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人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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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意外


  马跃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糟糕,我忘记带钥匙了。”
  他是回去拿文件时发现忘带钥匙的,而此刻距离我下班还有三个多小时。我让他来我单位取,可他还没等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马跃是个马大哈,总是丢三落四,忘带钥匙更是常事。不过他有他的办法——作为一名攀岩爱好者,他把这看成是生活给予他的历练。
  所以,他常常利用天台上的烟囱当作固定点,把绳子捆在腰上,然后顺着绳索爬到4楼,再从窗户爬进去。他这一套动作看上去一气呵成,总算证明每个月在攀岩训练馆的钱没有白扔,因此也获得了一个“蜘蛛人”的绰号。
  然而意外总是发生得措手不及。
  二十分钟后电话又响了,是楼下商店的李婶,她的声音就像收音机在调频时受到了不明信号的干扰,尖锐刺耳:“白莉,你快回来!马跃从楼上摔下来了,怕是不行了!”
  “李婶,别逗我了。”我不信。
  “是真的,流了很多血,已经叫了急救车!”
  我的头发陡然竖起来了——话筒里除了李婶的声音,还传来急救车的嘶鸣!
  半小时后,我见到了ICU病房里的马跃。他一动不动地躺着,身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管子,那些管子就像蜘蛛的腿——他真的变成了蜘蛛人。
  我不能接受马跃的死,更不能接受他是自己摔死的。作为一名攀岩爱好者,打绳结是最基本的功课,怎么会松开呢?但警察告诉我,现场并没有谋杀的痕迹。面对我的质疑,他们建议我提供证据,以证明马跃是被人谋杀的。
  谋杀?我想不出来。因为马跃性格随和,几乎没得罪什么人。况且我们是两个月前才搬来这个小区的,还没来得及跟周围的邻居建立关系。唯一有过来往的只有楼下开商店的李婶,因为马跃为了防患于未然,把一盘登山绳寄放在她那里,当钥匙忘带而我又不在家时,他就去李婶那里取绳索做蜘蛛人。
  不过人心险恶,很多时候你无意中得罪了人而不自知。不是吗?
  我坚信,只要是谋杀,凶手或多或少都会留下一些破绽。
  马跃出事时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相对月黑风高的深夜,这样的作案时间更容易暴露自己。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也许会有人无意中目击到了真相,而我的责任就是把这个人找出来,指证凶手。
  我决定以这栋楼为基点展开调查,进而辐射整个小区,直到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为止。我知道这不容易,但为了给马跃报仇,多大的辛苦我都愿意承受。

2.调查


  这是一栋建于上世纪80年代末的楼房,共六层,一梯一户。房子很旧,墙皮大片剥落,像是生了皮癣的流浪狗。在这里居住的年轻人不多,只有像我和马跃这种收入不高的打工族,才会考虑租住。
  调查从一楼开始。
  一楼住着李婶。她将房子辟出一间开了商店,聊以糊口。事发时她正在柜台里点货,因为上午刚刚进了一些饮料。还没点完,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闷响,跑出去一看,就见腰上缠着绳子的马跃姿势诡异地躺在地上,身下涌出大片猩红的血。她吓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叫了救护车,之后又哆哆嗦嗦地通知了我。
  最后的结论是:她什么都没看到。
  2楼住着一对老人,我足足敲了十分钟才把门打开,遗憾的是,眼花耳聋的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3楼住着一对年轻的打工夫妻,情况跟我和马跃差不多,都是朝九晚五两点一线,事发时他们都在上班。
  4楼住着我和马跃。
  5楼住着一对退休的中年夫妻,事发时他们在睡午觉,什么也不知道。
  6楼,也就是最顶层,住着一个孤僻的单身女人。我曾经在走廊里遇到几次,很瘦,有点像脱了水的芹菜。聽了我的来意后,她把双手横在胸前冷冷地说:“抱歉帮不到你,因为那天下午我也在上班!”然后“砰”的一声,将我关在了门外。
  我注意到在女人的客厅里,悬挂着一面硕大的镜子,仿古铜镜框在灯光里闪烁着古朴而诡异的光。这个女人,一定非常自恋。
  一圈下来,结果一无所获。
  夜里,我沮丧地坐在窗前,对着马跃的照片发呆。我真的希望他能从照片上走下来,告诉我真相。
  蓦地,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一点异样。我警惕地抬起头,发现对面那栋楼的某扇窗户里有个人影晃了一下。顿时想起对面5楼不久前搬来一个变态的男人,总喜欢窥视别人的隐私。
  一个念头陡然跳进脑海——那个位置,也许更加有利于目击真相。
  第二天,我将对象锁定对面那栋楼。经调查后他们都表示帮不上忙,令我十分失望。最后,我无可奈何地敲响了那个变态男人的门,男人不怀好意地看着我,说:“那天我在家看电视,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如果你肯付出点什么,或许我能够想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说完他嘻嘻地笑,淫邪的目光落在我的胸口。我恶心地跑了,直到跑出那栋楼,仍然感到他的眼珠子盯在背上,就像两只冰冷的蚂蝗。
  调查再度陷入僵局,我开始泄气,或许我应该相信警察的结论,马跃的确是死于意外。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马上推翻了我的妥协。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本市新闻里播报了一起交通事故。一个男人驾驶着摩托车路过一个建筑工地,不知为何没有注意到施工警示牌,连人带车冲进了二十多米的深壕,当场殒命。
  这个倒霉的家伙,就是对面5楼的变态男人。
  一周之内两个人死于意外,怎么会这么巧?
  我看着对面那扇漆黑的窗户,再次陷入了沉思。
  我觉得他的死并非意外。因为他曾经跟我说过:“如果你肯付出点什么,或许我能够想到一些有用的情报。”可惜我当时认为这只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借口,没有相信他的话。因此错过了查明真相的时机,被凶手杀人灭口。   而他的死亡恰恰证明了我的推测——马跃是被人谋杀的!
  我连忙将我所掌握的情况向警方作了汇报,包括变态男人的偷窥嗜好,以及他所对我说的话。然而他们告诉我,经过调查他的死跟马跃一样都是意外,现场没有任何可疑的踪迹。
  这不可能!我疯了似的同他们争辩。他们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白小姐,我们的调查结果是有科学依据的!也许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你丈夫的死给你的打击太大了!”
  他们居然认为我的精神出了问题!
  没有人帮我,我只好依靠自己。我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梳理了一遍。
  我越来越肯定,变态男人是被人谋杀的。很可能是变态的嗜好害了他——他在偷窥时无意中发现了凶手的秘密,而他想利用这个秘密获得一些利益。比如索取我的身体,被拒绝后,他又做出了更为疯狂的举动——向凶手勒索!
  也许,是贪婪害了他!

3.男人


  我说服了变态男人的房东,来到他的房间,尝试找到一些线索。屋子里依旧保持着他生前的状态,脏,乱,弥漫着单身男人的体臭。
  我疾步奔到窗前,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果然,这个位置可以清楚地看到案发现场。
  我发挥想象,还原出当天那可怖的一幕:马跃从李婶那里取了绳索,来到天台,将绳索的一端固定在烟囱上,另一端固定在腰上,然后开始像蜘蛛一样,慢慢地悬空下滑。作为攀岩爱好者,他更懂得如何调节呼吸,掌握身体的平衡,而这栋楼相对于峭壁悬崖来说,无异于小菜一碟。可正当他享受着飞檐走壁的快感时,一个人影悄悄地爬上了天台,将邪恶的手伸向了烟囱上的绳索……几秒钟后,马跃就像流星一样失控地坠落!
  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尖叫!尖叫声像是飓风一样,掀起了对面一个房间的窗帘。窗子里,有个男人惶恐地扫了我一眼,之后迅速缩到阴影里去。
  由于楼距过近的原因,无论昼夜,这座小区的居民们都拉着窗帘。一开始我和马跃也是不习惯的,直至被变态男人偷窥,才不得不入乡随俗。所以现在,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瞬,我还是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他很白,有点浮肿,看上去像经年不见阳光的蘑菇。
  在搬来的这段时间里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因此我可以断定,他并不是这栋楼里的居民。出于好奇,我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个窗口。是六楼,那个单身女人的房间。也许是她的情人吧!我想。

4.谋杀


  返回时路过李婶的商店,我顺便去买了一瓶醋。
  结账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商店的位置处于这栋楼的要塞,是居民进出的必经之路。那么,凶手肯定也要经过这里。而当时李婶正在商店,很有可能见过他!
  我激动地询问李婶,李婶认真地回忆了一下,然后笃定地说:“虽然我在点货,但眼角的余光一直盯着外面,没有漏过任何一个人。可以肯定地说,事发之前没有陌生人走进这栋楼,事发之后尽管我惊慌失措,但还是注意到没有陌生人离开这栋楼!”
  李婶的回答就像一个响亮的霹雳,打在了我的身上——凶手如果不是长着翅膀的外星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他是这栋楼里的某个居民!而这,更加印证了变态男人的死不是意外!他无意中看清了凶手的脸,而凶手恰巧是这栋楼里他所认识的某个人,因此他的死就不奇怪了。
  我踉踉跄跄地回到家里,浑身已被冷汗浇湿。
  我说过,我们是两个月前才搬来这个小区的,还没来得及跟周围的邻居建立关系,而马跃性格随和,很少与人结怨。那么是谁,出于什么样的动机向马跃伸出了罪恶之手?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
  当我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单,鼻腔里彌漫着辛辣的来苏水味儿。然后,我看到了坐在床边的李婶,她的眼睛红红的,肿得像两枚核桃。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我疑惑地问。
  “傻孩子,你昨晚烧水时不小心睡着了,沸水滚出来浇灭了煤气,造成了煤气中毒……”李婶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幸好我打烊时发现你的醋忘拿了,于是上去送给你。结果一走到你门口就嗅到一股很浓的煤气味儿!我使劲敲门你也没有反应,于是我赶紧找人把门撬开,把你救了出来……”
  “烧水?煤气中毒?”我的思绪顿时陷入一片迷雾。我竭力镇定,将昨晚从商店回来之后的事情回忆了一遍,我记得当时很害怕,一回到家里就躺在了床上,根本没有去过厨房,怎么会有烧水这件事呢?我陡然坐了起来,抓住李婶的手大叫:“我知道了,有人要杀我!”
  李婶的眼圈又红了,喃喃地说:“都怨我,如果那天不把绳子给马跃,他就不会死,你也不会变得失魂落魄……”
  她也认为我的精神出了问题。不过我知道自己正常着呢!这件事情告诉我,我的推理是对的,凶手就在这栋楼中,而我的调查已经对凶手构成了威胁,所以凶手故伎重演,打算像对待马跃一样,制造一起意外杀掉我!
  病房的洗手间里有一面很大的镜子,上厕所时我下意识地对着镜子照了一下,蓦地,一道黑色的闪电劈亮了我的脑海!真相,已经在向我招手……

5.真相


  我向李婶打听了两件事:一是这栋楼的住宅结构;二是六楼女人的情况。
  作为土著居民的李婶,对于这栋楼的了解不亚于自己的身体。同时热情好客的她,对每一个住户都了如指掌。
  李婶告诉我,六楼的女人叫叶葵,是个苦命的女人。五年前,她老公因为犯了抢劫杀人罪而被警察通缉,亡命天涯,留下她一个人独守空房,从此她性格大变,郁郁寡欢。
  听到这里时我冷笑着站了起来,对李婶说:“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半小时后,我敲开了叶葵的房门。她有点慌,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堵在门口。我推开她走进客厅,指着那面镜子说:“叶葵,别再装了,它已经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我!”
  “你胡说什么?我能有什么秘密?”叶葵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就让它来回答你吧。”我说着,抓起一只椅子用力砸了过去!哗啦一声镜子碎了,后面出现的不是结实的水泥墙,而是一个方形的大洞。洞的另一边,是一间屋子,家具家电一应俱全,一个苍白浮肿的男人正站在地上,不知所措地瞪着我!
  他是连凯,叶葵那个因犯了抢劫杀人罪而被通缉的老公。事发后,他串通妻子将一个房间堵死,只留下一个洞口,而后用镜子做了一扇门。五年了,别人都以为他下落不明,谁也不知道,其实他一直都藏在自己家里!
  我第一次见到那面镜子的时候,心里就觉得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为什么。直到在病房的卫生间里,我蓦地恍然大悟——奇怪的不是镜子,而是它的位置!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楼上楼下的房间结构应该是相同的,而在我的家里,那个位置是一扇门。后来,我找李婶打听了一下,她的话证实了我的判断。
  真相,一如我所推理的那样。
  那天,马跃顺着绳索下滑到这个房间时,窗帘意外被风吹起,他看到了连凯。连凯担心事情暴露,于是戴上叶葵的胶皮手套爬上平台,解开了绳索,害死了马跃。没想到这一幕竟被对面5楼的变态男人发现,对他进行了勒索,于是他再下毒手,制造了另一起意外事故。连凯约了他见面,却将必经之路的施工警示牌往旁边移了一米,导致他坠壕身亡。
  当然,我煤气中毒的桥段也是连凯的杰作。因为我的调查令他恐惧,更重要的是,我还在无意中见到了他!
  当警车载着他们呼啸离去时,我长长松了一口气,对照片上的马跃说:“亲爱的,你终于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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