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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90年代以来，作为我国改革开放战略前沿的沿海开放城市，经济快速发展、综合实力大幅提升，在带动东部沿海经济持续强劲增长、促进全国经济大步迈上一个新台阶的过程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排头兵的作用。正确认识与分析这一时期沿海开放城市的经济发展，对于新世纪之初更为科学地规划与推进沿海经济的新一轮发展，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本文拟依据实际统计资料，对1991至2001年期间15个沿海开放城市的经济发展作一概略的分析，并对其中若干值得关注与深思的现象进行初步解读，以期为实际工作提供有价值的决策参考依据。
一
20世纪90年代以来，沿海开放城市经济发展的基本面貌可从以下几个主要方面进行考察。
1.经济总量
1991至2001年是沿海经济高速发展的10年，这一时期沿海开放城市经济总量迅猛扩张，实力大幅度提升，在全国经济发展中的地位更加举足轻重。1991年，15个开放城市GDP共计2980.54亿元，2001年已猛增至18944.76亿元。与之相适应，15市GDP占全国GDP的比重亦从1991年的13.79％提高至2001年的19.75％，短短10年时间，沿海15市占全国经济总量的比重便提高了近6个百分点。1991年，15市中经济总量占全国比重超过1％的只有上海、广州、天津三市，所占比重分别为3.97％、1.79％和1.56％；而到2001年，经济总量占全国比重超过1％的已有上海、广州、天津、青岛、宁波、大连、福州、烟台8市，所占比重分别达到5.16％、2.08％、1.92％、1.37％、1.34％、1.29％、1.12％和1.02％，8市合计已接近全国经济总量的1/6。
这一时期，在沿海开放城市经济总量迅速扩张中，值得关注的主要有以下两点：一是15市经济总量排序有调整，但总体格局未发生重大变化。1991年，按当年GDP排序，沿海开放城市中经济实力前五强依次为上海、广州、天津、大连、青岛；2001年则为上海、广州、天津、青岛、宁波。即上海、广州、天津仍雄居前三位，而宁波则后来居上，取代大连跻身前五强，青岛则由第五晋升至第四位。这一时期，其他各市的经济总量排序也稍有调整，但总体上看变动不大，经计算，1991、2001两年15市GDP排序的两个序列之间的等级相关系数高达0.95，表明10年间这一排序并未发生重大变化。二是15市间经济总量方面的差距正呈现出逐步缩小的趋势。沿海开放城市中既有国内综合实力位居最前列的经济强市，也有规模居中的新兴工业化城市，还有实力相对较弱的后发性城市，各市之间经济实力存在较大差距是历史形成的事实。值得注意的是，90年代以来在沿海经济突飞猛进的发展过程中，各开放城市间的经济实力并未因各自原有基础、内外部环境条件等方面的原因而进一步拉大距离，相反，却呈现出差距逐步缩小的趋势。1991年，15市中经济实力居前五位的市，其GDP之和占15市GDP总量的比重为66.35％，而到2001年这一比重已降至63.90％，10年时间下降了2.45个百分点。如果将15市都包括进来，计算各市经济实力方面的离散系数，则有：1991年15市GDP的离散系数Vσ=101.23％，而2001年为92.77％，后者比前者下降了8.46个百分点。显然，这就十分清楚地表明，各市经济实力方面的差距正在引人瞩目地趋于缩小。
2.发展速度
90年代以来沿海开放城市经济持续快速增长，保持了强劲的发展势头，按可比价格计算，1991年至2001年15市GDP共增长了3.05倍，年均递增15.02％，比同期全国GDP年均增长10.88％高出了4.14个百分点。这期间，15市中年均增长速度超过15％的就有温州、福州、宁波、威海、广州、青岛6市，其平均增长速度分别达到20.39％、19.14％、17.28％、17.23％、16.04％和15.70％，比同期全国平均增长速度高出了4.82至9.51个百分点。分产业看，这一时期15市经济发展中增长最快的是第三产业，1991至2001年，其年均增长速度达到了18.97％，比同期15市GDP年均增长速度15.02％高出了3.95个百分点，比同期全国第三产业年均增长速度11.02％则高出了7.95个百分点。与此同时，第二产业与第一产业也保持了较快的发展，1991至2001年，15市第二产业年均增长13.92％，比同期全国第二产业年均增长13.14％高出0.78个百分点；第一产业年均增长6.87％，比同期全国第一产业年均增长5.82％高出1.05个百分点。总的看，这一时期15市的各次产业均呈现出持续快速扩张的态势，其中又以第三产业最为突出，其高速增长成为90年代以来沿海经济发展中最为耀眼的亮点。
但另一方面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时期在沿海开放城市经济快速增长的同时，其发展速度却呈现出较大的波动性。从总体上看，这10年间沿海15市的经济增长波动大致上同全国的增长走势基本吻合，即初期高速攀升，尔后渐次减速，后期则出现一相对稳定的速度平台。但在这一总的增长趋势中沿海开放城市各年度间的波动程度却明显地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这里，我们用各年度GDP环比发展速度的标准差系数Vσ来具体测定经济发展的波动程度。经计算，1991年至2001年，全国各年度GDP环比发展速度的Vσ值为2.28％，而沿海15市GDP环比发展速度的Vσ值则达3.96％。后者比前者高出了约74％。也就是说这一时期沿海15市经济发展的平稳性大大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分城市看，这种经济发展的波动性在各市之间又存在较大差异。15市中各年度环比发展速度的标准差系数最小、从而经济发展波动性最小的天津、上海两市，其Vσ值分别为1.59％和1.79％，大大低于15市平均波动程度，也明显地低于全国平均波动幅度。此外，广州、秦皇岛两市也保持了较为平稳的发展，其中Vσ值均为3.16％，都低于15市平均波动幅度。各年度环比发展速度标准差系数较大、从而发展过程中波动较大的则有青岛、烟台、威海、北海4市，其Vσ值均超过了10％，分别达11.21％、12.31％、13.06％、19.51％，大大高于同期沿海开放城市经济波动的平均幅度，在15市中位于经济发展平稳性排序的第12至15位。可以说，经济发展波动较大，是90年代以来沿海开放城市经济运行和发展中一个比较突出的问题，必须引起高度重视，今后，从多方面采取有效措施抑制过大波动，保持经济平稳运行和发展，确应作为沿海经济发展中宏观与中观调控的一项战略性任务，而予以特别关注。
3.产业结构
伴随着经济总量的持续快速增长，90年代以来沿海开放城市的产业结构也已经并正在继续发生着深刻的变化。1991年，15市GDP总量中三次产业的增加值构成（％）为15.74∶52.37∶31.89，2001年已演变为7.56∶47.66∶44.78,即第一产业所占比重下降了8.18个百分点，第二产业下降了4.71个百分点，第三产业则上升了12.89个百分点。分城市看，这期间15市中有7个市的第二产业值比重引人注目地开始回落，这7个市为上海、天津、大连、南通、宁波、广州、北海，其中第二产业产值比重下降幅度最大的是上海市，达到16.70个百分点。与此同时，15市的第三产业比重则普遍明显上升，10年间上升幅度超过10个百分点的就有上海、天津、大连、烟台、青岛、南通、宁波、福州、北海、威海10市，其中最突出的是上海市，上升幅度高达18.86个百分点。而同一时期，全国三次产业值结构系由1991年的24.46∶42.11∶33.43演变为2001年的15.23∶51.15∶33.62，即第一产业比重下降9.23个百分点，第二产业上升9.04个百分点，第三产业上升0.19个百分点。与全国相比，这一时期沿海开放城市的产业结构演进明显地呈现出两大特点：一是从总体上看沿海开放城市已率先进入产业结构演进的新阶段。按照现代产业经济学揭示的规律，一国或一地区的工业化进程通常可划分为几个不同的阶段：第一阶段，第一产业比重逐步下降，第二产业比重快速上升，同时第三产业比重亦开始上升，这时整个经济发展大致上处于工业化起步阶段；第二阶段，第一产业所占比重继续下落，第二产业比重经持续快速攀升达到一较高水平后开始进入相对稳定时期，从而形成一较为明显的高位平台，而第三产业比重则逐渐加速提升，这一时期大致为工业化加速发展阶段;第三阶段，在第一产业比重继续下降的同时，第二产业比重也开始回落，第三产业则持续快速攀升，这时经济发展达到较高水平，工业化进入中后期发展阶段，整体经济显露出向工业化完成阶段演进的态势。对照这一规律不难发现，90年代以来沿海开放城市已领先于全国大步跨入了第一第二产业比重同时回落、第三产业地位快速提升的工业化中后期发展阶段。无疑，这在沿海经济发展现代化进程中是一次意义深远的历史性跨越。二是沿海开放城市的结构变动程度明显高于全国产业结构的平均水平。从产业结构变动程度的指标“产业结构变动总值”看，1991至2001年，沿海15市整体“产业结构变动总值”达到25.78，而同期全国“产业结构变动总值”则为18.46，前者比后者高出了40％。显然，这清楚地表明，90年代以来沿海产业结构演变的活跃程度大大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这一地区已成为推动全国产业结构向高级化演进最重要的策源地。
由于产业结构快速、优化演进，沿海开放城市各次产业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率也表现出区别于全国一般走势的新特征。根据计算，1991至2001年，沿海15市第一产业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率为4.89％，第二产业为46.10％，第三产业为49.01％，表明这一时期第三产业已成为沿海经济发展的第一大推动力量。而同一时期，全国经济发展中第一二三次产业的贡献率则分别为10.18％、56.09％和33.73％，鲜明地呈现出第二产业仍为经济发展主要推动力的特征。沿海开放城市与全国总体经济在各次产业对经济发展贡献率方面存在的差异，再次清楚地表明，前者的结构演进已先于后者大步跨入了一个第三产业跃居举足轻重地位的更高发展阶段。
4.对外经济
90年代以来，作为沿海开放城市最重要特征之一的对外经济，借助15市特殊的区位优势，同样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从外贸出口看，1991年15市外贸出口额合计为128.03亿美元，占当年全国外贸出口额的17.82％；而2001年，15市外贸出口额已跃升至688.99亿美元，占全国外贸出口额的比重则达到25.89％，比1991年上升了8.07个百分点。1991年，15市中外贸出口超过10亿美元的仅上海、广州、大连、天津4市，出口额分别为57.40、18.41、16.53、16.06亿美元。而到了2001年外贸出口额超过60亿美元的就已有上海、广州、天津、青岛、大连、宁波6市,出口额分别达到123.07、116.23、95.02、95.02、76.32、62.45亿美元，6市合计已达到568.11亿美元，超过了当年全国外贸出口额的1/5。与出口规模同样引人注目的是外贸发展速度。1991至2001年，15市外贸出口平均每年递增18.33％，比同期全国年均增长13.99％的速度高出了4.34个百分点。这期间，出口最快的5市为温州、威海、青岛、秦皇岛和烟台，年均增长速度高达32％至60％，创下了改革开放以来外贸出口增长速度的新纪录。
从利用外资情况看，1991至2001年，15市实际利用外资的增长速度亦明显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991年全国实际利用外资额为115.54亿美元，2001年增长到496.72亿美元，年均递增15.70％，而同期沿海15市实际利用外资额则由1991年的27.17亿美元跃升至2001年的162.62亿美元，年均增长19.59％，比全国平均增长速度高出了3.89个百分点。由于利用外资快速增长，因而沿海开放城市在全国利用外资总额中的比重也显著上升。1991年15市实际利用外资占当年全国利用外资额的23.52％，2001年则已上升至32.74％，10年间提升了9.22个百分点。从利用外资累计额看，情况同样如此。这期间15市实际利用外资累计过1502.01亿美元，已占到同期全国实际利用外资累计5005.18亿美元的30.01％。无疑，沿海开放城市已成为全国利用外资最集中的地区。(未完待续)
（作者系南通工学院教授）
编辑／海岩
一
20世纪90年代以来，沿海开放城市经济发展的基本面貌可从以下几个主要方面进行考察。
1.经济总量
1991至2001年是沿海经济高速发展的10年，这一时期沿海开放城市经济总量迅猛扩张，实力大幅度提升，在全国经济发展中的地位更加举足轻重。1991年，15个开放城市GDP共计2980.54亿元，2001年已猛增至18944.76亿元。与之相适应，15市GDP占全国GDP的比重亦从1991年的13.79％提高至2001年的19.75％，短短10年时间，沿海15市占全国经济总量的比重便提高了近6个百分点。1991年，15市中经济总量占全国比重超过1％的只有上海、广州、天津三市，所占比重分别为3.97％、1.79％和1.56％；而到2001年，经济总量占全国比重超过1％的已有上海、广州、天津、青岛、宁波、大连、福州、烟台8市，所占比重分别达到5.16％、2.08％、1.92％、1.37％、1.34％、1.29％、1.12％和1.02％，8市合计已接近全国经济总量的1/6。
这一时期，在沿海开放城市经济总量迅速扩张中，值得关注的主要有以下两点：一是15市经济总量排序有调整，但总体格局未发生重大变化。1991年，按当年GDP排序，沿海开放城市中经济实力前五强依次为上海、广州、天津、大连、青岛；2001年则为上海、广州、天津、青岛、宁波。即上海、广州、天津仍雄居前三位，而宁波则后来居上，取代大连跻身前五强，青岛则由第五晋升至第四位。这一时期，其他各市的经济总量排序也稍有调整，但总体上看变动不大，经计算，1991、2001两年15市GDP排序的两个序列之间的等级相关系数高达0.95，表明10年间这一排序并未发生重大变化。二是15市间经济总量方面的差距正呈现出逐步缩小的趋势。沿海开放城市中既有国内综合实力位居最前列的经济强市，也有规模居中的新兴工业化城市，还有实力相对较弱的后发性城市，各市之间经济实力存在较大差距是历史形成的事实。值得注意的是，90年代以来在沿海经济突飞猛进的发展过程中，各开放城市间的经济实力并未因各自原有基础、内外部环境条件等方面的原因而进一步拉大距离，相反，却呈现出差距逐步缩小的趋势。1991年，15市中经济实力居前五位的市，其GDP之和占15市GDP总量的比重为66.35％，而到2001年这一比重已降至63.90％，10年时间下降了2.45个百分点。如果将15市都包括进来，计算各市经济实力方面的离散系数，则有：1991年15市GDP的离散系数Vσ=101.23％，而2001年为92.77％，后者比前者下降了8.46个百分点。显然，这就十分清楚地表明，各市经济实力方面的差距正在引人瞩目地趋于缩小。
2.发展速度
90年代以来沿海开放城市经济持续快速增长，保持了强劲的发展势头，按可比价格计算，1991年至2001年15市GDP共增长了3.05倍，年均递增15.02％，比同期全国GDP年均增长10.88％高出了4.14个百分点。这期间，15市中年均增长速度超过15％的就有温州、福州、宁波、威海、广州、青岛6市，其平均增长速度分别达到20.39％、19.14％、17.28％、17.23％、16.04％和15.70％，比同期全国平均增长速度高出了4.82至9.51个百分点。分产业看，这一时期15市经济发展中增长最快的是第三产业，1991至2001年，其年均增长速度达到了18.97％，比同期15市GDP年均增长速度15.02％高出了3.95个百分点，比同期全国第三产业年均增长速度11.02％则高出了7.95个百分点。与此同时，第二产业与第一产业也保持了较快的发展，1991至2001年，15市第二产业年均增长13.92％，比同期全国第二产业年均增长13.14％高出0.78个百分点；第一产业年均增长6.87％，比同期全国第一产业年均增长5.82％高出1.05个百分点。总的看，这一时期15市的各次产业均呈现出持续快速扩张的态势，其中又以第三产业最为突出，其高速增长成为90年代以来沿海经济发展中最为耀眼的亮点。
但另一方面值得注意的是，这一时期在沿海开放城市经济快速增长的同时，其发展速度却呈现出较大的波动性。从总体上看，这10年间沿海15市的经济增长波动大致上同全国的增长走势基本吻合，即初期高速攀升，尔后渐次减速，后期则出现一相对稳定的速度平台。但在这一总的增长趋势中沿海开放城市各年度间的波动程度却明显地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这里，我们用各年度GDP环比发展速度的标准差系数Vσ来具体测定经济发展的波动程度。经计算，1991年至2001年，全国各年度GDP环比发展速度的Vσ值为2.28％，而沿海15市GDP环比发展速度的Vσ值则达3.96％。后者比前者高出了约74％。也就是说这一时期沿海15市经济发展的平稳性大大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分城市看，这种经济发展的波动性在各市之间又存在较大差异。15市中各年度环比发展速度的标准差系数最小、从而经济发展波动性最小的天津、上海两市，其Vσ值分别为1.59％和1.79％，大大低于15市平均波动程度，也明显地低于全国平均波动幅度。此外，广州、秦皇岛两市也保持了较为平稳的发展，其中Vσ值均为3.16％，都低于15市平均波动幅度。各年度环比发展速度标准差系数较大、从而发展过程中波动较大的则有青岛、烟台、威海、北海4市，其Vσ值均超过了10％，分别达11.21％、12.31％、13.06％、19.51％，大大高于同期沿海开放城市经济波动的平均幅度，在15市中位于经济发展平稳性排序的第12至15位。可以说，经济发展波动较大，是90年代以来沿海开放城市经济运行和发展中一个比较突出的问题，必须引起高度重视，今后，从多方面采取有效措施抑制过大波动，保持经济平稳运行和发展，确应作为沿海经济发展中宏观与中观调控的一项战略性任务，而予以特别关注。
3.产业结构
伴随着经济总量的持续快速增长，90年代以来沿海开放城市的产业结构也已经并正在继续发生着深刻的变化。1991年，15市GDP总量中三次产业的增加值构成（％）为15.74∶52.37∶31.89，2001年已演变为7.56∶47.66∶44.78,即第一产业所占比重下降了8.18个百分点，第二产业下降了4.71个百分点，第三产业则上升了12.89个百分点。分城市看，这期间15市中有7个市的第二产业值比重引人注目地开始回落，这7个市为上海、天津、大连、南通、宁波、广州、北海，其中第二产业产值比重下降幅度最大的是上海市，达到16.70个百分点。与此同时，15市的第三产业比重则普遍明显上升，10年间上升幅度超过10个百分点的就有上海、天津、大连、烟台、青岛、南通、宁波、福州、北海、威海10市，其中最突出的是上海市，上升幅度高达18.86个百分点。而同一时期，全国三次产业值结构系由1991年的24.46∶42.11∶33.43演变为2001年的15.23∶51.15∶33.62，即第一产业比重下降9.23个百分点，第二产业上升9.04个百分点，第三产业上升0.19个百分点。与全国相比，这一时期沿海开放城市的产业结构演进明显地呈现出两大特点：一是从总体上看沿海开放城市已率先进入产业结构演进的新阶段。按照现代产业经济学揭示的规律，一国或一地区的工业化进程通常可划分为几个不同的阶段：第一阶段，第一产业比重逐步下降，第二产业比重快速上升，同时第三产业比重亦开始上升，这时整个经济发展大致上处于工业化起步阶段；第二阶段，第一产业所占比重继续下落，第二产业比重经持续快速攀升达到一较高水平后开始进入相对稳定时期，从而形成一较为明显的高位平台，而第三产业比重则逐渐加速提升，这一时期大致为工业化加速发展阶段;第三阶段，在第一产业比重继续下降的同时，第二产业比重也开始回落，第三产业则持续快速攀升，这时经济发展达到较高水平，工业化进入中后期发展阶段，整体经济显露出向工业化完成阶段演进的态势。对照这一规律不难发现，90年代以来沿海开放城市已领先于全国大步跨入了第一第二产业比重同时回落、第三产业地位快速提升的工业化中后期发展阶段。无疑，这在沿海经济发展现代化进程中是一次意义深远的历史性跨越。二是沿海开放城市的结构变动程度明显高于全国产业结构的平均水平。从产业结构变动程度的指标“产业结构变动总值”看，1991至2001年，沿海15市整体“产业结构变动总值”达到25.78，而同期全国“产业结构变动总值”则为18.46，前者比后者高出了40％。显然，这清楚地表明，90年代以来沿海产业结构演变的活跃程度大大高于全国平均水平，这一地区已成为推动全国产业结构向高级化演进最重要的策源地。
由于产业结构快速、优化演进，沿海开放城市各次产业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率也表现出区别于全国一般走势的新特征。根据计算，1991至2001年，沿海15市第一产业对经济发展的贡献率为4.89％，第二产业为46.10％，第三产业为49.01％，表明这一时期第三产业已成为沿海经济发展的第一大推动力量。而同一时期，全国经济发展中第一二三次产业的贡献率则分别为10.18％、56.09％和33.73％，鲜明地呈现出第二产业仍为经济发展主要推动力的特征。沿海开放城市与全国总体经济在各次产业对经济发展贡献率方面存在的差异，再次清楚地表明，前者的结构演进已先于后者大步跨入了一个第三产业跃居举足轻重地位的更高发展阶段。
4.对外经济
90年代以来，作为沿海开放城市最重要特征之一的对外经济，借助15市特殊的区位优势，同样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从外贸出口看，1991年15市外贸出口额合计为128.03亿美元，占当年全国外贸出口额的17.82％；而2001年，15市外贸出口额已跃升至688.99亿美元，占全国外贸出口额的比重则达到25.89％，比1991年上升了8.07个百分点。1991年，15市中外贸出口超过10亿美元的仅上海、广州、大连、天津4市，出口额分别为57.40、18.41、16.53、16.06亿美元。而到了2001年外贸出口额超过60亿美元的就已有上海、广州、天津、青岛、大连、宁波6市,出口额分别达到123.07、116.23、95.02、95.02、76.32、62.45亿美元，6市合计已达到568.11亿美元，超过了当年全国外贸出口额的1/5。与出口规模同样引人注目的是外贸发展速度。1991至2001年，15市外贸出口平均每年递增18.33％，比同期全国年均增长13.99％的速度高出了4.34个百分点。这期间，出口最快的5市为温州、威海、青岛、秦皇岛和烟台，年均增长速度高达32％至60％，创下了改革开放以来外贸出口增长速度的新纪录。
从利用外资情况看，1991至2001年，15市实际利用外资的增长速度亦明显高于全国平均水平。1991年全国实际利用外资额为115.54亿美元，2001年增长到496.72亿美元，年均递增15.70％，而同期沿海15市实际利用外资额则由1991年的27.17亿美元跃升至2001年的162.62亿美元，年均增长19.59％，比全国平均增长速度高出了3.89个百分点。由于利用外资快速增长，因而沿海开放城市在全国利用外资总额中的比重也显著上升。1991年15市实际利用外资占当年全国利用外资额的23.52％，2001年则已上升至32.74％，10年间提升了9.22个百分点。从利用外资累计额看，情况同样如此。这期间15市实际利用外资累计过1502.01亿美元，已占到同期全国实际利用外资累计5005.18亿美元的30.01％。无疑，沿海开放城市已成为全国利用外资最集中的地区。(未完待续)
（作者系南通工学院教授）
编辑／海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