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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4日至26日,由中国散文学会和三都水族自治县委、县政府联合举办的“中国著名作家三都行·水族文化大型采风活动”在三都县举行。期间,三都县举行了“中国著名作家三都行·水族文化大型采风活动”座谈会,会上,前来采风的作家畅谈了对三都的印象和在三都采风的感受,并就如何打造水族文化旅游品牌,提升民族文化含金量,做大民族文化旅游产业,促进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向三都县委、县政府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意见和建议。以下为部分作家的发言摘要。
印 象
梁衡(《人民日报》原副总编辑、著名新闻理论家、散文家):贵州,我估计来过不下十次,每一次都有惊人的发现。像三都这地方我曾经来过,这次采风,我感觉有几个变化,一个变化就是这个地方的老百姓的日子比以前富裕了。上次来考察的几个点明显感觉比较穷,这次过来发现这里老百姓入住的木土房子(房屋)以及周围卫生条件都变好了。第二个变化就是当地老百姓和整个社会对生态的重视,把旅游当作一种文化,比如九阡水各的卯文化、马尾绣工艺等。在新中国成立60年来的进程中,社会在进步,向和谐发展,整个社会的文化水平都有所提高了,懂得搞演出,搞文化建设和文化产业发展,说明我国民族文化事业有了很大的进步。三都水族歌舞《远古走来的贵族》即将走到上海等全国各地的大城市甚至要到国外去演出,这明显说明了这个问题。
周 明(中国散文学会常务副会长、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著名作家):三都虽然基础比较薄弱,发展时间短,但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和了解,感到三都县人民是勤劳、朴实、充满智慧的人民,这个体现在艺术价值极高、工艺精湛的“马尾绣”上,体现在他们的对待宾朋亲友和待人接物上,这里显示着蓬勃发展、团结和谐的气象。
石 湾(原作家出版社副总编辑、著名作家):在现代的生产方式下,水族人民把民族文化保留得很好,比如穿的衣服布料都是自己织的,这在全国范围内能保留这些的可能不多了。
雷抒雁(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鲁迅文学院原常务副院长、著名诗人):水族这个民族给我感觉是比较宁静,他们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很满足,不像我们对生活好像有永远满足不了的欲望。他们通过自己劳动来解决自己对生活的需求,他们的服饰、他们吃的用的东西都是通过自己的生产劳动。正是这些地方和这些地方的人保留了我们中华民族最宝贵、最古老的东西,否则的话,我们都是用一种摧毁的方式去改造旧的,我们将看不见历史、看不见前人的创造力以及他们走过的那种印痕了。比如水书,它跟甲骨文的字完全一样的,甲骨文对我们来说是陌生的文字了,它虽然是汉族的文字,但是那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水族的水书也是一样,但是他们(水族群众)还把它作为一种图腾写在墙上,用在生活中,作为民族的永久。在珍惜本民族过去的历史创造这一点上,水族群众了不起。
何西来(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著名评论家):今天早晨出来的时候,大雾迷天,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山形,这山有一点雾就有神气,不是叫神秘三都吗,今天在这个雾里面看三都之美就更增添了神秘之感。宋朝有个叫李唐的人,他是画山水画的,他写了一首诗“云里烟吹雾里滩,看似容易画是难”,我不是画家,我是码字的,但是要码到三都之美,我认为几乎不可能的。这个地方水美,有山就有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这是中国孔夫子讲的。我们当然不是智者,也不能够自封为仁者,但可以以仁者和智者来自勉。这个地方,我看到的所有的水都是清的、绿的。水里面映着绿山,映着蓝天,水是又蓝又绿,这可能大概就是白居易所说的那个碧,碧是一种玉的美称,上品之玉谓之碧。要看水之美,要从水里看出来玉之美,非要到贵州三都来不可,不来三都,不能说看了中国的真山真水啊。来了以后,我觉得山美啊,人更美。汉家的姑娘美,苗家的姑娘美,水家的姑娘更美。因为昨天到今天接触的都是水家的姑娘。你看一个个长得很灵秀,一看就有灵气,所以昨天我在九阡水各喝了九阡酒后题词“水家美酒常留客,水家阿妹更醉人”,一看都把人看沉醉了。
三都的“都”这个字,古时就当美讲,子都就是美男子,推而广之,都就是美,三都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山美、水美、人更美。
三都是名副其实的三都,美得和谐,美得有出息,美得有未来。
保 护
梁 衡: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特点。贵州旅游最大的特点是开发得比较迟缓,贵州生态环境保持完好。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歪打正着,我们保存了一些传统的美好的东西。比如说天星桥景区是我20多年前去过的,当时那个景点正在开发,游客还不多。现在你们到那里,我写的碑文里面很多景点都看不到了。景区里面有一棵生命树,这棵树长在石头上,它的根须像毛发一样,很细,密密麻麻布满整块石头,伸进石头缝隙中去吸收水分。两年前我去看了一下,由于旅游开发,十几年来,它的细小根须都被游客触摸掉落了,不再有以前的景象了。天星桥山谷里面还有一颗古藤,穿过山涧连接两边山谷,现在你去也看不到了。所以,旅游开发一定要将开发与保护结合起来,这也是贵州旅游开发的最主要的一个关键词。任何生态也是这样,要开发一定要注意保护。怎样将二者很好的联系起来这很重要,要掌握一个切合点。
旅游景区建设也要和保护结合起来。比如新疆的一个风景名胜区在开发的时候,上山的路都用木板铺起来,形成一条栈道,游客上山游览景区风景,都只能站在栈道上面,一律不能下去脚踩到土地上面,这是一种保护的措施。任何景区旅游开发从一开始就应该与保护联系起来。另外一种保护措施就是教育,对游客进行教育,这也是一种综合的工作。而要害的地方就是对旅游风景区进行规划,从一开始就应该着手做好保护的相关工作。
王巨才(十届全国政协教科文卫体委员会副主任、中国作家协会原党组副书记、书记处书记,著名评论家):保护与传承,可借鉴的东西很多,要把自己具有民族特色的风情、习俗、经典,作为一个卖点。有的地方做得好,保留原汁原味,既让它发挥作用,又不能给它过多的破坏。而有的地方做得不好,过多地利用,甚至一些地方还搞人造的东西,不伦不类的东西,有的地方为了适应观众的味口,加了一些现代的元素,这就是一种利用性的破坏。我们不能急功近利,不能为了发展旅游,为了取得经济效益就不惜对它过度利用、过度开发,这种现象在别的地方出现过,希望三都的领导汲取别处教训,继续以保护为主,要在保护中开发利用。
雷抒燕:我认为一味的守旧也不行,但是我们把一切摧毁了重来,把一些过去看来粗糙,或者显得落后的摧毁了,去重建一些假的文物、假的文化遗迹,我觉得是不可以的。
现在不仅是贵州,全国各地都存在这个问题,传统的很多东西丢失了,人们以后回头看没有了。一个城楼不错,一个牌子原来不错,给人拆掉了,现在又重新搞一个假的,那完全不是一个意义了。
开 发
王巨才:相对来说,贵州由于交通、信息、经济发展等的限制,属于后开发的地区,这既有利又有弊,弊就是起步晚一点,不像沿海发达地区,经济实力、整体实力不强;好处是自然、生态、环境没有遭到过多的破坏,这些在现在看来,非常难能可贵。开发早的地区,由于急功近利,急于求成,为了追求经济效益,往往搞过多的开发,造成一定的破坏,同时,乱搞宾馆,乱搞网点,乱搞商业设施,最后对几万年、几千年、几百年来的自然和人类遗产造成破坏。贵州的起步晚,所以它能够保留下来,所以它的后劲很足,比其它地方要好,更强一些,因为它可以绕过那些弯路。现在许多地方搞假景点,后来又要拆掉、清理。而三都就像过去毛主席说的那样:一张白纸可以画最好的图画。现在起步晚,但起点高,将来前景更广阔。
三都的民族特色旅游景点很有人文内涵,民族文化旅游开发要做好规划和计划,要有长远的人文目标,不能只追求眼前利益,不能只是为了开发而开发,要为子孙后代承传优秀文化。
三都的民族文化旅游起步晚,景点资源保存较好,要在吸取其他地区旅游开发的经验教训基础上,把起点放高,每花一分钱都有一分收获,不能浪费财力、物力,更不能浪费资源。
三都要开发旅游产品,突出马尾绣、水书及水书作品等水族文化的独特性和鲜明性,带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达到提高农民收入,提高地区就业的目标。
《远古走来的贵族》很好地展现了水族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我觉得这个民族歌舞剧绝不亚于国家级任何艺术团体演出的才华和效果,建议仔细雕琢,做成精品,突出特色,制作成碟片,在国内国外发行,做成三都名片,达到广泛宣传三都、宣传水族民族文化的目的。
周 明:要发展打造旅游县,旅游交通是先决条件;民族特色旅游产品要具备水族、三都和黔南地方特点。要大力弘扬水书文化遗产,要花大力气把水书文化遗产开发好和保护好。
柳 萌(《小说选刊》杂志社顾问、原社长):三都历史文化丰富多彩,人民群众知书达礼,从日常生活到婚嫁等都有完整的礼仪,这是民族文化宝贵的组成部分。民族文化开发要保持原汁原味,做好做精做细,要整合相关资源作好规划,合理开发特色旅游产品。旅游景点的尤其是农舍、民族村寨和特色农产品要是实物,不能是装饰品,外国的游客一般不会喜欢用假饰物去装饰的农村旅游景点。
石 湾:三都旅游资源十分丰富,可以参照荔波、学习荔波、与荔波联合开发,增加旅游线路,综合经营。
杨匡满(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十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作家杂志原常务副主席,著名作家):三都水好,可以搞水开发,保证三都人民喝好水,保证到三都旅游的客人喝好水,打好自己的品牌,贯穿在民族文化旅游之中。应该参照西方的青年旅社,开发经济实惠的旅游旅馆,保证干净卫生,这不仅仅是对游客实惠,最大的实惠是节约旅馆投资成本,节约国家资源。
何西来:马尾绣在保留手工的基础上要做好规划开发,大力发展。
高 振(中国散文学会副秘书长):旅游开发要与其他经济社会项目综合起来,协调发展才能发挥优势。
梁 衡:应该将民族文化旅游产业做大,提升民族文化含金量。要深层次地挖掘水族文字艺术,现在水族文字研究和三年前没有多大变化。可以这样,将水书的文字符号制作成为简单易携带的图片、卡片之类的文字表,开发成旅游产品,游客来了,每人发一张,进行对照。另外石头下蛋现象在地质研究中还没有破解这个谜底。我建议在咕噜产蛋崖中,挑选最大的一颗石蛋把它立起来,上面刻上“石蛋王”字样等,形成产蛋崖中的一个景点。比如我国其他产水晶石的地方,将最大的一块水晶石立起来,成为水晶石王,很吸引游客。这也是一种文化建设,要把旅游和文化建设结合起来,共同发展。
对于民族文化旅游开发方面,可以全面考虑整合,在保持传统文化特色中大胆创新。比如说苗族的服饰很有特点。但是黑苗的服饰太黑了,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是否可以在黑苗的服饰中镶点红的或者白色的花边?在它原来的本土的基础上进行改造。因为历史几千年来一直在前进,社会一直都在变化。水族的服饰也可以稍微加点花边进行装饰,服饰好看了就更能吸引游客,就能走向世界。其实我们的旅游产业发展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创新和传统应该结合起来,民族文化资源不要光有传统,不要把传统作为一种资源,要在传统中学会创新,不然传统的东西没有了发展,它也将走向死亡。
要处理好旅游与经济的关系。旅游发展的基础是经济社会的发展,只有经济社会的良好发展,才能推动旅游业旅游经济发展,而旅游业发展的最关键因素之一是良好的交通条件,要想办法把交通条件改善、提高。
继承民族文化传统,要在保留原生态基础上有新的方法、新的思维,认真做好策划才能开发得好,尤其是要与“水”元素紧密结合起来,把水族在全国56个民族中的特点、特色突出来,与其他地区的开发特点区别起来。
文化旅游开发要有内涵,不能简单消耗资源,要做好开发文章,在特点上下功夫。千万不能打着旅游开发的旗子,做老百姓不高兴的事情。要将经济、文化、资源高度整合在一起。开发旅游,要量力而行,要综合考虑全县经济发展能力,要将旅游开发和经济发展平衡综合起来。
印 象
梁衡(《人民日报》原副总编辑、著名新闻理论家、散文家):贵州,我估计来过不下十次,每一次都有惊人的发现。像三都这地方我曾经来过,这次采风,我感觉有几个变化,一个变化就是这个地方的老百姓的日子比以前富裕了。上次来考察的几个点明显感觉比较穷,这次过来发现这里老百姓入住的木土房子(房屋)以及周围卫生条件都变好了。第二个变化就是当地老百姓和整个社会对生态的重视,把旅游当作一种文化,比如九阡水各的卯文化、马尾绣工艺等。在新中国成立60年来的进程中,社会在进步,向和谐发展,整个社会的文化水平都有所提高了,懂得搞演出,搞文化建设和文化产业发展,说明我国民族文化事业有了很大的进步。三都水族歌舞《远古走来的贵族》即将走到上海等全国各地的大城市甚至要到国外去演出,这明显说明了这个问题。
周 明(中国散文学会常务副会长、中国报告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著名作家):三都虽然基础比较薄弱,发展时间短,但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和了解,感到三都县人民是勤劳、朴实、充满智慧的人民,这个体现在艺术价值极高、工艺精湛的“马尾绣”上,体现在他们的对待宾朋亲友和待人接物上,这里显示着蓬勃发展、团结和谐的气象。
石 湾(原作家出版社副总编辑、著名作家):在现代的生产方式下,水族人民把民族文化保留得很好,比如穿的衣服布料都是自己织的,这在全国范围内能保留这些的可能不多了。
雷抒雁(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鲁迅文学院原常务副院长、著名诗人):水族这个民族给我感觉是比较宁静,他们对自己的生活很满意很满足,不像我们对生活好像有永远满足不了的欲望。他们通过自己劳动来解决自己对生活的需求,他们的服饰、他们吃的用的东西都是通过自己的生产劳动。正是这些地方和这些地方的人保留了我们中华民族最宝贵、最古老的东西,否则的话,我们都是用一种摧毁的方式去改造旧的,我们将看不见历史、看不见前人的创造力以及他们走过的那种印痕了。比如水书,它跟甲骨文的字完全一样的,甲骨文对我们来说是陌生的文字了,它虽然是汉族的文字,但是那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水族的水书也是一样,但是他们(水族群众)还把它作为一种图腾写在墙上,用在生活中,作为民族的永久。在珍惜本民族过去的历史创造这一点上,水族群众了不起。
何西来(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著名评论家):今天早晨出来的时候,大雾迷天,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山形,这山有一点雾就有神气,不是叫神秘三都吗,今天在这个雾里面看三都之美就更增添了神秘之感。宋朝有个叫李唐的人,他是画山水画的,他写了一首诗“云里烟吹雾里滩,看似容易画是难”,我不是画家,我是码字的,但是要码到三都之美,我认为几乎不可能的。这个地方水美,有山就有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这是中国孔夫子讲的。我们当然不是智者,也不能够自封为仁者,但可以以仁者和智者来自勉。这个地方,我看到的所有的水都是清的、绿的。水里面映着绿山,映着蓝天,水是又蓝又绿,这可能大概就是白居易所说的那个碧,碧是一种玉的美称,上品之玉谓之碧。要看水之美,要从水里看出来玉之美,非要到贵州三都来不可,不来三都,不能说看了中国的真山真水啊。来了以后,我觉得山美啊,人更美。汉家的姑娘美,苗家的姑娘美,水家的姑娘更美。因为昨天到今天接触的都是水家的姑娘。你看一个个长得很灵秀,一看就有灵气,所以昨天我在九阡水各喝了九阡酒后题词“水家美酒常留客,水家阿妹更醉人”,一看都把人看沉醉了。
三都的“都”这个字,古时就当美讲,子都就是美男子,推而广之,都就是美,三都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山美、水美、人更美。
三都是名副其实的三都,美得和谐,美得有出息,美得有未来。
保 护
梁 衡: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特点。贵州旅游最大的特点是开发得比较迟缓,贵州生态环境保持完好。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歪打正着,我们保存了一些传统的美好的东西。比如说天星桥景区是我20多年前去过的,当时那个景点正在开发,游客还不多。现在你们到那里,我写的碑文里面很多景点都看不到了。景区里面有一棵生命树,这棵树长在石头上,它的根须像毛发一样,很细,密密麻麻布满整块石头,伸进石头缝隙中去吸收水分。两年前我去看了一下,由于旅游开发,十几年来,它的细小根须都被游客触摸掉落了,不再有以前的景象了。天星桥山谷里面还有一颗古藤,穿过山涧连接两边山谷,现在你去也看不到了。所以,旅游开发一定要将开发与保护结合起来,这也是贵州旅游开发的最主要的一个关键词。任何生态也是这样,要开发一定要注意保护。怎样将二者很好的联系起来这很重要,要掌握一个切合点。
旅游景区建设也要和保护结合起来。比如新疆的一个风景名胜区在开发的时候,上山的路都用木板铺起来,形成一条栈道,游客上山游览景区风景,都只能站在栈道上面,一律不能下去脚踩到土地上面,这是一种保护的措施。任何景区旅游开发从一开始就应该与保护联系起来。另外一种保护措施就是教育,对游客进行教育,这也是一种综合的工作。而要害的地方就是对旅游风景区进行规划,从一开始就应该着手做好保护的相关工作。
王巨才(十届全国政协教科文卫体委员会副主任、中国作家协会原党组副书记、书记处书记,著名评论家):保护与传承,可借鉴的东西很多,要把自己具有民族特色的风情、习俗、经典,作为一个卖点。有的地方做得好,保留原汁原味,既让它发挥作用,又不能给它过多的破坏。而有的地方做得不好,过多地利用,甚至一些地方还搞人造的东西,不伦不类的东西,有的地方为了适应观众的味口,加了一些现代的元素,这就是一种利用性的破坏。我们不能急功近利,不能为了发展旅游,为了取得经济效益就不惜对它过度利用、过度开发,这种现象在别的地方出现过,希望三都的领导汲取别处教训,继续以保护为主,要在保护中开发利用。
雷抒燕:我认为一味的守旧也不行,但是我们把一切摧毁了重来,把一些过去看来粗糙,或者显得落后的摧毁了,去重建一些假的文物、假的文化遗迹,我觉得是不可以的。
现在不仅是贵州,全国各地都存在这个问题,传统的很多东西丢失了,人们以后回头看没有了。一个城楼不错,一个牌子原来不错,给人拆掉了,现在又重新搞一个假的,那完全不是一个意义了。
开 发
王巨才:相对来说,贵州由于交通、信息、经济发展等的限制,属于后开发的地区,这既有利又有弊,弊就是起步晚一点,不像沿海发达地区,经济实力、整体实力不强;好处是自然、生态、环境没有遭到过多的破坏,这些在现在看来,非常难能可贵。开发早的地区,由于急功近利,急于求成,为了追求经济效益,往往搞过多的开发,造成一定的破坏,同时,乱搞宾馆,乱搞网点,乱搞商业设施,最后对几万年、几千年、几百年来的自然和人类遗产造成破坏。贵州的起步晚,所以它能够保留下来,所以它的后劲很足,比其它地方要好,更强一些,因为它可以绕过那些弯路。现在许多地方搞假景点,后来又要拆掉、清理。而三都就像过去毛主席说的那样:一张白纸可以画最好的图画。现在起步晚,但起点高,将来前景更广阔。
三都的民族特色旅游景点很有人文内涵,民族文化旅游开发要做好规划和计划,要有长远的人文目标,不能只追求眼前利益,不能只是为了开发而开发,要为子孙后代承传优秀文化。
三都的民族文化旅游起步晚,景点资源保存较好,要在吸取其他地区旅游开发的经验教训基础上,把起点放高,每花一分钱都有一分收获,不能浪费财力、物力,更不能浪费资源。
三都要开发旅游产品,突出马尾绣、水书及水书作品等水族文化的独特性和鲜明性,带动人民群众的积极性,达到提高农民收入,提高地区就业的目标。
《远古走来的贵族》很好地展现了水族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我觉得这个民族歌舞剧绝不亚于国家级任何艺术团体演出的才华和效果,建议仔细雕琢,做成精品,突出特色,制作成碟片,在国内国外发行,做成三都名片,达到广泛宣传三都、宣传水族民族文化的目的。
周 明:要发展打造旅游县,旅游交通是先决条件;民族特色旅游产品要具备水族、三都和黔南地方特点。要大力弘扬水书文化遗产,要花大力气把水书文化遗产开发好和保护好。
柳 萌(《小说选刊》杂志社顾问、原社长):三都历史文化丰富多彩,人民群众知书达礼,从日常生活到婚嫁等都有完整的礼仪,这是民族文化宝贵的组成部分。民族文化开发要保持原汁原味,做好做精做细,要整合相关资源作好规划,合理开发特色旅游产品。旅游景点的尤其是农舍、民族村寨和特色农产品要是实物,不能是装饰品,外国的游客一般不会喜欢用假饰物去装饰的农村旅游景点。
石 湾:三都旅游资源十分丰富,可以参照荔波、学习荔波、与荔波联合开发,增加旅游线路,综合经营。
杨匡满(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十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作家杂志原常务副主席,著名作家):三都水好,可以搞水开发,保证三都人民喝好水,保证到三都旅游的客人喝好水,打好自己的品牌,贯穿在民族文化旅游之中。应该参照西方的青年旅社,开发经济实惠的旅游旅馆,保证干净卫生,这不仅仅是对游客实惠,最大的实惠是节约旅馆投资成本,节约国家资源。
何西来:马尾绣在保留手工的基础上要做好规划开发,大力发展。
高 振(中国散文学会副秘书长):旅游开发要与其他经济社会项目综合起来,协调发展才能发挥优势。
梁 衡:应该将民族文化旅游产业做大,提升民族文化含金量。要深层次地挖掘水族文字艺术,现在水族文字研究和三年前没有多大变化。可以这样,将水书的文字符号制作成为简单易携带的图片、卡片之类的文字表,开发成旅游产品,游客来了,每人发一张,进行对照。另外石头下蛋现象在地质研究中还没有破解这个谜底。我建议在咕噜产蛋崖中,挑选最大的一颗石蛋把它立起来,上面刻上“石蛋王”字样等,形成产蛋崖中的一个景点。比如我国其他产水晶石的地方,将最大的一块水晶石立起来,成为水晶石王,很吸引游客。这也是一种文化建设,要把旅游和文化建设结合起来,共同发展。
对于民族文化旅游开发方面,可以全面考虑整合,在保持传统文化特色中大胆创新。比如说苗族的服饰很有特点。但是黑苗的服饰太黑了,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是否可以在黑苗的服饰中镶点红的或者白色的花边?在它原来的本土的基础上进行改造。因为历史几千年来一直在前进,社会一直都在变化。水族的服饰也可以稍微加点花边进行装饰,服饰好看了就更能吸引游客,就能走向世界。其实我们的旅游产业发展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创新和传统应该结合起来,民族文化资源不要光有传统,不要把传统作为一种资源,要在传统中学会创新,不然传统的东西没有了发展,它也将走向死亡。
要处理好旅游与经济的关系。旅游发展的基础是经济社会的发展,只有经济社会的良好发展,才能推动旅游业旅游经济发展,而旅游业发展的最关键因素之一是良好的交通条件,要想办法把交通条件改善、提高。
继承民族文化传统,要在保留原生态基础上有新的方法、新的思维,认真做好策划才能开发得好,尤其是要与“水”元素紧密结合起来,把水族在全国56个民族中的特点、特色突出来,与其他地区的开发特点区别起来。
文化旅游开发要有内涵,不能简单消耗资源,要做好开发文章,在特点上下功夫。千万不能打着旅游开发的旗子,做老百姓不高兴的事情。要将经济、文化、资源高度整合在一起。开发旅游,要量力而行,要综合考虑全县经济发展能力,要将旅游开发和经济发展平衡综合起来。