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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金鱼是老北京人的寻常喜好之一。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改善,喜欢的人越来越多。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观赏鱼市场在南方逐渐扩大,广州等城市里几乎每户都有鱼缸,这几年北京养殖观赏鱼的规模也越来越大。据专家估算,观赏鱼全国有几十亿的消费市场。
在这个形势下,观赏鱼在北京形成了一个特色产业。漷县镇苏庄村观赏鱼养殖大户李柏林就是这特色产业中的一个佼佼者。李柏林卖观赏鱼并不仅在北京,华北乃至东三省都有他的客户。他的鱼甚至卖到了澳大利亚。
2008年1月,正是隆冬季节,我们在李柏林的养殖大棚里见到了他本人。
李柏林说他养鱼有五六年的历史了。他原是北京日化二厂的职工,离开工厂后,先后做过工、种过地,自己也办过厂子。“头一年玩鱼,弄了几万块,觉得比上班强。”
通州区是北京观赏鱼的主产区。自2003年以来,组织了两次观赏鱼大赛。每次有100多个观赏鱼养殖户的几十个品种的精品鱼参加大赛。2005年第二届大赛,经过中国水产学会、北京自然博物馆、北京市水产技术推广站等单位专家评委的综合评比,漷县镇共获得一个特别奖、三个一等奖、三个二等奖共计七个奖项。李柏林的“龙凤呈祥锦鲤”获得了这次大赛唯一一个特别奖。
2007年中秋节,由北京市渔业协会、中国水产学会观赏鱼分会、中国水产杂志社《水族》杂志主办,在中山公园组织了北京市首届中国金鱼、锦鲤大赛暨鉴赏会,李柏林的“龙凤呈祥”又获得了特别奖。“只能给咱们一个特别奖,这种鱼就咱们一份儿,没人比,也就得不了优胜奖什么的了。”
来自台湾的“龙凤呈祥锦鲤”
“龙凤呈祥”非一般的锦鲤。这个新品种是李柏林2003年从台湾引进的。它们是由日本锦鲤变种培育而来。“跟朋友去台湾,一看人家的鱼,我就喜欢上了。”“ 我接触这个层次高,十几个大养殖厂我都去了,看看人家的鱼,瞅瞅咱们的鱼,就吃得过了。”
于是李柏林三年时间,花了100多万元陆续从日本、台湾引进多个锦鲤的优良品种。
我们在水池里见到“龙凤呈祥锦鲤”。李柏林介绍说,与一般的锦鲤比起来,它们的体型更大,身上的花纹更鲜艳多变,最特別的就是它们的鳍和尾,基因的改变令它们变得又长又大,游动的时候像条张开的裙摆,特别飘逸优雅。它们的头部有两根长长的触须,也是基因突变的杰作。所以它们有了一个很吉利的名字,叫做“龙凤呈祥”,取其“鼻大须长如龙、尾大鳍长如凤”之意。
“十三个大品种我都有,小品种有四五十个。有个花色就应该有个名儿。”说到这儿,李柏林挺自豪的。
“每种都独具特色。你看这款‘红白龙凤’,全身颜色红白分明,远看就像开出一朵朵的大红花一般;那款叫做‘黑翠’,脊上的皮肤呈现墨绿色,肚皮部分点缀着片片枫叶红,跟名字真是绝配呀!最好看的要数那条‘黄松叶’,全身金黄色,鱼鳍和鱼尾通透玲珑,闪闪生辉,好像天上的星星掉进了水里,可漂亮了!”李柏林又说:“冬天水温低,水温高的时候,颜色比这还要鲜艳。”
我们问,这种鱼好不好养?李柏林说,与一般锦鲤相比,它们的抗病能力更强,能在各种水质中生活,而且生长速度更快,可以养在园林的鱼池中,也可放在家中的鱼缸里作观赏。“你要是下了班,看着它们在水中优美舒展的‘舞姿’,心情也就特别的放松啦。”
一条鱼顶十亩塘
问及今年收入怎样,李柏林说:“今年也就是30多万。”今年繁育了100多万尾,大部分还没有出手。预计明年秋天,这一部分鱼都长成了,就有赚头了。
“龙凤呈祥锦鲤”在北京地区还处于市场上升期。李柏林一条三钻红白种鱼卖了8000美金。“一条鱼可顶他十亩水面的鱼。”“咱还是不懂,人家一条普通鱼‘龙凤呈祥’就可以卖到上万呢。何况还是种鱼呢。”
锦鲤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成为金鱼明星,一条高价锦鲤卖到千元,上万元的品种也有。受到港台影响,龙凤锦鲤一夜成名,体形、颜色上乘者卖到3万元以上。但近年,锦鲤和红龙的价钱已回落到比较稳定水平,一条体态、鳞色、姿态尊优的成年红龙售价不过万元。
李柏林说,每组种鱼(二公一母)一年可孵化繁殖十多万尾以上,它孵化出的小鱼每条也均在15元左右,比普通金鱼高出10倍以上。
“玩鱼也得靠钻研”
李柏林有北京人那种特有的洒脱,投资一百多万,冒着市场风险,却说是“玩鱼”。
其实李柏林“玩”得也挺辛苦的,养鱼的没有在繁华热闹的地儿,只能在荒村野地里。李柏林的养殖厂没有起火,吃饭也要和妻子换着到村里去吃。这还算不了什么,“玩不出好鱼来,那才真上火。”
“去年没做出鱼来,要鱼的人海了去了。”这说的是2006年,问他说什么原因,他说:“就是因为技术不过关呗。”
“就是一是看书,二是自己摸索,头一年失败了,第二年你还失败?”为了养好鱼,李柏林台湾、日本去了好多次,向行家请教。“我这人就是这样,玩就得玩出个名堂,要不就不玩。”2007年中山公园那次鉴赏比赛期间,来了台湾养鱼的朋友,李柏林为了学习,让妻子去参加会,自己到外地会朋友去了。
听李柏林的养鱼经,里面的学问也挺深的,比如怎样防病?怎样喂食?孵化时的最佳水温是多少?他说:“长尾长鳍的时候要控制蛋白质含量,到长个儿的时候就要喂高蛋白的料了。”
李柏林说,也不能老跟在人家后头走,也要自己繁殖出好的品种来。比如种鱼怎样配组,用什么花色去配什么花色的,能产生什么样的变异。“一般来说,不同的花色品种配合,能产生10%的变异来,而这种变异能产生好的效果更是凤毛麟角。”
花鸟鱼虫者,可爱者甚繁。李柏林的“龙凤呈祥锦鲤”可能更吸引人,因为它让美丽“悠哉游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