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义犬舍身尝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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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年清明节前夕,坐落在庐山山脚下的九江市贺家陵园的一座豪华气派的坟墓前,新立了一尊狼犬的雕像和一块碑文,每天都有不少人来到墓前凭吊,或献上花篮,或奉上祭品……
  这里长眠的是一条义犬狼狗。这狼狗生前到底做了些什么,以致赢得人们如此尊重,使整个九江的市民念念不忘?
  
  人狗结缘
  
  提起这条义犬,必须先介绍他的主人傅文启。1944年春,傅文启出生于九江市庐山区前进西路一个普通工人家庭,打孩提时就喜欢小动物,常把邻家的小狗小猫抱着玩儿。成人后参加工作,在位于前进西路的九江市林业汽车修理厂当了名修理工,不久结婚生子。一向喜爱动物的他很想拥有一条自己的爱犬,无奈经济拮据,未能如愿。
  1998年仲夏,傅文启因为身体原因在单位办理内退手续,随之返聘回厂当了门卫,同时兼任一墙之隔、同一系统的林业驾驶学校的门卫。门卫工作的职责是收发传达、安全保卫,尽管薪水不高,他却乐此不疲。
  九江市林业汽车修理厂及其附属驾校,地处城乡结合部,治安情况复杂,虽然周边建有围墙,但厂区仍不时有盗贼光顾,驾校一位职工停放在校园车棚内的新摩托车大白天不翼而飞;厂里的财务室黑夜被撬,现金、支票悉数被盗。傅文启眼见窃案频发,自己孤身一人顾此失彼,无力维持,遂向修理厂负责人求援,厂里一边将傅的妻子增为门卫,夫妻各守一门,一边花500元买了条小狼狗为他俩助威。不料,才个把月,猖獗至极的盗贼再次窜入汽修厂作案时,竟然连小狼狗也一古脑儿窃走。为此,傅文启心痛了好一阵。这年冬季的一天,他抠出自己一个月的工资,到市区烟水亭宠物市场,本想买条小狼狗赔偿公家,转悠了几圈也没找到合适的,只得怏快而归。
  傅文启正为买犬不成而犯愁,一条约四五个月大的雌性流浪犬给了他一个意外惊喜——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傅文启起床开门,忽然发现门前立着一条小狼狗,它浑身脏兮兮的,见了傅文启,也不惧生,径直走进他家,偎依在屋角不肯离去。傅文启如获至宝,立马找来一块面包喂它,再带它去洗澡,洗完又用电吹风将毛吹干。洗刷罢,傅文启定睛细看,它长着一身深棕色的毛,嘴巴长长的,耳朵尖尖的,眼睛炯炯有神,活像只小老虎,老傅灵机一动,给它起名赛虎。
  傅文启担心小赛虎也遭盗贼暗算,在汽修厂门卫室用木箱给它做了个狗窝,白天用根长绳子拴在大门一侧,晚上牵进门卫室,同时给予精心喂养。为了让赛虎尽快长膘,傅文启经常到汽修厂食堂和二女婿开的餐馆为之找些好吃的,有时掏钱到街上专门买来猪、牛排骨给它打牙祭。为了锻炼赛虎的体质,每日早晚牵着它在厂区或街上散步,很快它就长得油光水滑膘肥体壮,更加惹人喜爱了。
  傅文启当初收养赛虎,他的老伴并不赞成,因为老傅在赛虎身上花了不少钱。他们家经济捉襟见肘,哪来的闲钱养狗。但是小赛虎乖巧与机灵很快让她改变了看法。
  多年来,傅文启养成早晚散步的习惯,自打赛虎被傅家收养,每次傅文启出门散步,赛虎都跟随左右。每次散步回到门卫室或家里,深谙主人有爱干净习性的赛虎,会自动站在水龙头下等候为之洗脚。傅文启刚落座,它就会将拖鞋叼过来放在眼前。傅文启有一段时间犯胃病,医生给他开了几瓶药丸,嘱咐饭后服用,他因为忙,经常忘记吃,而机灵的赛虎竟然担起护士的职责,在他饭后一支烟的功夫,将装有胃药的瓶子叼到傅文启的手中,又去叼来装水的保温杯,就差没开启药瓶取药。每当这时,老傅会乐得直喊它“乖乖”。
  赛虎为博得女主人欢心,每天跟着她上街买菜,还会帮着搬运,拣其中一袋重的用嘴叼着,屁颠屁颠欢快地伴随女主人一同回家。
  对于傅文启的孙辈,赛虎也充当起了保姆的角色。有一天,傅文启的小孙子笑笑脱离大人监护,与小伙伴到厂区玩耍,一不小心掉进了一口废弃的水井里。在场的小伙伴吓得惊慌失措,四散逃开,也不懂得向大人报告。唯独赛虎拼命狂吠,见四下无人,飞奔回家,用牙咬着正在淘米做饭的傅文启的裤管用力往外拖,嘴里还发出轻吼。傅文启预感有事,随着它来到井沿边,才发现是笑笑掉在枯井里,哭得已哑了嗓子。
  笑笑获救后,傅家大小都把赛虎当成家庭成员看待,老傅夫妻更是离不开它。
  转眼收养赛虎半年了,它由原来的五六公斤长成四十来公斤重,已经彪悍硕壮,威风凛凛了,挑起了看家护院的担子,并友善地把一厂一校的人们当作自己的主人对待。修理厂的干部、职工和驾校的教练、学员个个认识它。若有陌生人不打招呼要闯入厂区,它会叫个不停,待傅文启开口放行才歇吠。每当晚上职工们下班后,赛虎便沿着厂区围墙巡逻,随时发现警情。一天深夜,它听到墙外—阵轻微声响,接着几个黑影翻墙而入,赛虎一个虎跃,当即扑倒一个“大块头”,并大声狂吠,这3个盗贼原准备在厂区行窃。贼首冷不丁被赛虎抓个正着,睁服一看是条高大威猛的狼狗,顿时惊得魂魄出窍。傅文启听见狗吠,赶往现场,赛虎已押着3个盗贼往门卫室而来,他赶忙拨了110报警,警察随之把盗贼们押走了。自此之后,赛虎名声大振,里厂区再也没有盗贼光顾。盗贼中甚至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火海可下,刀山可上,唯独汽修厂不能闯。”
  长大后的赛虎,除了为汽修厂、驾校护院,还不忘看护傅文启的家。傅家住房厂区有300米远,是个独门独院的三层小楼,它每天日间和晚上都要去主人家巡视一二次,见傅家有人在家就放心地离开,一旦家里无人,它就站在门外守候,直到主人归家,才奔回修理厂。
  赛虎的护家行动偶有失误。一天,傅文启买了十几个鸡蛋放在厨房,一只老鼠趁黑来偷,被警惕的赛虎发觉,一个箭步冲过去,出爪将老鼠按住,老鼠弃蛋挣脱,鸡蛋破碎。傅文启没见着老鼠只看到赛虎,以为它想吃蛋,便拿出个完整的鸡蛋送到它面前,但赛虎耷拉着脑袋一动不动,一副沮丧自责、等着挨剋的样子。傅文启又煮了2个荷包蛋给它,它也不吃。一会儿工夫,赛虎嘴里叼着一只奄奄一息的老鼠放在碎鸡蛋前,抬头直直地望着傅文启,老傅此时才明白,自己委屈了赛虎。
  2000年岁末,赛虎当了妈妈,生下5条小狼狗。傅文启卖了一条,余下4条都养着。小狼狗在妈妈的护卫下茁壮成长,脱了奶便跟随母亲站岗值勤,厂区有什么异样动静,5条狗刷地冲过去,叫响半边天,成了汽修厂、驾校的“安全自卫队”。
  此后,赛虎每年都要生下3-4条崽儿。傅文启没有能力把它们全养下来,朋友慕名来要,他慷慨送上一条,余则出卖。3年过去,赛虎不仅成为他的工作帮手,还为之赚了一笔钱。到了2003年秋季,赛虎又生下第四窝崽,这次又是4只,傅文启夫妇眉开眼笑,对赛虎呵护有加。
  
  泪水长流
  
  2003年11月28日下午,九江市林业驾驶学校一个湖口籍的学员小刘回乡探亲,归途中在县城菜市场遇到一个老乡摆摊卖一只死土狗。为人豪爽的小刘想买下死狗为一厂一校的老师和同事们改善伙食,却又担 心死狗有问题。卖主拍着胸脯说:“这狗是我自家养的,他常咬家禽,不想养了,我用一块肉作诱饵勒死了它,保证没问题!”小刘俯身查看,果然狗嘴中有块猪肉,便以60元钱成交。回到修理厂食堂,厨师将狗剥皮,炖了一大锅狗肉,准备晚餐让大家尝鲜。
  赛虎生下的3个月大的4条小狼狗闻着肉香味,奔向食堂凑热闹。一位职工看见狗崽们摇头摆尾,一副馋相,随手把没下锅的狗肺扔下地,它们上前闻了闻便走开了。不料,一个职工家养的成年土狗抢上前去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才几分钟的工夫,这条土狗便身子瘫软地趴在地上,痛苦地地呻吟着。
  傅文启的老伴见了这一场面,对厨师说:“那条死狗莫不是被毒死的?这锅狗肉吃不得!站在一旁的一位驾校教练却说:“俗话说狼心狗肺,即使它是毒死的,藏毒的是心肝,狗肉也没有毒,你若不信,我拿炖熟的肉给狗吃,保证它不死!”说罢,他果真从锅里挑出3块狗肉扔在地上。
  面对3块熟狗肉,4只小狼狗又围了上来。就在这当儿,赛虎不知从哪飞奔上前,用一双前爪紧紧蒙住狗肉,一反常态地对幼犬发出急促的吼叫,4只小狼狗眼巴巴地望着一向慈祥的妈妈不知所措,落荒而逃。
  看到孩子们脱离险境,赛虎再次对着地上的熟狗肉连吼了几声。可是,陆续来到食堂的修理厂和驾校就餐者竟没有人理会它的吼声,他们兴致勃勃地聊着天,等候着锅里的狗肉出锅。
  到了开饭的时间,食堂已聚集了30多位就餐者。赛虎见食堂里的人越来越多,都聚在锅边等着吃狗肉,又对着肉锅拼命吼叫,声音一次比一次响。但是,随着锅里的肉香味愈来愈浓,食客们的兴趣越来越强烈,大多数人没有理会赛虎的吼叫,只有少数几个人看了看反常的它,却没有往深处想。
  见人们无动于衷,赛虎猛地从地上弹起,发出绵长而凄凉的呜咽。4条幼犬听到妈妈的哀嚎,机警地破门而进,赛虎挨个用湿润的嘴唇——亲吻每条狗崽,又伸出长舌舔净其中一条幼犬身上的污垢,然后泪水长流,不停哀叫。这时候,厨师再次掀起锅盖,给狗肉添加佐料,整个食堂飘逸着狗肉的香味,食客们更加兴奋,纷纷靠近锅台,准备先尝为快……
  闻着肉香,看此情形,赛虎更加躁动不安,不停地对着地上的3块狗肉嚎叫。见无人搭理,它蓦地冲向靠近肉锅的人群里,用头撞击人们的大腿。一位老职工困惑地说:“怎么啦,赛虎今个忒奇怪,又叫又跳,反常得很,难道这土狗肉真的有毒?”“瞎说,我徒弟小刘从湖口买来奉献大家,他还会害我当师傅的不成!”驾校的老张教练反驳道。
  紧紧盯着灶台的赛虎,见人们还是未能领会它的意思,颓然坐地,十分绝望,泪水长流,哀嚎不止。当它眼瞅食客们伸碗去盛锅里的狗肉,长嚎一声,迅速将地上的3块狗肉全部吞进肚去……
  赛虎吃下狗肉不到十分钟,众目睽暌之下,痛苦地在灶台前的地上翻滚,四肢抽搐。须臾,七窍流血,含泪死去。修理厂和驾校那30多名食客这才猛然醒悟:这狗肉果真有毒!忠于主人的赛虎在劝阻未果时,毅然以身尝毒,以警示人们别重蹈覆辙,遭受无妄之灾。学员小刘、张教练和厨师悔青了肠子,一面含泪抚摸赛虎的身躯,一面把那锅炖熟的狗肉悉数倾倒在厕所里。
  事后,经九江市庐山区卫生防疫站的工作人员提取狗肉样品化验检测,发现肉中果然含有毒鼠强成份,且剂量巨大,足以使一头壮年水牛在半小时毙命。由于赛虎的义举,一厂一校三十多人的性命得救了,4条小狼犬也安然无恙。赛虎这壮烈的一幕,令修理厂和驾校的食客们潸然落泪。
  人们百思不得其解:赛虎怎能识别那狗肉含毒?公安部南昌警犬基地警官兰康解释说,科学研究发现,狗的嗅觉器官向来发达,嗅觉十分灵敏,能感受和辨别空气中的微量气味,许多危险还没露头时,狗就能从嗅觉器官觉察并发现,故而人们训练它寻找毒品、追寻罪犯,甚至给人看病。在所有的动物中,经过驯化的狗,与人的交流最密切,对人的感情尤深。一旦遇上人感受不到的危险,它会出于保护主人和同类的本能,奋不顾身地阻止危险的发生,赛虎舍身尝毒,保护幼犬和主人的神奇义举就缘于此。
  赛虎在食堂阻止食客食毒以至舍身尝毒的当儿,傅文启正在外出,等傅文启惊闻噩耗后,双腿发抖趔趄着赶到赛虎身边,见死后的赛虎脸部扭曲,眼噙泪水,傅文启悲痛得号啕大哭,如同失去亲人一般。
  赛虎殉难后的当日下午,傅文启夫妇怀着万分悲痛的心情,挥泪把自家准备用于打家具,高价买来的橡木板,请木工精心制作了一口小棺材,棺内放置赛虎生前最喜欢吃的猪排骨等食物和刚收养时为它洗刷的梳子。入殓前,再次用沐浴露为它洗了最后一次澡,用吹风机慢慢吹干了犬毛,紧紧抱在怀里足足四十分钟才徐徐放入棺材。然后依依不舍地把盛着爱犬的棺材葬于自家屋后的菜地里。此后,傅文启每天早晚两趟,风雨无阻地去到赛虎坟前,默哀十分钟,再陪它说会儿话……
  
  感动浔城
  
  2003年12月2日,当地媒体《浔阳晚报》对赛虎大义救人之举予以报道,虽然消息只百余字,却让九江市举城轰动,市民们为此唏嘘不已。
  九江市贺家山陵园总经理张宁杭先生祖籍江西九江,早年旅居加拿大经商,到了新千年,回国投资,承包开发九江市最大的陵园——贺家山陵园,事业如日中天。他从报端得悉赛虎舍己救人的消息后感慨万分,当天就来到林业汽车修理厂,在门卫室见到傅文启夫妇,满怀深情地听两位老人和厂校职工们讲述赛虎的生前轶事和救人壮举,心里充满对赛虎的敬佩,觉得有义务为赛虎做些什么,一个念头油然而生:“我想把赛虎移葬到贺家山陵园去!”傅文启乍听这话,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心存疑虑地说:“你这么抬举我家的赛虎,我很感动,但陵园里是葬人的公墓,怎能葬狗呢?”张宁杭诚恳地说:“我早年在国外就听说过义犬救人的事,想不到咱家乡竟然也出此义犬,这是我们九江人的光荣与骄傲啊,再说部队的战马、警方的警犬与缉毒犬以身殉职不是也像革命烈士般对待予以厚葬吗,你们的赛虎为什么不能?”一席发自肺腑的语言,打消了傅文启的疑虑,他高兴地接受了张先生的请求。
  回到贺家山陵园,张宁杭就为赛虎的后事忙开了,他请人为赛虎重做棺材,精选墓址。经过一个多星期的精心准备,移葬工程开始了。
  12月10日这天,张宁杭请了4个下葬工人,开着两辆汽车去修理厂为赛虎移葬。那天冷雨霏霏,寒风呼号。当张宁杭一行的汽车到达修理厂时,前进西路上百名群众冒雨自发地到修理厂为赛虎送行,修理厂的职工和驾校的教练、学员齐刷刷地参加了赛虎的移葬仪式。
  当殡葬工在傅文启夫妇的陪同下,掘开赛虎的坟墓,人们惊奇地发现,它的身躯竟然没有腐烂,成了木乃伊。当殡葬工轻轻地将赛虎的遗体从墓坑托出,老傅用放在原棺内的梳子将其毛发重新梳理一遍,殡葬工再用洁白的绸缎布包裹二层,放入新置的大理石棺 材内。这时在场的当初林业汽车修理厂和驾校的食客们禁不住嘤嘤哭泣起来。
  载着赛虎灵柩的灵车驶出傅文启的菜园地,车内的录音机里播送着悲壮的哀乐,参加移葬的人们自觉地在两旁列队为赛虎默哀,随之几十挂鞭炮同时鸣响,气氛异常肃穆悲切。
  赛虎的灵车以时速30公里的速度缓缓地从前进西路驶向九江市的闹区街道,又引来许多市民夹道为之送行,不少人是丢下手头的工作而冒雨默默地驻足街头等候灵车通过,一时浔城万人空巷,盛况空前,其悲壮、隆重之程度宛如向一位逝世的伟人诀别。人们在交口称赞赛虎舍身取义的同时,免不了要谴责当今一些人的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甚至草营人命的恶行。人们认为,在义犬赛虎面前,这些人应当羞愧汗颜,无地自容。人们打心眼儿里认为,赛虎是九江人的骄傲,应该对它予以厚葬,塑像立碑毫不过分。
  当日下午4时,贺家山上再次鞭炮轰鸣,殓着赛虎的棺材被安葬在贺家山陵园的显要位置。
  时隔近三年的农历狗年(2006年)3月底,张宁杭先生赶在清明节到来之前,再次斥资为赛虎立雕像、刻墓碑。雕像是依据赛虎生前与主人傅文启的合影塑造,用花岗岩雕成,栩栩如生,卧碑亦为花岗岩质地,碑文是张先生亲自撰文,碑文上方刻着“义犬救主”,碑文内容为:
  “赛虎,三岁余,雌性狼狗,育有十三子。2003年11月28日,林业汽修厂晚餐炖一大锅肉,赛虎一反常态,对锅狂吠。众人遂掷肉于地,赛虎不食,依旧哀嚎不已。众人不解,准备进餐。赛虎回望主人,悲鸣数声,吞下地上之肉,随即七窍流血中毒身亡。此刻,人们终于明白,义犬赛虎以死警示肉中有毒,挽救了三十余人性命。呜呼!当今人类社会,世风日下,义犬赛虎,舍己救人,狗且如此,更况人乎?今葬贺家山,立碑铭志以警世人!”
  早在赛虎死后半年的2004年5月4日,忧伤过度的赛虎的主人——傅文启先生阖然长逝,享年58岁。按照他的遗愿,家人把他也葬在了贺家山陵园,离赛虎墓不远的地方。他的墓志铭上写着“这里长眠的是一位善良的老人,一个潇潇细雨的日子,一只五个月大的小狼狗走进屋里,再也不肯离去。三年后,它救了三十余人性命……今天,他静静地躺在这里,人们感激他——赛虎的主人。”
  安葬傅文启老人的第三天,按照当地的风俗,要到陵墓去“暖坟”,赛虎的4个子女也跟随众人前往。没想到,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4只小狼狗竟然能嗅到傅文启的味道,自己寻找到傅文启的陵墓。幼犬们在傅文启的陵墓前不停地低吼,用爪子刨地面。
  中午时分,傅家人将祭祀的肉包子给了幼犬,小狗们却合力在地上用爪子挖出一个坑,将包子深埋好,又用土填上。傅家人又将理好的包子挖了出来,想让幼犬们吃掉,可是几只小狗再次重复了前面的动作。这些故事一传十、十传百,义犬赛虎的故事在九江人民中越传越神了。许多喜欢宠物的人不惜代价,想买傅文启家的狼狗。而今,赛虎的一个儿子——一条漂亮的狼狗被贺家山陵园收养,每日忠实地陪伴在主人和母亲的陵墓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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