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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语言符号所承载的信息意义不论是词义、句义还是语篇意义，通常都取决于语言所处的具体语境。为考察语境对各种句式汉语句子样例学习的影响，研究采用2（语境）×5（句式）两因素混合实验设计对60名小学三年级学生进行了测验。结果表明：在回忆成绩、近迁移和远迁移上，相关语境条件下被试的成绩都优于无关语境条件下的成绩。相关语境下，被试在回忆成绩、近迁移和远迁移上的句式的主效应均显著。
[关键词]语境 句式 汉语句子 样例学习
一、问题提出
“为迁移而教”是当今教育的流行口号，这说明教育的目的不仅在于使学生获得知识、技能和行为方式，更重要的是要促使学生能将已掌握的知识、技能和行为方式应用到新问题解决过程中。从这个层面上说，学习迁移能否流畅、广泛的发生应该是检验教师教学和学生学习效果的一个重要指标。而对汉语句子的教学而言，迁移的发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句子所处的语境，句式的学习更是如此。语境是理解和解释语义的必要前提，没有语境就无所谓语言，同样没有语境分析也不可能有完善充分的语义研究。然而语境影响汉语句子学习方面的研究还较少，本文试图通过考察相关语境对小学生学习不同句式的汉语句子的影响来说明语境对汉语句式的习得和迁移是至关重要的。以期通过进一步的研究为汉语句子的教学提供建议和激发学生兴趣学习的策略等。
样例（worked examples）是指以一种举例的形式向个体呈现将要学习的教学内容。它是问题解决规则的具体应用形式，是联结知识领会与实际应用的纽带和桥梁。所以，它既是学生学习新知识并掌握其应用的必备材料，也是教材和课堂教学的重要内容之一。样例学习（worked example learning）是学生在已有知识的基础上，通过阅读和思考样例（认知加工），领会问题解决的新知识（新概念、新规则）并掌握其应用的学习过程[1]。经过有效的样例学习，既可以促进学生对新知识的理解和应用，又能促进学生独立思考和自主学习能力的提高。所以对样例的设计要注意减轻学生的工作记忆负担，以促进知识的整合和迁移。
样例学习实证研究的典型范式是给被试呈现隐含某种规则的样例，然后设计测验题进行测验，以此考察被试能否通过样例学习学会并使用其中的规则去解决类似的问题，即达到迁移的效果。测验题的类型主要包括近迁移（near transfer）和远迁移（far transfer）两种[1]，近迁移测验题与样例的表面特征和结构特征均相似，而远迁移测验题与样例的表面特征和结构特征均相差较大。所谓结构特征是指样例所涉及的内在或者隐含的原理或规则，表面特征是指样例的内容和形式。
语境对样例学习的影响是至关重要的。“语义场理论”认为语义场就是人们常说的上下文或者言辞语境，这一理论的兴起与广为接受说明现代语义学已经普遍接纳语境分析在言语理解中的重要性，因为以往样例学习的研究主要针对数学、几何和其它等问题解决步骤比较明了的科学领域[2]，而语言学习方面的研究则相对较少。本研究欲考察汉语句子的样例学习，提出以下实验假设：（1）相关语境的存在影响汉语句子的样例学习的回忆成绩，即相关语境下汉语句子的回忆成绩优于无关语境。（2）相关语境的存在影响汉语句子的样例学习的迁移成绩，即相关语境下汉语句子的迁移测试的成绩优于无关语境。
二、方法
（一）被试
从某市区某小学三年级学生中随机选取60名被试进行实验，平均年龄为9岁，男33人，女27人，所有被试无言语认知障碍，水平相当。
（二）实验设计
实验采用2（语境）×5（句式类型）两因素混合实验设计，语境是被试间因素，本实验中语境是指与样例句子相关或者无关的图片，有相关和无关两个水平。句式类型是被试内因素，包括陈述句、祈使句、反问句、感叹句和疑问句5个水平。统计被试的回忆成绩，并要求被试分别补写各种句式的残缺句子或者再造句子，以检验样例学习的近迁移和远迁移效果。
（三）实验程序
实验分前测和正式实验。前测是由5种句式的例句与句式类型组成的连线测试。正式实验时被试学习匹配了相关图片或无关图片的5种句式的样例，并回忆五种句式的样例句子以及补写句子、再造句子。回忆测验中，完全回忆正确记1分，否则记0分；近迁移测验中，完全补写正确记1分，否则记0分；远迁移测验中，再造出符合语法规则的一个句子记1分，有几个记几分，否则记0分。最后整理被试的成绩用SPSS12.0进行统计分析。
三、结果
（一）语境与句式对回忆成绩的影响
表1：无关语境与相关语境下各句式回忆成绩（M±SD）
汉语句子样例学习回忆成绩见表1，以语境和句式为自变量，回忆成绩为因变量，进行F检验发现，句式的主效应显著F（4，232）=11.285，p<.01，LSD检验表明，祈使句的回忆成绩显著的优于陈述句（p<.05）和反问句（p<.01），感叹句优于陈述句（p<.05）和反问句（p<.01），反问句显著的低于疑问句（p<.05），其他句式之间无显著差异（p>.05）。语境的主效应显著，F（1，58）=23.521，p<.01，且相关语境下各句式回忆成绩都优于无关语境。语境和句式交互作用显著，F（4，232）=7.924，p<.01，简单效应检验表明：无关语境下，祈使句的回忆成绩显著优于陈述句（p<.05）和反问句（p<.01），反问句显著低于感叹句（p<.01）和疑问句（p<.01），其它句式间无显著差异（p>.05）；相关语境下，祈使句和感叹句均显著的优于陈述句，p<.05，其余各句式的回忆成绩无显著差异（p>.05）。
（二）语境与句式对近迁移成绩的影响
表2：无关语境与相关语境下各句式的近迁移成绩（M±SD）
近迁移成绩（见表2）F检验表明，句式的主效应显著，F（4，232）= 2.617，p<.05，LSD检验表明，疑问句的近迁移成绩显著的优于感叹句，p<.05；其余各句式间均没有显著差异，p >.05。语境的主效应显著，F（1，232）=33.594，p<.01，相关语境下的近迁移成绩优于无关语境；句式与语境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4，232）=1.98，p >.05。 （三）语境与句式对远迁移成绩的影响
表3：无关语境与相关语境下各种句式的远迁移成绩（M±SD）
远迁移效果（见表3）F检验表明，句式的主效应显著，F（4，232）= 2.549，p<.05，LSD检验，表明：祈使句的远迁移成绩显著优于陈述句（p<.05）和感叹句（p<.05），疑问句的显著优于陈述句（p<.05）和感叹句（p<.01），其余各句式间无显著差异，p>.05。语境的主效应显著，F（1，232）=39.661，p<.01，相关语境下各句式远迁移的成绩都优于无关语境。句式和语境交互作用不显著，F（4， 232）=1.874，p>.05。
四、讨论
（一）句式和语境对汉语句子样例学习的影响
经过一定阶段的学习之后进行测试，主试要求被试回忆先前学习的样例句子，并补写和再造相应句式的句子，结果表明句式和语境对样例的学习产生了显著的影响，迁移测验可以检测内隐学习的效果。如果被试能够很好的补写句子就说明被试已基本掌握了句式的基本结构，而如果被试能够再造出相应句式的句子，就可以证明被试完全掌握了这种句式的结构规则。
在现代素质教育的大背景下，汉语教学的全部过程就是培养学生运用汉语进行得体交际的能力的过程，体现为具体情境中语言运用的得体性[3]，这就迫切的需要我们对语境与汉语学习的关系做深入的探究，从而为改善和提升汉语教学的质量提供建议。语境是一种与汉语句子有高度相关的因素，作为一种重要的线索，无论是对句子的理解还是回忆，都有相当的促进作用。本研究的结果表明，相关语境下，各种句式的回忆成绩、迁移效果均优于无关语境，这充分表明了相关语境的存在有利于样例学习的迁移。语境应该成为汉语教学中备受关注的因素。
语境因素和句式的类型均可对汉语句子的样例学习产生影响，所以要重视他们之间的交互作用。此外，还有一些特殊的情况值得研究，例如，通过具体的测试卷的观察分析，发现有的学生虽然未能完成部分迁移的句子补写，但是却能再造出一个合适的句子，这可能是由于部分迁移给出的结构限制了被试的思维，即结构模式在促进被试进行迁移的同时也可能会抑制被试的言语思维的发散。
（二）关于汉语句子样例教学的建议
本研究启示，教师在进行汉语句子样例教学以及教材例题设计时应注意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在句式学习的教材编写和课堂材料准备方面要考虑高相关语境的影响，要多提供给学生一些适当的语境材料以促进学生的句子习得，以图形和文字整合的形式呈现样例。
第二，对于难于理解的句式，可以在学习之后提供给学生一些相关的语境以促进学生对句子的记忆和迁移。这样可以为回忆提供线索，学生会主动的去寻找知识的连接点，从而激发学生学习的兴趣和心向，进而改善迁移的效果。
第三，教学中提供的样例应该尽量简洁又有代表性，以减少学生的认知负荷。
五、结论
（1）相关语境下，感叹句和祈使句样例学习的回忆成绩最好，其次为反问句，再者为疑问句，陈述句最差；近迁移上，疑问句、感叹句和祈使句的补写成绩较好，陈述句和反问句较差；远迁移上，疑问句和祈使句再造句子的成绩最好，其次为感叹句，再者为反问句，陈述句最差。
（2）无关语境下，祈使句样例学习的回忆成绩最好，其次为感叹句，再者为疑问句，之后是感叹句，反问句最差；近迁移上，疑问句的补写成绩最好，其次为祈使句，再者为反问句，之后是陈述句，感叹句最差；远迁移上，疑问句再造句子的成绩最好，其次为反问句，再者为陈述句，之后是祈使句，感叹句最差。
（3）相关语境条件下五种句式样例学习的回忆成绩、近迁移成绩和远迁移成绩均显著高于无关语境。
[参考文献]
[1]林洪新.初一学生数学运算样例中关键步骤的学习研究[D].辽宁师范大学，2009.
[2]任金杰.学习迁移与样例研究的发展[J].通化师范学院学报，2009，30 （6）：98-109.
[3]邹崇理.高东平.汉语句式形式语义研究的思考[A].哲学动态，2009，（8）：95-97.
[4]刘志雅，莫雷.两种学习模式下类别学习的结果：原型和样例[J].心理学报，2009，41（1）：44-52.
[5]陶海鹰.本土化语境下当代中国特有的文化心理与设计[J].艺术评论，2009，13（12）：108-110.
[6]吴晓芳.汉语句子模式和句子理解策略—从张斌关于句子理解策略的研究谈起[A].语言与文学，2008，12：55-57.
[7]鲁忠义，熊伟.汉语句子阅读理解中的语境效应[J].心理学报，2003，35 （6）：36-39.
[8]任桂琴，韩玉昌.句子语境中汉语词汇歧义消解的眼动研究[J].心理科学，2008，31（4）：875-879.
[9]沈光亮.中国语境下的知识自由研究[J].图书情报工作，2009，53 （17）：55-58.
[10]许桂花.浅议情景语境与语体的变化[J].科技信息，2010，6：537-538.
[11]张立波，孔令倩.现代信息技术语境下人文课程教学模式研究[J].中国管理信息化，2009，12 （23）：111-113.
[12]常欣，王沛.认知负荷理论在教学设计中的应用及其启示[J].心理科学，2005，28（5）：1115-1119.
（作者单位：1.西南大学心理学部 重庆，2.西南大学认知与人格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重庆）
[关键词]语境 句式 汉语句子 样例学习
一、问题提出
“为迁移而教”是当今教育的流行口号，这说明教育的目的不仅在于使学生获得知识、技能和行为方式，更重要的是要促使学生能将已掌握的知识、技能和行为方式应用到新问题解决过程中。从这个层面上说，学习迁移能否流畅、广泛的发生应该是检验教师教学和学生学习效果的一个重要指标。而对汉语句子的教学而言，迁移的发生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句子所处的语境，句式的学习更是如此。语境是理解和解释语义的必要前提，没有语境就无所谓语言，同样没有语境分析也不可能有完善充分的语义研究。然而语境影响汉语句子学习方面的研究还较少，本文试图通过考察相关语境对小学生学习不同句式的汉语句子的影响来说明语境对汉语句式的习得和迁移是至关重要的。以期通过进一步的研究为汉语句子的教学提供建议和激发学生兴趣学习的策略等。
样例（worked examples）是指以一种举例的形式向个体呈现将要学习的教学内容。它是问题解决规则的具体应用形式，是联结知识领会与实际应用的纽带和桥梁。所以，它既是学生学习新知识并掌握其应用的必备材料，也是教材和课堂教学的重要内容之一。样例学习（worked example learning）是学生在已有知识的基础上，通过阅读和思考样例（认知加工），领会问题解决的新知识（新概念、新规则）并掌握其应用的学习过程[1]。经过有效的样例学习，既可以促进学生对新知识的理解和应用，又能促进学生独立思考和自主学习能力的提高。所以对样例的设计要注意减轻学生的工作记忆负担，以促进知识的整合和迁移。
样例学习实证研究的典型范式是给被试呈现隐含某种规则的样例，然后设计测验题进行测验，以此考察被试能否通过样例学习学会并使用其中的规则去解决类似的问题，即达到迁移的效果。测验题的类型主要包括近迁移（near transfer）和远迁移（far transfer）两种[1]，近迁移测验题与样例的表面特征和结构特征均相似，而远迁移测验题与样例的表面特征和结构特征均相差较大。所谓结构特征是指样例所涉及的内在或者隐含的原理或规则，表面特征是指样例的内容和形式。
语境对样例学习的影响是至关重要的。“语义场理论”认为语义场就是人们常说的上下文或者言辞语境，这一理论的兴起与广为接受说明现代语义学已经普遍接纳语境分析在言语理解中的重要性，因为以往样例学习的研究主要针对数学、几何和其它等问题解决步骤比较明了的科学领域[2]，而语言学习方面的研究则相对较少。本研究欲考察汉语句子的样例学习，提出以下实验假设：（1）相关语境的存在影响汉语句子的样例学习的回忆成绩，即相关语境下汉语句子的回忆成绩优于无关语境。（2）相关语境的存在影响汉语句子的样例学习的迁移成绩，即相关语境下汉语句子的迁移测试的成绩优于无关语境。
二、方法
（一）被试
从某市区某小学三年级学生中随机选取60名被试进行实验，平均年龄为9岁，男33人，女27人，所有被试无言语认知障碍，水平相当。
（二）实验设计
实验采用2（语境）×5（句式类型）两因素混合实验设计，语境是被试间因素，本实验中语境是指与样例句子相关或者无关的图片，有相关和无关两个水平。句式类型是被试内因素，包括陈述句、祈使句、反问句、感叹句和疑问句5个水平。统计被试的回忆成绩，并要求被试分别补写各种句式的残缺句子或者再造句子，以检验样例学习的近迁移和远迁移效果。
（三）实验程序
实验分前测和正式实验。前测是由5种句式的例句与句式类型组成的连线测试。正式实验时被试学习匹配了相关图片或无关图片的5种句式的样例，并回忆五种句式的样例句子以及补写句子、再造句子。回忆测验中，完全回忆正确记1分，否则记0分；近迁移测验中，完全补写正确记1分，否则记0分；远迁移测验中，再造出符合语法规则的一个句子记1分，有几个记几分，否则记0分。最后整理被试的成绩用SPSS12.0进行统计分析。
三、结果
（一）语境与句式对回忆成绩的影响
表1：无关语境与相关语境下各句式回忆成绩（M±SD）
汉语句子样例学习回忆成绩见表1，以语境和句式为自变量，回忆成绩为因变量，进行F检验发现，句式的主效应显著F（4，232）=11.285，p<.01，LSD检验表明，祈使句的回忆成绩显著的优于陈述句（p<.05）和反问句（p<.01），感叹句优于陈述句（p<.05）和反问句（p<.01），反问句显著的低于疑问句（p<.05），其他句式之间无显著差异（p>.05）。语境的主效应显著，F（1，58）=23.521，p<.01，且相关语境下各句式回忆成绩都优于无关语境。语境和句式交互作用显著，F（4，232）=7.924，p<.01，简单效应检验表明：无关语境下，祈使句的回忆成绩显著优于陈述句（p<.05）和反问句（p<.01），反问句显著低于感叹句（p<.01）和疑问句（p<.01），其它句式间无显著差异（p>.05）；相关语境下，祈使句和感叹句均显著的优于陈述句，p<.05，其余各句式的回忆成绩无显著差异（p>.05）。
（二）语境与句式对近迁移成绩的影响
表2：无关语境与相关语境下各句式的近迁移成绩（M±SD）
近迁移成绩（见表2）F检验表明，句式的主效应显著，F（4，232）= 2.617，p<.05，LSD检验表明，疑问句的近迁移成绩显著的优于感叹句，p<.05；其余各句式间均没有显著差异，p >.05。语境的主效应显著，F（1，232）=33.594，p<.01，相关语境下的近迁移成绩优于无关语境；句式与语境的交互作用不显著，F（4，232）=1.98，p >.05。 （三）语境与句式对远迁移成绩的影响
表3：无关语境与相关语境下各种句式的远迁移成绩（M±SD）
远迁移效果（见表3）F检验表明，句式的主效应显著，F（4，232）= 2.549，p<.05，LSD检验，表明：祈使句的远迁移成绩显著优于陈述句（p<.05）和感叹句（p<.05），疑问句的显著优于陈述句（p<.05）和感叹句（p<.01），其余各句式间无显著差异，p>.05。语境的主效应显著，F（1，232）=39.661，p<.01，相关语境下各句式远迁移的成绩都优于无关语境。句式和语境交互作用不显著，F（4， 232）=1.874，p>.05。
四、讨论
（一）句式和语境对汉语句子样例学习的影响
经过一定阶段的学习之后进行测试，主试要求被试回忆先前学习的样例句子，并补写和再造相应句式的句子，结果表明句式和语境对样例的学习产生了显著的影响，迁移测验可以检测内隐学习的效果。如果被试能够很好的补写句子就说明被试已基本掌握了句式的基本结构，而如果被试能够再造出相应句式的句子，就可以证明被试完全掌握了这种句式的结构规则。
在现代素质教育的大背景下，汉语教学的全部过程就是培养学生运用汉语进行得体交际的能力的过程，体现为具体情境中语言运用的得体性[3]，这就迫切的需要我们对语境与汉语学习的关系做深入的探究，从而为改善和提升汉语教学的质量提供建议。语境是一种与汉语句子有高度相关的因素，作为一种重要的线索，无论是对句子的理解还是回忆，都有相当的促进作用。本研究的结果表明，相关语境下，各种句式的回忆成绩、迁移效果均优于无关语境，这充分表明了相关语境的存在有利于样例学习的迁移。语境应该成为汉语教学中备受关注的因素。
语境因素和句式的类型均可对汉语句子的样例学习产生影响，所以要重视他们之间的交互作用。此外，还有一些特殊的情况值得研究，例如，通过具体的测试卷的观察分析，发现有的学生虽然未能完成部分迁移的句子补写，但是却能再造出一个合适的句子，这可能是由于部分迁移给出的结构限制了被试的思维，即结构模式在促进被试进行迁移的同时也可能会抑制被试的言语思维的发散。
（二）关于汉语句子样例教学的建议
本研究启示，教师在进行汉语句子样例教学以及教材例题设计时应注意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在句式学习的教材编写和课堂材料准备方面要考虑高相关语境的影响，要多提供给学生一些适当的语境材料以促进学生的句子习得，以图形和文字整合的形式呈现样例。
第二，对于难于理解的句式，可以在学习之后提供给学生一些相关的语境以促进学生对句子的记忆和迁移。这样可以为回忆提供线索，学生会主动的去寻找知识的连接点，从而激发学生学习的兴趣和心向，进而改善迁移的效果。
第三，教学中提供的样例应该尽量简洁又有代表性，以减少学生的认知负荷。
五、结论
（1）相关语境下，感叹句和祈使句样例学习的回忆成绩最好，其次为反问句，再者为疑问句，陈述句最差；近迁移上，疑问句、感叹句和祈使句的补写成绩较好，陈述句和反问句较差；远迁移上，疑问句和祈使句再造句子的成绩最好，其次为感叹句，再者为反问句，陈述句最差。
（2）无关语境下，祈使句样例学习的回忆成绩最好，其次为感叹句，再者为疑问句，之后是感叹句，反问句最差；近迁移上，疑问句的补写成绩最好，其次为祈使句，再者为反问句，之后是陈述句，感叹句最差；远迁移上，疑问句再造句子的成绩最好，其次为反问句，再者为陈述句，之后是祈使句，感叹句最差。
（3）相关语境条件下五种句式样例学习的回忆成绩、近迁移成绩和远迁移成绩均显著高于无关语境。
[参考文献]
[1]林洪新.初一学生数学运算样例中关键步骤的学习研究[D].辽宁师范大学，2009.
[2]任金杰.学习迁移与样例研究的发展[J].通化师范学院学报，2009，30 （6）：98-109.
[3]邹崇理.高东平.汉语句式形式语义研究的思考[A].哲学动态，2009，（8）：95-97.
[4]刘志雅，莫雷.两种学习模式下类别学习的结果：原型和样例[J].心理学报，2009，41（1）：44-52.
[5]陶海鹰.本土化语境下当代中国特有的文化心理与设计[J].艺术评论，2009，13（12）：108-110.
[6]吴晓芳.汉语句子模式和句子理解策略—从张斌关于句子理解策略的研究谈起[A].语言与文学，2008，12：55-57.
[7]鲁忠义，熊伟.汉语句子阅读理解中的语境效应[J].心理学报，2003，35 （6）：36-39.
[8]任桂琴，韩玉昌.句子语境中汉语词汇歧义消解的眼动研究[J].心理科学，2008，31（4）：875-879.
[9]沈光亮.中国语境下的知识自由研究[J].图书情报工作，2009，53 （17）：55-58.
[10]许桂花.浅议情景语境与语体的变化[J].科技信息，2010，6：537-538.
[11]张立波，孔令倩.现代信息技术语境下人文课程教学模式研究[J].中国管理信息化，2009，12 （23）：111-113.
[12]常欣，王沛.认知负荷理论在教学设计中的应用及其启示[J].心理科学，2005，28（5）：1115-1119.
（作者单位：1.西南大学心理学部 重庆，2.西南大学认知与人格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