无论从思想史上的变革开始谈起,还是从社会现实所呈现出来的问题谈起,一个重要的问题是:它的当代性及其意义何以能够展现出来?就这一课题本身所提出的要求来看,它已经蕴含着马克思哲学与现代世界之间的诸多关联,对这些关联的深入理解与诠释不仅意味着马克思哲学的话语权在现代世界中的完全展开与发展,而且也要求马克思哲学在多大的程度上凝练出属于这个现代生活世界本身的理论。现代性在全球化范围的不断展开,与其说它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必然结果,不如说是现代生活世界呈现出来的相关症候而使之映入人们的眼帘。这些现代性症候,无论就其它的客观现实存在性方面,还是从人的主观性体验来讲,都是以资本和理性形而上学两者为基石,所形成的一系列历史事件以及我们对这些历史事件的描述、分析和理论总结。这些历史事件如启蒙运动、科学发现、工业革命等等,以至于当今的“消费社会”,这些指称无不体现着现代性的生命力和力量。由此一来,我们对现代性的生命力和力量的理论概括,首先而且必须要从哲学上开拓出道说它的本质、核心、目的及意义的方向。马克思哲学的当代性,或者说,马克思哲学与现代世界之间的深层关联,以及由这种关联所显示出来的马克思哲学对现代性的分析、判断和诊治,多大程度上能够被我们理解、把握和对待,取决于马克思哲学不仅在经验上而且在理论上为我们揭示以及解决这些问题承担责任。把资本和理性形而上学作为现代世界的本质一根据,这不仅意味着马克思对现代世界的分析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且也彰显了马克思哲学与现代世界的本质关联以及所具有的当代性意义。这样来讲,一个重要的佐证就是,马克思深入到了历史的本质维度当中,从而在揭示现代世界存在基础的进程中,为我们诊治现代性病症提供了有效的途径、方法和手段。这些对现代性症候诊治的途径、方法和手段在马克思那里,首先又是以对资本和理性形而上学的批判性分析而被提示出来,进而彰显出中国道路对马克思哲学的世界历史性意义。当然,马克思对资本和理性形而上学的批判性分析,就其没有离开过社会现实这个深刻的基础而言,它一方面揭示了哲学在深入社会现实新的路向上的改弦更张,一方面预示着马克思与当代西方哲学之间对话的可能以及超越他们的成功进展。这种进展之所以能够被我们所深刻领会与持守,关键的问题在于,马克思深入资本主义社会现实中揭示出来的异化劳动与“感性活动”的对立。深入来讲,“感性活动”原则本身,已然具有了无论是从哲学存在论的变革上,还是从深入生活世界以至于从彰显人的生存意义上,已经具有了不同于诸如海德格尔的“此在”、伽达默尔的“实践”以及鲍德里亚的“象征交换”等等见解。因此,马克思与他们的不同,不仅仅只是表面上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差异、对比,而是在事情本质上的划界和超越。基于此,马克思哲学对当代西方哲学的这种划界和超越,从而在此基础上实现的对现代世界存在基础的揭示,不仅意味着马克思哲学是真正的当代哲学,而且也昭示出中国社会道路的发展方向。这种发展方向的制定和履行,并非是马克思比任何其他理论家更加懂得中国的社会现实,而是在资本以及由资本所支撑起来的现代世界中,马克思哲学与中国社会现实已经具有了内在的关联,以及此种关联给我们带来的研究社会现实的科学方法论。但又需要我们时刻注意的是,当现代性不断地在中国社会展开的背景下,马克思哲学却受到了来自各个方面,包括哲学、经济学、社会学、历史学等等的挑战和质疑。我们对这些挑战和质疑的应对是否有力以及如何能够克服这些挑战和质疑,不仅关系着马克思哲学在中国的发展命运,更为重要的是关系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成功实践道路的坚守以及顺利开展。所以说,我们对马克思哲学的坚信,不仅要求我们一方面要积极地与现代西方哲学进行对话,而且还在于我们在怎样的高度和路向上坚持并倡扬马克思哲学当代性的理论品质与核心内涵。最后,我们对马克思哲学当代性的认识、理解和信任,并非立竿见影和在短时间内就能达到。从中国逐渐地参与到世界市场这个过程中来说,马克思哲学本身所具有的深入社会现实并揭示社会现实本质的理论品质,需要我们持之以恒地挖掘和创新。但这种挖掘和创新,又需要我们在深刻理解中国社会现实的基础上做到自律,但这又要求我们,要把资本和理性形而上学作为现代世界的基石以及由此所开辟出来的批判性建构才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