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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主音段音系学的理论背景下,声调被看成是与音段平面平行的一个独立的系统,具有“自主性”。声调由更小的单位构成,即调素,调素是最小声调单位。从1998年林华教授提出“调素”论以来,学者们围绕“调素是否等长”、“边缘调素脱落论”、“低调制约规则”、“轻声中调素表现”、“调素理论在语音合成中的应用”等问题展开研究,取得很多成果,但多缺乏实验论证。本文采用声学实验和听觉实验的手段研究普通话声调的调素,分析单字调、双字组中的前字、轻声的调素表现,研究各调素的时长关系和音高关系。
本文分五章。
第一章综述调素的研究现状和汉语感知实验的研究情况,确立声调的承载段是去除弯头降尾的调型段,重点介绍本文的实验方案;解释“受试者”、“可懂度”、“自然度”等术语,对文中的听辨项目进行说明。
第二章研究普通话单字调中的调素,说明边缘调素(首调素和尾调素)对语音的自然度影响很大,中调素对语音的可懂度影响很大。根据各调素在辨别声调时所起作用的大小,把中调素称为“核心调素”,边缘调素称为“非核心调素”,得出普通话单字调的内部构造:弯头段+非核心调素段(首调素段)+核心调素段(中调素段)+非核心调素段(尾调素段)+降尾段。其中,非核心调素段与核心调素段的时长不相等,“不等值调素说”成立。通过音高分析得出,普通话每个声调都包含三个调素,各调素都是平拱,具体表示为:阴平HHH、阳平MHH、上声LLM、去声HML。
第三章研究双字组中前字的调素表现,说明不变调的双字组中,前字声调保留三个调素,它们时长不相等,前字未脱落调素,声调内部构造模型与单字调的构造模型相同;前字音高没有发生变化,每个调素都还是平拱。变调的双字组中,前字声调只包含两个调素,它们时长不相等,尾调素在连读时脱落;前字音高发生变化,但每个调素还是平拱。“边缘调素脱落论”在普通话中的适用范围有限。
第四章研究轻声中的调素表现,证明非轻声变作轻声是由于核心调素的失落。轻声具有底层调值,是一个低调L;轻声在普通话四声后的表层调值分别是:
HL、HL、HH、LL,都由两个调素组成。轻声从底层调素到表层调值的转换过程中,先经过调素失落阶段,然后在同化和异化综合作用下,形成轻声的四种表层调值。
第五章研究调素的应用。将调素理论应用于语音合成,合成的语音具有较好的可懂度和自然度。讨论调素标调法,认为用调素标调体现了声调的音区特征、曲拱特征和顺延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