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他们的“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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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我给一个叫“于坚”的微信公众号留下一句话问:是不是写《尚义街六号》的于坚?10个月后,我在云南昆明见到了于坚。
  其实那个微信公号一直没回复我。但是在总结、回忆这件事情的始末,梳理相关细节时,它就是一个事实,笑盈盈地站在那里。
  我喜欢这样寻找采访对象的过程。有时候觉得就是在流浪,心有所属地流浪。你知道要什么,也知道最终会形成某种关系。
  事实上,有很多更便捷的途径可以直通他们。但正是这种寻找路上的顺和不顺,搭建了人生路上的某种有趣和无趣。
  我还记得初读《尚义街六号》带给我的感觉,记得在成都与翟永明聊天时,说起他们那个年代里,大家对于诗歌、文学的纯粹和美好。
  我希望遇见纯粹,那我也用自己能表达的纯粹方式去遇见他们。很多人,我都是这么找到的,这种相遇,很美好。
  對于那个时代,于坚用的也是“纯粹”。
  他说那时候他在北京待了一年,演戏,所有的文艺创作人员待在一起,戏剧、舞台、摇滚、诗歌,所有的讨论围绕的都是“作品怎样可以更好”,他说,“当时没有意识到多么美好。现在想起来,那就是一个乌托邦啊。”
  很多人都在说那个美好的时代,他们认为那是新中国成立后的文学“黄金时期”。他们不愿说“改革开放之后”,他们愿意说的是“80年代”,上个世纪中国的80年代。
  也有人对此的表达是“改革开放后”。
  我的电脑里有三份给冯骥才的采访提纲,分别标为2018年的春季、夏季、秋季。始于2018春天的采访意向,经过酝酿和等待,终于在秋天结了果。在第七届鲁迅文学奖颁奖典礼现场,见到了冯骥才。
  20世纪80年代是他创作的高峰期,90年代初期,他的主要精力转入文化保护。
插图/茶茶

  在说到80年代时,他说,“我承认,我有八十年代情结。那是一个非常的时代,也是一个反常的时代;一个百感交集的时代,也是一个心怀渴望的时代;一个涌向物质化的时代,也是一个纯精神和思考的时代;一个干预现实的时代,也是一个理想主义的时代。”
  他也由此出版了《激流中:1979-1988我与新时期文学》。他说,“我们那时候电话都没有,就是写信互相告诉。出现一个好的作家,一个好的作品,文学杂志就找我们这个年龄的作家,给他们写评论。每一次文学奖,每一年度的小说奖都是文坛关注的重点,也是社会关注的重点。”
  他现在还保留着1979年《雕花烟斗》的获奖通知单,上面写着“冯骥才同志的《雕花烟斗》获得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请凭单领取奖金200元”。
  他认为这张纸是那个时代的见证。“当时我们的文学创作非常纯粹,我现在也常用‘纯粹’这个词。那真是一个让人感动的、让人怀念的时代。”
  他说他现在特别怀念的是翻阅读者来信时那种纸张的“沙沙”声。现在很少再有读者来信,人们用另外一种方式来表达,都有不失有趣的地方。
  现在没有人关注文学,这个问题在世界范围内都是如此。现在是一个物质时代,物质时代里文学和艺术都会小众化。通俗的文艺会大众化,像动漫、流行音乐会。
  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的纯粹。当下也有它的纯粹,虽然“那时候很纯粹”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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