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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人带给女人合乎社会规范的审美取向,可是好象总让人感觉缺了点什么;坏男人是一瓶名叫毒药的香水,却常常满足了女人最终极的幻想。
迷恋好男人的,通常是好女人;但迷恋坏男人的,倒不见得都是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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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矫饰的眼神中读出了男人的执著
是手心长出的纠缠曲线,还是白色衬衣上那颗被风干的饭粒?偶尔也会自问,究竟为何,会如此报定终生般地喜好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但千般考证也不及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生理反应——当得知终于能写写老当益壮的刘天王时,我的脸上有的是无法掩盖的憨憨傻笑。
大凡忆旧总是习惯性地以“那时”起笔,仿佛自己也随着落笔而一同煞有其事的老气横秋了起来,提及刘德华还是不得不提提那段不长不短的个人追星史。20世纪90年代初,娱乐资讯远不如现在发达,每周六晚首播周日早重播的“上录音乐万花筒”几乎是我获取港台流行音乐的唯一窗口。就是在那里,欧阳诚老师操着她那口沪语味甚重的普通话推荐了老刘的“如果你是我的传说”,并煞是认真地对他的作词功力做了相当的肯定。第一次,我感觉到,音乐穿过空气时,原来是带着温度的。
之后,一个人,一种声音,一个神态,虽虚无,却成了寂寞时的一个仰仗,努力时的一个动力,生活中的一种习惯。因为他,结识了最好的朋友,因为他,开始懂得力挽狂澜,因为他,喜欢上了相似背影。虽在行事中,不乏年少的意气用事,但仍是感谢有那样的经历,让你尽兴释放了许是仅此一次的轻狂与疯癫。
如今的他,仍旧是舞台的焦点。而我也早就习惯了他那上不去的高音,笑起来的皱纹,以及40岁着运动装的勉强模样。当看过了娱乐圈里的各色丑剧后,这样的举动就权当是对现实人生的惨淡经营吧。毕竟有这样一个声音,只要你需要时,按下PLAY,他就为你而唱,不分早晚;毕竟有这样一个身影,能合你心意,满足你的感官审美愉悦,让你在他的矫饰的眼神中读出点男人本该有的执著;毕竟是这样一个人,虽素昧平生,却倏忽而至,篡夺了你和男友的私会,让你的幻想得到了异度的满足。于是,对于他,无论曲线或是饭粒,都已是生命中的既有存在。
(文/影 子)
彬彬有礼的男人是紫色的
孩子气的心和眼神,脆弱敏感的神经,永远彬彬有礼的浪漫男人,于是,那个温柔唱歌的陈百强便在我心里有了不可动摇的位置。
也是这样的一个夏天,省了零花钱下来买了陈百强的《一生何求》,天天坐在家里的过道中一边吹着穿堂风,一边听着他的歌。那时,用一只旧的调频收音机收听上海电台的《音乐万花筒》,信号不好的时候,我会站在桌上,把收音机高高举起,那时的电台几乎每天都会播放陈百强的歌,几乎每一首我都可以轻轻跟唱;7.9元一盘的盒带,在一个学生的夏天是一种奢侈,在音乐书店把它拿在手上摸索,吹着店里的空调听着店里播放的《偏偏喜欢你》,心里一样会恬不知耻地陶醉,仿佛那温柔的声音专属于我。
喜欢陈百强这样的男人,可是脆弱的心如果无法忍受住寂寞和痛苦,他的人生便会美丽却又短暂,于是,他先是默默地睡去了,然后,在无数如我一般喜欢他的男男女女的期待中,他又悄然作别,在那个季节,我们了解了生离死别,了解了承受和痛苦。
(文/吕 玫)
一个恶棍中的恶棍,无所谓信仰也无所谓忠诚
今年三月份,在他去世前夕,已经病入膏肓的马龙·白兰度拒绝入院却这样告诉人们:“我死也不离开家!”听到20世纪最为著名的浪荡子讲出这样一番话,忍不住就有些哽咽。真的很难形容刹那心中的感受,在那一瞬间你也许会明白他对孤独的恐惧原来比任何人都深。
年轻时马龙·白兰度有一个太过漂亮的头颅,一双太过暧昧的眼睛,一张太具有毁灭意味的嘴,还有一幅太过玩世不恭的神情。出现在印刷制品上,那个头颅总要微微倾斜一个角度。凭着直觉我知道这是一个恶棍中的恶棍,无所谓信仰也无所谓忠诚的那种,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生命力足够压倒一切。果然不出所料,这个恶棍在《欲望号街车》里面的表演让我真真实实第一次领教了什么叫心惊肉跳,并且义无反顾地迷恋上他。在大学时代,常常会花上一整个周末躲在宿舍里,就对着这一部影片翻来覆去地看,观赏他的音容,揣摩他的笑貌,仿佛着了魔一般。大胆、无耻、粗野而又性感的斯坦利·科瓦斯基,堪称其演艺生涯中的绝顶杰作,而马龙本人更使我发生了莫大的兴趣,许多奇闻轶事,比如说拍片时不背台词,不高兴就痛骂导演,又比如说不去领奥斯卡金像,还曾经被黑手党头目邀请共进晚餐,听起来都是那么地恰如其人非他莫属。对他的喜爱可以说得上彻底,以至不愿意去看两部史诗级的电影巨著:科波拉的《教父》和《现代启示录》,即使被告之有一万个理由非看不可。原因很简单,因为面对老去的“斯坦利”在我实在是一种痛苦。
(文/韩 也)
他代表着一种入侵,他想要去挑衅一切头顶的权威
另外一个和马龙·白兰度一样能致我于死命的坏男人是《夏日春情》里面的保罗·纽曼,1958年他以这部改编自威廉·福克纳小说的电影拿到了坎城影展的最佳男主角奖。影片讲述了个十分迷人的爱情故事:美国密西西比州的小镇上,富户威尔·瓦纳有一双儿女。儿子裘迪,一个公子哥儿,性格懦弱缺乏主见;女儿克拉拉,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自己的价值取向,不肯屈就可能无趣的婚姻,所以她像任何一个老处女一样叫年迈的父亲发愁。这时候,传闻中的纵火者本·奎克闯进了他们沉闷的家庭,他代表着一种入侵,气息强悍,有条不紊,你可以想象燥热不安的夏天如何开始美丽地燃烧……纽曼对奎克一角的诠释赚取了无数女人对他的疯狂,但也让她们心碎不已,影片拍摄完成之后他就与克拉拉的扮演者乔安妮·伍德沃德成婚了,两个人在1960年的《露台春潮》继续扮演一对年轻夫妇。
纽曼生于1925年,比白兰度小一岁,一幅俊朗的外表落拓不羁,笑容里面透着无限邪气,十足又一个灵魂上的流浪汉。事实上,他主演的《铁手卢克》的电影海报上就这么写着:一个不顺从的男人,一部不顺从的电影。银幕上纽曼不算一个彻底的渎神者或者叛逆者,他对命运对未知世界的质疑乃至反抗都带有试探的痕迹,更优雅、更忧郁、也更令人怜惜。一次次成功越狱却又被捉回去的苦役犯卢克(纽曼),当初入狱的原因也是莫名其妙,仅仅由于喝了点酒以后破坏了两排栏杆,被警察认作大逆不道,判了两年。在押期间他乐此不疲地制造着逃跑,古今中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那么热爱逃跑的人,必须说明这个男人的目的并非是渴望得到自由,他只是有着与生俱来的狂热,想要去挑衅一切头顶的权威。最后当这种“游戏”接近尾声,他躲在一间黑漆漆的教堂里,冷冷地向冥冥之中的上帝发问:“我逃出来了,这很艰难,但我做到了,可是你怎么想?这一切是否有个尽头?”纽曼的笑直到那时依然危险而摄人。
(文/韩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