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果子(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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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秋风
  游过一阵亮丽的闪光
  野鸽子在阔绰与烟雾中将死亡的声音放到极致
  脆弱、短暂的先知,不宣而至的先知
  向下抓一把毕生的错误
  游荡着无所事事的狂草,啃食欲望
  而后抓狂
  张开受罪的翅膀,向正午的神明赎
  一张飞翔的准信。
  秋风,追徒然迷路的腿,磨过于惨痛的黄昏
  车门开启,悲悯一座烧透了爱欲正死去的城市
  我在卡夫卡的乐园里,睡去长长的孟冬
  生命
  迂回在桂树的夜晚,每一滴露水都可亲
  趁着未知的逃离,我们尽力流浪
  纵然,纵然生命是无力反驳的真理
  愿我是,我是坦荡的美丽
  断章
  秋气坠入我的诗歌,涂抹着
  上升的身躯之痛
  断章,如生活中神验的
  不可逆要求
  迅速挤压,拉开惨痛的血液
  十一月,泪水震颤着向我道歉
  无用的歉意,徒然增长我
  黄昏时昏沉的瘫软
  断章,如同母亲乳汁的喂养
  任婴儿采取,那里
  无限焕发的原动力
  承载了孩子时而过高的颅热
  此刻
  为了制造诗的谜案
  我写:
  断绝狂热的空虚
  是为了更好地爱还是
  向上帝提问,并且
  讨要正常的温度
  漂亮的果子
  同爱人分别的每一天,爱都有
  美丽地发言——无数流波,无数沉默
  终于打穿我们,结下隐秘的果子
  从生命之火折返
  重回花萼掉落的分别时刻,夜的水波停产
  一切,在恋人远离的双唇间嘟囔而过
  终于流出辉煌的泪水
  恋人们湿润的灵魂多像虚构的快乐
  他们不说,生命在摇曳,在饮许多恨
  大抵命运分毫落魄,尽是爱中陪衬
  恋人的酸楚如此亲切
  与你相爱的日子好像
  让漂亮的果子结在树上
  背影
  裸露的后背是,是
  一张巨大的晴朗的嘴
  滑过细密绒毛
  流金似的黄昏河岸,路人略带欣赏地提起
  刺的岁月与浓郁的蓝色液体
  幽暗美丽的凋零者
  来自版画,线条分明
  印着无数场转身与
  魔幻的灯光纪实,不留痕迹
  只有一个虚空的胃盛放了所有注视
  唇上的几次抽搐,隐藏了
  所有哀伤的月亮与痛苦
  桐花落到一条死路上
  顺着恋人手指的一条血管,走到绕不过的断裂
  那异质的、互相熄灭的
  注视
  创作感言
  诗歌是一种自我辨认——某种神秘的信任与自白。
  我服膺于这样一种说法,在诗歌里,根子的相似是黄昏将我捧起,捧到里尔克的面前。
  我们相信爱情和纯洁,疼痛而苦楚地爱,保有希望是我们不必忧心的礼遇。我们互相识别,在夜晚,在水流。
  一个个忍着疼痛的词语,怀着清贫的爱与刺,藏在被天空捎回的一声叹息里。在艰难地下落间,我同它们一起受伤了,却不渴望抢救。恍若我低低地行走在蝴蝶負着雨水飞过的路径,我们有一样的漫无目的,一样倒悬的希望,盗取所有美妙的天光。写诗的岁月,我是自己的负伤的闪电,流散在夜里的眼泪无须神允地丰盈了我。
  未来的日子,也要像树皮那样保护每一篇被泪水注视着写下的狼狈诗行。迎向永远过剩的黑夜,我接过诗歌的花种,必要结出漂亮的果子偿还生命的债——词语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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