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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1世纪的当下,女性文学研究已经成为一门显学,从各个角度和视点对其进行观照的论文和专著非常之多,其中女性主义理论逐渐成为主要的思想指导和框架基础。以20世纪中后期形成的女性主义理论来回观中国现代女性文学,并以此为标准来重估文学及创作主体的价值已经成为一种代表性的模式。但本文没有使用这种模式,而是选取了女权理性作为突破口,将视点回复到中国现代女性文学的本源,并从那里顺流而下,力求回复历史的客观与真实,并最大限度地领略历史遗留的启示,女性主义作为构成特定历史时期的女权理性的重要理论资源,也会在合适的板块中进行描述。 第一章:现代理性与主体女权意识流变 在对本文所使用的“工具”“女权理性”和研究对象“中国现代女性文学”进行概念界定之后,本文分析了在近一个世纪的历史时空中所发生的女权理性流变的两个循环,以及与主流女权理性颇有不同、尽可能保持了独立和深刻的女性创作。女性作家在创作的过程中,始终存在着现代理性与传统理性的矛盾、女权理性与妇女意识的矛盾,这种微妙的矛盾形成了一种张力,使我们更为清晰地觉察女性解放道路前进的艰难和付出的代价,更为清晰地探知到更多的历史留下的讯息。在接下来的各章中,本文将在主题、形象、叙事三个不同的领域对这种矛盾进行具体的探讨。 第二章女性文学世界的丰富意蕴(上) 本章以及下一章从文本中抽绎出了多种主题,并揭示了其中传统与现代理性的冲突以及女权理性与妇女意识的复杂关系。 (一)爱情主题 从上一个世纪初神圣、禁欲、充满道德色彩的精神之恋,到这个新的世纪初物质的、欲望的、虚无的爱情,爱情作为女性文学中最为重要的主题,在近一个世纪的时间中其内涵和地位不停地发生改变。 (二)母性与母女关系 本主题在这个历史时段中表现为两个极端:极度的崇拜依恋和极度的批判。这复杂深刻、纠缠不清的母女关系的背后隐含着深刻的传统与现代理性、女权理性与妇女意识的冲突。 (三)同性情谊 由于女权理性的不同,各个历史时段对于同性情谊的表现也有所不同,“五四”时期的同性情谊是作为一种对异性爱的前景悲观、恐惧、或抵触的对立情绪产物出现的,而八十年代后的同性情谊则是主动的、是对男权话语霸权的突围,和新型的女性关系的建立。 第三章女性文学世界的丰富意蕴(下) (一)家庭婚姻与事业之矛盾 当现代女性不再安于传统角色,开始寻求在社会上的一席之地时,社会尤其是男性对女性的偏见和限制,以及女性观念中传统理性的影响,便得这个矛盾始终存在,并在女性文学中得到充分的表现和探讨。 (二)城市与女性 城市与女性的关系表现为残酷的背离和奇异的亲和。首先,女性在这个仍被男性统治的巨大空间中难逃被商品化、被物化的命运,但是在打破了农业社会以性别差异为标准的社会分工之后,城市客观上给进入它的女性提供了一定的机遇和成功的可能;并且,女性天性中对“物”的认同与城市生活契合在一起,使城市物质文明的美学鉴赏范围得到了开拓。 (三)成长主题 进入现代社会以后,“成长”对于女性除了生理意义之外的另一种深意是:从传统理性中突围而出,摆脱家庭、社会和教育的巨大的潜移默化的影响,成为独立的、真正意义上的女人。 第四章女性形象系列的多样性 以男性为中心的历史成就了关于“女人”一词的文化涵义,并具体体现为一套对女性及其本质进行“塑造”的文化想象秩序。而当女性自我从历史的黑暗中浮出,运用现代理性审视自己真实的存在之后,就会发现这种想象秩序的虚假与荒诞,由此开始了女性的“自塑”。 本章从文本中概括出了几种具有代表性的女性形象的类型:从“自我”升腾而上的女性、欲望被压抑或摧残的女性、被时代征服或改造的女性、被侮辱和被损害的女性、和神性相通的女性、古典女性;探析了女性形象本身和作家在塑造它们的过程中传统与现代理性、女权理性与妇女意识的冲突。 第五章女性叙事结构的理性规范 本章从文本中概括出了两种具有代表性的女性叙事模式——自传性叙事和象征叙事,分析了这两种叙事模式的构成因素及其现代理性的规范作用,并探讨了女性叙事结构所呈现出的美学风格。 (一)自传性叙事 女权理性的存在使女性开始产生对“自我”的肯定、欣赏和热爱,而“自传性叙事”具有“自我阐释”的意义,正是通向作家“自我”的最佳途径,它对于释放负载着传统理性的女性灵魂,宣泄大时代中的内心骚动,有着特殊的便利, 2因此被很多女作家所采用。 (二)象征叙事 对于表达女性生存来说,象征叙事是最凝炼和最有力、有意味的形式,它适用于构造精致的短篇作品:以一个意象为中心展开情节,塑造人物形象,展示人物心理的微妙变化,深化主题:以小见大,以有限暗示无限,以最狭窄和无变化的空间表现女性复杂变化的处境和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