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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着重论述的是《夜色温柔》的主人公迪克对上流社会的物欲放纵与道德堕落等外在强力的抗争本性,以及在这种符合人性的抗争和超越中,迪克以自我为中心展现的悲剧主体的个体意识,他所面临的自身与上流社会环境之间的对立与沖突,以及他在面临这种冲突时的抗争行动与超越历程。从这三个使小说具有“悲剧性”的标志入手,来探讨《夜色温柔》是如何展示他的悲剧的。 在迪克复杂的性格与人格体系中,积极的、正面的、向上的性格与人格因素,成为他不懈地追求理想,在上流社会道德沦亡的环境中以及生活的重压下,不断地自我反省,进行主动抗争和超越困境的动力。他的超验型的理想主义缺陷,以及对现实缺乏正确认识却导致他偏离理想轨道,进行了错误的选择,逐渐走向沦落、陷入困境。而他的“美国梦”式的积极进取精神,昭显了他人生追求的高尚性,又是他最后能向堕落的上流社会抗争,超越自身的原因。 在“爵士时代”拜金主义盛行的实利社会中,上层阶级的物欲横流及其权力、金钱关系与迪克的中产阶级财富观处处发生冲突,而富人之间异化、反常的伦理道德关系也和迪克的传统伦理观念不协调,同时,迪克还处于周围人本能欲望放纵与他自身的科学理性逻辑的矛盾中。在这种丑恶现实与个人理想的激烈冲突中,迪克不知不觉沉沦堕落了,并产生了内在感受上的分裂与痛苦,陷入了巨大而不可言说的孤独。 迪克在自我沉沦的过程中,痛苦着,也反省着,他看到了自身的局限性和“温柔的夜色”的梦幻般的不切实际。在主体坚忍意志和坚强性格的驱动下,他不断地努力修正自己和抗争,理智地结束了这种富贵温柔然而消磨人的生活,超越了自身,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由此他的本体生命意志性质便由盲目挣扎的消极力量转变成生生不息的创造力量,成为一种“俄狄浦斯”式的超越,传达出寻找一种“更深沉的来自继续奋斗的满足”的悲剧审美意义。 小说的悲剧性缘由要从菲茨杰拉德的创作方面来考察,可以说,《夜色温柔》是一部“被菲茨杰拉德拔高了的自传”,菲茨杰拉德不仅将自己的真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