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爱乐任命了个26岁的音乐总监！该消息一时在交响乐界激起了波澜，这是当年西蒙·拉特尔横空出世之后最大的一颗新星。古斯塔夫·杜达麦尔（Gustavo Dudamel），这位委内瑞拉籍少年才俊，头一次在欧洲亮相就爆了个满堂彩，这位曾经接受过阿巴多和西蒙·拉特尔指导的青年指挥家，还顺势在瑞典的古登堡（Gothenburg）乐团谋了个音乐总监的好差事。
　　
　　犀利、活力四射，又兼“老练”，使得杜达麦尔赢得了伦敦和柏林的音乐家们的青睐。然而，这位来自欧洲的青年指挥家入主美国乐团并担任音乐总监的消息，还是让音乐总监继任人选方面一直处于“准备”状态的美国其他乐团，感到很尴尬。
　　让我们对比以下美国与欧洲乐团音乐总监的年龄，就可以看出其中的“差距”：纽约爱乐，为77岁的洛林·马泽尔的继任问题争论了两年有余，现在仍不得不暂用一个二流的首席指挥；芝加哥交响乐团自去年丹尼尔·巴伦伯伊姆离去后即群龙无首，这种间断后的弥合令78岁的伯纳德·海廷克不堪重负、举步维艰；费城交响乐团呢，在1940年出生的克里斯朵夫·埃申巴赫“磨合”失败后，又聘了一个70多岁,优雅、极具亲和力的夏尔·迪图瓦。这些音乐总监都是70多岁的“老人”。美国乐团的经理们显然是不放心让嫩小子们来掌他们大船的舵。
　　再来看看欧洲的乐团。如今许多欧洲乐团的音乐总监大都是年轻的指挥家。他们统领大军的时候通常是在35岁左右。现年36岁的俄罗斯人弗拉基米尔·朱罗夫斯基（Vladimir Jurowski）今夏接管了伦敦爱乐；丹尼尔·哈丁做伦敦交响乐团的首席指挥时也是29岁，现年才31岁；图戈罕·索杰夫（Tughan Sokhiev）也是俄罗斯人，24岁即开始领导威尔士国家歌剧院了，开局虽不太愉快，现年28岁的他，眼下正是法国国家管弦乐团（Orchestre National du Capitole de Toulouse）的首席指挥；今年的第一演季从利物浦交响乐团的困境中挣扎出来的另一个俄国人瓦西里·彼得连克（Vassily Petrenko）今年28岁，明年他会作为乐团的灵魂人物出现在欧洲的几座文化城市的26场音乐会里。31岁的埃德·加德纳（Ed Gardner）目前正在管理着英国国家歌剧院……
　　以上这些人没有一个被美国的交响乐团招走。或许是因为他们太忙于发展自己的乐团，而无暇飞往大西洋彼岸。也可能是这些指挥家对于美国乐团工会严格控制，基金增长税非常沉重等政策不感兴趣。显然，那些有政府支持、有教学项目、对新音乐敞开胸怀的欧洲乐团，对他们更有吸引力。
　　或许，杜达麦尔“跳”到洛杉矶能改变点儿什么。如果这个热情似火的委内瑞拉人能刺激起人们的注意的话,那么，他激起的涟漪可能会扩展到芝加哥和纽约。倘若，在这十年内，你能在美国的音乐厅里看到些“老练”的年轻人在指挥他们的乐团，不必吃惊。因为，世界乐团的指挥棒，最终会由年轻人来接管。
　　■马跃译自Bloomberg Ne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