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林间的迁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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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都市里生活久了会生病的”,更多是心灵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麻木……
  每次从缅甸回来航班降落昆明,刚打开手机半月以来的各类信息铺天盖地,还有那蜂拥而至的是各种兜售的小贩,厌倦之余也感受到了那久违而熟稔的阳光的味道。与曼德勒的热辣与闷燥不同,这阳光,是八百里滇池浪卷云舒的浅吟,是西山美人沉睡千年温柔的呼吸。
  这里依然是我灵魂的另一个回归之地。虽说森林水泥是梦禁锢的堡垒,而这里却有我根植的桑梓,守护的星星——我珍贵的女儿。女儿的快乐变成支撑我梦想的力量。每一次穿过云海,掠过草原漫滩,当亚热带藤蔓萦绕过疲倦的步履,古老的文化和都市的风情在空间里碰撞出干涸的声响,佛国世界永生不灭的轮回,真、善、美,汇集成我内心世界里小小的,温暖童真的眷爱。每次回到昆明,女儿天真的笑脸绽放在清晨明媚的阳光里,对我喊着“爸爸!爸爸!”这一刻。
  我明白了辗转两地的意义。我讲述着丛林里的故事,她用与生的天赋,转动手中五色的画笔,在转轴上绘出成人世界的缤纷传奇,带着对未来世界探求的冥想。这画卷带着来自我血液沸腾的潮汐,是我儿时的梦,现时的渡,未果的终。衣食住行。爱的给予。这一切世人的常态在不同时空的生活里被赋予新的意义。爱无疆,循环,生生世世,并永恒不灭。
  昆明——曼德勒。人说,一生总有两座城,一座用来行走,一座用来纪念。一座用来生,一座用来渡。故乡,女儿,我这男人的魂。
  
  缅甸曼德勒,放逐灵魂的丛林是我梦绕之地
  
  “叶子在风中落下就是这种感觉”,我旁边的小眼镜一边嘟囔着一边惊恐地抓紧扶手不安地紧盯着机舱外。我的心,开始重新宁静。沉默不语,透过狭小的窗口,飞机正渐渐接近一望无边的丛林,渐隐渐现的佛塔带着金光在林间闪烁……“噗”的一声巨响,飞机像是猛烈跌撞在跑道,我本能地偏过头去,还好小眼镜正拧紧眉头紧紧地闭着眼睛……天空与地面。在一千余公里的距离以后。
  候机厅外热浪扑面而至——地表50°的气温。背上负重50公斤的巨大登山包。缅甸——曼德勒,我又回来了。
  阿宏早早开着比我年纪还大的老式美军吉普车来接我,一副骄傲的模样在滚烫的阳光里矗立着。没有空调,四下叮咣作响。我让他稍微开慢点,那炙人的热浪(没有车窗)总是让我微微有些眩晕。尘埃翻滚的路边是茂盛的丛林和一座座隐秘的古老佛塔,仿佛谶语的信号,隐晦的神谕。
  车在尘土中渐渐慢了下来,路边渐渐开始有人。皮肤黝黑的当地人沉默地从事着手里的活计。偶尔驶过破旧不堪的公交车,车身外挂满了拼命努力站稳的乘客,他们丝毫没察觉到我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而敬佩的眼神。在昆明不会有的感觉此刻猛烈地撞击着我的大脑——也许,那些我们理所当然的早已习惯的日常生活在另一地域里竟是如此奢侈的!
  古老吉普车终于在熟悉的门前止住了。
  房间里轰鸣作响的空调送出的阵阵凉风,让我忽然想起昆明。人类最原始的舒适感享受感开始发作。是累了。天空渐渐泛起柔和的玫瑰色,我打开窗帘,窗外散落着高高矮矮的佛塔。今生苦难,来世终结善果。佛教最初的理念是博大的包容和无边的善念。我们的苦,真是多了一些。
  信奉佛教的国家,人民总是安静而友善的。我告诉自己。沉沉的疲倦,继而陷入深度的睡眠。一觉醒来已是深夜。我昏然走到街上。深夜的街道上有很多拉车的人,贩水果,卖小吃……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游人,他们面对的是和自己一样面孔,信仰和身份的小贩。但他们依然无奈且执着地等待着。这等待带着盼望,所以格外的漫长。
  接触多了,能感受到当地人极其友善,而更难得的是他们流露出安详的平静。他们的目光竟抹去我身处异域的那少许不安和陌生。我总是喜欢一次次地徘徊在那些丛林中的遗址间,时光仿佛是停滞了,闲躺在佛塔的台阶上的我感到了那久别的安详与喜乐。这是个能让心灵睡觉的地方。
  世界原本就不是属于你的,因此你用不着抛弃,要抛弃的是一切的执著。万物皆为我所用,但非我所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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